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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醒醒”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縷白胡,細看原來是仇天紋,發生什麽事情了?“我還要問你呢”


    “怎麽就你一個人,周世豪呢”我看了看四周,剛才還在這的,世豪,我喊了幾句卻沒有迴應我。


    這小子,跑哪去了,剛才的藍光這會功夫卻不見了。“你們怎麽會跑到這裏”仇天紋帶著有些疑問的語氣,還不是那小子要找血蛤蟆。看見藍光之後我們便追了過來。“胡鬧,那藍光就是血蛤蟆的眼睛”聽到這裏我頓了頓。那剛才我和世豪見到的那麽多……不好,世豪,世豪,我著急的喊道。


    “別喊了我陪你找找”您這麽大歲數了腿腳能行嗎。我帶著有些疑問的語氣問道。“趕緊走,別廢話”


    前麵有一絲亮光,仇天紋卻停止了腳步,他不會誤入仇家祖墳了吧。我管什麽祖墳不祖墳我加快了腳步。


    前麵的光越來越亮,同時光亮也越來越多。大概離光還有五十米,突然被誰拉了一把,手攬著我的肩膀示意我趴下,我扭過頭與此同時這人做出了噓的手勢,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周世豪。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每人手中都拿著火把,足有幾十人。他們排列整齊。中間有個祭台,祭台上站著三個女人,遠遠看去有些清秀。這三個女人的身後是一個山洞,緊接著從洞裏出來一個麵色慘白頭發修長,頭頂叮了一撮白布的男人,看這打扮挺像巫師一類的,手中拿著一根足有四十公分長的黑色東西,上麵還綁了一點紅布,他拿著手中的東西緩緩的走向了這幾個女人的身邊,伸出右手把它對向了第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嚇得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聲恐懼的聲音,同時那根棒子發出了白光一閃而過。巫師走向第二個女人,伸起右手,棒子並無任何反應,當走向第三個女人的時候棒子發出了刺眼的紅光,與此同時巫師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刺耳。


    “大巫師,”此時在隊伍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青青是前任族長的女兒,請不要把她祭神”“這是神的旨意”“但是我們從來沒見過”巫師拿出黑棒指向男子,一個綠色的東西眨眼的功夫咬住了男子的脖


    子,那是一個類似於嬰兒大小的東西,後麵長著尾巴,眼睛鼓在外麵舌頭像牛舌頭一樣,從男子的嘴巴拱了進去,這時男子睡倒在地上,肚子越來越大那東西破肚而出,像嬰兒一樣叫了幾聲躲在了巫師身後,“還有誰不服的”眾人跪在那沒有一人吭聲。“送入古墓”很明顯巫師很生氣。


    “走,我們悄悄進去看看”沒等我迴答,周世豪就拽著我的胳膊往山洞走去。以我的經驗看來,他們因該是要將這個女人在洞中殺掉,來達到祭神的目的。


    洞內很靜,以為會特別黑,沒想到每隔幾步就會有一個火把綁在洞壁上。前麵有動靜。我倆惦著腳尖生怕發出動靜驚動了他們。


    前麵拐角處,站著許多麵目猙獰的石像,那群族人把這個叫青青的女子放在正對石像的一個石棺麵前,石棺上爬滿了血蛤蟆,那群族人放下了女子後走向了另一邊。巫師手中端著一個石盆。裏麵盛滿了紅色的液體,聞著這一股血腥味,嗯,不錯是血。晃動著石盆讓血灑在石棺上。口中不停的念著“我那永生的老祖宗快醒醒”皆麻利哄,解碼紅紅。石棺上的血蛤蟆眼睛發出的藍光比以前更亮了。就像收到了什麽指令紛紛跳下石棺。爬成一排。那石棺冒著青煙。越來越濃。巫師領著眾族人轉身而去。看樣子這洞還有一個出口。處理一般的靈異事件我倒還行,可這種情況第一次遇見,瞬間心裏沒有了底氣。


    再看看那石棺,青煙是越來越濃,轟,石棺的棺蓋猛然彈開飛起幾丈高。猛的砸在地上,轟轟的聲音在山洞內不停的迴響。


    那是一雙沒有肉隻有骨頭的雙手搭在石棺倆邊,青青嚇的眼睛瞪的像要掉在地上一樣,褲子濕了,天呐別說一個文靜的女孩,連我都要被嚇尿。青青胡言亂語的尖叫著。石棺內那個被巫師稱作為老祖宗的東西慢慢站了起來。眼睛發出白光,頭發雜亂無章像枯草一樣。臉上身上沒有一點肉,發出哢哢聲。


