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曲結束,肖餘生帶頭鼓掌,“好,太好聽了,這曲子叫什麽名字?”


    “多謝肖少爺誇獎,此曲是琵琶名曲《紅梅讚》!”那個懷抱琵琶的女子低下頭,羞答答的迴答道。


    紅梅讚?現在不是在賞菊嗎,怎麽唱到紅梅上去了?難道是因為紅梅和菊花都品行高潔?肖餘生表示自己不太明白這些文人的想法,還是安安靜靜的鼓掌,省的又被在坐的高知識分子們抨擊。


    “肖兄說好,那是真的好了,先下去領賞吧。”金淩一個話語接過來,又宣誓了自己在這裏的主導權。


    “金兄不愧是咱們市的顯貴,連含香這位從不出台表演的瀟湘館花魁,都能輕易的叫過來,不愧是金家的少東家啊!”溜須拍馬的聲音響起,一個個隨之附和。


    嘖嘖嘖,這是來跟我炫富來了嗎?對不起打擾了,這麽影響人類價值觀的東西,咱從不做。肖餘生假裝沒有聽到他們誇張的吹捧,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起來。眼光四處打量,不錯不錯,這牆壁上的象牙裝飾不錯,不知道放到現代,要判多少年刑。


    還不等肖餘生繼續走神,一個大嗓子響起來:“既是賞菊填詞,那麽薛某不才,先作一首‘秋風吹起日漸涼,百花失色菊花香。菊花香來菊花黃,不與群芳爭短長’,獻醜了各位。”說完就挑釁的看了肖餘生一眼,坐下。


    真的是,我坐著啥也不幹,還能被針對,難道這個世界對長得帥的人,都這麽的充滿惡意嗎?


    還未想完,剛才那名熱血青年又站了來,“既然薛兄已經作完一首,馬某人雖不及薛兄這般才思敏捷,但也作一首詩詞,‘晚來寒風急,點點飄細雨。我為黃花病,重陽會有期’。”作完也看了肖餘生一眼,冷哼一聲坐下。


    有病吧?肖餘生感覺自己受到了人身攻擊,怎麽一個兩個都來挑釁自己?欺負自己沒看過書嗎,還我為黃花病,你怎麽不說你為黃瓜病呢?肖餘生內心誹謗著,麵上不顯,依然在淡定喝茶。這年頭,誰也不能強迫別人做不願意的事,對吧。


    “薛兄和馬兄的詩詞都很不錯,不愧是浦東高校出來的,跟某些高校出來的就是不同啊!”聲音極大,穿耳欲聾。


    肖餘生掏了掏耳朵,彈了彈並不存在的灰塵,覺得自己今日出門真是個大大的錯誤。為什麽這些人一個個都跟自己挖了他們家祖墳似的,火氣那麽大呢!


    “葛兄,不用這麽說,畢竟咱們也不像某些人,祖產豐厚,隻要懂一點算數就可以繼承家業,把別人家的心血踩在腳底下。”剛才那位姓薛的開口諷刺道。


    我的天,這麽明顯的攻擊,就差點名道姓了,兄弟你真的不管一管你請的這幫人嗎?肖餘生抬頭看向坐在首位的人,隻見金淩像是沒有聽到,淡定的觀賞著麵前的菊花。


    肖餘生在心裏連續翻了幾個白眼,開口笑道,“這位薛兄弟,你可不能這麽說啊,我看金東家不像是這樣的人啊?”語調上揚,絲毫不怕得罪人。


    “你,你,你別胡說,我說的不是金兄,我說的是……”姓薛的一聽急得從座位上跳起,慌忙澄清。


    “今日泛舟賞菊本是趣事,大家就不用為難肖兄了。”四兩撥千斤,打斷了了姓薛的話語,連身體都沒有離開座位,淡淡的開口,用手勾了勾,說了一句,“上酒。”這事就這麽簡單的翻篇了。


    果然頂著琳達?金麵容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這心理素質強大。肖餘生接過酒盞,喝了幾口,聽著無趣的詩詞,感覺有些乏味。不知道王一奕此時,身處何方。


    “我看肖兄興致不太高,可是對這些填詞作曲不敢興趣?”不知何時,坐在上方首位的金淩走到了肖餘生的身旁,俯身笑著看著他。


    不待肖餘生開口迴答,他便熟車熟路的坐了下來,嘴角含笑,“可知道,那幾位為何針對你?”


    明知故問,你難道沒針對我?肖餘生默默在心裏繼續翻白眼。


    “看來肖兄落水果然忘記了很多事,這幾位青年才俊的親人可都是和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金淩笑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了一口,繼續說道,“像剛才那位薛兄,他的父親可是和你們肖家錢莊旗下布莊的合作人,不過後來被你說了一句‘思想太過老舊,不懂變新’給斷絕了合作,現在派兒子來陪我玩鬧,想著和我們金家合作,你說,我該和他們家合作嗎?”漫不經心,似乎並沒有想要得到肖餘生的迴答。


    “你可是我現在最強勁的對手,想必你也知道,我這個新上台的少東家,可是有很多人在後麵等著看笑話。”金淩後仰,懶洋洋的,“畢竟我可是我們金家唯一的兒子,不像某個人,隨時能夠被私生子取代。”


    這是在打心理戰嗎?大哥,你這離間父子感情的手法可太不高明了。我要稍微傻一些,心裏就種下刺,被挑撥了。可惜啊,你玩心裏戰得先看清對象啊,我又不是這個肖家真的兒子,初來乍到,還是會迴去的。不過,王一奕這個家夥到底在哪?私生子不是他,金淩不是他,他人呢?想著想著,有些倦意。


    也不管旁人詫異的眼光,站了起來,“諸位在下突然想起,今日佳人有約,該迴去了。你們慢慢賞菊,在下先行一步了。”說完不等看他人的反應,就離開了船艙,召來一直跟在後麵的船隻,踏著船板迴到了自己原先的船上。


    “把船靠岸,少爺我乏了,這船遊的我頭暈。”說著隨手扔了顆金豆子,在一片點頭哈腰中,船靠了岸。


    利落的下了船後,肖餘生發誓再也不坐船了,這船上的味道不咋滴,還讓人想吐。想著想著,便讓在岸邊等著的司機把車開來,迴了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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