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掀著色盅蓋子,露出獰笑,叫道:“小子,你輸了!”


    就在色盅掀開、三顆色子即將公之於眾的時候,夏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腿撞了一下賭桌。賭桌震動,色子被色盅蓋子剮蹭之後,再次翻滾。


    “哈哈,小兔崽子,你輸了,和我鬥,你還嫩了點!”惡棍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夏禹撇了一下嘴,說道:“我確實是猜錯了,不是六點,是八點。不過,咱們比的不是猜點數,而是猜大小,最後贏的人還是我。”


    惡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低頭一看,一三四,八點,確實是小。


    惡棍呆愣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惡棍在掀開色盅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色子的點數是一一四,他用色盅蓋子碰了一下,把其中一顆一點的色子翻了一個個兒,翻成了六點,現在這六點怎麽又變成了三點?


    夏禹看著惡棍,麵露微笑,說道:“兄弟,你輸了,願賭服輸。”


    惡棍勃然大怒,叫道:“你出老千,你他娘的出老千,我宰了你!”


    惡棍抽出了一把砍刀,跳到了賭桌上,照著夏禹的腦袋就劈砍下來。


    夏禹神色中閃過一絲淩厲,一把抓住了惡棍持刀的手腕,把砍刀奪了下來,然後順勢一刀,把惡棍的一隻手砍了下來。


    “這隻手是你輸的,”夏禹把血淋淋的手掌扔到了賭桌上。


    惡棍抓著沒了手掌的手腕,血如泉湧,疼得撕心裂肺,跪在地上。


    貓婆婆皺著眉頭,揮了一下手,命令蜥蜴仆役把惡棍拖了下去。


    “老疙瘩威武!”李鐵站在旁邊歡唿起來,冷霜顏也麵露喜色,夏禹揚著頭,也有幾分得意。


    大雄氣得直跺腳,指著夏禹,對貓婆婆叫道:“娘,我叫他輸,叫他輸!”


    貓婆婆安慰了一下大雄,然後看著夏禹,說道:“小家夥,別得意,你還有兩個對手呢。”


    惡棍敗了,髒漢挪動著臭烘烘的龐大身軀,來到了賭桌前,坐在了夏禹的對麵。


    夏禹還沒看清髒漢的模樣,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嗆得夏禹胃裏一陣翻湧。夏禹心想,這時候,人長著鼻子真是一種罪過。


    髒漢張著嘴巴,嘴角流出了焦黃色的黏涎,說道:“嘿嘿,來吧,咱們也玩搖色子賭大小。”


    夏禹被髒漢那一身臭味兒嗆得直迷糊,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冷霜顏忍不住了,叫道:“熏死個人了,快把窗戶打開,快把窗戶打開。”


    髒漢看著冷霜顏,流著口水,說道:“嘿嘿,美女,這屋子沒有窗戶。”


    冷霜顏和李鐵沒有辦法,隻能來到門邊,打開了房門,通一通風,唿吸一下新鮮空氣。


    髒漢搖著色盅,嘿嘿直笑,盯著夏禹。髒漢的氣味、笑聲幹擾了夏禹的聽覺,夏禹聽了半天,聽得很是模糊。


    “猜吧,”髒漢把色盅拍在了桌子上。


    夏禹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大。”


    髒漢掀開了蓋子,說道:“一二三,六點小,嘿嘿,你輸了。”


    夏禹身後的一箱金子被拿走了。


    “再來吧,”髒漢又搖著色盅,嘿嘿直笑。


    夏禹受到臭味兒、笑聲的幹擾,猜了幾次,都猜錯了,身後的金銀被一箱一箱挪走,再這麽輸下去,夏禹就要輸光了。


    夏禹站起來,對貓婆婆說道:“茅房在哪,我要去一趟茅房。”


    貓婆婆吩咐身邊的蜥蜴仆役,“帶他去茅房。”


    蜥蜴仆役帶著夏禹出了財字房,去了茅房。李鐵和冷霜顏看著夏禹的背影,都是心急如焚,可是,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暗暗地為夏禹加油。


    夏禹站在院子裏,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被臭味兒嗆得直迷糊的腦袋,也清醒了一些。


    夏禹心想,要想辦法克服髒漢的臭味兒和笑聲,否則自己就無法取勝。


    想要克服髒漢的臭味兒,使出閉氣功就好了,就是三天三夜不喘氣,自己也撐得住。


    想要克服髒漢的笑聲,就要集中注意力,髒漢的笑聲和色子撞擊色盅的聲音,不在一個頻段上,隻要穩定心神,借助地醜星的技能,完全可以區分開來。


    夏禹調整著唿吸,使出閉氣功,集中精力。


    這時,大雄在遠處叫嚷起來,“喂,小子,你怎麽迴事?不行了你就直接認輸,別在那磨蹭時間!”


