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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啦,早飯做好了在桌上”媽媽一臉慈祥的看著我。在家休息了一個月傷口終於好的差不多。叮……叮……一陣吵鬧的電話聲打斷了一臉睡意朦朧正在打著哈欠的我。撓了撓頭發拿起電話一看是周世豪這癟犢子;“這麽早幹嘛?”聲音有些不耐煩,“日曬三竿了,還早”周世豪的語調很急切。快來我家我可能撞邪了。我一路小跑,隻是見他呆坐床邊,左腳在地,神情木然,額頭滲出幾粒汗珠。床的對麵是一個不大不小紫灰色的書桌,上麵擺滿了他與一個女子的合照。“怎麽了世豪”我帶著一絲疑問看著他。他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右手拿起一張照片,左手摸了摸相片中女子的臉頰,淚水流過下巴滴在了相片上。


    “我看見她了,她的樣子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柔,她說今晚會來找我”。我一臉疑惑,誰?周世豪麵露痛苦的艱難的說出:我的前女友。


    “她叫熠洋洋,在三年前莫名失蹤,她的家人嚐試了各種辦法都有找到。我很想在見她一麵”別放棄總會找到的,我隻能在一旁安慰,聽著周世豪訴說著他與熠洋洋的種種故事,看來這些事情已經在他心裏刻骨銘心。


    “三炮,我有點害怕,今晚你能睡在我家麽”。我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示意。


    秋天的夜沒有了中午時的炎熱,秋風一陣陣吹著周世豪家門口的老槐樹,樹葉隨風擺動唦唦作響。我倆沒有點燈,書桌上點燃了一對蠟燭,火苗隨風擺動,屋內靜的可以清楚的聽見鍾表走秒的聲音。相顧無言就這樣一直等待著熠洋洋的到來。


    我被幾聲雞鳴吵醒,扭頭看向世豪,好家夥,這癟犢子睡的比誰都香。桌上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熄滅。“陪我去找血蛤蟆。你不是告訴我血蛤蟆的血能與陰人相通麽”聲音聽起來顯得特別微弱。“你瘋了,血蛤蟆隻在仇家祖墳出現過,剛逃離魔掌,難道要我們自投羅網。”我的語言有些衝動。我倆誰都沒有說話。


    “你想明白以後在來找我”。


    迴到家鬱悶了好一會,最後決定還是陪他在探一次仇家古墓,誰讓我們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好朋友。


    周世豪的身體看起來有些虛弱,我攙扶著他。我們圍著來過的地方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洞口。怎麽迴事?心中犯了嘀咕。轟,一聲晴天旱雷劈到一顆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的鬆樹上。黑煙滾滾,火苗四射,樹上的鬆枝被烤的劈啪作響。


    我攙著周世豪走了好久卻一直在原地打轉,天漸漸黑了下來,不遠處的草叢中偶爾發出幾聲蟲叫。鬆樹燃燒冒出的濃煙越來越大,整片荒野很快被濃煙所罩。前方閃過一個黑影,在濃煙下看不見是什麽。周世豪卻像發了瘋一樣的追了過去,世豪你慢點。


    我跟在後麵追了過去,前方有亮,那亮光越來越近,一間不大的茅屋。怎麽在這種荒野還有人住?俗話說的好,房子荒野蓋,不招鬼魂就招妖。透過窗戶我看清了裏麵的景象,一張破床布滿灰塵,一張八仙桌,茶壺在八仙桌偏右的位置已經落滿了許多蜘蛛網,而周世豪卻坐在長條凳上有說有笑,時不時的用手指著外麵。


    這家夥在跟誰說話?難道是精神分裂。我一頭霧水,不管了先進去再說。我推了推破舊不堪的屋門,打不開,在外麵喊了幾聲周世豪並沒有迴應我,轉了幾圈找到一截木棒,對著屋門懟了過去,門開了,屋內隻有周世豪的自言自語。


