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這日,程識玥和秦霧用完午飯才離開,在這之前,也非常幸運地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阮予的親筆簽名。


    兩張。


    其中一張程識玥包裝好寄給了黎兮,得到了滿屏的啊啊啊。


    另一張——


    程識玥帶迴家之後,擺在了書房的透明櫃子中,當天晚上,她就給俞燃打了視頻電話分享這一天有多麽快樂。


    “對了!”


    程識玥拍拍手坐起來。


    她將顧氏集團準備挖他的事情說了,俞燃今天在外有工作,沒有待在宿舍,迴到他租的房子裏,深夜還在電腦前忙碌。


    “嗯。”


    “我和顧總見過一次。”


    “燃燃,這個事情你要好好考慮一下。”


    程識玥提醒道:“整個京市涉及到的大部分行業,顧氏集團都是龍頭,我媽媽當時為了和顧氏合作前前後後準備了大半年……”


    “這是特別珍貴的機會。”


    “當然了——”


    “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最最最厲害的,你怎麽樣選擇我都尊重你,不著急,慢慢來~”


    俞燃停下手頭工作。


    指腹在屏幕上她的麵頰處輕輕摩挲,隔著溫熱的電子熒幕……他仿佛能感受到女孩兒臉頰的溫度。


    他點點頭。


    “嗯,我會好好考慮。”


    程識玥不想給他施加壓力,立馬轉移話題,往床上一躺,“所以燃燃寶貝……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能有一個偏偏或者餅這麽可愛的崽呢?”


    俞燃低眸。


    靜靜凝望著屏幕上的人,“所以……你準備好了?”


    程識玥原本隻是開個玩笑。


    聽到這個飽含情感的問句,她心頭顫了顫,第一時間看向視頻裏的俞燃,他那邊燈光比她房間的昏暗……


    映照著一張俊秀的麵龐。


    他一直認認真真盯著屏幕裏的她,不像是說謊。


    程識玥想了下。


    “……最近可能不太行,要不再等等?”


    她一下子坐起來。


    “不不不——”


    “燃燃寶貝,我明年還有電影拍呢,你如果有什麽計劃的話,至少得往後拖半年,唔……不對不對,一年!”


    俞燃輕笑出聲。


    “好。”


    程識玥因這句迴應,心髒又開始怦怦跳起來,不是激動和緊張,更像是突如其來的……


    驚喜。


    還有恍惚。


    期待是一種微暴力。


    她決定不讓自己沉溺在這種情緒中,也不願給俞燃施加這樣的情緒負擔,輕聲說了句:“燃燃……其實大部分時候我都是口嗨而已,你別壓力太大了。”


    “這樣吧!”


    “我當你剛才在和我開玩笑,好不好?”


    “不好。”


    俞燃堅定迴了句。


    程識玥因第一次被拒絕而失神,隨後就發現視頻被掛斷了,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心震動,舉起手機,看到掛電話後,微信立馬發消息來的人——


    燃燃:【晚安。】


    程識玥彎了彎唇角。


    好吧。


    ……


    有了前輩的指點,程識玥短暫地渡過了自己的表演瓶頸期,十一月初開始,持續了將近一周的忙碌,都來自《玥》海選的最後幾位配角敲定。


    最終塵埃落定。


    期間——


    秦霧還給她接了幾個公益代言。


    終於。


    《心動臨界值》隻剩最後兩期未播出,程識玥也迎來了短暫的五天假期,可以和避嫌數日的小男友約會見麵。


    這日一大早。


    程識玥給俞燃發消息通知他過來,準備起床洗漱。


    一起身。


    腦袋一陣眩暈。


    她一下子沒緩過來,猛地坐迴床上,對頭暈所造成的天旋地轉感到無比難受,一晚上過去,程識玥發現鼻子也是塞的。


    趕緊摸了摸腦門。


    好家夥。


    滾燙。


    她緩了一會兒才打開臥室門,門口的兩隻小家夥見人一出來——尤其是頭頭,立馬飛奔過來往她身上撲。


    “好好好摸摸一下——”


    程識玥蹲下身。


    她先分別揉了揉兩隻小東西,把最熱情的頭頭撈起來,抱在懷裏,走向客廳從醫藥箱拿出體溫計,對自己滴滴兩下。


    她看了眼。


    38.5度。


    程識玥歎了口氣。


    她按了按發暈發疼的太陽穴,將頭頭放下,撐著難受去給兩隻小東西準備了吃的,才重新走到醫藥箱前翻了翻……


    基本都空了。


    程識玥放棄了。


    想點個藥店外賣,發現俞燃迴複了她剛才的話:【我一個小時後過來,要不要吃上次那家小籠包,或者我過來給你煮?】


    程識玥生病難受。


    立馬啪啪啪迴複:


    【寶寶我發燒了……】


    她習慣性一段話分小段發出去,說完這句,準備繼續打字的時候,對麵電話瞬間就打過來了,完全不帶猶豫的。


    程識玥笑了下。


    接通。


    “喂燃燃?”


    “家裏有沒有體溫計先量一下?”


    俞燃壓低了聲音。


    那邊椅子和地板刺啦一聲滑動的摩擦聲,很刺耳,他和還在熟睡的沈自川道了句歉,繼續問她:“頭暈不暈?”


    “低燒,還好。”


    程識玥一說話發現有點啞。


    她清了清嗓子,“燃燃,你可能得給我帶點退燒藥了,家裏藥箱我上次忘記補了……”


    “好。”


    俞燃開始收拾東西。


    “一個人在家不要亂走,以免磕著碰著,去床上躺好蓋好被子睡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好。”


    程識玥蠻享受一大早的關心。


    掛斷電話。


    她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下,嗓子好受了很多,這才走進房間浴室,一邊洗漱一邊看鏡子裏的自己。


    她因發燒臉紅撲撲的。


    眸光水亮。


    像一顆熟透的粉色水蜜桃。


    程識玥刷著牙,拿手機拍了張照,給秦霧和紀孟雲分別都發了一張過去,如常報備自己的身體情況。


    分別得到一大堆關心。


    二話不說。


    紀孟雲也打了電話過來。


    語氣嚴肅:


    “怎麽生病了?”


    “……沒有很難受的,有人給我送藥來啦。”


    程識玥在電動牙刷嗡嗡嗡的聲音下,模糊不清地和媽媽通電話,聽了一大堆說她不注意照顧自己的話。


    連連點頭。


    “我知道啦!”


    紀孟雲又道:


    “中午我讓家裏給你做點東西送過去,一個人在家最怕暈倒,你別亂走來走去,多睡一會兒。”


    和燃燃說辭都一樣。


    “好!”


    程識玥模糊不清說了句:“麽麽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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