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河畔,李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張信,神情激動無比,一臉表示很不相信。


    張信看到李言這樣子,頓時就出聲嚴厲的嗬斥道:“你能不能成熟沉穩冷靜一點?一遇到點事情就這樣,以後還怎樣成大事?而且不就沒有血緣關係嗎?這有什麽?你還是我一手帶大的,隻要你認我這個老頭子,你我還是爺倆,一樣的是一家人。而且”


    張信說到這裏,神情複雜的看著李言說道:“其實今天和你說關於你身世的事情,並不是並不是你所想會有親人來接你走,要是真的他們迴來,我現在還會讓你在這裏,你我閑談?”


    “而今天是說有關於你父母的事情,其實你是我當年在外麵遊曆時所救的一個孩子,而你的父母在當年就已經死了。所以你的親生父母,是不可能再迴來接你了,不過你應該還有親人。”


    李言原本激動神色,在聽到張信說不會有人來接他,且他們爺倆還是一家人後,就漸漸的平複下了自己的心情。


    因為張信說的對,不就是沒有血緣關係嗎,在這世上,因為戰亂之時被遺棄的嬰兒過著孩童不計其數,其中不乏有被人收養的人,而這些被人收養的孩子,還不是被別人視為自己的孩子,所以李言也覺得自己剛才失態了。


    但是隨即又聽到說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了,心裏麵也很很好過。如果說,李言是被自己父母所丟棄的,聽到自己的死,最多不過就感慨一下,然張信卻說的是救下的自己,顯然也就不那麽恨自己父母,畢竟有可能是保護自己而死,或者就是因為其他事情被人所殺害,就沒有要其餘過多的憎恨。


    且張信說是自己救下的他,這其中顯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張信還知道。


    平複下來的李言,理清其中的緣由,就看著張信,看張信還要說些什麽。


    而張信見到李言已經不再激動了,也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麵一定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既然你想知道的話,那就坐下來,讓我來慢慢的說。”


    說道這裏,張信就示意李言坐下。李言因為聽到張信不是自己的親爺爺,太激動就站了起來,見到張信的示意,就憨笑了兩聲後,就坐了下來。


    張信見到李言坐了下來後,就緩緩的說道:“我在前朝時,中了舉人後,就放棄了科考,從而就開始在這大唐的大好河山遊曆,就到了江南。在江南我結實了不少誌同道合的人,這其中就有教你功夫的代武代爺爺。”


    “我江南結識這些人後,和一些人就是帶出遊曆,有的時候還曾在一起行俠仗義,幫助過一些需要幫助的人。後來在有一段時間,我們途經徐州,在徐州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那就是徐州都尉,在利用自己職權販賣孩童少女.所以我就和我們一行人就在徐州停留了下來。這一停留,就是差不多近四個月的時間。”


    “我們在這五個月的時間,就去調查徐州都尉,但是經過我們長時間的調查,沒有發現一點有用的線索和證據。這徐州的都尉做事可以說是嚴謹無絲,我們沒有絲毫的辦法。”


    “然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我們調查這件事情時,還有人在調查這件事情,那就是你的父母。”


    “你父母在我們到達徐州之時,就開始調查。而你母親時懷有身孕,也就是懷的你。所以很多事情就是你父親在調查。而我們兩方都在這件事情,所以都互相的感知到了對方。”


    “然而不知道試什麽原因,你父母在暗中調查,被徐州都尉察覺到了。就設計了一個針對你父母的局。這個局就是你在出生的那一天。”


    “在你出生的前十多天,那徐州都尉好像就掌握了你母親的蹤跡,但是是有你父母兩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為了防止你父母逃脫,所以計劃就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天。”


    “要知道,一個母親在產後,身子就會進入虛弱期,而你父親為了你們母子的安全,就一定會陪伴在你們身邊,所以這就是一個最好的時間。而且還正好得到一個嬰兒,所以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如果時間我沒有算錯的話,那天你應該是中午時分出生的。而在下午時分時,都尉的人馬就殺到了你父母所住位置。而你父母以為你的出生,就放鬆了對周圍的警惕,在人殺到之後,才發現那些人蹤跡,這時已經為時也晚。”


    “你父親為了掩護你和你母親逃走,直接被亂刀砍死。而你母親因為在生出你後,身子進入虛弱期,還沒有恢複,在沒有逃出多遠,就被追上了。”


    “而我們是因為在你出生後,說來賀喜的,可是誰知道到你父母家附近,就見到情況不對,在一打聽後,知道你父親被殺,你母親帶著你已經逃走了。我們一行人就順著你們逃走的路線一路追趕。在天黑之際,就發現了你們的蹤跡。”