    東方的天空泛起一些肚白,周世豪在那自言自語,整整一夜,眼圈烏黑,眼睛發紅。世豪我們迴家,他就像沒有了靈魂一樣,跟在我身後,我停住腳步被他撞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而這時我才看清不知什麽時候他的懷中抱著一幅畫,而上麵的畫像和他的前女友極為相像。直覺告訴我這畫像極為詭異。


    迴到家中,我翻了翻師傅給我的殘卷,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一個人影閃過,好似熟悉,我跟了過去,那人是周世豪,他懷中還依然抱著那幅畫像,時不時左右張望,生怕別人搶了他懷中的畫像。然後低下頭對著畫像就是一頓嘿嘿聲。


    幾個小時的功夫他變得有些老態,頭發淩亂,臉色發青,眼眶很黑。隻見他買了少許飯菜就返迴家中,我跟在他後麵,一直到他家,不行我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看看這癟犢子到底在搞什麽鬼,我縱身一躍跳入他家門口的水缸中,咳咳,差點被嗆到,聲音很大,本以為周世豪會被聲響驚動,可他就像什麽都沒聽見一樣,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蹲在門口的水缸中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的看見屋內,隻見周世豪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那幅畫像放在旁邊,一陣攝人心魂的芳香傳來,我感覺事情不對跳出水缸順著香味來到床前,那香味竟然是在畫中傳出,此時畫中切多了一個人,和周世豪很像,不好。這畫裏的東西已經成精,它在攝人心魄。我叫了幾聲周世豪,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嘴角流露出微笑。我記得師傅說過遇到這種情況隻有開過天眼的人才能看清畫裏的景象。


    看樣子,為了救周世豪我不得不犧牲一下自己———開天眼,天眼即人上丹田處,最形象的表現就是二郎神的第三隻眼,開天眼就是通過修行或者借用外力打開這個第三隻眼。天眼有修得和報得的不同。一般的鬼神都有深淺程度不等的天眼,稱為報得。因為沒有肉體束縛的鬼神,隻有靈力活動,減少了物體障礙。一般的靈敏,也就是為鬼神所寄托、依附的人,這就是藉鬼神報得的天眼,而能見人所不能見的事物。


    我對此事沒有任何眉目,隻能請爺爺幫忙,“小曦你想好了嗎,天眼開通之後亦不能關上,隨時都有可能看見任何東西”,“嗯”我點頭確認。


    爺爺,點燃煙袋鍋,眼睛囧囧有神,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幫你。開天眼有五種方法,取柳葉放在清水中,施法於上,再將柳葉擦眼,或以水滴入眼內,則“鬼眼”便開。但是一般人並無法力,無法如此做,所以隻好借助於天地靈氣,擇青綠細長柳葉兩片,將清明節或端午節當天露水,盛裝在不透光的器皿中,將柳葉置於露水內連同器皿封存三日,再取出擦眼或直接貼在眉下,自然能見鬼。現在清明已過,很顯然這個方法不能用。


    把烏鴉的眼睛生扣出來,用燙水滾一下,生咽下去切記不可咬破。天眼自然而開,然而這種辦法有效時辰隻有幾天左右,好就用這個法子,我激動的說道。“隻是……”爺爺在那吞吞吐吐。“爺爺您說,我什麽都不怕”“隻是烏鴉有可能會報複”。“烏鴉有什麽能耐”我顯得很自信。“那就用這個辦法”爺爺的語氣有些堅定。隻是他眼神深邃,看樣子有些為我擔憂。我看了出來“爺,您放心,你孫兒福大命大”好明天隨我上山去捉烏鴉,吃過晚飯我內心煎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一來擔心周世豪的安危,一來擔心明天的開眼。


