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坤告訴隊長。


    他解釋:“藝術的女人有三層意思:是女人的藝術的一麵,是我以藝術的眼光去看女人,是女人中最為藝術的第一層意思。其次,專用眼睛藝術,狹義的繪畫、雕刻、跳舞等等我說女人比男人越發藝術。第三,藝術的女人是有美好顏色和動作的女人。”


    那些老太太凋零枯萎已是落伍者。


    “我所說的藝術的女人,將女人的藝術一麵作為藝術而鑒賞,與優美的自然一樣。”


    “我平常雕刻的如:班昭,小家碧玉,大唐貴妃,嫦娥,宋嫂,紅樓詩韻,春江花月夜等等木雕作品的藝術女人,都來自於生活美……”


    春聽花開,夏聽蟬,秋聽蟲聲,冬聽雪。


    請問隊長:“我何罪之有天下,何罪之有?”


    隨著盛坤的話語漸漸落下,隊長陷入了沉思中。


    寥寥幾筆,躍然紙上,好看的畫筆畫不一定需要很多,不需要太複雜,簡單的畫也可以很好看很有趣,事情也是一樣,越簡單越快樂。


    隊長他看著盛坤。


    “他不以物欲為累,自我約束,方顯真正的人生價值。”


    故此,貴不貴在身外之物,而在於內心的修為與境界。


    他心中不禁感歎:“這是一個有著獨特見解和深刻思考的人。”


    隊長一時無言以對,隊長與盛坤他們的對話雖然結束,但其中的智慧和思考卻如同一股清泉在心中流淌。


    隊長收起了紙和筆,“盛坤有機會下次繼續聊。”


    盛坤點了點頭。


    ……


    俊梅想來想去,她還是要找盛坤證實一下做夢的情況。


    俊梅上午去下田割麥子了。


    俊萬對她說的話,她覺得父親說得對。


    知青下鄉是到廣闊天地的農村,接受勞動鍛煉的。她要同柯香一起到麥田裏幹活,掙工分來養活自己。


    從醫院水清病房迴來的當天,俊梅就直截了當地同隊長,提出了父親對她的要求。隊長覺得俊梅沒有跟他在她編故事。


    同他躲在俊梅家門角落裏,那天他偷聽到俊梅和父親俊萬說的話是一致的。


    所以,當俊梅提出要下田勞動的要求,隊長不但沒有勸阻,而且是滿口答應,還假裝當場表揚了她。


    隊長說:“俊梅,你有不怕苦,不怕累的想法,確實很好!我舉雙手同意。但是,話再說迴來,我這邊的內勤工作還是需要有人做,你可以自我調劑時間,工分可以另外計算,多勞多得嘛。″


    俊梅聽到隊長依然不肯放她走。


    她說:“隊長,農忙時我全天在地裏幹活,等農田裏下班以後,我來做內勤工作。農閑時我半天在田裏幹活,半天做內勤行嗎?”


    隊長對俊梅的安排表示滿意。


    “我們先試著辦,碰到問題了,我們再共同商量解決的辦法。”他還是半信半疑。


    第二天,俊梅向盛坤要了農具就下地幹活了。


    對此,盛坤高興地幫俊梅磨了鐮刀。


    他支持俊梅下地幹活,用勤勞的雙手來養活自己。


    早上傳來布穀鳥的叫聲,有趣的是俊梅聽老農說布穀鳥也與農事活動緊密相關。


    如果聽到布穀鳥叫聲,它的到來是提醒著人們麥收的時節已經到來,布穀鳥叫了說明生產隊的麥子成熟了。


    俊梅把一大堆割下來的麥子,整齊排列放到打穀場上曬。


    盛坤對俊梅說麥子是無包裹物,成熟後在莖稈上直接可以收割。


    水稻是有包裹物,成熟後需用機器將顆粒剝出來才可以保存。麥子和水稻二者的果實都是要幹燥的環境保存,就怕潮濕。


    這是俊梅下地以後才知道的農事,糧食來之不易。


    夏天,天氣熱得爽快。


    在炎炎夏日的田野上,俊梅手持鐮刀,專注而嫻熟地割下,一束束金黃的麥子。


    她的動作輕盈而有力,仿佛在與這片大地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盛坤則在一旁,用他有力的雙臂揮動著木槌,將割下的麥子一一打散,麥粒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當陽光逐漸變得柔和,微風拂過麥田,帶來一絲絲清涼。


