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塵見夏禹抓住了皮鞭,用力拽著,想把皮鞭奪迴來。但是,累得他使出了吃(奶nǎi)的力氣,那皮鞭還是穩穩地攥在夏禹的手裏,絲毫不見鬆脫。


    顧飛塵揚起目光,詫異地看著夏禹。


    夏禹說道:“你很喜歡用鞭子抽人是吧?今天我就讓你嚐一嚐,被抽的滋味。”


    說著,夏禹用力一拽,就像從小孩子手裏搶一根棒棒糖似的,一下子就把皮鞭奪了過來。


    顧飛塵見勢不妙,想加快速度向前逃去,夏禹豈肯給他逃跑的機會,騎著小毛驢貼上去,掄著皮鞭,就朝顧飛塵抽去。


    啪的一聲,顧飛塵哭爹喊娘,眼淚都飛出來了。


    夏禹這一鞭子抽得顧飛塵是血(肉rou)橫飛,幸虧顧飛塵(身shēn)上的(肉rou)厚,要不然,這一鞭子抽下去,就得見了骨頭。


    夏禹還不解恨,掄著皮鞭,不停地朝顧飛塵抽去,顧飛塵張著大嘴,慘叫聲響徹正片樹林。


    山崗上的人們看見夏禹、顧飛塵進了樹林,樹木遮擋了視線,眾人沒有看清楚是怎麽迴事,隻聽得顧飛塵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挨了五六鞭子之後,顧飛塵被抽得渾(身shēn)血淋淋的。


    冀州第一的騎手,什麽時候受過這份罪呀,顧飛塵怒不可遏,抽出了腰間的利劍。


    顧飛塵一劍就朝夏禹的心窩刺去,(欲yu)殺夏禹而後快。


    夏禹(身shēn)子一歪,避開了劍鋒。顧飛塵手腕一轉,順勢一劍,切向夏禹的腦袋。


    夏禹躲閃了幾下,掄起鞭子,繼續向顧飛塵抽去。顧飛塵猝不及防,被鞭子抽中了臉,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聽得人毛骨悚然。


    顧飛塵的臉上,從眼角到嘴唇,被抽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皮(肉rou)翻卷,血流不止。顧飛塵算是破了相,他怒得要發瘋要抓狂。


    自從得了氣術大會的冠軍之後,顧飛塵是名利雙收,每天喝喝酒、泡泡妞,小(日ri)子過得很是滋潤,神仙見了都要羨慕。


    現在,夏禹把顧飛塵這張臉毀了,顧飛塵以後還怎麽勾引小姑娘?


    顧飛塵歇斯底裏地叫嚷著,揮舞著手裏的利劍,照著夏禹砍來砍去。現在,顧飛塵已經不想贏下比賽了,他隻想著殺了夏禹。


    夏禹甩出皮鞭,皮鞭轉著圈,纏在了顧飛塵的利劍上。顧飛塵想把劍拽出來,卯足了力氣,憋得麵紅耳赤,拽了幾下,愣是沒有拽動。


    “起!”


    夏禹喊了一聲,揚起胳膊一甩,顧飛塵的利劍就脫手而出,飛向了空中。


    山崗上的人們見到樹林裏閃起了亮光,一把利劍飛了起來,不(禁jin)驚唿起來。


    圍觀群眾驚唿起來,“我的天呐,樹林裏發生什麽事了,該不會鬧出人命吧?”


    圍觀群眾看著杜鬆、秦浩,為夏禹感到擔心,杜鬆和秦浩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老大不會有事的。”


    剛開始,杜鬆、秦浩也有些緊張,現在,兩個人完全放鬆下來了。


    如果是比騎術,杜鬆、秦浩心裏沒有底,為夏禹捏一把汗。


    現在,顧飛塵竟然動刀動槍,玩暴力,杜鬆、秦浩就一點也不擔心了。


    玩暴力,試問這衡山國有幾人玩得過夏禹?


    顧飛塵的劍飛了出去,呆愣了一會兒,又把手伸進懷裏,摸出了一枚飛鏢。


    夏禹苦笑,心想這顧飛塵到底是個騎手,還是個強盜,(身shēn)上怎麽帶著那麽多武器?


    顧飛塵朝夏禹甩出了飛鏢,夏禹揮動手裏的皮鞭,很輕鬆就把飛鏢打落在地。


    顧飛塵有點黔驢技窮了,他看著夏禹,咬了咬牙,騎著追風獸向夏禹撞去,想依靠追風獸的(身shēn)材優勢,把小毛驢撞翻在地。


    夏禹看著顧飛塵這副沒完沒了、無恥到底的模樣,很是惱怒,抬起腿來,一腳將衝撞過來的顧飛塵,連人帶獸,踹到了一邊。


    顧飛塵還是不知死活,卯足了力氣,再次衝撞過來。


    這次,夏禹也不客氣了,從驢背上跳了起來,張開雙臂,一隻腿伸直,一隻腿彎曲,擺出一個很瀟灑的造型,飛(身shēn)而起,踹向顧飛塵。


    顧飛塵感覺夏禹就像是九天大鵬,帶著千鈞之勢撲向自己,一瞬間,顧飛塵張著嘴巴呆住了。


    轟的一聲,顧飛塵連人帶獸,被夏禹踹倒在地。幸虧倒地之前,顧飛塵從鞍子上跳了下來,要不然,被千斤重的追風獸壓上去,他就是不死也得殘廢。


    顧飛塵爬起來,瞪著夏禹,雙眼直噴火,大吼一聲,一掌擊出,真氣化作一條狂暴的飛龍,朝夏禹打了過去。


    夏禹連忙躲閃,顧飛塵趁機跳到了夏禹的麵前,惡狠狠地說道:“小子,這片樹林就是你的葬(身shēn)之地!”


