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賓走到了夏禹的麵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梁元賓代表梁氏家族,在此謝謝夏先生了。”


    夏禹連忙扶住梁元賓,說道:“老爺,您這不是折煞我嗎。”


    梁元賓語重心長,說道:“石先生,今天要不是你......”


    梁元賓的話還沒說完呢,梁國泰就在旁邊叫道:“爹,你是主子,他是奴才,你謝他幹什麽呀。”


    梁元賓瞪了梁國泰一眼,嗬斥道:“混賬,今天要不是梁先生,我們梁家的臉,就被趙山河他們父女糊上狗屎了!”


    梁國泰說道:“替我們梁家出頭的是(春chun)蘭小姐,和這個奴才有什麽關係?哼,要不是(春chun)蘭小姐出麵,就憑這奴才出手毆打城主府護衛這一點,我們梁家就要被這奴才,連累得敗了家。”


    麵對這蠻不講理的兒子,梁元賓很是氣憤,說道:“那(春chun)蘭小姐衝的是誰的麵子?”


    梁國泰洋洋得意,說道:“當然是衝著我的麵子,前些(日ri)子在後花園,(春chun)蘭小姐就對我暗生(情qing)愫。”


    夏禹看著梁國泰那副樣子,差點沒吐出來。夏禹心想,有了梁國泰這張臉,以後九陽城就不用修城牆了,臉皮忒厚!


    梁國泰瞟了夏禹一眼,說道:“狗奴才,以後再敢胡亂咬人,拖累我們梁家,別怪本少爺對你家法處置,你......”


    梁國泰的話還沒說完呢,梁元賓怒不可遏,揚手甩了梁國泰一記耳光。


    “你這個逆子,連誰救了我們梁家都看不出來,你是眼瞎了還是心黑了?”


    作為梁家的嫡長子,梁國泰這是第一次挨父親的打。


    梁國泰捂著臉,目瞪口呆,說道:“爹,你......”


    “給夏先生道歉!”梁元賓怒吼道。


    梁國泰不服氣,說道:“爹,我可是梁家的嫡長子,他隻不過是個奴才......”


    啪,又是一記耳光,打得梁國泰臉頰火辣辣的,眼冒金星。


    “趕快給夏先生道歉,你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把你逐出梁家!”


    梁國泰還從來沒見過父親如此暴怒,梁國泰是真害怕了。梁元賓要是把梁國泰逐出了梁家,梁國泰這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廢人,隻有餓死街頭的份兒了。


    梁國泰忍著臉頰上的疼痛,看著夏禹,說了一句:“對不起。”


    梁元賓在梁國泰耳邊吼道:“大點聲,誠懇一點!”


    梁國泰把嘴唇都要咬出血了,看著夏禹,大聲說道:“夏先生,我錯了,對不起。”


    夏禹抱著肩膀,得意地看著梁國泰,那副模樣把梁國泰氣得抓心撓肝,簡直要發瘋。


    梁國泰心裏惡狠狠地想著,夏禹,爺就讓你再囂張一會兒,過不了今天中午,爺叫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吳良德的壽宴設在了城主府大廳,梁元賓帶著梁國泰、梁國棟、夏禹來到了大帳前,幾個護衛攔住了他們。


    “幹什麽的?”護衛舉起長矛,攔住了梁元賓。


    見那寒光閃閃的長矛對準了自己,梁元賓


    嚇了一跳,取出請柬,遞了上去,說道:“在下梁元賓,前來為城主大人祝壽。”


    遠處一個護衛隊長打量著梁元賓,說道:“這不是梁先生嗎?”


    梁元賓拱手賠笑,說道:“梁元賓見過幾位官爺。”


    夏禹看了一眼,這個護衛隊長是個低級別的小隊長,但是,他在梁元賓的麵前,卻是一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模樣。


    夏禹不(禁jin)感慨起來,梁元賓這個富甲一方的大財主,社會地位竟然還不如這個小隊長,可悲可歎呀。


    小隊長說道:“梁先生,今天城主大人的壽宴,你可是唯一一個入得正席的凡人。”


    在衡山國,沒有修為的人,統稱為“凡人”。


    梁元賓連連點頭,說道:“梁某知道,城主大人瞧得起梁某,梁某感激不盡。”


    前來給吳良德送壽禮的凡人財主很多,但是,這些凡人財主入不得正席,隻能在偏(殿diàn)小屋裏,吃一口壽宴。


    小隊長拍了拍梁元賓的肩膀,說道:“梁先生,你(挺ting)有麵子的呀。”


    小隊長的語氣裏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梁國棟很是氣憤,想要教訓一下小隊長。梁元賓見狀,一個勁兒地給梁國棟使眼色,警告兒子不要衝動。


    小隊長大搖大擺地走了,梁元賓這才直起了腰板。


    梁國棟叫道:“父親,那個混蛋太無禮了,您剛才為什麽不讓我教訓他一下?”


    梁元賓歎了一口氣,說道:“國棟,你記住一句話,在人矮簷下,怎敢不低頭。他是武者,城主府的護衛,我們是百姓,是沒有修為的凡人,和他發生衝突,能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嗎?”


