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鬆齡把李悅然、呂繼業、夏禹叫到了議事大廳,還有其他精英弟子也被帶到了議事大廳。


    江鬆齡目光如炬,看著眾多精英弟子,夏禹現在也是精英弟子當中的一員了。


    江鬆齡說道:“今天召集你們前來,是有一個任務要安排給你們,下個月是玄武宗宗主劉光裕,也就是你們劉師叔五十大壽的日子,你們攜帶壽禮,去為你們的劉師叔祝壽,同時,護送呂公子迴玄武宗。


    “呂公子身邊已經有悅然做護衛了,還缺一個護衛,你們誰要來做?”


    江鬆齡看著精英弟子們,沒想到,精英弟子們都低下了頭,躲避著江鬆齡的目光。


    夏禹感到奇怪,不就是去一趟玄武宗嗎,這些精英弟子怎麽如此為難,看上去像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江鬆齡看著精英弟子們這副樣子,有些失望,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人願意主動領取這個任務嗎?”


    精英弟子們無人應答,腦袋又往下低了低。


    夏禹不知道這個任務的危險性在哪,不過,既然李悅然都敢去,他一個大男人又有什麽不敢去的?


    夏禹舉起了手掌,叫道:“宗主,我願前去!”


    江鬆齡看了看夏禹,說道:“你身體虛弱,還是好好休養,把這個任務交給別人吧。”


    夏禹活動著筋骨,說道:“宗主,我都休息五天了,這身子早就養好了。”


    江鬆齡說道:“你是我們宗門的希望之星,這次任務有危險......”


    夏禹擺手打斷了江鬆齡的話,說道:“宗主,真金不怕火煉,如果我連宗門都不敢出,還叫什麽希望之星。”


    王長老在旁邊笑了起來,捋著雪白的胡須,說道:“宗主,這小家夥有誌氣、有血性,我看就讓他去吧。”


    江鬆齡想了想,說道:“好吧,夏禹,你就和悅然一起保護呂公子,迴玄武宗。”


    呂繼業瞟了夏禹一眼,粗聲大氣,叫道:“宗主,我不要這小子保護我,我要換人。”


    這個呂繼業很沒有教養,長老們看著他,臉上都帶著幾分怒氣。


    江鬆齡也不喜歡呂繼業,但是,他強壓著情緒,說道:“繼業,夏禹是我朱雀宗最有實力的弟子,他保護你,你最安全。”


    呂繼業是個膽小怕死的家夥,聽了江鬆齡這話,一肚子的牢騷都咽了迴去,不說話了。


    江鬆齡說道:“悅然,夏禹,你們準備準備,盡快上路吧。”


    王長老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李悅然,說道:“這裏麵是一顆造化金丹,你們劉師叔現在修煉遇到了瓶頸,這顆造化金丹正好幫助他突破瓶頸,小心收好。”


    “是,”李悅然應了一聲,接過了這小盒子。


    江鬆齡說道:“悅然,夏禹,你們去兵器庫,取幾件趁手的兵器。”


    夏禹、李悅然到了兵器庫,李悅然挑選了幾件短小精悍的暗器,帶在了身上。夏禹體內有《封魔天書》,還煉製了好幾件靈寶,什麽東西也不用帶。


    夏禹問道:“李師姐,那個呂繼業是玄武宗前任宗主的孫子,為什麽會待在我們朱雀宗?長了一張欠打的臉,還叫我們送他迴玄武宗。”


    李悅然說道:“這裏麵有故事......”


    李悅然向夏禹講起了玄武宗的故事,玄武宗的前任宗主呂恆新隻有一個獨生子,從小就對這獨生子嬌慣溺愛,這獨生子很不成器,到處為非作歹,最喜歡禍害年輕漂亮的女子。


    有一次,這獨生子非禮一個女子,這女子的哥哥是個武道高手,一刀把這獨生子劈成了兩截。


    獨生子還沒有成親,就這麽死了,呂恆新悲痛欲絕,以為自己就這麽絕了後,把宗主之位傳給了女婿劉光裕。


    後來,江鬆齡無意中發現,當初呂恆新的獨生子風流成性,把一個風塵女子搞大了肚子,這風塵女子生下了一個男孩。


    這男孩混跡街頭,成了一個小流氓,他就是呂繼業。


    江鬆齡把呂繼業接到了朱雀宗,好吃好喝供著,秘密養了起來。


    現任朱雀宗宗主劉光裕隻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正在為繼承人的問題發愁。


    玄武宗的宗主傳承曆來都是看血脈,父子相傳,兄終弟及,如果血親當中實在挑不出人,也可以傳給女婿,總之,不能讓宗主之位離開這家族圈子。


    江鬆齡心想,自己把呂繼業送到玄武宗,玄武宗宗主繼承人的問題就解決了。


    呂繼業受了朱雀宗的大恩,他肯定要為朱雀宗說話,到時候,玄武宗和朱雀宗親如一家,就可以合力對抗青龍宗了。


    夏禹和李悅然從兵器庫裏走出來,看見呂繼業正站在外麵。


    呂繼業這家夥本來就長得挺醜挺猥瑣,再咧嘴一笑,能嚇哭一片小孩。


    呂繼業嘿嘿笑著,說道:“李師姐,咱們這就要一起上路,去玄武宗了,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準備得差不多了。”


