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一看著蘇雪兒,命令方天鵬,“捉住這臭娘們兒!”


    方天鵬不懂得什麽憐香惜玉,惡狠狠地瞪著蘇雪兒,準備對蘇雪兒出手。


    蘇雪兒隻是元武境三重的修為,而且還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在方天鵬的麵前,恐怕她連一招都接不住。


    就在方天鵬手做鷹爪,要動手的時候,一聲暴喝響起——“住手!”


    “本大少在這辦事,誰敢摻和?”方天一怒氣衝衝,扭頭一看,愣住了。


    這暴喝之人可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大梁城城主袁四海。


    方天一、方天鵬再怎麽狂妄,也不敢不給袁四海麵子。方天鵬瞪了蘇雪兒、夏禹一眼,鬆開了鷹爪。


    袁四海來到了蘇雪兒的身邊,急切地問道:“雪兒,你沒事吧?”


    蘇雪兒指著方天鵬,說道:“袁叔叔,他打傷了禹哥哥,我要他付出代價!”


    方天鵬有些惶恐,沒想到,這蘇雪兒竟然和袁四海關係非同一般。


    袁四海瞪著方天鵬,方天鵬連忙退到了方天一的身後。


    方天一仗著自己是方家家主方冠清的兒子,在袁四海麵前也是牛氣哄哄,揚著頭,說道:“袁城主,我和這小娘們兒有點恩怨,還請你不要插手。”


    袁四海大怒,掄起巴掌,啪的一聲,抽在了方天一的臉上。


    方天一捂著臉,愣住了,說道:“袁城主,你為什麽打我?”


    袁四海說道:“你再敢對雪兒無禮,我就不是打你,而是殺你!”


    袁四海的話語裏帶著森森寒意,令方天一不禁渾身發抖,方天一看著蘇雪兒,想不明白,這小妮子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袁四海這麽護著她?


    袁四海聲色俱厲,說道:“趕緊給我滾,以後你們要是再敢對雪兒無禮,我讓你們方家從大梁城消失!”


    袁四海的雷霆之怒是方天一,甚至是整個方家,都承受不住的。


    方天一收斂起了囂張氣焰,恨恨地對方天鵬說了一句:“我們走。”


    方天鵬走到夏禹身邊的時候,輕蔑地瞟了夏禹一眼,說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


    夏禹捂著被方天鵬抓傷的胸口,說道:“今天的事我記住了,這筆賬以後咱們慢慢算。”


    “哼,一個元武境的垃圾也敢在我麵前叫囂?”方天鵬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叫方天鵬,我等著你。”


    方天一、方天鵬帶著幾個家丁走了,袁四海問蘇雪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蘇雪兒把她和夏禹到朱雀鎮遇到方天一、和方天一結仇的事,簡明扼要,講給了袁四海。


    袁四海很是氣憤,說道:“方家的人活膩歪了,竟敢對雪兒你無禮,我會好好教訓教訓他們的。”


    袁四海和蘇雪兒說了幾句話,迴城主府去了,夏禹詫異地看著蘇雪兒,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城主對你......那麽客氣。”


    在夏禹看來,袁四海對蘇雪兒不僅是客氣,簡直是恭敬。


    蘇雪兒說道:“袁叔叔和我爹是朋友。”


    “你爹是什麽人?”夏禹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蘇雪兒神情有些黯然,說道:“我爹是誰,我也不知道,我記事的時候就生活在一座山穀裏,有一群人整天伺候我,他們都是袁叔叔安排的奴仆。袁叔叔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我,我提出什麽要求他都會滿足我,就是不許我離開山穀。


    “我問過袁叔叔,我的父母是誰,他們在哪,每次袁叔叔都會唉聲歎氣,告訴我,說我父母的身份很特殊,為了我的安全著想,現在他還不能告訴我,將來時機成熟了,他會把一切都告訴我。


    “再後來,我長到了十三歲,我向袁叔叔提出要求,想要學習武道,袁叔叔就把我送到了朱雀宗。因為袁叔叔的緣故,朱雀宗的宗主、長老們對我也很好。”


    夏禹看著蘇雪兒,心想,這小丫頭身上還藏著挺多的秘密。


    方天一生了一肚子的悶氣,迴到了家裏,方冠清見寶貝兒子不高興,問道:“天一,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方天一氣唿唿地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水,說道:“剛才我在街上遇到了打傷我的那對狗男女。”


    “他們在哪?!”方冠清瞪起了眼睛。


    方天一是方冠清的獨生子,方冠清原本指望方天一為他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沒想到,在朱雀鎮裏,蘇雪兒那一腳把方天一的命-根子給爆掉了。


