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刀鬼這個靈寶比較怪異,夏禹不想在朱雀宗裏使用,要是被人看到了,會惹出很多麻煩的。


    但是,王龍步步緊逼,釋放出了靈寶黑龍,夏禹要是再不使出靈寶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夏禹覺得一次性的攻擊靈寶用在王龍這麽個貨色身上,浪費了,那就使出永久性攻擊靈寶——操刀鬼,看看這操刀鬼的威力到底如何。


    在夏禹的催動下,操刀鬼提著刀,朝王龍走了過去。


    操刀鬼有五六米那麽大,長得膀大腰粗,一腳踏在地上就是一個坑,咚咚咚,踩著地動山搖的步伐,逼近了王龍。


    王龍感受到了操刀鬼身上的濃烈殺氣,血管裏的血都嚇涼了,仰望著操刀鬼那山一般高大的身軀,瑟瑟發抖,連連後退,召喚黑龍上前抵擋操刀鬼。


    黑龍在空中飛舞著,張牙舞爪,撲向了操刀鬼,在操刀鬼身上抓了幾下。


    操刀鬼被黑龍抓出了幾道血口子,怒不可遏,伸手和黑龍扭打起來,滾作一團。


    轟隆隆!~~~


    這兩個靈寶激戰起來,帶著一股毀天滅地之勢,周圍那一棵棵參天大樹就像小菜芽似的,被操刀鬼和黑龍撞翻了、壓倒了,遍地狼藉。


    一番廝打過後,操刀鬼占據了上風,把黑龍按在了地上,黑龍拚命地掙紮著,怎麽掙也掙不開操刀鬼的束縛,倒是自己把氣力一點一點耗盡了。


    操刀鬼一隻手按著黑龍,另一隻手舉起了屠刀。


    刷刷刷!~~~


    寒光閃爍之間,隻見操刀鬼揮舞著屠刀,舞出一片幻影,朝黑龍劈砍過去。


    黑龍的筋皮血肉化作了碎片,漫天飛舞,眨眼的功夫,操刀鬼把黑龍的兩隻前爪剔得就剩下骨頭了,那森森白骨上還沾著絲絲血肉,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黑龍!”王龍萬分悲痛,叫了一聲。


    操刀鬼還沒有殺痛快,他按著黑龍,繼續揮舞屠刀,從頭屠到尾,黑龍那一身皮肉全被剔了下來,就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頭架子了。


    黑龍的骨架一點一點變得恍惚起來,消失不見。


    靈寶被毀壞之後,很快就會消失,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來。


    夏禹看著操刀鬼,滿臉驚喜,叫道:“不愧是屠滅萬千生靈的屠夫,厲害!”


    操刀鬼提著刀,朝王龍走了過去。王龍迴過神來,撒腿就跑。


    操刀鬼一步追上去,屠刀一閃,鮮血飛濺,王龍帶著滿臉的驚恐,一顆人頭飛上了高空,那無頭腔子噴著血,向前奔跑出去十幾米,這才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操刀鬼,好樣的,昨天要是叫你出場,早就把張天保那王八蛋給幹掉了,”夏禹把操刀鬼收迴了體內,滿心歡喜,哼著小曲兒走出樹林,去食堂打飯。


    到了食堂,打飯的雜役弟子告訴夏禹,丁卯院的飯菜已經領迴去了。


    夏禹直接迴了丁卯院,溫欣怡見到夏禹,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說道:“夏禹,你迴來了,洗洗手吃飯吧。”


    夏禹放下了劍,去洗手,正好看見了錢有禮。


    錢有禮滿臉震驚,愣了一會兒,隨即又露出了親切的笑容,說道:“夏師弟,你迴來,飯菜我已經打迴來了。你要在宗門大比武時取得好成績,抓緊時間修煉,以後這打飯的活兒就交給我吧。”


    “謝謝大師兄。”


    “客氣什麽,都是自家兄弟嘛,”錢有禮笑著拍了拍夏禹的肩膀,朝餐廳走了過去。


    夏禹兩世為人,有點識人辨人的本事,剛才錢有禮見到了他,第一反應是驚訝,接著就是心虛,雖然這兩種表情在錢有禮的臉上一閃而過,但是,還是沒有逃脫夏禹的眼睛。


    夏禹仔細想著,自己在後山修煉,別人很難找到自己,王龍他們氣勢洶洶而來,好像是早有目標。


    知道自己在後山修煉的隻有三個人,溫欣怡、阿呆、錢有禮,是誰把自己在後山修煉的消息告訴給了王龍?