    扭頭看了周世豪一眼,這小子已經嚇傻了,世豪我們要救她。世豪猛的驚醒。跟在我身後,趁著那東西不動快點救人。沒想到這小子卻扭頭跑向洞口方向。


    我小心翼翼的移動到屍骨麵前,仔細打量著,突然屍骨雙手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右手本能的握住,哇好涼,感覺右手特別疼,左手托住了他的下顎,骷髏動了幾下嘴骨卻咬不到我。慢慢的把我托離地麵,我的雙腳在空中亂蹬著。我右手掏出裝在包裏的乾坤鏡向它的頭砸去,一下倆下,慌亂中我也不記得砸了多少下。它使足力氣把我扔了兩米多遠的地上,難道它能感覺到痛,我在心裏默默的考慮著。


    “快點走啊,他是我們的老祖宗,他不會死的”青青顫抖著身體說道。你們不要管我,快點走啊。青青再一次喊了出來。屍骨左手摸著青青的後腦勺,慢慢的把頭轉到一邊露出了脖子,透過她的耳墜能清楚的看見她脖子上的汗。


    “不好,屍骨要吸她的血”說完我便跑向屍骨,屍骨張嘴的同時我拿起地上的火把橫著塞到他的嘴裏。瞬間被他咬碎,咬在了我的衣服上,一陣撕咬,把我的衣服都撕爛了。他的眼珠像石頭一樣,時不時的亮白光,這時一個族人聞聲跑來,正好撞在屍骨懷裏,屍骨左手抓住他的頭頂,右手按在後背,隨著青青的一聲尖叫,那名男子脖子後麵被撕開一個洞,青青用求助的眼神迴頭說道,“快點”,手忙腳亂的正在解繩子,扭頭看了一眼幹屍,他從那名族人撕開的洞裏咬出一截白色像筋一樣的東西吸了進去,又嘬下去,直到吸出整根。洞裏突然吹來了一陣很強的陰風,好冷,那東西鼻子下方一直向外伸,整個頭顱變得像恐龍,充滿了血肉。眼睛也動了。不再像石頭般堅硬,於此同時它的身體變的越來越像恐龍,嘴裏流出了綠色的液體,隻聽見大巫師“有人破壞祭壇,你們快去看看”我拽著青青就像洞口跑去,後麵的血蛤蟆也跟在了身後,不好,它們在追我們!我拽著青青跑出洞口,後麵族人手舉火把邊追邊喊捉住他們,天色微亮,雲迷霧鎖。“阿”隨著一聲尖叫青青摔倒在地,麵帶痛苦的說道“你快走,別管我”“起來,我背你”我伸出右手把她攙扶起來,“快趴在我背上”我蹲在地上用肯定的眼神迴頭看著青青。她的身體向前一頃。與此同時雙手摟住我的脖子。抓緊了。我站起身,繼續奔跑。


    “你說咱倆會不會死在這”青青的語氣有些微弱。“有我楊曦在。死不了”。不知跑了多少米,滿頭大汗,隻感覺背上的青青越來越沉,開始喘粗氣。最終還是沒有躲過族人的糾纏。


    我和青青被綁在了祭壇正中的兩米左右高柱子上,“你們倆個破壞祭神,冒犯了老祖宗,今天我要代表神給你們應受的懲罰”“呸”我一口口水吐在大巫師身上,他咬著牙齒,眼中充滿怒氣的看著我。


    頓了有一會,他拿出黑盒分別左右看了看我和青青。哼哼,帶著一絲的嘲笑。


    “住手”,我扭過頭“仇天紋”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喊出了這三個字。仇天紋的右手被人攙扶著,這人正是周世豪,他向我迴應了一個ok的手勢。


    “仇正剛”放了他們,仇天紋麵帶微笑的向大巫師作揖,“休想”大巫師語氣冰冷。“俗話說,先禮後兵,既然你執迷不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仇天紋用質問又帶有怒火的聲音迴道。


    “老東西放馬過來”說著大巫師從身後又把嬰兒一樣的小鬼掏了出來。仇天紋卻不緊不慢,表現的很平靜,嘴裏念叨著“仇家英魂,借我力量,助我除孽”話音剛落仇天紋手握周世豪左手,已經移動到我和青青中間。我和青青身上的繩子慢慢脫落。青青停止了哭泣。“仇爺爺”青青看著這個已經年近百歲的老者。


