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雲山”三個字,秦浩、杜鬆他們都麵露驚恐之色,說道:“老大,你要去青雲山?”


    夏禹一臉的風輕雲淡,說道:“是啊,青雲山是個曆練的好地方。”


    青雲山是冀州境內最大的一片山脈,山高林密,裏麵生活著很多妖獸。


    冀州四大宗門的弟子們經常到青雲山中獵殺妖獸,一來取走妖獸內丹,二來增加自己的實戰經驗。


    不過,敢去青雲山曆練的弟子,大多是宗門裏的精英弟子,或是實力強悍的內門弟子,修為最少都要在元武境八重以上。


    秦浩、杜鬆他們隻是雜役弟子,元武境二三重的修為,讓他們去青雲山,他們想都不敢想。


    夏禹說道:“你們不去的話,我自己去。”


    蘇雪兒在旁邊說道:“禹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隻要有夏禹在身邊,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蘇雪兒也不會害怕。


    杜鬆說道:“老大,蘇姑娘,青雲山裏的那些妖獸都很強悍,萬一......”


    夏禹說道:“隻有和強大的對手過招,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秦浩說道:“咱們雜役弟子去青雲山曆練,這種事情好像從來就沒有人做過。”


    夏禹說道:“沒有人做過,那我就來做第一個。”


    夏禹要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帶著蘇雪兒去青雲山。


    朱雀宗有規定,弟子要去青雲山狩獵,必須要由內務堂批準,方可前去。


    夏禹下午到的內務堂,內務堂的公務大多是上午處理,到了下午,內務堂裏冷冷清清,沒什麽人,隻有一個管事弟子坐在角落裏,背對著夏禹,嘀嘀咕咕,說著什麽。


    夏禹仔細一看,那管事弟子的腿上坐著一個女弟子,兩個人耳鬢廝磨,說著悄悄話,而且管事弟子的一隻手像泥鰍似的,伸進了女弟子的衣服裏,鑽來鑽去。


    夏禹看到這副景象很惡心,想著等他們倆調完了情再過去說話,但是,看那樣子,兩個人沒完沒了的,夏禹要是等下去,等到天黑,兩個人都未必能完事。


    夏禹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那女弟子見到有外人,嚇了一跳,連忙從管事弟子身上跳了起來,整理衣衫。


    “我先走了,你忙吧,”女弟子對管事弟子說了一聲,低著頭,跑了出去。


    管事弟子意猶未盡,看著女弟子走了,心裏很是失落,他轉身一看,看見了夏禹,滿心失落化作了憤怒。


    “誰讓你進來的?!”管事弟子惡聲惡氣,衝著夏禹吼叫。


    這管事弟子工作期間和女弟子調情,耽誤了正常工作,夏禹還沒說什麽呢,他倒先衝著夏禹吼了起來。


    夏禹臉色一寒,說道:“這內務堂是為宗門弟子服務的地方,我是宗門弟子,進來辦事那是理所應當。”


    夏禹的話句句在理,管事弟子氣得幹瞪眼,說道:“進來之前你不會敲門嗎?!”


    夏禹說道:“我敲了,你沒聽見。”


    管事弟子壓著怒火,像是要一口咬死夏禹似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夏禹說道:“我要去青雲山曆練。”


    “你要幹什麽?”管事弟子皺起了眉頭。


    夏禹加重了語氣,說道:“我要去青雲山曆練。”


    管事弟子笑了,毫不掩飾地嘲笑,說道:“你一個雜役弟子要去青雲山曆練?趕緊迴去洗洗睡吧,我沒空陪你在這開玩笑。”


    夏禹目光犀利,說道:“怎麽,宗門有規定不許雜役弟子去青雲山曆練嗎?”


    管事弟子收起了笑臉,打量著夏禹,問道:“你們一共幾個人去?”


    “就我一個人,”夏禹說道。


    管事弟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一個雜役弟子,要自己去青雲山曆練?媽的,今天真倒黴,遇到一個瘋子,趕緊滾,別在這礙眼。”


    朱雀宗的弟子去青雲山曆練,大多是組團前去,除了極少數修為高深的精英弟子之外,沒有人敢單獨去青雲山。


    雜役弟子去青雲山曆練,百年罕見,雜役弟子一個人去青雲山曆練,更是聞所未聞。


    管事弟子把夏禹當成了瘋子,要轟他走。


    夏禹說道:“我一個人去青雲山曆練,違反了哪條宗門規定?如果沒有違反宗門規定的話,你就快點給我開證明。”


    夏禹的語氣很兇,管事弟子怒了,叫道:“我-操,你個垃圾似的雜役弟子,跑我這發瘋來,還敢跟我叫囂,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這管事弟子沒有見識到夏禹在生死台上、三劍擊殺段剛的風采,他也不認得夏禹,把夏禹當做了廢物、垃圾。


    管事弟子指了指夏禹,又指了指門口,說道:“趕緊給我滾,再敢有半句廢話,老子打斷你的腿!”


