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在床上膩歪到現在,穀半芹才一走出屏風,就又給赫連弘義圈在了懷中,在她耳廓臉頰出落下細密的吻,穀半芹被他弄得有些癢,不住發笑,打算使壞,沿著他的後背往他腋下鑽去,但目的還沒達到,就給某人抓住了手,按迴了腰上。


    “若是從前有人跟我說,我會這麽喜歡一個女人,我指定覺得他瘋了。”赫連弘義在穀半芹耳邊低吟。


    穀半芹撲哧一聲就笑了:“是啊,若是從前有人跟我說,我會喜歡你這樣一個男人,我也會覺得他是瘋了。”


    赫連弘義低笑一聲:“我這樣的男人怎麽了?聽你這口氣,還挺嫌棄?”


    “嗯,嫌棄的。”


    穀半芹向來不怕煞風景,赫連弘義知道她的性子,好笑的說道:“還真敢說。我哪兒不好了,你倒說我聽聽。”


    穀半芹想了想後,煞有其事的對赫連弘義道:“你……濫情。”


    赫連弘義滿頭問號,就他這專寵她的行徑還叫濫情?


    穀半芹也看出他不解,說道:“若非是立國之初,你諸事纏身,不能時常來後宮,我就不信,你會管得住身子。”


    穀半芹說的是實話,而實情也確實如此,赫連弘義在喜歡她之前,那可是葷素不濟的,沒成親之前有幾個女人穀半芹不知道,成親之後,也是寵過穀念姝的,就算沒投放感情,可這是不爭的事實。


    穀半芹從來沒想過要翻舊賬,可今天說到話頭上了,總要與他爭辯一番,省得他還以為自己是什麽曠古爍今,天下第一的癡情男呢。


    穀半芹的這番話,倒是讓赫連弘義沒話說了,伸手抓了抓眉頭,舔了舔唇,想要一身正氣的否定她的話,可想起從前,心無掛礙的時候,確實有過那麽幾個……還真給她說著了。


    “她們……和你不一樣。”


    憋了半天,赫連弘義才對穀半芹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穀半芹打破砂鍋問到底:“哪裏不一樣?都是女人啊。”


    盡管知道答案,但是穀半芹還是想從他嘴裏再聽一遍,女人天生就喜歡聽情人口中說的甜言蜜語。


    赫連弘義對穀半芹的這個問題,居然很認真的在思考,半晌後,才給了穀半芹一個答案:


    “你比她們具體。”


    “具體?”赫連弘義的意思沒有表達清楚,穀半芹挑眉發問。看了那麽多八點檔偶像劇,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理由,是因為她‘具體’。


    “是啊,具體。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進門就想著離開,我和你在一起之後,進門就不想離開,你的樣貌,不管怎麽改變,我都能認出來,可是其他女人的話,就像是煙霧,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樣吧。”


    好吧,這個解釋,勉強合格了,穀半芹想到他從前和別的女人有過事實,心裏就有點不爽,沿著他的後背緩緩來到胸前,伸出十指,勾住了赫連弘義的衣領,將他往自己麵前拉過來,宣誓主權般說道:


    “我不管她們具體不具體,反正你在喜歡我的時候,不能和替她女人勾勾搭搭,就算那些女人像霧像雨又像風,你也不能碰她們,這是對我感情的忠誠。什麽時候你發現自己不喜歡我了,直接跟我說就好,我絕不糾纏,聽到了沒有?”


    赫連弘義雙目凝視穀半芹,不禁為她這段話給說笑了,狠狠在她唇瓣上嘬了一口,然後低啞的聲音說道:


    “放心吧,有了你,我不會喜歡其他女人了,我這個人還是很長情的,你運氣不錯哦。”


    穀半芹聽他的前半段還感覺挺好,可後麵一句就變了味道,得意反駁道:“難道不應該是你運氣不錯嗎?”


    得了便宜賣乖的小表情讓赫連弘義看的心都要化了,點著穀半芹的鼻頭,對她說道:“好好好,是我運氣不錯,上天待我不薄,居然讓我找到了願意為之守身如玉的女人。”


    穀半芹被甜言蜜語輪番攻陷,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孺子可教也,不錯不錯。”


    兩人在房間裏你一言我一語,像天下所有戀愛中的情侶般膩歪著,仿佛永遠不知疲倦般,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餓,兩人簡直可以就那麽抱在一起說上七天七夜的話。


    穀半芹伺候赫連弘義穿戴整齊後,親自給他挽發,將他打理的精精神神的,才輪到自己。


    穀半芹隻會挽很簡單的發髻,平日若是不出席活動的時候,她就自己挽個墮馬髻,簪個珠花就得了。


    赫連弘義倚靠在梳妝台前,替穀半芹挑了一支紅寶石花瓣的簪子,親自動手,替她將頭上比較樸素的珍珠簪子拿下來,換上了這一支,穀半芹看著鏡中瞬間明豔了不少的自己,說道:


    “今兒又不要出席什麽宴會,何必插這一支呢。”


    赫連弘義卻堅持:“這個好看。待會兒帶你出宮去玩兒。”


    穀半芹一愣,然後就眼前一亮:“出宮?”


