而看到沈落塵這副反應,花明羽的臉上掛著玩味十足的微笑,似乎是覺得此時的沈落塵,甚是有趣。


    也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聲音,似乎是向著他們這邊走來的。


    聽到這腳步聲,花明羽與沈落塵同時向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而墨淩軒雖然現在是雙眼無法看到對方的模樣,但也是下意識的向著聲音發源地轉過了頭。


    此時,一男一女正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那男子相貌英俊,身上的衣衫雖然華貴,但卻並無太多的裝飾,簡單得體。而跟在他身側的那名女子,卻是異常引人注目。


    隻見那女子上身著一件粉紅玫瑰香色的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羅衣飄飄,輕裾隨她的走動而微微擺動著。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簡單的係起,輕紗之下的那雙皓腕之上帶著一堆細窄的金環。伴隨著她手腕的活動而發出清脆的叮當之聲,看起整體的體態甚是修長且又妖豔。


    她的鬢發低垂,斜插著一隻碧玉瓚鳳釵,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嬌玉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兩人來到墨淩軒等人麵前的時候便駐足了,男子隻是對著他們微微點頭示意,而那女子,則是對著墨淩軒他們三人行了一禮,而後用她那一雙堪比一泓清水的美目在墨淩軒等人的臉上轉了幾轉,最後停留在了沈落塵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


    對於這女子的反應,其實花明羽是很理解的。


    望星樓之中的這名女子,已經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女了,如今見到沈落塵這般絲毫不比她遜色,甚至還要美上幾分的美人,如果不驚訝才怪呢!更何況,尤其是女人,更會容易對比自己還要美的女人多幾分興趣的,這便是女人之間的“較量”。


    不過,那女子也算是訓練有素,她臉上因為沈落塵的美貌所露出的驚訝並未持續很久,便很快又是用笑容所替代,就仿佛在剛才的時候,驚訝的人不是她一般。


    但讓花明羽好奇的是那男子的反應。


    按理說,以現在沈落塵的這副模樣,男人看到之後露出驚豔的表情,這是一種正常的反應。可是那男子在看到沈落塵的樣子時,卻是不經意間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他的這個皺眉動作隻是出現了一瞬間,很快便舒展開了,但仍舊沒有逃過花明羽的眼睛。對於這男子為何會對著這副模樣的沈落塵皺眉,他的心裏大為不解。


    花明羽可不覺得是他們察覺到了沈落塵身上的氣息有什麽不妥之處。畢竟就算是他都沒有在服用了九品易形丹之後的沈落塵的身上,感覺對方的氣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麽這個男人利用也是察覺不到才是。而對於剛才他皺眉的最好解釋就是——


    他對沈落塵如今的相貌很是在意。


    但是就算沈落塵的相貌讓他感覺出乎意料,但也不應該是一副皺眉的模樣吧?


    難道說,沈落塵此時易形而成的容貌,與誰有些相似,而那個人正好又是這男人見過的?


    花明羽在心裏大膽的猜測道,他覺得,這個猜測是最為合理的。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吧?


    但不等花明羽繼續在心裏揣測這其中究竟還存在著什麽可能性,麵前的一男一女已經將他們全部都給打量完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在墨淩軒他們三人之中,花明羽的形象更像是一個前輩,管事之人,但是那男子卻是直接將視線落在了墨淩軒的身上,仿佛覺得墨淩軒才是他們三人當中,最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人。


    隻見那男子對著墨淩軒抱拳作揖道:“各位客官,在下姓藍,乃是這望星樓的管事。而我身邊這位叫做蝶衣,是這次負責接待你們三位的侍女。您幾位能到我們望星樓來,實在是讓我們望星樓蓬蓽生輝。”


    見對方這副反應,沈落塵倒是不覺得什麽,隻是對著他們行了一個女兒家才會使出的還禮動作,在他看來,這藍管事與蝶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可是花明羽卻是在對方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忍不住用自己的胳膊肘輕輕的撞了墨淩軒一下,低聲問道:“兄弟,這望星樓的人不是一向以狂妄所著稱的嗎?我怎麽看這藍管事還有那個叫做蝶衣的女子,彬彬有禮,哪裏像外界所言的那樣,說這望星樓的人都是目中無人的模樣?這算不算是以訛傳訛了?”