    潤紅的嬌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帶上腐肉我和爺爺向山奔去,呱呱,天上的烏鴉叫聲淒慘,爺爺把腐肉仍在地上,腐肉的上方用一根木棍支撐著一個臉盆,木棍上係著一條細繩攥在不遠處的爺爺手中,隻要烏鴉吃腐肉那麽就成功了。秋天的午後有些炎熱,這時一隻個頭不大的烏鴉飛了過來,探頭走過去,用嘴叨了一下緊接著飛了出來,過了一會又折返迴來,這次它直接含住腐肉,正在這時爺爺拽起手中的細繩,烏鴉被扣在臉盆下發出一聲聲慘叫。


    爺爺一條手臂伸進盆裏,在盆裏抓了好一會,才把烏鴉拿了出來,然後遞給我,示意我扣掉烏鴉的眼睛,


    看著烏鴉有兇狠的目光瞪著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想到周世豪,狠下新來,接過烏鴉,雙指伸向烏鴉的眼睛,一聲慘叫,手上沾滿了鮮血。


    “快吞下去。”我看了看爺爺,爺爺眉頭緊鎖。他看見我有些猶豫,有遞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吞下。我閉起雙眼,右手舉過頭頂,張開嘴巴,右手一鬆,隻覺得嘴裏血腥味由然而生。想也沒想直接咽了下去。隻覺得雙目微痛,眼球發澀。好一會我睜開眼睛,爺爺跑過來看了看我的眼睛,嘴帶微笑點了點頭。示意我成功了。那還等什麽,趕緊去救周世豪。我大叫一聲。


    來到周世豪住所,他比我離開之前更瘦,給人一種皮包骨的感覺,還是老樣子雙手交叉胸前,雙目緊閉,嘴角微笑,在我離開之後,看樣他並沒有醒過。


    畫中縷縷冒出白煙,我盯住畫像,這次由於開了天眼的緣故與以往不同,畫裏的布置甚是豪華,而此時周世豪正與一妙齡女子談笑風生。突然女子小聲戛然而止,轉過頭來,與我四目相對,麵帶兇光,好像發現我在偷看,我躲過眼神,目光匯集在她的臉頰上。哇!和世豪桌上照片裏的女子一模一樣,她難道就是熠洋洋,她怎麽會在這裏?我心中頓時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不行,我要想辦法進到畫裏,翻遍師傅留給我的古卷,得知有種東西叫生犀,古話說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象,人能與鬼通。我顫抖著雙手點燃生犀,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隻感覺四肢乏力,一股困意瞬間襲來。


    此時周世豪和熠洋洋就坐在我的右手邊,周世豪看見我表現異常,沒有往日的親切。一雙冰冷的手推在我身上,咬著雙排整齊的牙齒,目光呆滯。“世豪,你醒醒”我發出了急切聲。啪,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我的右臉。隱約能感覺到我臉上紅色的掌印。


    “殺了他”女子聲音冰冷,目空一切。


    周世豪像一個行屍走肉,邁動雙腿緩緩讓我走來。“世豪,快醒醒,我是楊曦呀”聲音在這虛假的房間內迴蕩。


    隻見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雙手呈虎爪狀,離我越來越近,我並沒有閃躲,一陣冰冷的涼意向我脖子襲來。他掐住了我的脖子,瞬間感覺唿吸遇阻,額頭青筋挑起。我沒有做出反抗,隻是閉著眼睛想起我們以前種種的嬉鬧,我不相信他會殺死我。隨著唿吸越來越困難,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妙。


    心底閃出一個念頭,死在我最好兄弟的手裏我認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刺向我的眼睛,我本能的伸出右手擋在前麵。白光過後,我站在世豪床邊,生犀燃完。


    那畫慢慢飛起,足有三丈高,慢慢飄落,越來越低,遇火燃燒,發出的聲音與房子燃燒聲無異,畫燒了,那周世豪與他前女友呢?難道又迴到了荒野茅屋?心中帶著一連串的問號,沉思了一會,決定還是去一探究竟。


