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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西嚴,你還有完沒完了啊?”心裏在怒吼,不知不覺,話竟然說出了口。而這話一說出口,我就安靜了,有些後怕,心裏直慌慌。


    同時安靜的還有電話那邊的江西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自己又變迴那個慫慫的自己了,仿佛自己的那一句吼,把自己的衝動都吼完了。現下,他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沉思了幾秒,顫顫巍巍的開了口“那個,總裁,剛剛不是我是我在說話,我剛剛什麽話都沒說。”


    死不承認自己說過之前的那句話,反正話都已經消失在無線電波裏了,隻要我不承認,他就不能拿我怎麽樣。除非某人在講電話的時候,習慣錄音。


    “廢話那麽多,別讓我等你,趕緊過來”半天,江西嚴就說出了這麽幾句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啊,他沒有在嘲諷我,也沒有在奚落我,這人是剛剛吃了藥嗎?不然,他怎麽就突然轉性了,還是說,他其實是被我那一聲吼給鎮住了。


    兩相對比,我覺得,他剛剛吃了藥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哦哦哦,好的”。不敢在耽擱,我急忙迴道,掛了電話,就收拾東西,直奔他住的地方。


    雖說女人心,海底深,但是不得不說,有時候男人啊,這心思也是千變萬化的。就說這江西嚴一開始對那人掛了自己的電話,還是有些不滿的,說的話也自然帶著些刻薄,畢竟還沒有誰這樣突然掛過他的電話。但是,這種不滿,卻也不全然是不滿,心裏還有淡淡的愉悅,似乎覺得她這種行為也挺可愛的,尤其是那人沒睡醒時,說話還帶著濃濃的撒嬌的意味。


    但是這也隻是一點點,所以總的來說,不滿還是占有優勢,他一旦不開心了,說的話也怎麽好聽。但這話又不全是因為這個,還有很大一個原因是他想看那人吃癟的樣子。一開始也的確如他所願,那邊盡是再說些好聽的話,光是想象,就能知道這人臉上是怎樣的無奈。


    但是當那人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的時候,自己還是有些意外的,但意外之餘,他覺得這樣的她似乎才應該是真正的她,好像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的,說話也總是一副噎死人的語氣,雖然從來都沒噎到過他。


    心裏似乎是舒坦了,接下來也沒有在和她繼續墨跡,因為他想親眼看到她,想象遠不如真實觸碰的好。


    這真的不禁讓人感慨,江大總裁,咱這確定不是自虐嗎?還真是頭一迴聽說,喜歡被人噎的。哦,不對,可能你是喜歡她和你頂嘴,但是又說不過你的樣子吧,畢竟人都喜歡在擊敗對手的時候,順便欣賞一下手下敗將的慘痛模樣。這也是很多贏家最大的樂趣。


    沒有多長時間,門鈴響了起來,江西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起身,去開門。打開門果然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了幾個小時的人,隻是“你離門這麽遠幹嘛啊?難不成我這屋子裏除了我之外還能在住了別的吃人的東西嗎?”


    聽到他的話,我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和門之間的距離,這,遠嗎?好吧,按完門鈴,我就向後倒退,直到自己的背靠在了門對麵的牆上,這個距離好像也沒多長啊,頂天也不到兩米啊。我覺得自己沒有跑到電梯口去等著,就已經很好了。


    “啊?哈哈哈,哪能啊?這裏麵可不就您一個人嗎?”我尷尬的笑了兩聲,雖說這屋子裏的確沒什麽不該有的東西,但是這裏還住了一個我怕的東西啊,這可不比那些吃人的東西好到哪裏去。


    “還愣著幹嘛,進來啊。”江西嚴看她還是緊貼著牆的樣子,有些不滿,雖然知道她可能是害怕毛毛,但是現在給她開門的可是他,難道他還能讓毛毛咬到她嗎?


    “好的,謝謝總裁幫我開門”我看他走了進去,我也緊跟著走了進去,隻是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扒著門框,向裏麵看了一眼,沒有發現那個棕黃色的身影,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


    江西嚴看著這人扒著門框,一臉的小心謹慎,眼睛轉溜了一圈,似乎是沒看到她不想看到的東西,這才稍稍安心,撫了撫自己胸口,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江西嚴不禁在心裏為毛毛抹了把辛酸淚,但是這可不能怪他啊,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她還是害怕,也沒辦法啊。


    不過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毛毛這麽喜歡一個人,畢竟他那幾個朋友每次過來的時候,毛毛可是一個好臉色都沒給,要不就是懶得搭理,要不就是呲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坐吧”江西嚴很是鮮明簡短的說道。


    我卻沒有順著他的話,直接坐下,思量了一會,我開口道“不用了,我直接開始吧,畢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已經4點多了,這房子挺大,打掃起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呢,早幹完早了事,畢竟她總覺得她下午的那一句話,依照這人的秉性,不會輕易地掀過去。


    “你真的不用歇一歇在幹活”江西嚴很是體貼的問道。


    我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好吧,你跟我來吧,會用到的東西都在這邊了”說著江西嚴站起來,帶我走進了一個儲物間。好吧,看上東西挺齊全的,甚至有些還沒有拆封,這,該不會是因為我要來打掃,所以特地買的新的吧!左思右想,似乎也就隻有這一種可能了。但是,這屋子從前都沒有打掃過嗎!


