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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文善一聲喝喊,幾條人影向著東門樓就奔來,湯山九老中這六個老頭,還不知道他們的一個兄弟已經被紅燭迷翻,還要迴頭去接應宜靜蘭幾人,隻當他們是援手。湯山九老裏益君聚正對著奔來的宜靜蘭一行人,可是離亂的速度最高,他們多年前行動裏磨合出的默契,到了此時,特別是在這夜裏,每一個人的煙花信彈,就有了準確的方位。


    離亂才一飛身上了東城樓頂,手一把在簷槽邊,身體就急速上升,這上升裏,腰間的火樹銀花就亮了起來,無數枚的鐵釘就飛了出去,益君聚一見此境,心中大急,運氣彎腰,他已經無法上升去躲避這突然的暴發,更何況,他的身後必還有援手,兩人若是同時上升,他必逃不出這閃著火花的暗器,最好的應對就是破瓦落下一層樓去,在頂與屋內間,雖隻隔著一層瓦,那就是安全的距離。


    益君聚的想法與做法都很正確,隻是雙足一用力間,身體就降到了屋間,可是跟隨在離亂身後的宜靜蘭,雖是遲著一個身位,卻也正好對著下降的益君聚,隻一揮動銅管,那無數的牛毛飛針就打入窗欞中,一聲不痛不癢的怪叫,撲咚一聲,一切就安靜了。


    四個人,一條線的飛到樓頂,魔修言雖未看清來人,可是那種火樹銀花的煙火,他哪裏還不知道是什麽人來了。這裏湯山九老還剩下的五人,一聽他們兄弟的怪叫聲,哪裏還不知道必是中了暗算,各自心中火起,各自迎上一人,就出手大打起來,樓頂十個人,五五相對,各自為戰。


    遠遠跟來的田文善,此時身邊已經跟著七八個人,雖是隔著一箭之地,可是到了田文善這種等級,一箭之地,那也隻是一個逃跑或是攻的距離,隻是此時遠離王府,才了些火光,多了些冷清,可剛才益君聚那一破瓦而下,一個東門的守城卒也驚了起來,可是聽到田文善的聲音,他們也都安心了起來。


    田文善遠遠就見樓頂捉對的打了起來,這夜闖王府的人還都未逃走,正要喊人上樓幫忙,拿住人再說,可是眼前人影一動,四個人就攔在街中央。


    “大膽,全都拿下。”


    田文善一揮手,一聲就急急喊出,今夜剌客夜闖王府,以火燒馬房,一個王府裏的動靜,再加上,前幾日自己才丟了縣丞之罪,這兩罪加一起,這一次若再有失,哪自己還真是無顏在活了。


    田文善身後飛出四人,身體還在半空中,四條火箭一樣的噴射器就帶著飛光飛出,四個直直撲出的人,一見四條火蛇一樣的箭矢,正與自己相向急來,避之不急,各自一掌急出,向著那火星點的中央就拍去。


    嗖嗖嗖的清厲嘯聲,還有那種淡藍的火光,東城門樓頂的魔修言幾人,一見就知道那是那一家的暗器,到這時,一進一退,也有半個時辰了,魔修言心中盤算,若是修月山莊合當該滅,那這一夜,無論是自己幾人如何的鬧騰,必是無一人敢出來助戰,雖說到了這時,才出現王家的暗器,那也還是代表就五家未滅,更沒有被叛,這一次暗探,雖說一無所獲,可是王家的出現,總也是一件喜事。


    青陽浦王家,在修月山莊四十五家裏,不算是強盛的一家,可他家一族人,可以說是人人強悍,個個頂尖,再加上修月山莊藍特製的暗器,這一家人,可以說是神出鬼沒,可與修月劍閣一比高下,可這也隻是指暗算暗殺,可正麵一戰,還是弱得太多。這些年過去,誰又知道他家裏出了些什麽樣的人?


    湯山九老,這裏雖隻有五老,可到了此時,纏住五個人,就是他們的任務了,各自近身纏戰,不願再讓修月山莊五人遠離了自己,畢竟樓下的田文善已經到來,雖說受阻,可後援必還會加強,隻要再堅持幾息,援兵必會到來。


    四條蛇行一樣的火箭,幾乎是同一時間二次炸開,一道黃綠紅三色的煙障,一下就攏罩在那兩隊人的中間,而中間那四個,象是四隻剛剛飛起的雄雞,隻是翅膀的一扇間,就迴到了地上,而兩隻腳,再也無力支持他們的身體,晃晃蕩蕩就歪倒在地上。四個人在偏倒在地上,可是,對著東城門的幾條大街的房頂上,一時間,無數的人影正在屋頂飛竄,全都朝著東城門的方向,正東街,大隊的馬蹄聲也傳了過來。


