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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修言才下城牆,四個人早在城牆下等著他,每個人在這黑暗的城牆下,各自手中舉著一塊閃著青綠微光的玉牌,上麵一個金色的虎頭,右下角一個木字。


    魔修言一見此牌,就知道他們是王家四木,還不及問,四人單膝一屈:


    “王家四木,迎接修月山莊,少莊主。”


    魔修言一時眼圈發紅,自己一路走來,四十五家裏,終還是有一家出來了,隻是夜色掩映,他臉上的表情誰也沒有發現,一步上前,雙手一托那說話人的雙手,及向左右:


    “起來,起來,修月山莊已經敗落了,今夜能有一家出現在這裏,修月山莊也就不會敗亡,隻是這原來的規矩得改了,早先就是這些虛禮,都起來吧!以後,我們皆以兄弟相禮。”


    “少莊主,當年家父與老莊,不是這樣的關係,若無老莊主,早無我們一家,這禮數萬不能少,王家銅鐵木,在父親身前立誓,終其一生,忠於修月山莊。”


    “城裏那四人是誰?”


    “王家四銅,我們的四位兄長。”


    這裏才說幾句話在,湯山九老還剩下的五人,一下又把魔修言圍住。城門開始轟隆隆的打開,嘶鳴的奔馬,一下就四散,開始形成第二道圍攔。魔修言四顧一下身邊的這幾個人,隻有翠枝還沒有出現,而其他的人,全都到了。


    “康寧王到。”


    一聲高聲的喝喊,那些奔行的騎手,也立馬不前,原地轉動。魔修言見那些馬隊也停了下來,而湯山九老裏這五人也開始撤退成一線,先時的圍捕之勢也撤了去,便也與幾人轉身,結成一線,等著這康寧王的到來。


    一馬高大的青花馬,越過眾人,向著魔修言就奔來,老遠就傳來聲音:


    “修月山莊,少莊主,魔修言。當年我與你有過一麵之緣,讓我這麽多年一直記在心上,若我記得不錯,你還長著我四歲。


    那年父王病重,我還不敢進宮探病,我府裏人推薦你伴我入宮,去見我父王,有你在我身邊,我就象有一個兄長在我身邊一樣的安全。


    今夜,你闖我王宮,我就當是還你當年之情。我不是來追拿你,隻是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魔修言望著康寧王,當年自己與他一起進宮時,他還是一個少年,比自己還矮著半頭,如今,他雖是騎在馬上,也能感到,他比自己還要高著一頭。抬腿離鞍,康寧王一飄身,就下了馬,他身後一清瘦的灰衣人,前行兩步,跟在康寧王身後,康寧王卻是一擺手“不用緊張,少莊主必不傷我。”


    康寧王身後的侍從,舉著火把走到兩隊人的側邊,讓這東門城下,一下就亮了起來。康寧王一身便裝,高大的身軀,白晰的寬大的一張長方臉,雖有笑意,卻是有著一種天生的威儀,抬手一指,一雙白如玉的長手:


    “這幾人,必是修月劍閣的人了。”


    魔修言身邊眾人,各自挺了一挺胸,誰也不說話。康寧王也不感無趣與冷卻,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少莊主,可能是對我有誤會,才會這夜闖府中?可我隻想說的人,若我對你修月山莊有奸惡之心,在你修月山莊變故的那一年裏,盡可以派兵,一把火燒了你修月山莊,何必留下一個地方,好讓你們再一次聚集起來?


    更何況,大丈夫,心有四海,胸中隻有天下,你一個修月山莊,還不足讓我一畏。


    這也隻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畢竟當年你們曾助我上位,這一點香火之情,我怎麽能忘記了。我要逐鹿天下,那才是我心中之誌,正需要你們的幫助,我何必與你們為敵?


    這些也就是我遠遠相送,想說的話。而你們,盡可以想一想,多打探,若有解疑的一日,我必親自前往修月山莊,請少莊主助我。”


    魔修言幾人一頭霧水,而康寧王身邊,好幾個的臉色一下變得不自然,那必是在想,‘你對一個修月山莊如此依重,要我們何用?’


    魔修言一時也沒有弄明白這王的用意,康寧王雖隻是一王,卻算不得是一個完整的王,康寧王原來封地,在他爺爺時,就丟了一半土地,這一半土地也就是半條金沙河,靈帝時,康寧王封地就是這金沙河以南。可是幽腋族掘起,四匹馬爭天下,終爭得康寧王與北岸的靖王一半的土地,在這南邊,終也就成了最強的一霸主,南麵七諸侯誰也不敢與幽腋族乞砣砣爭雄,這雖是五十年前的舊事,可對於一個君侯來說,這卻是他心中的傷痛,這倒不用隱諱,天下皆知。


    盡管有著這些舊事,可與修月山莊何幹?


