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和李悅然坐在了車子裏,夏禹摸了摸真皮座椅,看了看黃銅裝飾,說道:“這錢沒白花,這車是(ting)好的。”


    女人可能天生就比較喜歡精打細算,李悅然(yin)沉著臉,看著夏禹,不說話,還在為夏禹多花了一二百兩銀子,耿耿於懷。


    車夫揮舞著鞭子,催動四隻追風獸跑起來,追風獸是獸如其名,全力奔跑起來,真有追風的感覺,跑得兩個車軲轆都飛了起來。


    這車子是豪華車,不僅裝飾精美,各方麵配置都(ting)高,車子做了減震處理,跑得再快,夏禹和李悅然坐在車子裏,也不怎麽感到顛簸。


    夏禹笑著看了看李悅然,說道:“李師姐,怎麽樣,我這錢花得值吧?”


    李悅然問道:“你哪來的那麽多錢?”


    “從衡山龍陵裏得到的。”


    “錢再多也不能這麽揮霍。”


    “我們是武者,追求武道,錢財乃是(shēn)外之物,何必在乎它。”


    李悅然撇了一下嘴,沒說什麽,倚著真皮座椅坐在那,心想,嗯,這感覺是(ting)舒服的。


    夏禹問那車夫,“大哥,正道學院的入學考試都考什麽,難不難?”


    閑來無事,夏禹想著和車夫聊聊天,了解一下正道學院的(qing)況。


    車夫說道:“這正道學院的入學考試每年都不一樣,考試內容是機密,考試之前外人無從得知。至於這個考試難不難......”


    車夫(yu)言又止。


    夏禹說道:“大哥,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車夫說道:“貴客,你別生氣,你們是從冀州來的,這冀州武者的實力要比我們青州弱一些。每年來參加入門考試的冀州考生,淘汰率很高,有些考生甚至還受了傷,丟了(xing)命。”


    聽了車夫的話,李悅然有些緊張。


    夏禹感受到了李悅然的(qing)緒變化,拍了拍李悅然的手掌,說道:“我們倆是冀州的天才,一定可以順利通過考試的。”


    車夫在前麵叫道:“對對對,兩位貴客,我一看你們就是大富大貴之相,年紀輕輕,前途無量,一個入學考試,絕對難不倒你們。”


    “大哥,我們借你吉言了,謝謝,”夏禹笑道。


    二百多裏的路,四隻追風獸跑了一個時辰就到了,夏禹、李悅然鑽出車廂,第一次見到了正道學院。


    隻見遠處有一座青山,青山上麵修建著一座座房屋,還有一些亭台樓閣,麵積很大,人也很多。


    車夫說道:“貴客,前麵就是正道學院,這學院有規矩,外來車輛不能往裏走,我隻能送你們到這了。”


    “有勞大哥了,”夏禹向車夫抱了抱拳。


    車夫嘿嘿直笑,說道:“貴客客氣了,祝願兩位貴客考試順利,在下告辭了。”


    正道學院依山而建,正門在山腳下,由厚重的花崗石築成,二三十米那麽高,上方刻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天地正道”。


    夏禹、李悅然向正門走去,突然,一個穿著製服的人叫住了他們倆,問道:“你們是不是來報名的考生?”


    “是,”夏禹說道。


    穿製服的人指了指遠處,說道:“報名的考生到那邊去,沒有正式成為學院學生之前,你們不能進入學院。”


    遠處設立了一個報名處,報名處,人挨著人,排了上百米的長龍。


    夏禹不(jin)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這麽多人?”


    正道學院是青州最好的武道學院,冀州又沒有武道學院,兩個州的少年武者,都想著進入正道學院,每年報名入學的時候,正道學院門前都是人山人海。


    學院和宗門雖然都是傳授武道的地方,但是,兩者之間有很大的不同。


    進入宗門學習武道,你有好的天賦,宗門才會培養你,你沒有好的天賦,宗門就會冷落你。


    宗門培養的是拔尖人才,對於天賦差的弟子,沒有培養你的義務,好的越來越好,差的越來越差。


    進入學院學習武道,不管你天賦好壞,大體上還是一視同仁的,老師上課,好學生可以聽講,差學生也可以聽講。


    學院裏有圖書館、試煉場這些地方,原則上,所有學生都可以使用。


    世間沒有絕對的平等,學院裏的好學生和差學生在待遇上也是有區別的,隻不過相對於宗門而言,學院公平了許多。


    夏禹、李悅然來到了報名處,交了錢,報了名,這報名費要一萬兩銀子。


    聽到這個數字,李悅然差點叫出了聲,他們李家是大梁城裏的百年望族,即便如此,一萬兩銀子也不是個小數目,這正道學院......太黑了吧?