    溫欣怡絕對不會出賣自己,阿呆整天一聲不吭,也不像出賣自己的人,想來想去,嫌疑最大的就是錢有禮。


    這個錢有禮整天笑嗬嗬的,裝得像個好人似的,原來是一隻笑麵虎,夏禹差點就被他蒙蔽了。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城府,還真是難為錢有禮了。


    溫欣怡在遠處叫道:“夏禹,你在幹什麽呢,快過來吃飯吧。”


    “好,”夏禹擦了擦手,走進了餐廳。


    師徒四人圍坐在一起吃飯,夏禹端著飯碗,犀利的目光,一直在盯著錢有禮。


    錢有禮心理素質再怎麽強大,被夏禹這麽盯著,也有點慌亂。


    為了掩護心慌,錢有禮夾了一口菜,笑道:“夏師弟,這紅燒肉做得不錯,你嚐嚐。”


    “謝謝大師兄,”夏禹的眼睛始終盯著錢有禮。


    錢有禮不敢直視夏禹的目光,低著頭,心慌意亂。


    夏禹心想,不用再懷疑了,可以確定了,把自己的行蹤出賣給王龍的,就是錢有禮。


    吃完了飯,錢有禮低著頭去刷碗,溫欣怡出去辦點事。


    過了一會兒,溫欣怡迴來了,一臉慌張,說道:“出事了,出事了,宗門又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夏禹問道。


    溫欣怡說道:“朱雀十八將排名第十五的王龍,被人殺死在了後山的樹林裏,而且是被利器一下子削掉了腦袋。”


    錢有禮正在刷碗,聽了溫欣怡這話,咣當一聲,慌亂中,手裏的盤子摔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怎麽了?”溫欣怡朝錢有禮看了一眼,問道。


    “沒什麽,長老,我不小心把盤子摔碎了,”錢有禮俯下身子,收拾盤子碎片,問道:“長老,兇手找到了嗎?”


    溫欣怡搖了搖頭,說道:“兇手還沒有找到,宗主和長老們現在都很緊張。能一下子削掉王龍的腦袋,這個兇手修為高深,而且還心狠手辣,如果他潛伏在我們朱雀宗的話,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錢有禮的一張臉變得煞白煞白的,偷偷地瞟了夏禹一眼。


    夏禹正看著錢有禮,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錢有禮感覺渾身一寒,仿佛是墜進了冰窟裏似的,手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溫欣怡沒有注意到夏禹、錢有禮的表情變化,還在那自顧自地說著,“前些天藥園處的靈藥被盜,今天王龍又被殺,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麽多事,這到底是怎麽了。這些年來,朱雀宗一向很平靜的。”


    溫欣怡蛾眉輕蹙,歎了一口氣,對夏禹、錢有禮說道:“這些天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沒什麽事就不要出門了。夏禹,你修煉也別去後山了,太偏僻了,要去就去人多的地方。


    “哎,對了,今天你不是在後山修煉嗎?王龍被殺,你有沒有看見?”


    夏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溫欣怡說道:“我想你也不會看見,你要是看見了,那個兇手也不會留你這個活口。”


    錢有禮待在角落裏,滿頭大汗,渾身發抖,溫欣怡終於發現了錢有禮的異樣,問道:“有禮,你怎麽了?”


    “沒什麽,長老,我有點不舒服,先迴去休息了。”


    “好吧,你這些天外出公辦,一定是累著了,好好休息吧,”溫欣怡說道。


    錢有禮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心想,王龍是姓夏的這小子殺的?不可能,王龍可是朱雀十八將之一,元武境巔峰修為,姓夏的小子是元武境五重,剛剛入門,他能一下切掉王龍的腦袋?


    可是,王龍不是他殺的,又是誰殺的呢?


    錢有禮心亂如麻,和他一樣感受的,還有王龍身邊的那幾個弟子。


    那幾個弟子在後山樹林裏,昏死過去,沒有見到操刀鬼和黑龍之間的激戰,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遍地狼藉,王龍身首異處,倒在地上,夏禹不見了蹤影。


    這事太詭異了,幾個弟子誰也沒敢說,把這秘密壓在了心底,悄悄地走了。


    不過,他們在心底都產生了同樣的疑問,難道龍哥是被那個剛入門的弟子殺的?!


    這簡直像天方夜譚一樣,令人難以置信。


    天黑了,夏禹迴到了房間裏,還是老樣子,關上房門,盤膝坐在床上,準備進入神識世界進行修煉。


    突然,夏禹感覺有人鬼鬼祟祟,朝他的房間靠近,這人故意收斂氣息,看樣子是要在暗中偷窺。


    夏禹連忙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外麵,一個人趴在門縫上,瞪大了眼睛,窺視著夏禹的房間,見夏禹躺在床上睡著了,他躡手躡腳向院外溜去。


    夏禹地英星的天目已經看清楚了,偷窺他的人正是假仁假義的大師兄錢有禮。


    (在《水滸傳》中,地英星為天目將軍-彭玘)


    錢有禮前腳剛走出丁卯院,夏禹後腳就跟了上去。錢有禮以為夏禹在睡覺,毫無察覺,出了院門就大搖大擺地走了起來。


    夏禹一路跟著錢有禮,來到了一座豪華的院落前。


    夏禹認得這院子,這是精英弟子們居住的地方。


    錢有禮走到一座院子前,敲響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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