    李悅然也很討厭呂繼業,但是,為了宗門的利益,李悅然忍耐著,一直沒有對呂繼業流露出過厭惡,永遠是板著一張臉,好像不可親近的冰山美人似的。


    沒想到,呂繼業就喜歡李悅然這種冰山美人,那種高傲的感覺,簡直太有氣質了,媽呀,我的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呂繼業說道:“李師姐,我有話要和你說。”


    李悅然問道:“什麽事?”


    呂繼業看了夏禹一眼,朝李悅然勾了勾手,說道:“李師姐,過來,咱們到這邊說話。”


    李悅然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說?”


    呂繼業說道:“李師姐,你過來就知道了,來吧,來吧。”


    在朱雀宗裏,江鬆齡對呂繼業嚴加保護,結果,很多保護他的弟子都受不了他那副該死的德性,拂袖而去,不接這活兒了。


    江鬆齡挑來挑去,最後讓李悅然保護呂繼業,因為李悅然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有涵養,城府深。


    李悅然記著江鬆齡的教誨,不要和呂繼業一般見識,處處讓著他,就當是為了宗門,做出犧牲了。


    李悅然跟著呂繼業走到了一邊,呂繼業涎皮賴臉地笑著,說道:“李師姐,咱們這一路得走多長時間?”


    “大約五六天吧,”李悅然說道。


    “這麽長時間呀,咱們這一路是騎馬還是坐車?”


    李悅然看出來了,呂繼業這是沒話找話,她沒有動怒,應付著呂繼業。


    夏禹見呂繼業在那沒完沒了地騷擾李悅然,便走了過去,說道:“喂,你嘀嘀咕咕,有完沒完?”


    呂繼業瞪了夏禹一眼,說道:“我和李師姐在這說話,有你屁事?滾開!”


    夏禹可沒有李悅然那麽好的涵養,他一把揪住了呂繼業的衣領,把呂繼業從地上提了起來,說道:“你他媽的再敢跟我囂張,我打斷你滿嘴牙!”


    呂繼業沒什麽修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掰不開夏禹的手指,他麵紅耳赤,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呂繼業這一通叫喊,把江鬆齡和長老們引了過來。


    見到江鬆齡,呂繼業立刻扮出一副可憐相,哇哇大哭,叫道:“江叔叔快救我,江叔叔快救我。”


    江鬆齡說道:“夏禹,快鬆手。”


    江鬆齡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夏禹用力一甩,把呂繼業甩到了一邊。


    呂繼業裝出痛苦不堪的樣子,指著夏禹,說道:“江叔叔,這小子要殺我,我不用他保護,把他趕走,換一個美女師姐來保護我。”


    江鬆齡沒有理會呂繼業,而是走到了夏禹的麵前,說道:“夏禹,為了咱們朱雀宗,你要克製一下,不要再和呂繼業發生矛盾了。”


    夏禹兩世為人,沒白活,也是有點城府的,他點了點頭,表示聽從江鬆齡的話。


    江鬆齡又轉身對呂繼業說了幾句話,那意思是讓呂繼業安穩一點,不要再和夏禹發生衝突了。


    呂繼業在江鬆齡的麵前裝得像個人似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江叔叔的話,我記住了。”


    江鬆齡走了,呂繼業看著夏禹,挑釁似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有話要單獨和李師姐說一說,請你迴避。”


    夏禹不願和呂繼業一般見識,站在一邊,看著呂繼業一臉猥瑣,在那對著李悅然吹牛。


    呂繼業說道:“李師姐,到了玄武宗之後,我就是玄武宗宗主的繼承人了,多謝你這些天來對我的照顧。我這個人是最重情義的,李師姐,要不你加入玄武宗吧,我讓你當護法長老。”


    “謝謝你,不用了,”李悅然冷冰冰地說了一聲。


    呂繼業嘿嘿一笑,說道:“李師姐,不要這麽客氣嘛,你說,你喜歡什麽,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隻要是這世上有的,我一定把它弄來,送給李師姐。”


    夏禹在旁邊看著,覺得這呂繼業實在是太惡心了,得想辦法收拾收拾他。


    該怎麽收拾他呢?


    夏禹正在為難,突然,看見地上有一條大毛毛蟲。這大毛毛蟲有大拇指那般粗細,渾身肉嘟嘟的,呈現出墨綠色。


    夏禹看著毛毛蟲,笑了一下,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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