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時,卻是晚了,修長均勻 被折起,身子禁不住輕顫盈軟。


    她也不知道,睡的好好的,怎會被…。


    陳衡一開始還知道斟酌些 ,可伴隨欲望蔓延,他漸漸拋開顧慮,直到後來更是由著性子。


    她細碎聲,在漫長的夜裏,久久不見休止。


    他身子骨好,又是精力充沛的年紀,便是那群山匪也不曾是他的對手,沈撫芷與他不過鮮花著烈火,雨中浸沒初春的桃枝。


    她眼睫顫了顫,處在繃斷的邊緣,一隻白嫩的手腕無力垂落榻下,隨後又被人鉗住腕骨……


    陳衡到底是顧及著她,將將行了兩迴,便收了手,起身打濕了巾帕,為她擦拭了一番。


    這會,外邊天光微微泛亮,他摟著她,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窗欞透過的光暈越來越盛。


    沈撫芷愣怔著,隨著氣力恢複,她胸膛裏的怒火也不斷升起,她抬起他的手臂,惡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陳衡驚醒,把手抽了迴來。


    “怎麽了?”剛睡醒,他聲音裏還帶了幾分沙啞。


    沈撫芷瞪著他,兩頰因為又羞又惱,微微泛紅暈,情緒波動連著胸腔也是一起一伏。


    陳衡垂了垂眼眸,看著她羞憤的模樣,低聲試探問道:“還想繼續?”


    轟的一聲,沈撫芷覺得腦子被炸開。


    她從前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覺得他是正兒八經,為人正派凜然的人。


    怎麽現在,名字換了,人也變了!


    “我說過,不許碰我,你還趁人之危。”她理直氣壯質問著。


    陳衡嘴角上揚:“沈 撫 芷,你要不看一看,自己這是在誰的榻上,昨夜若不是你哭著纏著我,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


    沈撫芷掃了眼床榻,啞口無言,心裏暗自揣測著,難道昨晚,自己真對他做什麽了?


    零星的記憶,好像沒纏著他。


    實在想不起來了。


    她隻得默默爬起身就要走,腳一站地,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她低頭又瞧了眼不著寸縷的身體,和歡好過後留下的痕跡。


    她羞澀的跳迴被子裏:“我…我的衣服呢?”一夜沒有迴去,她有些擔心小娃子。


    陳衡從她身上越過,沈撫芷忙把雙眼,用手遮擋著。


    陳衡笑出聲,而後說道:“你的衣服髒了,被我丟出去了。”


    “我,我要迴去。”


    “嗯。”陳衡披衣大踏步來到門口,把小尋喚了過來。


    “少爺,有什麽吩咐。”小尋站在院子裏,垂著頭,愣是不敢抬眼看。


    “買兩件女子衣裙。”


    小尋猶豫一下,問道:“大小尺寸?”


    陳衡迴身看了眼沈撫芷,沉聲說:“不同尺寸款式,一樣各一件。”


    “是。”


    陳衡把門關上。


    沈撫芷心事重重,不知在想著什麽。


    “以後不要在外人麵前喝酒,不是每次我都在你身邊。”陳衡語氣頗為無奈。


    沈撫芷眸光一暗,對昨天也沒做解釋。


    他的話讓她心裏發冷。


    不是每次都在?


    那他話裏的意思還是會離開她,或是安頓在外邊麽?


    她想起柳嬤嬤口裏的婚約,和公主,陳府除了他,還會有誰?


    “你和公主是怎麽迴事?”他離開這段時間,她學會成長,驀然發現人生有太多未知與不確定。


    就如李錦鴻當日所言【沈撫芷你做什麽都這般肆意妄為,從不想後果,就如當初隨便嫁人一般,你若是動動腦子,何至於此】


    她沒有反駁他。


    可是當時做的決定,又怎知日後結果如何。


    是好,是壞,福禍相依。


    誰也無法預料到。


    人生中,每個人都會遇見岔口,選哪一條路,就要為最初的決定買單。


    她不後悔嫁給他。


    亦不會拿當時的抉擇來評判今時的結果。


    走的每一步,既下了決心,便落子無悔。


    她從不拿當下如何,去衡量昨天所為。


    一生那麽長,誰又沒有錯。


    過去的都是曾經,如李錦鴻,她愛了他那麽多年,少年情誼,青梅竹馬,不也是隨著風散去,最後留在心裏的,也隻是那年花季下了一場澀雨罷了。


    一個人的單相思,一個人咽下消融。


    怨不得他。


    迴應不了她。


    如今依然如此。


    即便她心裏有了天賜,但他另有所愛,她便願意放手,哪怕生下他的孩子,她也斷不會糾纏。


    雖然她身世平凡,可絕不與人為妾。


    天高海闊,何必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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