    大巫師也毫不示弱。跑到了仇天紋正前方,打開黑盒子向我們潑來。“遁”隻感覺頭暈目眩,睡意朦朧,耳邊飛沙走石,身體搖搖晃晃,持續了幾十秒。


    一陣暖流襲來,我睜開雙眼,陽光刺眼,映入我眼前的是仇天紋的居所。“太好了,我們終於躲過了一劫”首先開口的是青青。“楊曦你過來”聽見仇天紋這個老者的聲音有些哽咽,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紅布。仇天紋慢慢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一本破書我滿臉不屑,這書看起來有些年頭,紙張發黃。


    “這本殘卷正是你爺爺一直在找的下半本”聽到這話我有些驚奇。“仇爺爺,無功不受祿,這麽貴重的東西,在下承受不起”“仇爺爺給的東西你就收著吧,還不是看你小子有潛力”周世豪看出我的疑慮在一旁隨聲附和。“不如你拜仇爺爺為師”青青帶著挑逗的口吻。


    仇天紋看了看我,楊曦伸出你的左手,我慢慢的伸向仇天紋的方向。仇天紋毫無聲色的握住我的左手指尖,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點頭微笑。看的我一臉懵逼。


    “你願不願意做我徒弟”仇天紋捋了捋他那已經發白的胡須。“可,可以嗎”雖說爺爺交了我點東西,可和仇天紋比起來,我隻是學到了點皮毛而已。“當然”說完仇天紋轉身走進屋內示意我們進去。他則坐在屋內正中間的竹椅,雙手交叉放在腿上。


    仇天紋指了指地麵,示意我跪下。我迴頭看了看周世豪和青青,青青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跪就跪吧,反正能學到許多東西,我也不吃虧,我在心裏暗暗沉思。


    “師傅在上,請受劣徒一拜”我雙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好好,快起來,”仇天紋說完起身握住我的左手腕把我扶起。


    “楊曦”拿著它,說完把殘卷遞了我。我滿心歡喜的將書打開,都是古文,“看不懂?”仇天紋握了握手中的煙袋鍋,我示意的點了點頭。“我教你”說完點燃煙袋鍋。


    自古縫秋悲寂寥,不知不覺離開仇家祖墳已經有幾月,“十畝蒼煙秋放鶴,一簾涼月夜橫琴”好淒涼的詩句,迴頭一看正是師傅,這幾月下來,他老態了許多。“師傅您座”我順手拿起旁邊的椅子,遞給了師傅。“楊曦,你悟性很好,這幾個月幾乎學到了我所有本領”師傅磕了磕手中的煙袋鍋。離家幾月了,迴去看看你爺爺,師傅語氣緩慢,眼神渙散,感覺他神情有些不自然,“行,”我麵無表情的迴道。


    拜別師傅,行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是不是師傅他老人家有事瞞著我。最近經常看見他獨自關在房間,眉頭緊皺。不行,我要迴去看看,我偷偷躲在離師傅居所不遠的地方,觀察了好久,除了自言自語沒有發現異常。


    一連幾天,我都躲在暗處觀察,那天灰蒙的天空籠罩了眼前的這個世界,狂風裏夾雜著沙子無情的砸向我的每一寸不受保護的肌膚,眯眼看到的都是黃沙,讓人捉摸不到方向。隻見師傅仰天大笑,隱約看見他的胡須隨風擺動。“該來的總會來,我不顧一切衝到師傅身邊,攙起他的右手腕向屋內走去。漫天黃沙遮住太陽,屋內光線很暗,我順手按了下牆上的開關,瞬間屋內被這盞上了年紀的白熾燈照亮。


    “呀,師傅手腕處有許多條黑色的條紋,從上到下已經快蔓延到手掌”鬼紋,我驚叫了出來。師傅點了點頭,顯得很淡定。“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質問道。隻見他抬起右手摸了摸後腦勺,微微一笑,這種小問題我能解決。殘卷記載鬼紋一旦蔓延到中指,就會斃命。“你能解決,為什麽不處理”我看向師傅,隻見他眉心緊鎖,低頭一言不發。