    俊梅和盛坤放下手中的工具,一同走到田邊的一棵大樹下,尋找那難得的片刻涼意。


    樹蔭為他們遮擋了熾熱的陽光,而一壺剛泡好的茶則讓他們的心靈得到了滋潤。


    俊梅輕輕捧起茶杯,茶香四溢,讓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麵向盛坤,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哥哥,你說夢真的有那麽準嗎?我總是夢見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時候醒來後還會覺得心神不寧。”


    盛坤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妹妹,夢的真假,其實全在於我們如何看待它。”


    “以前我一個人住在家裏,那時候家裏空蕩蕩的,我每晚都睡得特別沉,幾乎從不做夢。但自從你和柯香搬來後,家裏變得熱鬧起來,我的夢也開始多了起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些夢啊,有時候是快樂的,有時候是悲傷的,有時候甚至是荒誕不經的。我常常在夢中追逐、奔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床上。”


    俊梅說:“哥哥,你說的真對!”


    “就像我夢見自己墜入深穀,被人追殺,那種驚恐和絕望的感覺如此真實。但每當我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烈日和陽光時,我就知道那隻是一場夢。雖然夢中的經曆讓我心有餘悸,但我也明白,那隻是我內心的一種反映,而不是真實的世界。”


    “雖然有時候我會感到困惑和迷茫,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夢開始的時候,天地都是自由的。”


    盛坤的話讓俊梅陷入了沉思。


    她輕輕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


    她緩緩說道:“我也是啊,我常常夢見花、夢見詩、夢見你。有時候我還會夢見水清嫂把我和你一起拽入深穀,那種無助和惶恐讓我久久不能平靜。但醒來後,我總會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場夢。”


    盛坤點了點頭。


    他繼續說道:“古書上說聖人無夢,乃當不眠。意思是聖人不睡覺,所以連夢的影子都找不到,自然也就無夢了。但我認為,夢是我們內心的一種反映,是我們潛意識中對世界的感知和體驗。它可能不真實,但卻能反映出我們內心深處的情感和想法。”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的天空:“所以啊,妹妹,我們不必過於在意夢的真假。隻要我們能夠珍惜現實生活中的每一刻,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和溫暖,那麽無論夢中經曆了什麽,我們都能坦然麵對。”


    俊梅聽著盛坤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感激地看著盛坤,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智慧和溫暖。


    她輕輕握住盛坤的手,說道:“謝謝你哥哥,你的話讓我感到很溫暖。我會記住你的話,珍惜現實生活中的每一刻。”


    兩人就這樣坐在大樹下,喝著茶聊著天。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舒適。


    周圍的麥田在風中搖曳著金黃的麥浪,仿佛也在為他們送上祝福。


    這一刻他們仿佛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感受到了無盡的寧靜和和諧。


    “滴鈴,滴鈴,滴鈴鈴……”


    一陣自行車的鈴聲,打破了寧靜。在那個年代,誰家有輛自行車是了不起的事情,人人都會刮目相看。


    隊長阮林歪歪扭扭地騎著自行車過來了,他很遠就看見俊梅靠在盛坤身上,手還拉著盛坤的手。


    他就心裏很不舒服,車騎到跟前,對著俊梅和盛坤,說“盛坤,趁天氣好抓緊點,把田地裏的活幹完了,不知哪天又遇上,一場大風大雨呢!”


    盛坤經過柯香的金玉良言的警示後,他的格局也提升了,說“隊長,東方天亮下大雪,我的心底是明明白白,請您老人家安心!”


    盛坤迴答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


    “盛坤過去看見隊長,就像老鼠見貓,不敢吱聲。”


    俊梅心想,今天他口氣不小?


    “對我,他也敢吼聲了……。這一點,連隊長本人也看不明白了。”


    他是故意做給俊梅看得吧。


    盛坤你的格局,何時變大了?


    太陽漸漸西沉。


    那綠油油的稻田,仿佛是大地的綠色絨毯,上麵綴滿了金色的麥穗。


    那些飄動的麥浪,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一般,不斷翻滾著、奔騰著。


    整個田野仿佛被一種神奇的力量所吸引,每一處都散發著豐收的喜悅和希望。


    俊梅和盛坤收拾起東西準備迴家。


    他們走在田間小路上,手牽著手一起迴家。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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