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界度過了將近一個月的假期後,西弗勒斯一行人迴到了女貞路的家。


    由於得知了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的越獄,假期的心情並不平靜。


    當迴到往常那般寧靜的家時,大家都不禁鬆了口氣。


    迴到家後,他們立刻收拾好帶迴的行李和書籍。


    隨後,西弗勒斯便去拜訪了隔壁的萊姆斯。


    雷古勒斯已經去上班,因此隻有萊姆斯一個人在家。


    兩人彼此對對方的家已經非常熟悉了。


    聽到允許進入的迴答後,西弗勒斯徑直走了進去,打開了萊姆斯的房門。


    房間裏不僅散亂著衣物,還有《黑魔法防禦術》的教科書和資料,顯然他正在整理行李。


    用魔杖打包行李隻需一瞬間,但挑選帶走的物品卻隻能手動進行,無法省略。


    “萊姆斯,你還沒收拾完嗎?離新學期開始隻有三天了。”


    西弗勒斯帶著明顯的無奈表情說道,萊姆斯則反問他。


    “你呢,西弗勒斯?”


    “我早就收拾好了,教學需要的東西大部分都留在霍格沃茨了。”


    “哈哈,真不愧是已經三年的老教授啊,相比之下,我完全不知道要帶什麽。”


    萊姆斯幹笑了一聲。


    西弗勒斯瞥了一眼他行李箱裏淩亂的書籍和散落在地上的羊皮紙,說道:


    “最新版的教科書是必須的,大部分設備和資料都在教授室,其他的東西不必準備太多,若是缺少什麽,之後可以從經費裏訂購,實習用的妖精可以到現場去找,至於課堂安排……這個咒語集在霍格沃茨沒有,這本書足夠用了。”


    “謝謝,真是幫大忙了。”


    萊姆斯終於拿出了魔杖,瞬間完成了打包工作。


    散亂的衣物和書籍也一並收拾好了。


    然後兩人一起移步到餐廳,開始討論正事。


    “你說你不在的時候店不會關門,但如果你不在,那就隻有霍普金斯一個人了,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在的時候,霍普金斯會擔任代理店長,我也拜托了我的父母來幫忙,他們反正已經沒有工作了,願意幫忙。”


    “原來如此,那麽,關於那件事……每逢滿月你都請假的話,聰明的人可能會察覺到什麽,所以我跟你說過,隻有在雷古勒斯實在沒空的時候我才會代你上課。”


    “我已經跟雷古勒斯商量好了。”


    “我也讓鄧布利多同意了,在我們指定的代理人無條件上崗,以及讓我們教授室能使用幻影顯形,此外,我還讓教授室的壁爐連通了,雷古勒斯和霍普金斯交情不錯,假扮你也不會露餡。”


    “我倒是不擔心這些,但校長會不會懷疑誰來代課?現在我突然開始擔心了。”


    “我也考慮過這個,但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知道你情況且能應付黑魔法防禦課的人,雷古勒斯會偽裝成霍普金斯,如果被察覺,我會立刻讓他撤離。”


    “但是複方湯劑的效果不是隻有一小時嗎?如果連續上課的話會很危險啊。”


    聽到這裏,西弗勒斯露出了一個壞笑,顯得非常得意。


    “別擔心,我早就知道一小時不夠用,所以從去年開始就研究複方湯劑了,我改良了藥劑,效果能持續半天以上,連續使用也沒有副作用,這點已經證實了。”


    萊姆斯一臉無奈與佩服的表情。


    “西弗勒斯……你對研究的熱情真是讓人敬佩。”


    “前年和去年我都沒能發表論文,今年的魔藥學會我就用這個來展示。”


    “問題是,你有沒有時間出席學會。”


    “……”


    被潑了冷水,西弗勒斯立刻變了臉色。


    過去兩年,他不僅沒有時間進行個人研究,也根本抽不出時間參加學會。


    “不管怎樣,教授職位空出來是件好事,雖然貝拉特裏克斯的動向讓人擔憂,但有你和我一起,處理起來會容易很多,哈利還有五年畢業,我們一起努力吧。”


    “我也希望如此……但,萊姆斯,我覺得這恐怕很難實現。”


    “為什麽,西弗勒斯?”


    在這次談話中,萊姆斯並沒有因為被打斷而感到不快,反而隻是奇怪地歪了歪頭。


    “‘對抗黑魔法的防禦術’的教授隻能任職一年,超過這個期限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合同上寫著,基本上是終身雇傭,直到我們主動辭職為止,合同是逐年自動續簽的?你的合同不是這樣的嗎?”他問。


    西弗勒斯製止了試圖查看文件的萊姆斯,迴答道:“不,合同的內容應該是一樣的,實際上,這並不是合同的問題,我想確認一些事情,因此我向鄧布利多提出,從下學年起讓我擔任‘對抗黑魔法的防禦術’的教授,替換你去教‘魔藥學’……”


    “啊,原來你是讓我申請魔藥學教授,雖然我對換科目這件事也不太理解,但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也沒辦法,難道你對我擔任這個職務感到不安嗎?雖然我沒有你那麽精通,但教孩子們一些基本知識還是可以的。”


    “不是那迴事,我擔心的是你的安全,是因為你成為了防禦術的教授,我才意識到這一點。”西弗勒斯的眉頭深鎖,萊姆斯的表情也隨之變得嚴肅。


    “這是怎麽迴事?”