    “等著我,”扔下一句話我奪門而出。鬼紋又叫黑心降。要解黑心降就要以黑治黑,用七種黑色動物的血,包括黑羊、黑牛、黑狗、黑貓、黑蛇、黑鷹、和黑蜥蜴,七種血混合煮熱,把他泡在水缸裏,泡到鬼紋消失即可,期間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加一次血。其他的血很好解決,隻是這黑蜥蜴。


    問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哪裏能捉到,就在這時我想起了在火葬場上班的高晨,猶豫了好久還是撥通了電話。“喂,三炮你這小這麽久不給我聯係,看樣是遇到了困難,說吧我盡量幫”“哪裏能捉到黑蜥蜴”語速很急。“我家就養了一隻”天呐,還有這麽巧的事情?風沙依舊猛烈的吹著,顧不了那麽多,師傅的命要緊。我直奔高晨家。


    眼前的景象讓人驚呆。屋內靠著南牆擺著一張席夢思,緊挨著的牆角處有一衣櫥,北牆的前方一排玻璃缸,缸內養著許多種動物,隻留出了窄窄的一個過道。“你小子,行啊,養殖專家阿”說著我的眼神落在裏麵裝著黑蜥蜴的玻璃缸上,他見我眼睛直盯著黑蜥蜴,走過去伸出右手抓了出來。“給”語氣很客氣。“老同學真要謝謝你了,你可算幫了我大忙”我激動的拍在他的左肩上。拿起黑蜥蜴放在早已備好的尼龍袋內。我走了,扔下一句話就拔腿向門外跑去。


    “喝杯水再走,急什麽”我聽見高晨語氣激昂。我迴過頭去“改天請你吃飯”。


    “師傅你的氣色好多了”看著師傅手臂上的鬼紋慢慢褪去,我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可放眼望去師傅勉強在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師傅你為何還一籌莫展”師傅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吭聲。


    外麵天色泛紅,黃沙也漸漸停止,東邊的天空泛起一些肚白。糟糕忘記給師傅浴缸換血了。我匆忙返迴屋內。隻見師傅右手搭在浴缸邊緣,左手捂住胸口,緊咬嘴唇,頭上流出一些汗珠。我剛要過去“站住,楊曦快把我的煙袋鍋拿來”“您就不能少抽點”我一臉的不情願。這時聽見幾聲絲絲聲,隻見師傅雙手青筋鼓起,雙腳直蹬浴缸,“師傅您到底怎麽了”我急切的問道。


    師傅並沒有迴答我,或許因為疼痛的關係,隻是搖搖頭。臉上橫肉抽搐。同時手臂上的鬼紋又蔓延下來,過了好一陣。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血蛤蟆,沒有血蛤蟆的血根除不去鬼紋”說著眼睛眯起,我喊了他幾聲並沒有迴答我。


    我思考了一會,血蛤蟆隻在古墓中見過,看樣子我隻能獨自重返古墓,我把周世豪叫來照顧師傅,背上一些必用的道具,向古墓走去。


    這次與往日不同,古墓內的火把也不像幾個月前那麽多,星星倆倆,古墓內顯得有些陰森。順著墓道繼續前行,走了幾百米沒見一個族人,更沒有看見巫師,奇怪人都哪裏去了。


    小心翼翼的繼續前行,看見石像,我明白前麵就是祭壇,隻能期待棺材上依然趴著眾多血蛤蟆,這樣以來師傅的鬼紋就可以徹底根治。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石棺依然像幾個月前,石棺蓋散落在地上,我走向石棺:裏麵什麽都沒有。正納悶呢,一聲奇怪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我順著聲音走過去,一隻黑貓正和一隻個頭不大的血蛤蟆對峙,黑貓的叫聲有些滲人,我悄悄躲在一邊等待時機。


    可是等了好久它們都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我不能在等下去了,救師傅的命要緊,我拿起旁邊的石頭對準血蛤蟆扔了過去,可被它輕鬆的躲掉,黑貓調轉方向,獨自逃走。血蛤蟆轉過來眼睛一直盯著我。仿佛要吃了我一樣。


    我抄起手中的掇刀衝向血蛤蟆,不偏不巧正中血蛤蟆右腿,血一直在流淌,我一看那不能浪費,在背包中掏出玻璃瓶,左手抓住血蛤蟆腮處,對準右手中的瓶子,瞬間瓶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哈哈,我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此地不易久留,扔掉手中的血蛤蟆。加快步伐向出口走去。


