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染推開房門,隻看見倒地的女屍,眼睛還死死的睜著,身上兩個血窟窿,軒染轉身立即轉身擋住了臨冬的視線。


    “有一具女屍,你要看嗎?”


    臨冬猶豫,“是誰呀?”


    “早上的那個女人。”臨冬探出腦袋,深吸一口氣,“這是怎麽迴事?”


    “她本就死了,隻是有人移魂換身這才又活了過來,隻是壽命也是不長,沒想到他們竟然還不放過她。”風卿墨合上她的眼睛,施法,地上的屍身瞬間消散。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很像一個人?”洛竹心裏堵得慌。


    “恩,你猜想的沒錯。”雖然的確有些殘忍,但是真相便是如此。


    “小時?”臨冬也反應了過來,隨著風卿墨的沉默,整間屋子都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可怕。


    “那在她身上的是誰?”洛竹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知。”風卿墨已經派人去查過,隻是小時在他們身邊的時日並不多,而且告知的信息少之又少,要查到身份還是很難。


    但是這一切一定和黑曜和祁纖晩兄妹有關,來到益陽的埋伏和小時的出現絕對都不是偶然,這一切都是被人精心策劃好的,隻是小時是個不聽話的棋子,於是成了意外。


    “可惡!他們連個孩子都放過!”洛竹一拳頭砸在了桌上,樓底下人群湧動熱鬧的厲害。


    許多能人異士聚集在花間滿酒樓之中,更是派了許多人大事宣揚,聽聞的人越多,熱鬧也就越大。


    “哎,你聽說了嗎?花間滿來了位活神仙,能換顏,能求雨,更是能起死迴生呀!”一名酒客小聲說道。


    “真的這麽厲害嗎?我還聽說那位活神仙長得那是傾國傾城,容貌賽過神仙呀!”另一位附和道。


    “可不是嘛,隻是這活神仙說是益陽出了妖怪,於是才招了許多能人,等著一並捉妖呢!”


    “活神仙這麽厲害僅憑一人之力都不能降服的妖怪那該有多厲害?”


    “不知不知,明天活神仙便要請壇做法給妖怪畫像了,咱們啊還是等著看好戲吧。”


    益陽突然出現了所謂的活神仙,從遠處觀看這酒樓才是黑氣衝天,滿樓的妖魔鬼怪,四下又布滿了陷進,抓的還能有誰。


    “看來我們是難出這益陽了,有法子能逃出去嗎?”洛竹有些急了,待到明日“妖像”一出,一行人定是成了益陽人人喊打的妖怪,這法術也不能傷及無辜,再者若是真的開戰,這益陽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逃?”風卿墨看著她,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以前喊打喊殺最兇的可是她,動不動就是等我滅了他掛在嘴邊。


    “時日不同,這益陽的百姓何其無辜,我們做一次縮頭烏龜又有何妨?”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二。你這次跑了還有下一個益陽,難不成你要躲一輩子?”風卿墨反問道。


    洛竹想了一下,總覺得哪裏不對,這個古話是這麽說的嗎?


    如果有方法能讓他們的注意力分散就好了,他們無暇顧及這邊,隻要找到突破口便可離開這裏。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他們找不到自己,畫出的妖像再逼真,在這益陽沒有這號人物便也是空談。


    眼下這益陽哪裏可以躲呢?


    夢境易碎不安全,結界太過明顯容易暴露,幻化易容身上的氣息很容易就被人察覺。


    洛竹拿出淨靈瓶,施法,想要找到一個比較純淨的靈地,再進去躲避數日,等到撤兵了再繼續出發。這樣一來行蹤也不會暴露。


    “你能找到的地方他們也能找到。”風卿墨看穿洛竹想法,洛竹有些泄氣,眼下是幹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或許,你求求我還有一線轉機。”風卿墨不緊不慢搖著扇子,臉上忍不住掛著得意的笑顏。