    “總裁,咱這房間上一迴是什麽時候打掃的啊?”我忍不住問了,畢竟這裏看上去挺幹淨的,但是這滿屋子的掃除工具,讓我有些擔心。


    “也沒多久,差不多半年吧”江西嚴很是不在意的迴到,那語氣,那表情自然地很,完全看不出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至少,我就沒有看出來。


    “我冒昧的問一句,您,不覺得很不舒服嗎?這麽長時間都不掃一下”我實在沒忍住,這人這麽有錢,就算自己沒有時間,也完全可以請一個家政人員,幫他做這些事情啊。更何況,這人平時看著很愛幹淨啊,單單從他的穿衣打扮上,也能看的出來。


    “不舒服,為什麽不舒服啊”江西嚴很是奇怪。但他雖然麵上是這樣一幅神情,但心裏卻早就樂開了花,這人還真的相信了啊。


    “啊?沒事,沒事,我還是先開始幹活吧。”好吧,我能直接說您不嫌髒嗎,能嗎,我一說這不就變相的認為:總裁雖然表麵上光鮮靚人,但實際,私下裏確實一個十分邋遢的形象。我知道了這個驚天的秘密,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我不得天天擔心他什麽時候會把我滅口啊。


    “行,你先幹著吧,好好打掃啊”江西嚴說完這話,就離開了,但是在背對著她的麵上,早已不在是剛剛的麵無表情,就算此刻還是一副矜持的樣子,但任誰都能看出他很開心,至少心情很不錯。


    走了沒兩步,他突然停了下來,再然後轉過身,麵上又恢複了之前那種冷淡,而後幽幽的開口道“你,不會說出去的是吧,不會的吧?”


    此刻,我還在那堆打掃工具裏挑挑揀揀,準備挑一個順手的,冷不丁聽到他這話,頓時拿著一個拖把的手僵住了。我都這麽迴避這個問題了,為毛總裁你還要自己提起來啊!這不是在把我往火架上推嗎!你確定不是故意的嗎!


    僵住了幾秒,我果斷的搖了搖頭,那要投的頻率和撥浪鼓也沒啥區別了。


    看著他這迴真的走遠了,我身體的靈活度才慢慢恢複,大腦也開始運轉了。沒想到這江西嚴竟然是這樣的江西嚴,他似乎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完美啊,總感覺單單是這一條,就足以把他從天上的飛仙,拽落到底,雖然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但畢竟身上沾染了俗世的塵埃。


    可更要命的是,我卻沒有因為這一點而消減對他的喜歡,甚至自己的心裏在隱隱的發燙,為自己發現了別人不知道的這人身上的煙塵而興奮,甚至竟然覺得自己的感情得到他迴應的可能性也不是為零啊。畢竟現在更令人驚奇的事情都出現了,連江西嚴都能半年不打掃房間,這世上應該也沒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了吧!


    但是,當我已經準備好大幹一場的時候,並且開始做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似乎、大概、應該是被人耍了,這屋子裏雖不是一塵不染,但也決計,不可能,半年,都沒有打掃!


    咱不說別的,就說這客廳吧,我先是用毯子將牆上掃了一邊,尤其是那先幾處拐角,那上麵真的是一點灰塵都沒有啊。在說說我用毛巾擦放置東西的桌子、櫃子的時候,毛色的毛巾,一通下來,也就我用力的地方變成了灰色,這真的是江西嚴嘴裏說的,那個半年都沒有打掃過的房間嗎?


    顯然,這人是在那我開涮呢!


    雖然手上的動作不停,但,心裏說不出的苦澀,剛剛自己有多高興,現在就覺得自己有多白癡,想想也知道,那人的話不太可能是真的,可自己卻相信了那不可能是真話的話。


    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了,現在我不想麵對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他,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笑自己不用幹那麽多活了,哭自己太傻太天真。也是啊,就算沾染了凡塵,那也是自己遙不可及的存在啊,自己究竟哪裏來的勇氣,覺得他能夠迴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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