    魔修言想著,不由自己的向前走了兩步,而康寧王也是迎上兩步。就這兩步,兩邊的人各自都是緊張了起來,若誰再進二步,無論是康寧王,還是魔修言,都可以自由攻擊,並一擊而可觸。


    康寧王身後,那個灰衣清瘦的中年人也隨了康寧王兩步,而魔修言這一邊,隻有宜靜蘭前行了一步,見魔修言雙手往身後一背,左手交握於右手腕,直直的立在那裏,不再往前走。


    “素聞修月山莊,三個少莊主,就數魔少莊主,最為有智,今日一觀,果如傳言。”


    康寧王一言剛剛說完,田文善就從後麵走了上來,欲言又止,隻是不敢走到與康寧王一排的位置。康寧王頭也不迴:


    “田先生有話要說?”


    “卑下一直懷疑,布衣縣的三萬黃金就是被魔修言偷了去,卑下一直想追查,可王爺以能在劉三合手下偷去三萬金子,偷也偷得當然,不讓卑下追查,可今夜,這魔少莊主又出現了,還燒了馬房,這罪可免,可魔少莊該往王府前靜立一日,以示天下,這才不失王爺的威儀與容人的大度,不然,就這樣就讓他們走了,王爺以後如何立威。”


    康寧王一聽這立威二個字,心中不知從何就起了怒意,可從表情上來看,更象是在恨自己不爭與無能:


    “立威?!


    威從何來?我還有威嗎?”


    三問三句,一句比一句說得低,到了最後一句,我還有威嗎?更可以隻有近處的四五人聽到,可在田文善聽來,更象是在責問自己,丟了金子,不向你問罪,我已經無威儀了,還好意思在這裏說威儀的話。。田文善雖是怒火萬丈,可他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一扭頭:


    “大先生向不問外事,可眼下,能擒下這少莊主的人,可能隻有大先生您了。


    王爺說了這麽多話,可您看這少莊主,一句不迴不說,還昂首挺胸。隻要擒下這少莊主,王爺南征的大事,可能又可啟動了,能找迴金子不說,隻要這魔少莊主在我們手裏,還怕這修月劍閣不從?”


    魔修言自不用說,他也無話與這王爺去說,可是康寧王說了半天,不見魔修言迴他半句,一時也找不到話說。隻見那田文善口中所稱的大先生微一低頭,三步向前:


    “魔少莊主,這十餘年來,我每在王爺身邊,多次聽王爺提起,若得修月山莊相助,王爺可輕鬆一半,可見少莊主與修月山莊在王爺心中的份量,這十多年來,王爺一直不敢向修月山莊伸出友好之手,是以往種種有太多的迷霧,王爺怕冒昧,反而與修月山莊水火不容,今少莊主來了,就到王府裏做一次清客,也好把以往的事理清。”


    魔修言一聽這大先生的話,不高不低,一直平和中正,可是語氣裏,並沒有半點尊重之意,心中就起了警覺之心。這個大先生說到這裏,迴頭就向王爺以目想詢,可眼睛裏傳達的是什麽意思?魔修言卻是看不見他的表情與眼神是如何與王爺交流的?


    一扭頭,大先生還是先時那種風清雲淡的表情:


    ”多聞少莊主是修月劍閣第一劍,不說話,我們可以手上一試,你便知我所說的話,是不是真情?“


    說著單手一抬,做一個請的手式,腳步卻是向前一移,這一移間,身體就前行了四五尺之距,湯山九老一見大先生這種動做,以為是馬上就要開打,也同時一動,一個就圍向幾人。宜靜蘭與青竹幾人,本就小心提防著,畢竟康寧王人多勢眾,誰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可何況,自己幾人這一夜鬧得這王府不寧,合城之人也知道今夜之事,心中的警覺之心本就沒有放下,湯山九老雖說隻有五老還在這裏,可是隻要一動起手來,隻要幾息間,自己幾人馬上就要被圍在這兵馬之中。王家四木,本就是來接應魔修言幾人,眼就要被幾個老頭圍住,哪裏還等魔修言的指揮,腰間一按,各自幾道火箭就射了出去:


    ”快走,我們兄弟斷後。“


    離亂與紅燭站在最未,一聽這話,返身就跑。紅燭與離亂一動,宜靜蘭手中銅管一揮,兩族牛毛寒針就打了出去,全都向著魔修言身前那個灰衣人。


    宜靜蘭手裏再動,嘴裏喊著”石頭!“


    魔修言這邊的人一動手,王家四木腰間那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暗氣,帶著金紅色的火光就向康寧王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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