    梁國棟想著小隊長那副嘴臉,越想越生氣,說道:“他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隊長,區區元武境八重修為,有什麽了不起的?”


    梁元賓翹起了一根小拇指,說道:“他是芝麻綠豆大的小隊長,修為也不高,但是,他收拾起我們這些凡人百姓來,綽綽有餘。這下你該知道了吧,世上為什麽那麽多人,打破了腦袋也要習武。”


    梁元賓向大廳裏麵走去,護衛將梁元賓放了進去,卻拿著長矛,攔住了夏禹和梁國棟、梁國泰。


    梁元賓說道:“軍爺,他們是我的兒子,還有我的隨從。”


    護衛對梁元賓說道:“我不管他們是誰,按照規定,隻能你一個人進大廳。”


    梁國棟問道:“那我們去哪呀?”


    護衛的語氣裏含著輕蔑,說道:“你們這些凡人,隻能在偏(殿diàn)廂房吃飯。”


    大廳旁邊的偏(殿diàn)廂房裏,擺了一桌桌酒菜,用來招待那些凡人財主。


    梁國棟氣憤地叫道:“這不是侮辱人嗎?!”


    護衛笑了一下,說道:“侮辱人?城主大人讓你們凡人來參加壽宴,已經是給你們天大的臉麵了,你們還不知足?”


    梁國棟指著護衛,氣得麵紅耳赤,夏禹攔住了梁國棟,說道:“二少爺,息怒,別和這種小嘍囉一般見識。”


    護衛怒了,把長矛戳向了夏禹,叫道:“你說誰是小嘍囉?!”


    護衛想拿著長矛嚇唬嚇唬夏禹,夏禹卻是穩穩地站著,並沒有躲閃。他皺了一下眉頭,伸出手來,抓住那長矛,嘎巴一聲,將長矛掰成了兩截。


    “別在爺麵前,舞弄你那燒火棍子,”夏禹冷冷地說了一句。


    護衛看著手裏那斷成兩截的長矛,瞪著夏禹,叫道:“好啊,你個蟊賊,竟敢在城主府裏撒野!”


    護衛叫來幾個同伴,準備將夏禹拿下,按照襲擊官府護衛罪論處。衡山國的律法規定,襲擊官府護衛的凡人,一律釘死在城牆上示眾。


    護衛們都把夏禹當做了沒有修為的凡人,叫嚷著,圍了上來。


    這時,一聲叫喊止住了這些護衛,(春chun)蘭又走了過來。護衛們見到(春chun)蘭,立刻收斂起囂張的氣焰,退到了一邊。


    (春chun)蘭問道:“怎麽迴事?”


    夏禹說道:“(春chun)蘭小姐,城主大人這宴會大廳精貴得很呀,這幾個大護衛不許我和二少爺入帳,隻許梁老爺一個人進去。”


    (春chun)蘭瞪了那幾個護衛一眼,嗬斥道:“混蛋!”


    幾個護衛誠惶誠恐,說道:“(春chun)蘭小姐,這是城主大人定的規矩,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春chun)蘭說道:“叫夏先生和二少爺也進去。”


    護衛一句廢話也不敢說,連連點頭,“好好好,夏先生,二少爺,你們也請進吧。”


    夏禹、梁國棟跟在梁元賓的(身shēn)後,向大廳裏走去,剩下梁國泰一個人,傻眼了。


    “父親,我怎麽辦呀,父親,父親。”


    梁元賓迴(身shēn)看了梁國泰一眼,畢恭畢敬地對(春chun)蘭說道:“(春chun)蘭小姐,國泰是我的嫡長子,請您讓他也隨我一同進帳吧。”


    在梁元賓他們看來,比登天還難的事,在(春chun)蘭那裏,隻是一句話的事。


    (春chun)蘭指著梁國泰,對那護衛說道:“讓他也進去吧。”


    梁元賓對(春chun)蘭千恩萬謝,“謝謝(春chun)蘭小姐,謝謝(春chun)蘭小姐。”


    梁元賓和夏禹、梁國棟、梁國泰一起走進了大廳。大廳裏,麵對門口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是吳良德的座位,吳良德左右兩邊,擺放著兩排桌子,是賓客們的座位。


    在這大廳裏,因為賓客眾多,實行的是分餐製,每人麵前擺著一張小桌子,各人的酒菜放在各人的小桌子上。


    梁元賓的座位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也就是最末端。本來,護衛們隻給梁元賓一個人準備了桌椅,現在,進來了四個人,護衛們又去拿來三(套tào)桌椅,擺在梁元賓的(身shēn)後。


    梁國泰轉動了幾下眼珠,走到梁元賓(身shēn)邊,說道:“父親,我出去方便一下。”


    梁元賓瞪了梁國泰一眼,沒好聲氣地說道:“快去快迴。”


    今天在城主府裏,梁國泰的表現讓梁元賓很失望,梁元賓心裏很是糾結,想著梁國泰這副模樣,將來能擔得起梁家家主的重任嗎?


    梁國泰出了宴會大廳,鬼鬼祟祟地向後廚走去,後廚裏一堆仆役在那忙活著。


    梁國泰張望一番,衝著一個仆役招手叫道:“二狗子,二狗子,二狗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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