    因為現在花明羽自身的修為以及強大的氣息都已經被易形丹的效用所遮掩,所以他並不覺得對方對他們這般有禮是因為見他是這個世界上的巔峰強者的緣故。


    而他在剛才對墨淩軒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依舊被那藍管事與蝶衣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藍管事在聽到花明羽這話的時候,隻是微微一笑,而那蝶衣卻是忍不住抬起手掩麵而笑。


    她這一笑,可謂是花容月貌出芙蓉,仿佛她身上一聲奢華豔麗的裙袍都失去了顏色。


    “這位客官,您這話說得可當真是有趣。”


    藍管事笑道:“我們對待客人如何,也是分人的。不過你這話,居然會當著我們的麵給說出來,也真是妙人一個。我說您三位也別再這裏繼續站著了,否則真就顯得我們望星樓待客不周。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剩下的,就交給蝶衣來接待吧!”


    那藍管事在說完這話的之後,也不管墨淩軒等人是不是願意,便朝著自己身的蝶衣送去了一個眼神,而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我去?


    看到藍管事的這個反應,不僅是沈落塵,就算是花明羽都有些愕然了。


    我才剛說你們不夠狂妄,你現在就狂給我看啊!


    花明羽在心裏暗暗說道。


    也就在這時,蝶衣開口了。


    “三位客官這邊請,順便奴家也為諸位,解釋一番。”


    蝶衣一邊說著,一邊讓開了身子,引領著墨淩軒等人向著第二層的位置走去。


    而如今之際,墨淩軒他們也隻能按照蝶衣的引領繼續行動了。畢竟這裏是望星樓的地盤,那自然是得按照人家的規矩行事。更何況,墨淩軒與花明羽本來也不想在這裏暴露自己的身份。


    “蝶衣姑娘,這一樓還是有位置的,我看這人也沒有坐滿,為何要讓我們去二樓,而不是就留在第一層呢?”


    在往那二樓走的時候,沈落塵看著一樓大廳沒幾個客人,甚至還有不少空座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的對著蝶衣詢問道。


    在蝶衣的身上,並沒有發生這女子麵對著比自己好看的女子就會有敵意的情況。麵對著沈落塵的這個問題,蝶衣很是友善的為“她”解釋起來。


    “第一層,也隻是給一些尋常的客人準備的而已。您三位既然被我們當家的認定是貴客,那自然是不能讓您三位坐在第一層了。在剛才的時候,奴家說要為幾位解釋一番,但其實無外乎就是一句話而已。我們望星樓中的人,的確是目中無人的。但是若是被我們認定是貴客的人,那麽自然是要以禮相待的。”


    聽到蝶衣的這番迴答,花明羽忍不住插了一嘴道:“蝶衣姑娘,我聽你這話的意思,這貴客是由你們的掌櫃的認定,沒錯吧!”


    “沒錯。”


    蝶衣語帶笑意的點了點頭迴答道,而她在迴答這話的時候,一眼也沒有花明羽。


    麵對著蝶衣的這個反應,花明羽沒有在意,也沒有理會她的這個這個反應。此時在他的心中縈繞著一個問題。


    這望星樓的主人究竟是什麽人,而他又是以什麽條件來劃分這來的人是否為貴客的呢?


    最為重要的是,對方是如何將他們視作是貴賓的?這見又沒見到,可是現在給花明羽的感覺,就像是對方早已料到,他們會來這裏一樣。


    在花明羽看來,倘若這次他們來這望星樓,並非是易形前來的話,而是以真實麵目前來的話,且不說墨淩軒如何,光是他花明羽的身份,那他們被當成是貴賓,他倒是能夠理解的。


    可是現在,他們都是易形後的模樣,他們相信就算眼光再毒,也是看不出他們跟自己原本的身份是有什麽聯係的。否則,墨淩軒的九品易形丹豈不是就等於是擺設了?更何況,對方既然已經認定他們是貴賓的話,那肯定是見到了他們如今的這副模樣,那麽對方又是在哪裏看到的?


    無論是外麵還是在在這望星樓之中,他們可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麽視線鎖定在他們的身上的。就說花明羽自己,他對於其他人探尋自己的那種感知是十分敏銳的。若是同樣是強者來觀察他們的話,那他自然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所在的。但是這一路上,包括他們在進入這望星樓之後,除了這望星樓之中其他的用餐的一些人在看到他們進來之後,瞄了那麽幾眼,花明羽也沒有感覺到還有其他人曾經注意過他們。


    那麽,這個望月樓的主人,究竟是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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