    夏禹不在錢財方麵計較,把食指壓在嘴唇上,笑著向李悅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眼睛都不眨一下,拿出兩萬兩銀子,交了報名費。


    報名處的工作人員收了錢,拿了兩張紙條,蓋上了印,交給夏禹,說道:“這是憑證,你把它收好了,明天早上巳時(上午9點)到那邊的考場報到,參加考試。”


    “知道了,”夏禹收起了憑證,環顧四周,對李悅然說道:“學院不讓我們進去,今晚我們隻能在外麵找個地方住了。”


    李悅然手指遠處,說道:“那裏有一座小鎮,我們到那裏住一晚吧。”


    夏禹和李悅然向小鎮走去,走著走著,夏禹指著一片樹林,說道:“咱們從這抄近路過去吧。”


    “好,”李悅然聽了夏禹的話,走進了樹林裏。


    在樹林裏走了一段路,夏禹突然停了下來,神色凝重。


    李悅然莫名其妙,剛要問夏禹怎麽了,夏禹就開口說道:“後麵的朋友,跟了我們這麽長時間,出來露個麵吧。”


    李悅然大吃一驚,她根本沒有感覺到(shēn)後有人在跟著,而且還是跟了很長時間。


    李悅然迴(shēn)一看,隻見樹林裏有兩個光影閃動,一個穿著黑衣、麵如鍋底的人,一個穿著白衣、麵如白紙的人,出現在李悅然和夏禹的麵前,其中那白衣人吱吱直笑,笑聲尖利刺耳,讓人渾(shēn)不舒服。


    李悅然柳眉倒豎,厲聲喝道:“你們倆是什麽人?!”


    “小娘們兒還(ting)兇的嘛,”白衣人吱吱笑著。


    黑衣人說道:“我們是黑白雙煞,你們這些冀州的廢物,可能沒聽說過我們兄弟的大名。”


    李悅然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白衣人吱吱笑著,說道:“不幹什麽,就是想要你們倆手裏的考試憑證。”


    夏禹兩世為人,早就料到了江湖險惡,正道學院的入學考試要一萬兩銀子的報名費,肯定有很多人不願意出這筆錢,又想進入學院學習。


    於是,這群人就得動動歪腦筋,生出壞心眼兒,搶奪別人手裏的憑證。反正憑證上麵也沒有能代表個人的信息,誰搶到了就是誰的。


    因為搶奪這個考試憑證,每年考試之前,正道學院附近都要出現幾起兇殺案。


    其實,正道學院完全有辦法把個人信息印在憑證上麵,他們之所以不這麽做,是為了考驗考生,進入正道學院的,必須得是強者(保送生除外)。


    夏禹看著黑白雙煞,說道:“你們倆確定要搶我們的憑證?”


    白衣人依舊吱吱笑著,說道:“你這冀州來的廢物,是在嚇唬我嗎?”


    黑衣人(xing)子比較急,在旁邊叫道:“別和他廢話了,把他們倆一刀剁了,憑證奪過來就是。”


    白衣人說道:“你別這麽粗暴嘛。”


    白衣人盯著李悅然,眼睛裏閃起了(yin)光,吱吱笑著,說道:“小娘們兒長得真漂亮,把這小子殺了,小娘們兒留下來。”


    李悅然怒不可遏,拔出了利劍,要殺了白衣人。


    夏禹說道:“李師姐,不要髒了你的手,我來殺他們。”


    夏禹把體內的真氣釋放出來,白衣人打量著夏禹,吱吱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來是個氣武境六重的廢物,冀州還真是個垃圾堆,專門生產廢物。”


    夏禹十七歲、氣武境六重的修為,在冀州算是(ting)高的,可是,到了這青州,就成了令人瞧不起的“廢物”。


    黑白雙煞釋放出了真氣,李悅然看著,大吃一驚,這兩個家夥已經達到了氣武境巔峰的修為。


    夏禹揚起手臂,召喚出了天心劍。


    黑白雙煞看著天心劍,愣了一下,說道:“這把劍看上去不錯呀。”


    黑衣人對白衣人說道:“那個小娘們兒歸你,這把劍歸我。”


    白衣人想了想,有些不(qing)願,說道:“好吧。”


    還沒等開打,黑白雙煞已經把戰利品都分好了。


    夏禹說道:“我還要趕時間去投宿呢,沒工夫和你們倆在這磨嘰,你們倆一起上吧。”


    夏禹那副樣子,根本沒把黑白雙煞放在眼裏,好像他們倆就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似的,不費什麽力氣,一腳就能踢開。


    暴脾氣的黑衣人首先忍不住了,叫道:“小子,我要把你剁成(rou)醬!”


    黑衣人手持一把大刀,衝向了夏禹,夏禹手腕一轉,將天心劍舞動起來。


    劍光好似一朵聖潔的蓮花,在空中綻放開來,將黑衣人籠罩其中。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定在了那裏,看著自己的血(rou)-漫天飛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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