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繼業在那涎皮賴臉,不停地吹牛,李悅然聽得直心煩,但是,還是強忍著,在那聽著。


    呂繼業說道:“玄武宗也是冀州四大宗門之一,傳承了千百年的大宗門,李師姐,你到玄武宗當個護法長老,也不算委屈你嘛。


    “到了玄武宗,你有什麽要求,盡管向我提出來,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派人搬來梯子去摘。”


    李悅然看著呂繼業那副嘴臉,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呂公子,你現在還不是玄武宗的宗主。”


    呂繼業說道:“嗨,早一天晚一天又有多大的區別?我姑父連個兒子都沒有,這玄武宗宗主的位置不傳給我,傳給誰呀?”


    按輩分,玄武宗宗主劉光裕是呂繼業的姑父。


    “李師姐,你跟我到玄武宗吃香的喝辣的,比在這朱雀宗要強出千倍萬倍,”呂繼業笑著伸出了手,想要撫摸李悅然。


    李悅然躲到了一邊,怒火已經竄到了天靈蓋,馬上就要噴出來了。


    呂繼業依舊我行我素,說道:“李師姐,別走呀,咱們再說幾句話。”


    就在呂繼業纏著李悅然的時候,那條綠色的大毛毛蟲悄無聲息,爬到了呂繼業的鞋子上,順著褲管,鑽進了呂繼業的褲子裏。


    呂繼業皺了一下眉頭,感覺到毛毛蟲在自己的腿上爬來爬去。


    突然,毛毛蟲狠狠地咬了呂繼業一口,疼得呂繼業倒吸涼氣,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


    李悅然詫異地看著呂繼業,問道:“呂公子,你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呂繼業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毛毛蟲繼續在呂繼業的褲子裏爬著,呂繼業感覺很不自在,在那扭來扭去,兩條腿拚命地抖著,像是踩了電門似的,要把那毛毛蟲從褲子裏甩出去。


    “呂公子,你到底怎麽了?”李悅然一頭霧水。


    “沒什麽,我好得很,”呂繼業剛在李悅然的麵前露出一個微笑,那毛毛蟲就狠狠地咬了呂繼業一口。


    “嗷嗚!~~~”


    呂繼業疼得大叫,一下子跳起三尺多高。


    李悅然負責保護呂繼業的安全,現在呂繼業這副樣子,令李悅然心慌意亂,不知所措,說道:“呂公子,你在這等著,我去叫長老。”


    呂繼業擺了一下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到那邊處理一下就好了。”


    呂繼業看見不遠處立著一道蘆席做的屏風,他連忙跑到了蘆席的後麵,解開了腰帶,把手伸進了褲子裏。


    我掏,我掏,我掏掏掏!


    呂繼業咬牙切齒地去抓那毛毛蟲,那毛毛蟲還挺厲害,和呂繼業玩起了捉迷藏,在呂繼業的褲子裏東躲西藏。


    “王八蛋,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一怒之下,呂繼業把褲子都脫了,非要捉住這毛毛蟲不可。


    這時,唿的一聲,不知怎麽了,平地就卷起了一股狂風,一下子就把呂繼業身後的蘆席給吹飛了。


    李悅然害怕呂繼業有危險,一直守在蘆席外麵,現在蘆席飛了,呂繼業暴露在了李悅然的視線裏。


    呂繼業的形象、動作都是猥瑣到了極點,脫了褲子,兩隻手在那抓來抓去,再配上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誰看了都要懵逼。


    李悅然就算再怎麽鎮定,也受不了這幅畫麵,她萬分震驚,與呂繼業對視了一眼,然後驚叫一聲,捂著臉,轉身跑了。


    “李師姐,你等一下,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呂繼業要去追趕李悅然,可是,他的褲子還沒提上,剛跑出去兩步,就腳下一絆,摔倒在地。


    夏禹在旁邊看著呂繼業,哈哈大笑。


    呂繼業瞪著夏禹,叫道:“笑什麽笑,閉嘴!”


    夏禹說道:“我就是喜歡笑,看不慣你咬我呀,哈哈哈哈~~~”


    呂繼業打不過夏禹,有怒氣也發泄不出來,提起了褲子,惡狠狠地瞪了夏禹一眼,朝李悅然追趕過去。


    其實,這毛毛蟲是受了夏禹的指揮,鑽進呂繼業的褲子裏的。夏禹利用了地全星控製蟲子的技能,控製了那條毛毛蟲。


    (在《水滸傳》中,地全星為鬼臉兒-杜興,杜興臉上有傷疤,所以綽號“鬼臉兒”,原是撲天雕-李應的管家,控製蟲子為本書原創技能)


    呂繼業剛要去追李悅然,李悅然轉身迴來了,身邊還跟著王長老。


    王長老說道:“呂公子,夏禹,你們跟我到靈獸園去,一人挑選一頭坐騎,這就上路去玄武宗。”


    王長老帶著夏禹、李悅然、呂繼業前往靈獸園,呂繼業一直想找機會向李悅然解釋。李悅然一看到呂繼業,就皺著眉頭,躲閃到一邊。


    想起剛才那幅畫麵,李悅然就直惡心。


    夏禹看著呂繼業那幅糗樣,像是中了彩票似的,高興的不得了。


    呂繼業看著夏禹,心中泛起了疑問,那毛毛蟲為什麽會無緣無故鑽到我的褲子裏?難道是這小子搞的鬼?