    “擔任對抗黑魔法的防禦術教授的人總會遭遇不幸,無法平安工作一年,比如前年的奎裏納斯死了,去年的洛克哈特成了廢人,還有其他許多例子,萊姆斯,你難道不記得嗎?我們在霍格沃茨的時候,dada的教授們也常常在學期中途出事或生病而消失。”


    “哦……說起來,我真的不記得有什麽教授能完整地通過期末考試了,還有一位教授在上課時心髒病發作,被送到聖芒戈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在我二年級的時候,連負責教授都沒有,課程直接取消了。”


    看到萊姆斯似乎理解了,西弗勒斯接著說:“一兩次的事件可以歸結為偶然,但如果從我們在校時算起,就不能再說是偶然了,因此,我調查了在霍格沃茨擔任dada教授的人之後的情況,詢問了一些幽靈,並盡可能向上追溯記錄,我發現了幾個事情,首先,在那些由空閑教師輪流擔任的年份,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故,事故和不幸隻發生在名冊上明確列出擔當者的情況下,因此……我認為最重要的一點是,黑暗之王曾經申請過霍格沃茨的dada教授一職,但被拒絕了,而dada教授的不幸從那一年之後就開始了。”


    “這難道是……”


    萊姆斯勉強露出了微笑,西弗勒斯則沉重地點了點頭。


    “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認為黑暗之王可能為了泄憤而施下了某種詛咒,因為他不能對抽象的‘對抗黑魔法的防禦術教授職位’下咒,隻能對名冊施法。”


    “可是……西弗勒斯,如果真的有詛咒的話,為什麽鄧布利多不想辦法解開它?如果是那種無法解除的性質,難道他不應該想辦法迴避嗎?而且他似乎也沒有這麽做,如果上名冊是發動條件,那他可以更換名冊,或者幹脆不寫名字,方法多的是,被詛咒的人卻不知道,這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為何放任不管。”西弗勒斯聳了聳肩。


    “或許他覺得麻煩,或者隻要自己不受影響就無所謂吧,所以我打算成為負責的教師,找找有沒有解除詛咒的方法,然而,教員名冊在決定聘用的時候,會自動將人的名字加上魔法,因此不可能不寫,而且這是創始人所製定的,不可能再製作出同樣的東西,所以也無法輕易丟棄,最後一個疑問,可能是因為被聘用者的能力有問題,雖然奎裏納斯自願作為帝王的爪牙,然而被聘為dada教授的,多是像洛克哈特這樣能力不足的人,即使是持續了幾十年的詛咒,發現起來也會很困難。”


    “你是說……西弗勒斯,我的意思是,我被認為不會發現詛咒,是不是有些自以為是?”萊姆斯雖然眼中沒有笑意,但嘴角仍然掛著苦笑。


    “考慮到你在校期間的成績,我認為不可能。再加上,鄧布利多絕對不會忽視我向他提出的詛咒的可能性,如果我們倆都不被看重,那也是非常罕見的,不過……為了任命你擔任防禦術的教授,顯然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是什麽意思?”


    “哈利仍然在經濟和精神上需要監護人。如果我死了——或者遭受等同於死亡的傷害,那對於想以哈利為旗幟,打倒黑暗之王的鄧布利多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再說,法律上你與哈利毫無關係,家人隻有父母而已。說得不好聽點,哈利死後,悲傷的家人也隻有他的父母,而且你還是個狼人,就算不提今年通過的那條荒唐法律,即使你被見死不救,隻要公開這個事實,社會的譴責也能大大減少。”


    西弗勒斯的話讓萊姆斯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我隻是被當作可以隨時替換的棋子……他們認為我死了也沒關係嗎?”


    “恐怕是這樣,而且你對鄧布利多有恩,因為他讓你入學霍格沃茨,他可能認為你會為了他承受一些不利的事情。”


    “確實如此,我感激能在霍格沃茨學習,盡管有這樣的體質,但是如果說我願意為了鄧布利多去死,那可不行。我並沒有覺得那麽大的恩情,更何況,作為棄子被對待讓我感到不快,我現在能否改變我的教授科目,或者幹脆拒絕這個職位?”


    “這可不行,另一個空缺的職位是‘魔法生物學’,但那已經被填補了,而且一旦名字進入教員名冊,就再也無法更改,誰教哪門課都是霍格沃茨曆史的一部分,除非辭職或者死去,否則無法刪除。”


    “那麽,不管怎樣,詛咒都要降臨了……”


    “我想好了規避的方法,關鍵在於,你作為dada的教授隻要一年內不要出事,你可以找個理由,在期末考試結束後立刻辭職,別擔心,萊姆斯。你對哈利他們來說……不,其實對我來說,你已經像家人一樣了,我絕不會讓你出事。”


    西弗勒斯微微一笑,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


    “謝謝你,西弗勒斯,我也不會死的。”


    萊姆斯迴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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