    方冠清得知此事,氣得要殺人,派人四處查找,一直沒有找到蘇雪兒、夏禹。


    方天一說道:“我圍住了他們,眼看著就要把他們捉住了,沒想到,袁四海突然出來了,護著那對狗男女,讓他們走了。”


    “袁四海?”方冠清皺起了眉頭,這事牽扯到袁四海,有些不好辦。


    這時,一個家丁在旁邊說道:“家主,我認得那男女。”


    “哦,他們是什麽人?”方冠清問道。


    家丁說道:“那男的就是夏家新任家主夏承恩的兒子夏禹,那女的就是夏家家族比武那天,站在夏禹身邊的女子。”


    這家丁隨同方冠清去夏家,觀看了夏家的家族比武,剛才又隨著方天一上街,見到了夏禹、蘇雪兒。


    方冠清咬牙切齒,說道:“好你個夏家,廢了我兒子,我和你們不共戴天!”


    方冠清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把一張桌子捶得粉碎。


    夏禹調製了大量的淬體液,每天都用淬體液給夏承恩泡身子。泡了一段時間,夏承恩體內的經脈重新連接到了一起。


    經脈接上了,可是,夏承恩的斷腿還沒有複原,想要讓這斷腿複原,必須要用到七葉仙草,夏禹和蘇雪兒把整座大梁城都轉遍了,也沒找到七葉仙草。


    夏承恩這一條腿殘了十幾年,他早就看淡了一切,說道:“小禹,萬事莫強求,我這條腿治不好就治不好,沒事的,我當了十幾年的瘸子,不也活得挺好嗎?”


    夏承恩在夏禹的麵前,永遠是一副堅強、淡定的樣子,其實,夏承恩的心裏到底有多苦,夏禹能理解。


    想當年,夏承恩可是夏家的天才,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武道之星,所有同齡人都在他的光芒下,顯得黯然失色。


    當夏承恩斷了腿,廢了修為,從雲端之上墜入深淵,他的心裏會有多麽痛苦?


    如果不是為了養育夏禹,夏承恩或許早就自殺了。


    夏禹說道:“爹,兒子說到做到,一定會把您這條腿給您接上的。”


    夏承恩笑著拍了拍夏禹,說了一句:“好兒子。”


    夏禹說道:“爹,我在家已經待了好多天了,該迴宗門了。”


    “好,你迴去吧,在宗門裏好好修煉,家裏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配製了幾副淬體液的藥方,還煉製了幾枚丹藥,爹,你每天記著要按時浸泡淬體液,服用丹藥。”


    “好的,爹記住了。”


    夏禹、蘇雪兒離開了大梁城,迴到了朱雀宗。朱雀宗營造處的院子裏,秦浩和杜鬆他們正在練武,一個個滿頭大汗,練得有模有樣。


    “幾天不見,有長進呀,”夏禹說道。


    秦浩、杜鬆扭頭一看,是夏禹,停了下來,喜笑顏開,說道:“老大,你迴來了,想死我們了。”


    秦浩問道:“老大,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長時間才迴來?”


    蘇雪兒在旁邊說道:“禹哥哥去夏家參加家族比武了。”


    蘇雪兒把夏禹在比武大會上的表演,繪聲繪色地講給了秦浩、杜鬆他們,秦浩、杜鬆他們聽得目瞪口呆,好久才迴過神來,說了一句:“老大這麽厲害,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呀。”


    “一個小家族的內部比武,沒什麽大不了的,”夏禹說道。


    夏禹說這話並不完全是謙虛,與方天鵬交手之後,他意識到,他的武道修為還遠遠不夠,胸前被方天鵬抓出的那三道傷疤,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夏禹,武道沒有止境,自己還要多加努力,才能洗刷恥辱。


    夏禹看著秦浩、杜鬆他們,說道:“我看你們練功也很刻苦,實力都提升了不少吧?”


    秦浩說道:“對了,老大,忘了告訴你了,今年的內門弟子考核提前到下個月了。”


    “什麽,這麽快?”夏禹有些驚訝。


    杜鬆說道:“是啊,昨天長老才通知我們,我們現在抓緊一切時間,勤加練習,準備迎接考核。”


    每年,朱雀宗都會舉行一次內門弟子考核,包括雜役弟子在內的所有外門弟子,隻要是開了竅的武者,都可以參加。


    夏禹說道:“還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時間確實很緊。”


    秦浩說道:“老大,你能三劍擊殺段剛,以你這修為,通過考核綽綽有餘,沒什麽好擔心的。”


    夏禹說道:“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我隻是元武境四重的修為,還遠遠沒到驕傲的時候。”


    夏禹想要快速提升修為、增加自己的實戰經驗,他想起了一個好辦法,對秦浩、杜鬆他們說道:“咱們去青雲山曆練曆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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