    呂繼業已經開始懷疑夏禹了。


    王長老帶著三個人到了靈獸園,讓三個人挑選坐騎。這靈獸園裏養了很多靈獸,大部分都是當做戰獸或是坐騎來使用。


    李悅然挑選了一匹千裏馬,呂繼業看來看去,指著一頭靈獸,說道:“我要這個。”


    夏禹在旁邊說道:“傻逼,那是黃須虎,宗主的坐騎。”


    呂繼業惱怒起來,叫道:“你罵誰呢?!”


    呂繼業要和夏禹爭吵,王長老在旁邊說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呂公子,我給你挑選一頭坐騎吧,這匹黑馬日行千裏,給你當坐騎正合適。”


    呂繼業看了看這黑馬,並不滿意,說道:“這黑馬一點也不威風,我要一頭威風的坐騎,這樣才能顯出我的身份。”


    王長老說道:“呂公子,你所說的那些威風的坐騎,都很兇悍,以你的修為無法駕馭它們。”


    夏禹說了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


    呂繼業現在是非常憎恨夏禹,恨不得把夏禹撕成碎片,他瞟了夏禹一眼,說道:“呦,咱們的夏師兄這麽厲害,應該騎一頭最兇悍的靈獸嘍。”


    呂繼業問身邊的管事弟子,“你們這靈獸園裏,哪頭靈獸最兇悍?”


    這管事弟子指著遠處,說道:“能充當坐騎的、最兇悍的就是那頭追風獨角獸。”


    呂繼業走過去看了看,這追風獨角獸看上去和普通的馬差不多,隻是頭頂上長了一隻圓錐形的角,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


    獨角獸見到有人靠近,立刻齜牙咧嘴,露出一副兇相,暴躁起來,拚命地撞擊著鐵籠,把鐵籠撞得砰砰直響。


    幸虧這鐵籠是玄鐵打造的,要不然,早就被這獨角獸撞破了。


    呂繼業看著鐵籠裏的獨角獸,說道:“這追風獨角獸夠威風,夏師兄,你就選它當坐騎吧。”


    夏禹還沒說話,管事弟子就在旁邊叫道:“不行啊,這獨角獸野性十足,必須馴養三年以上才能當坐騎,這隻獨角獸還馴養了不到一年。”


    呂繼業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夏師兄是藝高人膽大,收拾這獨角獸還不是小菜一碟,你說是吧,夏師兄?”


    呂繼業看了夏禹一眼,他把夏禹高高捧起,就是要讓夏禹出醜。


    夏禹笑了一下,說道:“呂公子這麽了解我,謝謝呂公子,我就要這隻獨角獸了。”


    李悅然皺著眉頭,在旁邊說道:“夏禹,呂公子,你們倆都不要胡鬧了,再選一頭坐騎,咱們抓緊時間趕路。”


    夏禹說道:“不用選了,我覺得這獨角獸就挺好。”


    呂繼業說道:“對對對,我也覺得這獨角獸最適合夏師兄了。”


    一直沒說話的王長老看不下去了,說道:“夏禹,這獨角獸野性未退,你還是換一頭坐騎吧。”


    夏禹說道:“王長老,我就喜歡這野性未退的獨角獸。”


    呂繼業洋洋得意,吩咐管事弟子,“趕快把籠子打開,讓我們夏師兄騎上這獨角獸,溜兩圈。”


    管事弟子猶豫了一下,拿出鑰匙,打開了鐵籠。


    呂繼業朝夏禹揮了一下手,說道:“夏師兄,請吧。”


    呂繼業心想,一會兒就讓獨角獸好好收拾這個夏禹,最好弄死他,省得他礙手礙腳,幹擾我和李師姐的好事。


    夏禹從容不迫,走進了鐵籠裏。呂繼業立刻關上了鐵籠,上了鎖,說道:“夏師兄,讓你那通天徹地的本事露出來,給我們瞧瞧。”


    夏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站在了鐵籠裏。那獨角獸看見了夏禹,立刻盯住了夏禹,兩隻眼睛紅得要滴血,怒氣化作了白霧,從鼻孔裏不停地噴出來。


    獨角獸這是擺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要殺了夏禹。


    獨角獸是有靈智的動物,它在野外自由自在地生活,突然被人捉住,關在這鐵籠裏成了囚徒,它心中豈能沒有怒火。


    這怒火積壓許久,如今全都要朝夏禹發泄出來。


    王長老有些擔憂,這獨角獸可是十級妖獸,相當於人類武者氣武境二重的修為,夏禹隻是元武境七重,這獨角獸比夏禹的境界高出五重。


    現在,夏禹和獨角獸在一個鐵籠裏,鐵籠又上了鎖,獨角獸發起狂來,傷了夏禹,王長老想救夏禹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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