    “當我們趕到時,你母親一個人獨戰十幾人。如果不是因為進入虛弱期和要保護你的話,這十多個人你母親也是可以應付的,然體力不濟,還要保護你,在一群人的圍攻下,全身多處受傷,整個人都是在搖搖欲墜的,而為了保護,你完全就是在苦苦堅持。”


    “我們趕來後,見到這就急忙的出手,把那些人全部的解決掉了。然而等解決掉這些人後,你母親已經奄奄一息,再見到我們後,就把你交付給我們後不久,就沒有生機了。”


    “所以說,你是我就下來的一個孩子,你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也是沒有什麽,沒有血緣關係,我們比有血緣關係的還要親,所以不要被這些羈絆所纏繞,隻要是你自己情誼是真的,和別人對你的情誼是真的,那麽不是真的,也會成真的。”


    張信說道這裏,語氣就變的意味深長起來。


    李言變得安靜的聽著張信說著關於他父母的事情,當他聽到自己的父母是為了調查徐州都尉販賣孩童和少女的案件時,被人殺害,心裏麵也很不是一個滋味。


    畢竟這是一個救人的壯舉,救幾十上百,甚至上千的人,不背這已經沒有道德理念的人,所無情的傷害。


    使得原本對自己父母沒有多少感情的李言,聽到這話,心裏那一塊已經鬆動,且還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在生產自己時,被別人有機所乘。


    換一個說法就是,自己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父母。要不是因為自己的話,那麽他的父母就不會的死的,然而就是因為那天他出生,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悲劇上演。李言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更有點不太好受了。


    李言心裏雖然不是很好受,但是很想知道這個還是自己父母的都尉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所以就問道:“那那個殺害我父母的都尉,他做的事情敗露了嗎?”


    “敗露了嗎?你說敗露沒有?”張信聽到李言問的,沒好氣的白了李言一眼,隨即就迴憶起往昔說道:“那都為殺你父母,可不是簡單的發現你父母在調查他們,而是發現了許些證據,所以才選擇在你出生那天,殺害你父母的。也正是因為他們找到了線索,我們的人才根據你父母的證據,找到了全部的證據在我們救下來你後。


    “而你和我,在救下你後,我就帶著你躲了起來,結果沒有親眼見到。不過聽你代爺爺說,那都尉是給前朝的皇帝以淩遲的,聽說那樣子是慘不忍睹的,這也算是惡人有惡報吧。”


    張信說道這裏,完全就感慨了起來。想一想,一個在徐州可謂是一手遮天的風雲人物,最後的結果就是處以酷刑,想安然死去都難。


    李言聽到張信說,那都尉已經死了,心裏麵就微微的放鬆一點,但是既然張信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就應該知道是哪裏人了,就問道:“那爺爺知道我父母是哪裏人嗎?”


    “哪裏人嗎?這個我倒是知道。”張信聽到李言問道的,就直接的說道:“當初為了更好的進行著調查那件事情,我們兩方為了可是使這件事揭露出去,所以經常有約見麵,所以你父母我還是見過的。聽他們說是隴西五大家之一的李家人。且還聽說,原本是你父親繼任李家家主之位的,但他隻想遊曆天下,所以就放棄繼任家主之位。”


    “當時的隴西李家,我還是知道的一點。原本的隴西隻有四大家族,後來李家聲望和實力,都可以與其他的四大家族比肩,就也是擠進了大家族之行列,成為了隴西的第五大家族。"


    張信說道這裏,就頓了頓,神色有點奇怪的看著李言繼續的說道:“在救下你之後不久,前朝就開始出現農民起義,而隴西的李家,在不久時候,也是在太原起兵自立為王,之後慢慢的前朝覆滅,形成了多王並列之局勢,但這多王中,數李家兵馬最強,而李家兵馬的率領者,就是當今唐皇,李世民。”


    “在經過多的戰爭,李家消滅各路草王,成為了這天下唯一的主。說道這裏,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你,是現今的皇室宗親,你也是當今唐皇的堂弟。”


    李言在聽說自己是隴西之人,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故地,但是在聽到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大家族的人,很是吃驚。但是還不算什麽,在聽到說道還是當今的皇室宗親,心情就更加的震驚,且都不願意相信張信說的這是真的,畢竟自己隻是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卻和當今皇室扯上關係。感覺這完全就是在開玩笑。不但是像張信在和他開玩笑,李言更甚至覺得老天爺也在和他開玩笑,因為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張信見到李言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這確實是太震撼了。這要不是他知道的話,說出來可能就連他也不相信這時真的,不但是他不相信,就算是是一個人聽說這,都感覺這不是真的,因為這論誰都無法接受的一個事情。


    然而這件事情是,不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都是一個事實,所以這件事情可是由不得李言的。