    哇……哇……哪裏來的嬰兒哭聲,算了還是別多管閑事了,走了幾步,可還是停止了腳步。順著嬰兒的哭聲走去,越走越黑,濃煙四起,前麵有光,穿過濃煙可以清晰的看見不遠處的火把。


    我放慢了腳步,緩緩前行,走了五六十米,映入眼前的又是一個祭台,與之不同的是祭台正中是幾塊石板,看厚度因該挺沉。聲音就是在那個地方傳出。


    我躲在陰暗的角落,隻見大巫師抱來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嬰兒隨手扔進石板內,石板四周布滿鮮血,順著石板流入一個看起來很小的石棺內。難道他們在煉小鬼降?殘卷記載,小鬼降要用四十九個嬰兒的血才能煉成,能飛行,吸血,擋著必死,一年後就棄用,怎麽辦?該不該去救那些無辜的孩子,可是師傅正在等血蛤蟆根除鬼紋,我在心中犯起嘀咕。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耳邊響起爺爺的話。死就死吧。孩子必須救。


    等等,為什麽不扔了?難道已經湊夠四十九個孩子?隻見大巫師拿起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石盆,在石棺內舀了一盆鮮血,然後轉身發出笑聲,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後麵幾個族人跟在身後走向第一個祭台,我跟在他們不遠的身後。


    “老祖宗,老祖宗賜給我力量,用血的力量快點變成血鬼”大巫師嘴角抽搐,眼神兇狠,喉嚨也跟著顫抖。隻見石盆中的鮮血就像燒開的水一樣不停翻湧,突然冒出一個東西,全身滴血,這東西有著嬰兒般大小的頭顱,雙眼鼓出,舌頭伸出嘴外足有十多公分。那雙手非常短小,看起來更像爪子。身後拖著一條四十多公分長的尾巴。嘿……嘿……嘿,大巫師又發出一聲聲驚恐的笑聲。


    “快去給我把躲在角落裏的人殺了”緊接著巫師又是一聲詭笑,糟糕被發現了,我變得驚恐起來。急忙看了看全身,沒有紅布,我扭頭就跑。滿頭大汗,汗液滴在眼睛有些鹹眼,突然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好似在哪裏聞到過,快出洞口時我看見一位白衣女子站在那,頭戴紅色高爾夫球帽,她是人是鬼,我並沒有停住腳步。“喂,站住”這聲音聽起來特別甜,讓人酥到骨子裏。“姑娘快跑,後麵有怪物”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終於跑到洞外。迴頭看看那位白衣女子並沒有跟著跑出來,她站在那一動不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我站在洞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她;“姑娘可否借你帽子一用”,“過來拿”說完白衣女子捂著嘴笑出了聲、剛走到白衣女子的身邊,大巫師帶著小鬼降和一群族人站在離我們不足十米的地方,由於小鬼降懼怕紅色所以一直不敢前行,這時我才看清白衣女子的麵容。這女子約莫二十一二,身形苗條,大眼睛,皮膚雪白,眼睛在長長的睫毛下好似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


    我接過紅帽,舉過頭頂,小鬼降像受到了某種驚嚇,慢慢向後退去。叫聲很淒慘。“哼”大巫師發出一聲不滿意的聲音。轉身走到小鬼降的旁邊,那小鬼飛起落在大巫師的肩膀,向洞內走去。


    “走吧”女子的聲音顯得有些許冰冷。“敢問姑娘芳名”我抿了抿嘴,有點花癡的看著她。“白”姑娘一副冷漠。我還要趕著救人“姑娘,我先行一步”我帶著歉意瞅著她,她慢慢的扭過頭,一時間四目相對。哇她的眼神好清澈。


    “嗯,晚上我在這等你”右手作出ok的姿勢。


    緊跑慢跑,總算趕到師傅的居所,汗珠順著我的鼻尖流了下來。“給”我把玻璃瓶中的血遞給了周世豪,快倒入我師傅的浴缸。周世豪動作很快。當血蛤蟆的血倒入浴缸和七種動物的血融合一起,浴缸內慢慢變成黑色。


    嘶~嘶~聲音從師傅的手臂傳出,隻見他搭在浴缸邊緣的雙臂青筋鼓起鬼紋慢慢的由雙掌向胳膊上方褪去,我知道這是起了作用,心中大喜。慢慢褪到肩膀處便消失不見。“咳咳”師傅雙手指尖跳動。眼睛緩緩睜開。“師傅您醒啦,嚇死我了”我帶著一點委屈向他埋怨道。“為師死不了。”師傅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