    正起身打算去往荒野茅屋,隻感覺雙目疼痛,一種灼燒感襲來。我閉起雙眼右手在眼上不停的揉。約莫過了有一刻鍾,總算得以緩解,睜開眼睛,走出屋外,灰蒙蒙的天空,不帶半點雜色,好似一道濃墨潑在了天上,


    茅屋就在前方,我加快了腳步,不料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一陣陣吵鬧的鳥叫聲宣泄而來,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好多烏鴉,我頓時毛骨悚然,它們朝著茅屋方向飛來,部分烏鴉落在茅屋房頂便不再發出聲音,好像是在等待什麽命令。


    爺爺擔心烏鴉的報複終於應驗了,心中泛起一絲絲擔憂。丫的怕啥,我是仇天紋的徒弟,仇家老祖都不怕。怕這幾隻畜生,我在心裏暗暗打氣道。


    我決定繼續前行,離茅屋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我放慢了腳步,眼睛觀察著裏麵的一舉一動,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周~世~豪”我扯著嗓子大喊,可他並沒有迴應我。


    茅屋房頂的烏鴉越來越多,它們突然都向我看來。我停下腳步,這時門開了,走出一位女子,沒錯,是熠洋洋,熠洋洋向麵向我方發出一聲驚吼,那些烏鴉便開始自相殘殺,頓時整片荒野鴨聲一片,黑色的羽毛散落在各個角落,


    血流成河。


    持續了好一陣,看著烏鴉越來越少,我心底的勇氣越來越大,北麵飛來一隻個頭較大的烏鴉在半空盤旋,淒慘的叫聲刺進耳朵,又是幾聲慘叫,群鴨向我襲來,環繞四周,我抄起一根木棍,做出應敵的準備。


    “你好大的膽子,挖我族人眼,今天要讓你嚐嚐失去雙眼的滋味。”丫的烏鴉竟然開口說人話,想必定是有人控製,難道控製它們的不是熠洋洋?


    管不了那麽多,一棍一個,鴨毛散落,屍體遍地,掏出一張黃符,嘴裏念起咒語,黃符瞬間燃燒,火苗衝天,“不怕死,就來”我聲音宏亮。群鴨卻毫不畏懼,繼續向我襲來,一時間一股股燒焦的刺鼻味。天上的烏鴉越來越多,我感覺體力有些不支,該怎麽辦?這樣耗下去勢必會消耗光體力,無法阻擋它們的攻擊,到時候……一聲鷹叫打斷了我的思路,是她,白衣女子。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一頭霧水。“小子還不快過來”白衣女子顯得有些急切。我站在她的旁邊,哇,好香。緊接著飛來幾十隻黑鷹擋在我們前麵撲打著翅膀。“幹掉它們”白衣女子一聲令下,黑鷹像脫靶的箭衝向為首的烏鴉,就在這時聽見一聲哨響,為首的烏鴉調轉方向群鴨緊隨其後,落荒而逃。


    “你怎麽在這,多謝救命之恩,”我麵帶微笑看著她。“舉手之勞”白衣女子略帶冰冷,“對了,姑娘你救過我兩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白若雪”迴答的很幹脆。說完她便轉身而去。我叫了幾聲沒有理我。


    為什麽我每次遇見困難她都會出現?她又怎麽會在這?心中的問號越來越多,不管了先去救世豪。


    破床上的周世豪臉色煞白,熠洋洋則坐在床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孽障,你和他在一起隻會害了他,難道你不知道人鬼殊途嗎?”熠洋洋搖了搖頭,然後哭出聲來,欲言又止。“如果你真的愛他,就離開他”。這時熠洋洋的哭聲變得更大。她猶豫了好久,看了看窗外,撇下周世豪向窗外飛去。霎時一陣轟隆聲,哪有什麽茅屋,隻是一座荒墳而已。


    周世豪,微弱的睜開雙眼,“洋洋呢?”我將事情的原本經過告訴了他。他隻是默默流淚,時不時用濕潤的眼睛看看我。“放下吧,世豪,走我帶你迴家。”說完我把他從破床上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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