    魔修言幾人站在高處,哪裏還沒有發現來了這麽多人?一個煙花向著城外的東邊就射了出去,迴手向著辰劍就是‘劍舞寒雪梅’若是以掌為劍,可那九朵梅花一樣舞動下落的劍影,還是帶著青光,把辰劍一個身體罩在中央。辰劍這樣的一個老劍客,一生也算是見識無數,可是麵對這種以掌為劍,還能揮灑得劍影重重的劍式,他實是從未遇過,魔修言的這種劍法,大氣裏陽剛正和,可是每下起式與行路裏,卻是鬼異莫測,,看似劍法與劍式的對決,可行動與目的卻是一意要起人性命,沒有一點劍法的可觀與可視性,完全沒有劍的兵器裏的君子之氣,更有毒蛇一樣的陰森冷寒。


    辰劍一式不敵,想要彎腰避過鋒芒,可是腳下力用得大了一些,一隻腳踩破青瓦,身體一下就降了下去,而一隻腳還在屋頂上,手中一個翻印,強大的內氣在身前形成護盾,向著魔修言就推去,魔修言哪裏還理他,身體一蕩,飄到青竹身前,正與青竹纏戰的那老頭,在魔修言撲向他時,就向後閃避,青竹早見魔修言發出的信彈,早知魔修言要讓他們往東逃走,而自己腿上中了一箭,行動最是受限,隻有自己先離開險境,他才會離開,想也不想,飛身就下了城樓,向著城外就飛去。餘下幾人,見魔修言為青竹做了拖延,讓青竹離開戰團,各自奮力,全都做好奔逃準備,隻是還等著一個時機,就是樓下的那四個人,不管他們是王家的什麽人?隻要他們一離險,這裏就馬上離開這城樓。


    街心裏,四個人象也是知道樓頂上幾人的想法,兩兩向著一邊的城樓,各自飛了上去。馬蹄聲更近了,而一個屋頂上奔行的人,也在看見一個移動的黑點了,那四個王家的人,發出一個向東的煙花,一步躍過街道上的屋頂,直接就上了城牆,黑影一閃,再也不見了人。


    辰劍一聲清吟,飛起身體,再次撲向魔修言“小子,欺老夫太······”


    這太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強大的勁風,卷動著聲波,就襲向了魔修言,魔修言理也不理,話也不說,隻是足一點瓦,身體後移,向著屋頂上的那一道脊梁處就退去,宜靜蘭與紅燭,還有離亂,見魔修言不接招,隻是往後退,隻要翻過屋脊,到了東邊的屋簷,一飄身,就離開了這城樓與城牆,再行十餘箭地,就可入密林,那時,還要想追上幾人,那就隻有找打的份了。


    城下馬蹄聲一緊,一點點火把的光亮也就出現了,雖不知來人有多少?可聽那馬隊的馬蹄聲,自也是不少,魔修言看一眼城樓下那些屋頂上飛行的人影,知道再也不能久留了。離亂借著對手的一掌推進,借力也飄到了屋脊上,正此時,紅燭宜靜蘭先後也落在上麵,四人這才立足,離亂一聲就叫了出來“火樹銀花”。


    火樹銀花,湯山九老幾個人都是見識過,一聽這叫喊,就知道他是在為魔修言幾人做準備,讓他們幾人先離開,而自己一人斷後,仗著他這大麵積的攻擊暗,一個人斷後才好施展。


    辰劍幾人聽到這一聲,行動自也是一遲滯,一敢直撲上去,魔修言幾人哪裏還遲疑,身體一翻,飛下了城牆去。


    “打開城門!”


    一聲高喝,遠遠的就傳了過來,這東門處所有的人,哪裏還分不清楚眼前的形勢,無論是敵人還是隊友,此時全都正往城外,隻有哪裏才是一條無人的路徑,東門外再一次圍殺,已經就是眼前的事了。


    離亂還未等魔修言幾人的身影消失,自己也是一翻身,向著城外就飄去,火樹銀花也沒有放一點,人影就落下了城樓。


    湯山九老,此時雖隻有五人,可隻有他們五人距著魔修言最近,鬥到此時,老不老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夜裏這事太傷人的麵子了,自己幾人自入王府這幾年來,康寧王以賓相對待自己九人,王府起居所的旁邊為自己九人建起悠然居,平時隻是喝茶清淡,從來也是無求,一個王府裏,自己九人,也隻是次王爺一流的人物,可這一夜的鬧騰,自己兄弟幾人若是無功而返,王爺自不會說什麽?可是自己幾人這幾張老臉也實在沒有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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