    “楊曦,大巫師是不是煉成了小鬼降”,我一臉驚奇,“師傅,神了,你怎麽會知道”。師傅傳出一聲和藹可親的笑聲。“我是誰”說著右手捋了捋胡須。


    “我們必須在今晚殺了它,過了今晚就很難對付了”師傅一副緊張的表情。“好,”我應聲。“我也去”坐在旁邊的周世豪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小鬼降再加上大巫師和仇家老祖宗,不好對付阿,我的心裏泛起無數個問號。


    吃過晚飯,帶上紅布,八卦鏡,黑狗血。步伐堅定的走向仇家古墓。


    秋夜有些荒涼,我們一行三人邁著沉重的步伐,一路無語,隻有秋蟬偶爾的叫上幾聲,其實不說心裏都明白,這一去意味著什麽,不成功則成仁,好在今晚有了師傅和周世豪的陪伴,我並不感到慌張和孤獨。


    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仇家祖墳,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都放慢了腳步,隱約間看見前方有一白影,走近一看是她,那個白衣女子。“果然沒讓我失望”她的聲音有些溫柔。“我楊曦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走吧她俏皮的說道。


    “大巫師你出來”周世豪的聲音帶著一絲狂傲,“哼哼,有能耐進來”大巫師很快便給了迴應。隻見大巫師正在拿著石盆向石棺潑血,第一下潑在石棺頭部,第二下潑在中間,第三下潑在石棺尾部,雖然我們間隔十多米可還是可以聞到血腥,非常濃烈。潑完以後把石盆扔在一邊,“哼”他右手臂呈九十度緊握。接著就是一陣狂笑,“老祖宗今天一定很高興,有三男一女送來給他吃”說完看了看我們。


    隻見他忽然雙臂舉過頭頂,雙手抖動,嘴裏念叨老祖宗,後麵的石棺開始冒出濃濃的白煙,彌漫著整個山洞,我扭頭看了看師傅和白衣女子,他們都顯得異常鎮定,我摸了摸口袋裏的玻璃瓶,大巫師身體前傾,左手伸向身後,我以為他要招小鬼降,然而並沒有,當他的左手在後背慢慢移動到前方時,他的左手變的像鷹爪一樣,隻是看起來比鷹爪大許多,師傅拿出一張黃紙,在額頭開始環繞,嘴唇一直在動,繞了三圈停止在正對眉中的位置,“破”黃符燃燒了起來,火焰直竄洞頂足有幾米高。我也不甘示弱拿出一張黃符緊隨其後,兩條火焰熊熊燃燒。隨著火焰燃燒,洞內的濃霧漸漸變淡,白衣女子雙手合在一起,倆隻手的小拇指無名指中指卷起相對,食指大拇指則伸的筆直,閉起眼睛。我示意周世豪躲在一邊。“多行不義,今天我要滅了你”師傅右手拿著黃紙,左手指向大巫師,一臉憤怒。說完左手抵住右手食指引出一條火龍,這火龍來勢兇猛直奔大巫師而去。


    大巫師也毫不示弱,雙手揮舞釋放出小鬼降,小鬼降飛起擋住了火焰,這小玩意看樣子不怕火,躲在一邊的周世豪喊了出來。師傅手中的黃符越來越短,火也漸漸變小,師傅的臉上顯出一陣陣痛苦的表情,“師傅,快把手中的黃符扔掉”他隻是搖搖頭,微微一笑,難道他想與小鬼降同歸於盡?顧不得再去想了,我右手一揮扔掉黃符,向師傅身邊移動,啪,師傅手中的黃符被我打掉在地。小鬼降驚叫了幾聲張開雙爪露出倆顆大黑牙向我們飛來。我雙腳離地縱身一躍推開師傅,小鬼的兩隻爪子插在了我倆側的肩膀處。一瞬間鑽心的疼突襲而來。白衣女子一個箭步抄起掛在師傅背後褲腰處的紅布,雙手撐開直奔小鬼降,小鬼降抽出插在我肩膀兩側的爪子落在大巫師的左肩上。