    “你這人真是沒趣,都這個時候了還尋我開心。”洛竹瞪著他,氣鼓鼓的說道。


    見他無動於衷隻好小聲的說了句求你了。


    “你說什麽?沒聽清。”


    “我說求你了!”洛竹扯著他的耳朵就衝他大叫,風卿墨立即捂上耳朵,這女人好生歹毒。


    城西有一處偏院,荒廢了許久,聽活了百歲的老人說那裏曾是一個戲園,隻是荒了許久,又是有戶的主其他人也不好隨意霸占。


    表麵上都是這麽說,實際上凡是對戲園居心叵測的人,很快就活不長,總會出點意外和橫禍,久而久之便傳出戲園鬧鬼的說法,連附近的住戶也都搬得幹幹淨淨。


    這戲園風卿墨去看過一次,外麵就是個荒廢的園子,走進去依舊是個荒廢的園子,隻是要心特別細的人才會發現這個是被保護著,無論怎麽看都是正常的,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風卿墨在異物奇寶誌上見過類似的寶物,就是貼身的物件有了靈魄,加上以前的數百年修為慢慢生出了意識,有著保護主人的強烈意誌。


    這個寶物以自身的靈力供養著自己保護的靈魄,讓其活在自己的一片虛無夢中,是保護也是一種囚禁,隻要靈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麽這場夢便永遠都不會醒。


    “那如果被困的靈魄蘇醒了呢?”


    “大夢一場,醒了就沒了。”


    “我們冒然進入這個...”洛竹看了風卿墨一眼,風卿墨淺淺答了句物靈夢,洛竹點點頭,“這個物靈夢中會有什麽影響嗎?”


    “不會,隻是入夢容易,出夢難,想要出夢必須要物靈主人自己蘇醒過來,而且是自願蘇醒。”風卿墨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出不來的話,我們會被慢慢在夢中淡化,然後消失。”


    戲園外果真是一片荒涼,園子氣派的剛剛好的,園子倒是挺講究,東西南北院分的清清楚楚,石像、草木都是按照順序規律一一擺放。


    東院有個極大的戲台,紅柱已經倒了,上麵都是斑駁的痕跡,台上的紅布也破損的不成樣子,隻能依稀看得出當年的風光。


    物靈夢中。


    陽光從一旁的樹葉上投射下來,戲台上的紅布鮮紅的亮眼,柱子兩側還掛上了綢布,上麵還點綴著紅纓絲帶,戲台四周有幾處小石桌,石桌後麵是一大片空地,估計是看戲的時候自帶椅凳的場地。


    “這戲園可大。”臨冬由衷感歎道。


    洛竹閉著眼,細細嗅了嗅,這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花香,像是桂花的香氣。


    跟著香味尋去,西園果然種著一棵百年桂花樹,一名八歲左右的少女穿著粉色的衣裳穿梭在桂花之中,樹下的石桌上放著一隻竹籃和一方手帕。


    “你們是何人?”樹上的少女停了下來,手上還捏著一枝剛摘下來的桂花。


    洛竹抬頭望去,少女的臉上的脂粉還未洗盡,還化著戲妝,稚嫩的臉上全是好奇和生氣。


    “我們隻是路過,聞見了桂花香便過來瞧瞧。”洛竹答道。


    少女得意的笑了,說道:“我阿爹說了這棵樹可是有著什麽十裏香的美譽,你們聞見了自然是不奇怪。”


    “阿珺,你在同誰說話?”園門投下一大片陰影,一名藍衣男子邊說邊走了進來。


    阿珺見爹爹來了,連忙從樹上爬了下來,頭發上還粘著桂花,藍衣男子一把將她抱起,笑著對洛竹他們解釋道:“阿珺皮實慣了,煩請多擔待著點,諸位來我這戲園不知有何貴幹?”


    “聽戲。”風卿墨立即接過話,迴以微笑,洛竹那套說辭應對孩童還可以,應對這家主可就不能這般忽悠了。


    “在下棠海,各位請隨我來,管家還不來招待客人!”棠海衝裏麵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棠海客氣的先請他們入住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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