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版的解狼藥——甚至要最終開發出治愈狼人病的藥物,其實我早就對此感興趣,但自從那次見到了變身的你,又聽到你的故事後,我的決心更加堅定了,狼人們需要這個藥劑,我希望能救更多像你一樣的狼人,幫助他們擺脫每到滿月的痛苦,避免因為無法控製的衝動傷害自己和他人。”


    隨著話題的展開,西弗勒斯的語氣逐漸生動起來,黑曜石般的眼睛閃爍著生機。


    麵對這個意想不到的話題,盧平愣住了。


    他本以為自己展示出那醜陋的狼人形態,甚至差點殺了西弗勒斯,他肯定再也不想見到自己。


    再加上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詹姆和小天狼星的朋友,西弗勒斯應該對他有著深深的厭惡。


    然而,時隔兩個月再見到西弗勒斯時,他卻毫無嫌惡地接納了自己,甚至說想要救助狼人。


    這超出了盧平的理解範圍。


    當西弗勒斯說他不在意那次的攻擊時,盧平已經開始意識到西弗勒斯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料。


    “斯內普……你,為什麽?不,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盧平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住口了。


    他後悔當年因為害怕詹姆和小天狼星發現他是狼人而不敢忤逆他們的命令,害怕如果得罪了他們,自己的秘密就會暴露,導致他無法留在學校。


    麵對一個差點殺死自己的敵人,西弗勒斯不僅沒有指責他,反而用理解的語言安慰他,這讓盧平感到難以置信。


    而他迴想起曾經的所作所為時,也開始有了一種莫名的愧疚感。


    如果自己當年不是與詹姆和小天狼星同宿,而是與西弗勒斯在一個寢室,或許自己的學生生活會完全不同。


    “不過,雖然我可能沒有資格說這個,盧平,我覺得你該慎重選擇朋友,布萊克你在滿月時故意把我引向你,我不清楚他是怎麽想的,也不想知道,但如果你的狼人身份被其他學生知道,你就會被趕出霍格沃茨,而布萊克卻毫不顧忌地暴露了你的秘密,甚至利用你來威脅我,或是殺我,這樣的行為,絕不是朋友應該做的。”


    “嗯……你說得對,斯內普。”


    盧平看著西弗勒斯,後者那認真的眼神充滿了關切,這讓他感到有些無奈,但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盡管曾經非常感激詹姆和小天狼星幫助他度過滿月之夜,但他心中始終有種負罪感——他們變成阿尼馬格斯,是為了自己,卻也讓他們成為了違法者。


    “斯內普,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呢……”


    “我仍然會想要研製那種藥,即使不知道你是狼人,之前我看到你滿月後總是傷痕累累。”


    西弗勒斯微微歪頭,好像在問為什麽會提出這種問題,卻給出了盧平意料中的答案。


    盧平微笑道:“是啊,如果是你,一定會這麽做的,雖然我從來沒有幫過你,但你卻曾經給了我傷藥,幫我治療。”


    西弗勒斯做了個不悅的表情。


    “那隻是因為我想測試新開發的治療咒語和藥物效果……而波特他們雖然嘴上關心你的傷,但從沒真正幫過你一次,我不明白,為什麽波特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你做點什麽,哪怕隻是做一瓶傷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因為他喜歡炫耀顯眼的事,釀藥這種枯燥的事,隻有上課時他才會做。”


    盧平心想,詹姆變成阿尼馬格斯,多半是出於自己的好奇心,而自己不過是他利用的借口。


    即便事情敗露,他也可以為“友誼”辯解,教授們聽後大概也不會過於責備他。


    而自從尖叫屋事件後,盧平才意識到,哪怕是他所謂的朋友,在他們眼中,他首先是一個可供利用的狼人,而非一個叫萊姆斯·盧平的人。


    他們將自己不安定的情感包裹在“友誼”的名義下,以殘忍的方式施加在他身上。


    但即使明白了這些,他身為被歧視的一方,也隻能默默忍受。


    “你說得對,波特和布萊克那些惡趣味,實在讓人作嘔。”


    西弗勒斯移開了目光,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憎恨。


    看到他對自己曾有過的友情對象流露出如此強烈的厭惡情感,盧平感到有些難受,但他將這種感情強壓下去,繼續問道:“但你卻沒有對我生氣,對嗎?”


    “是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西弗勒斯重新看向盧平,點了點頭。


    盧平聽到後,微笑著說道:


    “那麽,斯內普,讓我參與你的脫狼藥研究吧。”


    “什麽?”


    西弗勒斯有些困惑,而盧平則表情嚴肅地繼續說道:


    “我知道這是個自私的請求,可是,即使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依然對我保持原樣,甚至表示想要製作藥物,除了你,沒人願意這麽做,你說那隻是意外,不要在意,我感到多麽寬慰,斯內普,你可能無法理解,我真的很感激你,現在我唯一能報答你的,就是提供我自己,所以——”


    “所以你打算把狼人身份提供給我?給我當實驗品!?”


    盧平堅定地點了點頭。


    以前的西弗勒斯或許會對這種提議嗤之以鼻,但如今他了解了盧平是狼人,甚至對盧平的孤獨與痛苦有了一些理解。


    作為同樣遭受過迫害的人,西弗勒斯對盧平產生了一種共鳴。


    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非要分什麽純血與否的地方了,西弗勒斯也不再需要在盧平麵前逞強。


    “……如果要研究脫狼藥,確實需要樣本提供者和實驗對象,如果你願意合作,我不反對,不過從你的話來看,似乎是打算把自己當作實驗品,雖然事實可能是這樣,但我並不打算把你當實驗動物來看待,我們應該在平等的立場上進行研究,完成這項藥物。”


    經過一段短暫的沉默,西弗勒斯慢慢說道。


    雖然他的同意有些委婉,但那些意想不到的話語讓盧平再次露出了笑容。


    這一次,盧平的笑容不再帶有歉意或拘謹,而是純粹的愉快笑容。


    “謝謝你,斯內普!我不擅長煎藥,但其他的事情我都會幫忙,我會盡量把所有科目的課堂筆記都寄給你,如果找到任何關於脫狼藥的文獻,我也會告訴你。”


    從那以後,時不時有貓頭鷹送來捆好的筆記和文獻,飛到斯皮納巷盡頭那間破舊公寓的房間裏。


    而那位棕發的朋友前來拜訪,也不再是什麽罕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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