    顧飛塵也是個武者,他覺得比拚騎術比不過夏禹,便動了殺心,想要在這樹林裏殺死夏禹。


    夏禹看著顧飛塵,輕輕一笑,說道:“你確定要和我較量一下功夫?”


    顧飛塵說道:“我不是和你較量功夫,我是要殺了你!”


    顧飛塵跳起來,拳頭化作無數幻影,鋪天蓋地,雨點一般朝夏禹打了過去。


    夏禹設置了一層金鍾罩,護住了自己的(身shēn)體,抵擋著顧飛塵的攻擊。


    嘭嘭嘭!~~~


    顧飛塵的拳頭打在金鍾罩上,發出一聲聲悶響,連著打了上百拳,顧飛塵停了下來,氣喘籲籲,再看那金鍾罩,竟然完好無損,連一點裂痕都沒有。


    顧飛塵也是氣武境一重的修為,在衡山國也算是個強者,沒想到,他拚盡全力,竟然連夏禹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夏禹收起了金鍾罩,看著顧飛塵,說道:“你打了半天,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吧?”


    顧飛塵感覺到一股凜然殺氣,從夏禹(身shēn)上迸(射shè)而出,他一陣膽寒,向後退去。


    顧飛塵剛要撒腿逃跑,夏禹衝過去,一拳轟出去,正中顧飛塵(胸xiong)口。


    顧飛塵慘叫一聲,飛出幾十米遠,撞倒了好幾棵大樹,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人們站在山崗上,看不見樹林裏的(情qing)況,就聽見劈裏啪啦一陣聲響,然後,大樹倒塌,塵土飛揚。


    “這是怎麽迴事?”每個人的心裏都充滿了疑問。


    夏禹打倒了顧飛塵,跳到小毛驢的背上,騎著小毛驢,慢悠悠地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山崗上的人們都驚呆了,第一個走出樹林的竟然是夏禹,顧飛塵和他的追風獸呢?


    夏禹優哉遊哉,騎著小毛驢到了終點,贏得了比賽。過了一會兒,顧飛塵滿臉是血,一(身shēn)是傷,牽著追風獸,一瘸一拐,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保鏢們見顧飛塵這副樣子,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顧飛塵走到夏禹麵前,指著夏禹,叫道:“你耍詐,你對我動武,打傷了我,犯規,這比賽結果不算數!”


    顧飛塵惡人先告狀,指責夏禹使用暴力。


    夏禹看著(身shēn)邊的酒館老板,問道:“你看到我打他了嗎?”


    酒館老板支支吾吾,沒說什麽。


    夏禹又看向圍觀的群眾,問道:“你們看到我打他了嗎?”


    杜鬆、秦浩扯著嗓子,叫嚷起來,“沒看見,我們沒看見,我們就看見老大第一個衝過終點!”


    夏禹把目光落在了顧飛塵的(身shēn)上,說道:“小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願賭服輸,過來道歉吧。”


    “我道你媽個頭!”顧飛塵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牽著追風獸,轉(身shēn)就要走。


    夏禹變了臉色,上前一把抓住了顧飛塵。


    那些保鏢想要解救顧飛塵,夏禹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想起了手腕上的疼痛,立刻蔫頭耷腦,退到了一邊。


    夏禹把顧飛塵拖到了一邊,照著顧飛塵的腿彎處踹了一腳,喝道:“跪下!”


    顧飛塵痛叫一聲,跪在了地上,他想要爬起來,夏禹伸出大手,按住了顧飛塵的腦袋,又把他按了下去。


    “今天不道歉,你休想走!”夏禹厲聲叫道。


    顧飛塵怒氣衝衝,叫道:“小子,你別太過分了,做事留一線,(日ri)後好相見!”


    夏禹覺得顧飛塵的話很可笑,好像是夏禹在欺負他似的。


    在小酒館裏,夏禹客客氣氣地和顧飛塵說話,顧飛塵卻是惡語相加。夏禹提出比試騎術,想和顧飛塵公平競賽,顧飛塵又是抽鞭子,又是拔劍,又是甩飛鏢。


    現在,顧飛塵輸了,不肯認輸,還罵人。夏禹要是再不教訓教訓他,這世間可就真的沒有天理了。


    夏禹按著顧飛塵,說道:“你今天要是不道歉,我就把你(身shēn)上的骨頭一根一根全拆了。別懷疑我,懷疑我的人都會很後悔。”


    顧飛塵知道,夏禹絕對有能力有膽量,弄死自己。他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夏禹和秦浩、杜鬆,說了一句,“對不起。”


    “聲音大一點,態度誠懇一點。”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


    顧飛塵打也打不過夏禹,跑也跑不掉,跪在地上,千萬委屈湧上心頭,竟然哭了起來。


    酒館老板見顧飛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當起了和事佬,對夏禹說道:“這位先生,還是算了吧。”


    夏禹也不是趕盡殺絕的變態,他鬆開了手,對顧飛塵喝道:“滾吧,以後做人厚道一點。”


    見夏禹鬆手了,站在一邊的保鏢們這才敢動(身shēn)子,跑過來,攙扶起顧飛塵。


    顧飛塵迴(身shēn)惡狠狠地瞪了夏禹一眼,翻(身shēn)跳到追風獸的背上,帶著保鏢們走了。


    不可一世的顧飛塵,今天是被夏禹結結實實教訓了一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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