    赫連弘義點頭:“嗯,明日便是元宵節,今晚朱雀街上有燈會,應該挺熱鬧的,你上迴不是說想吃火鍋嗎?帶你去吃。”


    穀半芹想起來自己的確說過,不過也沒忘記上迴她和副人格已經去過了,赫連弘義應該知道吧。試探著說道:


    “上迴……他帶我去過了。”


    穀半芹提起‘他’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下赫連弘義的表情,微微一僵,片刻後才說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帶你去的才算數。別耽擱了,快一些,咱們中午去吃火鍋,晚上在街上看花燈。”


    這個提議實在太誘人了,可穀半芹仍舊有些猶豫:“可是宮裏怎麽辦?今兒晚上也有家宴的。難不成讓太後一人主持嗎?”


    赫連弘義無所謂的聳肩道:“後宮裏本來就沒幾個人,家宴什麽的無所謂了,元宵宴反正是明日,今日有她在就得了。不會有事的。”


    說完之後,就催促穀半芹趕緊梳妝打扮,穀半芹給赫連弘義催著動手,很快打扮好了,兩人走出寢殿。


    柳絮她們都在廊下候著,她們倒是知道穀半芹和赫連弘義已經醒了,但一直沒叫她們,她們就隻能在外麵守著。


    穀半芹上前對柳絮說道:“明兒元宵,今天晚上你們自個兒吃飯,樹下麵的梅子酒估摸著可以拿出來喝了,給我留兩壇,你們別喝醉了就成。”


    明日是元宵節,今晚是宮裏家宴,赫連弘義本來就不喜歡方氏,自然不會想和她一起吃飯。


    迴想前年的元宵節前晚的家宴,赫連弘義就以國事繁忙為由,沒有出席,當時穀半芹隻是個小小寶林,這些事情還輪不到她去想,隻顧著自己吃喝,才不會管這些。


    赫連弘義牽著穀半芹的手,跟畢庚交代了幾句,畢庚便領命下去,穀半芹雖然沒看見他們身後有人跟著,但卻知道,畢庚他們定然換上便服,隱入暗中保護。


    赫連弘義提出騎馬到宮門前,穀半芹卻想和他走走,兩人手牽手走在悠遠寧靜的宮牆間,穀半芹忽然想起了那天宮牆下的告白,不由笑出了聲:“上迴就是在這裏,他和我告白來著,第一次說他喜歡我。可把我給感動的。”


    赫連弘義迴頭看了看穀半芹,語氣酸溜溜的:“有什麽可感動的?我跟你告白的時候,也沒見你感動啊。”


    穀半芹抿唇一笑:“哎呀,那不一樣。那感覺,你不會懂的。”


    赫連弘義看著穀半芹偷笑,不禁將她的手捏的更緊,腳步也加快了許多,他還沒忘記那天晚上她和‘他’的事情,現在居然還敢在他麵前提這些,加快腳步讓穀半芹抗議:“哎呀,慢一些嘛。我跟不上了。”


    赫連弘義猛地停下腳步,讓穀半芹沒有刹車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穀半芹鼻子給撞了個正著,眼睛立刻就紅了,揉著鼻頭,對赫連弘義抱怨:


    “你幹什麽嘛,要停也不說一聲。”


    赫連弘義轉過身,扶著穀半芹的肩膀,將她按在宮牆之上,然後就要俯下身子,穀半芹嚇得趕緊擋住了他,左右看了看,緊張的說道:


    “哎呀,你幹什麽,在外麵呢。被人看見多不好?”


    其實她這個擔心也是多餘的,別說這條出宮的路沒什麽人經過,就算有人經過,看見赫連弘義和穀半芹,不管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幹什麽,都不會有人敢抬頭盯著看,所以,赫連弘義才有恃無恐。


    赫連弘義低頭與穀半芹麵對麵,醋意洶湧的對穀半芹說了一句:


    “看來這個地方給你很深的印象,我總要做點什麽,才能掩蓋你的印象吧?”


    穀半芹看著他這幼稚的樣子,不禁一陣無語:“這種幼稚的話,也說得出來。”


    果然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是負的!


    想把赫連弘義推開,可赫連弘義卻像是打定了注意要搞一點事情出來,對穀半芹的推搡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緩緩的低下頭,說做就做,給了穀半芹一個綿長細密的長吻。


    藍天白雲,明媚陽光,高聳宮牆,兩首相抵,情義綿綿,牆頭的積雪融化,枯枝上長出新芽。


    穀半芹和赫連弘義的第一次正式約會,赫連弘義一路都在和穀半芹‘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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