    夏禹瞪了大雄一眼,大踏步地進了財字房,衝著髒漢叫道:“來吧,繼續。”


    髒漢故技重施,一邊搖著色盅,一邊嘿嘿直笑。


    夏禹使出閉氣功,髒漢的臭味兒幹擾不到自己了。然後,夏禹又閉上了眼睛,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聽覺上,仔細聽著色盅裏的聲音。


    “猜吧,”髒漢把色盅拍在了桌子上。


    “三四六,十三點,大,”夏禹鏗鏘有力地叫道。


    髒漢打開色盅一看,確實是三四六,十三點,大。


    髒漢有些氣憤,叫道:“再來!”


    髒漢和夏禹連著賭了十幾把,夏禹全都猜對了。髒漢除了一身臭味兒和嘿嘿的傻笑聲之外,沒有別的手段對付夏禹,黔驢技窮了。


    髒漢的最後一箱金銀也輸給了夏禹,夏禹贏了,李鐵和冷霜顏不顧臭味兒,跑到了賭桌前,跑到了夏禹的身邊,歡唿雀躍。


    大雄氣急敗壞,衝著髒漢叫道:“廢物,廢物,你他娘的就是個廢物!”


    髒漢被大雄罵得心頭火氣,但是,他不敢衝著大雄發火,便張牙舞爪,撲向了夏禹。


    “躲開,”夏禹推開了李鐵、冷霜顏,獨自麵對髒漢。


    髒漢伸出烏黑的大手,叫道:“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髒漢要抓向夏禹的脖子,夏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仰麵朝上,抬起一隻腳來,照著髒漢的肚子,狠狠踹了上去。


    夏禹這一招叫做“老兔蹬鷹”,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腿上,以破釜沉舟之勢,蹬出這一腳,把髒漢直接蹬出了屋子,飛到了院子裏,摔了一個七葷八素。


    夏禹站起來蹭了蹭鞋底,蹬了髒漢這一腳,鞋底都沾上了臭氣。


    夏禹說道:“媽的,剛才我直接把他蹬糞坑裏就好了。”


    貓婆婆麵無表情,坐在巨大的水晶球上,說道:“小家夥,在這財字房裏,你還有一個對手。”


    貓婆婆話音剛落,財字房最後一個人坐到了賭桌前,這個人就是妖精。


    李鐵、冷霜顏看著妖精,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鄙夷之色,心想,這女人真是臭不要臉!


    妖精風騷入骨,看著夏禹,說道:“小哥,想不到你人長得帥氣,賭術也很精湛。”


    夏禹禮貌性地笑了一下,說道:“那你就知難而退,主動認輸吧。”


    妖精捂著紅豔豔的櫻桃小口,媚笑起來,說道:“小哥,你可真會說笑,你是很厲害,但是,妹妹我也不是廢材,咱們還是較量一下吧。”


    李鐵最討厭這種風騷的女人,在旁邊氣唿唿地叫道:“要賭就快些賭,你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妖精看了李鐵一眼,對夏禹說道:“小哥,他是你朋友?你相貌堂堂,怎麽交了這麽一個醜八怪做朋友?”


    “你這婆娘,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李鐵攥著拳頭,作勢就要上去毆打妖精。


    貓婆婆神情冷峻,警告李鐵,“不要幹擾比賽,否則我會判你們輸!”


    李鐵瞪了貓婆婆一眼,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妖精朝夏禹拋了一個媚眼,說道:“哥哥,我現在就開始搖色子了。”


    夏禹看了妖精一眼,不動聲色。


    妖精拿著三顆色子,裝進了色盅裏,然後開始搖晃。夏禹豎著耳朵,再次聽音辨數。


    對於夏禹的技能,妖精早有察覺,她搖著搖著,笑道:“搖色子是個力氣活兒,好累呀,奴家都冒汗了。”


    妖精一隻手搖著色子,另一隻手猶如鰻魚一般滑膩,在身上遊走起來,輕輕地脫掉了外衣,露出了粉雕玉琢一般的胳膊、肩膀,一對酥胸也在紅紅的肚兜下麵,若隱若現。


    夏禹沒想到妖精會使出這麽一招,出於男人的本能,他盯著妖精的肌膚看了一眼。這一眼看過去,耳朵裏就亂了方寸,聲音聽雜了,色子的點數也辨不出來了。


    妖精得意一笑,把色盅拍到了桌子上,說道:“哥哥,猜吧。”


    夏禹說道:“點數我沒聽出來,就聽天由命,隨便猜一個吧。男人要大氣,我就猜大!”


    妖精掀開色盅一看,三三五,十一點,大。運氣站在了夏禹這一邊,夏禹贏了。


    妖精有些氣憤,叫道:“再來!”


    妖精搖三顆色子,如果出現了三個六,那是豹子,通殺。其餘的情況分為兩種,一點到九點是小,十點到十七點是大。夏禹就是靠運氣去猜,也有將近50%的幾率猜對。


    運氣這種東西,你能用得了一次、兩次、三次,很多次,但是,早晚有一次,你這運氣要耗光。


    夏禹不想把命運交付於運氣,他要把命運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裏。


    妖精突然脫掉了外衣,夏禹感到驚訝,亂了心神。現在,看著穿著肚兜、近乎於半裸的妖精,夏禹也沒什麽反應了。


    夏禹不是小處男,一點誘惑都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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