    張信看著李言,神色複雜的說道:“其實在救下你後,我也是有私心的,按照正常情況是會把你送迴隴西李家的,但是我並沒有。你也是知道的,我這一生因為在外遊曆,沒有娶妻,所以就沒有子嗣,而把你留下,就是好在我老了之後,有一個人替我養老送終的。然而今天唐家那丫頭問起了父母,看其樣子,他們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不然是不會問我的。不然我也是不會說這一件事情的。”


    “所以這一件事情,你如果要怪的話,就怪我吧,畢竟這事是我不對。”張信再說到了這裏後,神色與容顏,頓時就感覺蒼老了許多,使得一頭的花白的頭發,也是更加的白了。


    李言知道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頓時就陷入沉默,張信也是神色蒼涼的沉默著。在好久之後,李言才咧嘴一笑,看著張信說道:“爺爺說笑了,我哪有怪你之意,而且這些年,爺爺帶我如親孫子一樣,所以不管試什麽事情,你永遠是我的爺爺。如果我以後真的認祖歸宗,我的那些宗親問起,爺爺就忘記知道我父母是隴西李家之人。”


    “而我也是一切隨然,如果也後上了朝堂,被認出的話,就認祖歸宗,沒有被認出的話,我也做一個尋常的人家的小子。”


    李言說道這裏,就抱著張信,絲毫不為意的笑著說道:“而且就算是以後真的認祖歸宗了,爺爺的養老也就還是交給我,畢竟我是你的孫子。”


    神色原本突然間就蒼老了許多的張信,聽到李言所話的,慢慢的恢複許些血色,在聽到了就算是認祖歸宗後,還是會替自己養老送終的,原本一直沒有流眼淚的雙眼,也是出現淡淡的淚花,看著李言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了。


    但是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不過你也說的對,要是他們認出你的身份來,你就認祖歸宗,如果沒有認出來,就不要自表身份,因為在皇室中,還有朝堂上,爭鬥太多了,我害怕你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畢竟你不是在那裏麵張大的,所以沒有自己的力量。”


    李言聽到張信的話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裏麵,李言和張信兩人也是聊了聊。但是沒有在告知李言身世前,那麽火熱。兩人聊的興致缺缺,氣氛也是是不是冷場。


    而就在兩人都有點聊不下去之際,救兵來了。之見陳猛在離他們還有許些距離時,就大喊到:“公子,那件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李言和張信兩人正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時,聽到陳猛的聲音,頓時心就微微放下,心想到:來的真是時後,要是去救人的話,也是這麽最時,那就好了。


    不過兩人也是很是感謝陳猛,在這個時間來。要不然爺倆,還真不知道在說什麽了。


    張信見到,就看著李言淡淡說道:“去吧,這件事情要好好的做,不然你們還真的有點危險,畢竟人在極端瘋狂下,什麽事情都會做出來的,所以一切小心,我幫不了你們什麽。”


    張信對著李言叮囑著,李言聽到這話點點頭,就起身直接離開了。張信看著李言離開的身影,神色複雜無比,可以說是五味陳雜,然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因為這一件事情,可以說讓李言跟著唐詩詩去郡城,是他做的最錯誤的事情,要是就讓他在這村子裏麵的話,李言說不定也不會知道自己身世之事。


    但是他也覺得這是一個對的決定,因為他不能讓李言就這樣在這種地方浪費掉他的才華,且像今天這事,要是以前的話,李言一個人可能還真的不好處理這一件事情。


    李言離開了張信,來到了陳猛的麵前,不知道在他離開後,張信表情和心裏所想的。


    李言看了一眼陳猛說到:“這個事情還不急,還沒有到時間,等我們開走前,把他們他們拉出去就是。不過不能把他們放在太顯眼的地方,但是也不能讓他能醒來後找不到路,不然會耽誤我們是時間的。”


    陳猛聽到李言這話,表示很讚同的點點頭。但是隨即就能到:“公子除了要安全的離開,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李言正在計劃這事情,聽到陳猛這問,看了一眼陳猛,點點頭說到:“是,我要用這馬一飛,訛詐馬貴一筆,你說這要多少才好?”李言說到這裏,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陳猛隻是猜測李言可能還有計劃,當聽到李言親自說出來後,都是微微有些吃驚。因為他實在有點不太相信,一個沒有經曆過任何爭鬥陰謀的人,居然會除了安全離開外,還想著訛詐一筆錢財在離開。


    這樣的做法,完全就是在官場滾爬了十幾年的人,才有的做法,或者就是那些生長在權貴家中的子弟,才會這樣做的,而像李言這樣是在農村長大的,實在是不太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陳猛知道,這應該是馬一飛說出了自己家中有產業後,李言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的,不然李言是會直接安全通過的。要是這樣,等馬貴知道,都隻能打他自己那個就知道惹事的坑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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