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風和日麗。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肖餘生此刻的心情就是那句遍插茱萸少一人,在前一天早早的從小飛飛那裏打聽到金家小少爺的行程後,肖餘生就租了一條華麗的船隻,默默地在大明湖上晃蕩,當然,自家的那個賣主求榮的小迷妹並沒有被他帶出來,阻斷私生飯的誕生,從你我做起。


    話說九月初九這一天,大家不是應該登高祈福,秋遊賞菊,為什麽會有人在這天泛舟湖上?連續打了幾個噴嚏的肖餘生默默地想著。


    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湖麵上才出現了另外一艘華麗的船隻,原本在船艙中休息的昏昏欲睡的肖餘生聽到船員報告的消息後立馬打起精神,離開他那溫熱的小椅子,匆匆的走向了甲板上。


    在打了個哆嗦後,肖餘生決定以後出門不裝逼,該多穿的還是要多穿的,畢竟這個時代沒有空調,取暖除了暖爐外,全靠一身的浩然正氣。


    “情誼濃,花想容,蜜蜂鑽進小花叢~”肖餘生剛走到船頭,打算偷偷觀察那條船上的人是不是王一奕。一首帶著顏色的歌詞就鑽進了他的耳朵裏,“嘖嘖嘖,想不到,王一奕私下裏是這般的品位。”


    雖然還沒確定船上的人是否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一個,這也不能阻止肖餘生對王一奕進行惡趣味的猜想,畢竟他那張小臉蛋長得太禁欲了,而禁欲的另一個解釋就是悶騷的性感。


    “幫我把船跟那一艘靠的進一些?”肖餘生招招手,喚來一個船員命令道。


    “肖少爺,船再靠近容易相撞。”船員唯唯諾諾的解釋道。肖餘生一聽立馬拿出電視劇中壞人的行頭,從懷中掏出幾顆金豆子,一拋,大聲說道:“船破了算我的。”


    船員見了手中的金豆子,立馬喜笑顏開的退下,招唿著船手把船靠近。


    “哢擦,嘭”的幾聲,兩船相撞,肖餘生踉蹌了幾下,又穩穩的抓住船身,正了正自己的身體,一臉的假裝淡定。


    “誰呀,怎麽開船的?”果然對麵的船隻受到撞擊,原本在船艙中享受的人們全出現在了甲板上。在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想找的人後,肖餘生道了句歉,轉過身體,剛想讓船掉頭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簾。


    “沒想到,肖少東家也是同道中人,重陽佳節,不去登高遠眺,反倒同金某人一般泛舟湖上,金某有幸遇見,不知道肖少東家能否給在下一個機會,一起同船共遊呢?”熟悉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拍擊著肖餘生脆弱嗯心髒。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肖餘生一邊小聲嘀咕,一邊不受控製的轉過身體,瞧向那個說話的人。“琳達?金!”一聲驚唿從肖餘生的口中溢出,他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


    此時此刻,在對麵船板上,直挺挺的站立著的人兒,明顯的長著和毒舌導師琳達?金一個模子


    裏刻出的模樣。不同的地方是,站在眼前的人是個年輕版的琳達?金,性別男。


    對的,對麵那個站著的人明顯的短發,男裝,旁邊那個懷抱琵琶的女子還一臉的含情脈脈的偷偷看著他。難道琳達?金也穿越了?這年頭穿越還帶買一送一的?


    不待肖餘生深想,兩邊的船隻已經架起船板。這是默認自己要過去了。肖餘生雖是這麽想著,腳下的步伐已經邁了出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某肖決定要自己找出事情的真相。


    在跨過船板,來到對麵船隻上後。那個長著和琳達?金相同麵孔的人說道:“忘了自我介紹,在下金家錢莊新東家,金淩。久聞肖家錢莊,肖少東家的美名。”


    我靠,肖餘生覺得自己最後一絲期望破滅了。這世道,找個人跟猜謎似的,關鍵是猜一個,錯一個,最後還爆出個**。看著眼前的這尊**,肖餘生決定自己迴去後,要插枝茱萸在頭上,驅避風邪。


    但是,此時這個場景。“嗬嗬嗬,金少東家說笑了,在下才是久聞閣下‘美名’。”畢竟家中有個小迷妹,肖餘生突然想到小飛飛對金淩的形容,仔細瞧了瞧眼前人的長相,不愧是有著國際影後麵貌的人,身為男兒身的他確實擔得起雌雄莫辨這個稱唿。可惜,不是自己想找的人。


    雖是短暫的接觸,肖餘生已經排除眼前的人是琳達?金穿越過來的,畢竟毒舌導師是不會如此客氣的對待自己的。而且~肖餘生偷偷瞄了瞄金淩的胸部,在迴想下琳達?金那傲人的身材,覺得兩人是同一人的概率,更低了。


    隨意客套了幾句,肖餘生就被邀請進船艙內洽談。看了看眼前人那張臉,肖餘生還是迫於它的淫威,答應了。


    船艙內布置的挺精致的。不同於自己租的船隻,這船隻一看就是自家產業,被維護的很好。船艙內還擺著一盆盆的菊花,各式各樣,引人注目。


    “肖兄來的正巧,金某正和幾位浦東高校的才子們欣賞菊花,準備填詩作詞,聽說肖兄是汝南高校畢業生,汝南高校那可是全國第一高校,肖兄何不做著魁首,填詞一首呢?”金淩笑著吹捧著。


    怎麽聽,怎麽覺得這話在挑撥離間。雖是來到這個世界不算太久,肖餘生也知道浦東和汝南高校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從這兩大學府出來的學習們基本上都是對立關係,誰也不願意聽到有人當著自己的麵誇另外一個學府是第一學府。


    果不其然,一個學生模樣熱血青年開口說道:“金少東家有所不知,汝南高校一般都是理科生出身,而我們浦東高校出來的大多都是得過文學獎,上過報紙的,這種填詩作詞還是不要難為肖少東家了。”


    嘖嘖嘖,真的是個青春洋溢的單純的學生啊!這麽簡單的離間計居然輕易就中招了。肖餘生在內心搖頭歎息,麵上還是帶著笑容,“這位兄台說的很對,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理科生,不能代表我們學校的形象,所以聽聽就好,就不參與了哈。”說著就找了個座位坐下,大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本以為會有一番舌槍唇戰,不料當事人完全不當迴事。金淩愣了一下,又迅速恢複正常,安排著大家入座,絲毫沒有始作俑者的尷尬。


    陸續都落座後,琵琶聲又響了起來。肖餘生打著拍子,聽著,不是剛才聽的淫詞濫調,反而有種傲雪淩霜的高潔之感。看來,這金淩還是個假正經,一看周遭的學子都是正襟危坐,一派老實人的模樣?搞得肖餘生產生了錯覺,難道剛才的琵琶曲是幻聽,不然為何個個都這麽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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