    管事弟子正叫嚷著,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問道:“出什麽事了,吵什麽呢?”


    管事弟子見到了那人,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說道:“賈長老,您老迴來了,您坐,您坐。”


    管事弟子很是殷勤,搬來一把椅子,撣了撣灰塵,請那執事坐下。


    那賈長老不是別人,正是賈雄。


    賈雄是內務堂的長老,背著手,牛氣哄哄的,好像這內務堂都容不下他了似的。


    管事弟子指著夏禹,說道:“賈長老,這有個雜役弟子瘋了,跑這來攪鬧,我正要趕他走呢。”


    “瘋子跑到我們內務堂來攪鬧,我們這內務堂成瘋人院了?豈有此理!”


    賈雄怒氣衝衝,正要坐下,仔細一看,那雜役弟子是夏禹。


    賈雄心裏一慌,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賈長老,您怎麽了?”管事弟子連忙上前攙扶賈雄。


    自從被夏禹下了毒之後,夏禹就成了賈雄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晚上做夢夢見夏禹,賈雄都會被嚇醒。


    賈雄看著夏禹,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你怎麽在這?”


    夏禹一臉的風輕雲淡,說道:“怎麽,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


    “認得認得,”賈雄咧著嘴巴,擠出了笑容,把椅子搬到了夏禹的麵前,說道:“小兄弟,你坐,你坐。”


    夏禹一點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


    那管事弟子蒙了,指著夏禹,對賈雄說道:“賈長老,他......”


    “狗東西!”賈雄甩手給了管事弟子一記耳光。


    管事弟子捂著臉,很是委屈,都要哭了,說道:“賈長老,您幹嘛打我呀?”


    “幹嘛打你?狗眼看人低,不打你打誰?!”賈雄齜牙咧嘴,叫嚷著。


    管事弟子看了看夏禹,說道:“他不就是個雜役弟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你還敢廢話!”賈雄左右開弓,劈裏啪啦,連著打了管事弟子十幾個耳光,打得管事弟子眼冒金星、口鼻竄血。


    夏禹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別打了。”


    賈雄停下來,指著管事弟子,說道:“還不謝謝夏大爺?”


    管事弟子蔫頭耷腦,一張臉都腫成了饅頭,對著夏禹說道:“謝謝夏大爺。”


    夏禹不願意看他那副倒黴德性,揮了揮手,說道:“滾滾滾,趕緊滾。”


    管事弟子也不知是被打傻了,還是真實在,縮著身子,倒在地上,真的滾了起來,像一顆雞蛋似的,嘰裏咕嚕,滾了出去。


    夏禹大搖大擺,坐在賈雄的麵前,賈雄則是畢恭畢敬,站在夏禹的麵前,說道:“小英雄,你要去青雲山曆練?”


    “對,趕快給我開證明吧,”夏禹說道。


    賈雄搓著手,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道:“小英雄,青雲山裏到處都是妖獸,非常危險......”


    夏禹看了賈雄一眼,說道:“你害怕我死在了青雲山裏,沒人給你解藥了?”


    賈雄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不是,小英雄,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禹撇了一下嘴,說道:“我的安危不用你擔心,你就趕緊給我開證明吧。”


    賈雄知道夏禹的脾氣,不敢廢話,乖乖地給夏禹開了一張證明。夏禹揣著證明,轉身就走。


    賈雄追上去,說道:“小英雄,你要小心啊,千萬不要逞強。”


    賈雄嘴上不承認,心裏確實是害怕夏禹死在青雲山裏,夏禹要是死了,沒人給他解藥,他也得完蛋。


    中了毒之後,賈雄找了很多長老,翻看了很多醫書古籍,想要解掉身上的毒,結果,全都沒有用。


    一個疑惑一直困擾著賈雄,這雜役弟子到底是什麽來曆,他從哪學來的製毒之法?


    夏禹揣著證明,去楊柳園找到了蘇雪兒,蘇雪兒拿著一堆包袱,說道:“走吧,咱們去青雲山。”


    夏禹指著蘇雪兒手裏的那一堆包袱,說道:“這都是什麽東西?”


    蘇雪兒說道:“這裏有我的換洗衣服、胭脂水粉,還有我最喜歡吃的一些零食,呐,這是桂花糕,給你一塊嚐嚐。”


    蘇雪兒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塊桂花糕,遞給夏禹。


    “我們是去曆練,不是去遊玩,這些東西統統不要拿了,”夏禹把蘇雪兒手裏的包袱都放在了地上。


    蘇雪兒撇了一下嘴,說道:“好吧,不拿就不拿,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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