    我忍著疼痛掏出褲袋裏裝滿黑狗血的玻璃瓶,拔開瓶塞,向小鬼降潑了過去,隻見它的速度很快,狗血全部潑在了大巫師身上。小鬼降則停留在大巫師左麵的半空中。或許是黑狗血起了作用,大巫師麵露猙獰,雙手捂著臉,左右搖晃,同時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叫聲,‘咚”他撞到了石棺,由於慣力身體前傾,倒在了石棺上。突然間石棺兩側各伸出骨手掐住他肩膀雙側。大巫師痛苦的叫聲轉變為恐懼聲,轟,石棺向右開了一點縫隙,瞬間把大巫師拽了進去,轟,又是一聲巨響石棺蓋死,同時從石棺內冒出白煙,緊接著石棺抖動著向我們移動,“跑”一聲令下,我們四人準備向洞口奔去,奇怪怎麽沒有路了,“像反方向跑”師傅顫抖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石棺調轉方向,追了過來。前看就要追上我們,四人分別向倆邊閃躲,石棺撞在了第二個祭壇的石像上。


    棺槨停住,棺蓋瞬間把石像切成兩半,砸在棺槨的兩側。棺槨內伸出倆隻骨手分別搭在倆邊,緊接著慢慢坐了起來,雙眼閃光,不像幾個月前,這次更像人的眼睛,一個翻身跳了出來。趴在地上嘴部前伸,我知道它又要變形了,兩個骨手三個手指分別脫落,剩下的雙指一直前伸,足有三十多公分。嘴裏的牙齒變得越來越長,一些綠色液體順著牙齒滴在地上,身體變得有肉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它長出了一對翅膀。


    一個縱身張開雙翅跳到祭壇正中,然後拍著雙翅向我們飛來,周世豪被抓住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雙手捧在胸前,雙腳直蹬,五官擰巴在一起顯得特別痛苦。這怪物一個轉身向師傅襲來,由於師傅體力不支沒躲過,被橫著抓了起來。我手疾眼快跳起伸出左手抓在怪物的右腿,右手掏出背後背著的掇刀像他的腿部砍去,一下,倆下,怪物猛搖右腿把我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揮動著雙翅又向我襲來,我原以為我的小命會葬送在這裏,


    一聲刺耳的叫聲,小鬼揮動著短短的雙爪像怪物襲來。它們相對飛在同一高度,忽然小鬼提起高度向下一躍把怪物踩在了地上,然後飛到怪物的正前方,倆隻爪子砸向自己的胸脯處,好像在示威,“我明白了,小鬼是大巫師所煉,他認主,怪物殺了大巫師,它在報仇”我麵帶汗珠艱難的擠出這句話。


    怪物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可被早已等待的小鬼撞出好遠,這小玩意不大,確這麽有力氣,周世豪打氣道。怪物蹬直雙腿飛向小鬼,繞到後麵咬在了怪物的脊椎處,咬了一口,被怪物的尾巴打出好遠,小鬼滿嘴流著綠色的液體在空中驚叫幾聲,向怪物衝去,這小鬼速度異常敏捷,怪物在空中轉來轉去卻怎麽也抓不到它,小鬼衝向怪物的左眼一口咬了下去,小鬼壓著怪物倒在了地上瞬間掀起一陣塵土,“咳咳”由於灰塵很大,我們四人都咳嗽了起來。


    小鬼托住怪物在地上移動了一會,一口咬在怪物的胸脯處撕下一片腐肉後又衝向怪物,頭鑽進了怪物裏麵,怪物右爪拽住小鬼的尾巴把小鬼拽了出來,同時左爪抓住小鬼的頭顱處,一口咬了下去,瞬間小鬼的頭顱被咬成兩半,鮮血噴了怪物一臉,怪物從小鬼的尾巴處抽出一節白色的東西,看起來像人的骨髓,與之不同的是那東西在怪物手裏扔左右搖擺。怪物一口吞了下去。


    飛起來在空中拍動著雙翅,拍了幾下看到了躲在角落的周世豪,直奔周世豪而去,當怪物的爪子抓向周世豪的褲腿冒出一陣黑煙,怪物跌在地上不停翻滾,怎麽迴事,白衣女子跑向周世豪。


    “這家夥嚇尿了”白衣女子帶著嘲笑的口吻。“這東西怕尿”我和師傅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快尿到衣服上,然後把衣服披在身上這怪物就不敢靠近。這次我比師傅快,“對”師傅迴答道。


    我忍著巨痛把衣服撕開,扔給了白衣女子一半。這怪物飛起身來,在空中轉了幾圈,不敢再去攻擊我們四人中的任意一個。


    不記得它轉了多少圈之後,揮舞著翅膀像洞口飛去,同時留下幾聲刺耳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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