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金霞門你們真是一群卑鄙小人!”


    閆新月發現對方的打算,連忙大聲喊道。


    紀文玨對於金霞門的動作並不意外,之前在賭注定下之後,還沒有立刻離開的七個宗門,想來都是有神王在背後操縱,這些神君,都另有目的。


    之前在交互會還是做得太過了嗎?竟然引得這些個神王關注。


    啊!真是難受,要不要把他們全都殺了啊。


    為什麽總要來妨礙他?


    是那個人派來的嗎?是被他發現了嗎?


    最強之人又怎樣!天地自尊又如何!誰也不能把紀軒從我身邊帶走!


    紀文玨在即將暴走的邊緣徘徊,紀軒發現了異常,此刻也顧不上隱藏實力了,紫色的戰甲瞬間破碎,隨即黑色雷霆鎧甲裹身而來,這就是雷霆的極致體現,寂滅神雷!


    薛銘看見紀軒的變化,身形立馬停滯,那一絲黑色雷霆降下,薛銘直接飛快後退,完全不去接觸這黑色雷霆,一臉凝重。


    與此同時,金霞門的攻擊,也被黑色雷霆所變化的巨龍一口吞下!


    紀軒淩厲的眼神掃來,帶著神魂的震懾,竟叫這群人動彈不得,比那薛銘給他們的壓迫竟還要強勢猛烈。


    薛銘那邊,黑色雷霆仿佛有靈,不論薛銘如何躲避,都無法逃開雷霆的攻擊,這是神魂被鎖定的緣故。


    紀文玨也因紀軒驟然放開神力,強勢攻擊而冷靜下來,還沒來得及動作,隻見薛銘拉過沁霜,將其作為盾牌一般,擋在身前,用沁霜的神體接下了那一道寂滅雷霆。


    “啊!!!”沁霜發出痛苦的叫聲。


    眾人來不及反應,薛銘將沁霜扔向閆新月等人,周圍再起幻影,紀軒一個神雷將其消滅,等幻影消失之際,紫隱門的人已經全部離開此地,而唯獨拋下了,被神雷擊中,昏迷不醒的沁霜。


    平邑怒目圓瞪,大喊:“沁霜!”


    這時紀軒也放開了對金霞門等人的威壓,好在這群人還算識相,這時候也不敢繼續攻擊紀文玨了,低著頭不敢和紀軒對視。


    外麵的五行神王輕聲:“一群廢物。”


    “如你一樣,手下都是一群不看重用的人。”雷神王明明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嘴上卻也一點也沒耽誤埋汰五行神王。


    “你!!!”


    五行神王怒了,直接出手攻擊雷神王,五行之木,滲透著毒液的藤蔓,開著美豔的花朵,瞬間遍布整個會場。


    如同古老而幽深的森林一般,盤根交錯,密密麻麻。


    “五行神王,你越界了。”幻神王皺眉,出手將藤蔓揮散。


    “唿,是我失態了,抱歉了幻神王。”五行神王轉頭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其餘幾個神王絲毫沒有被影響,都還認真的看著九星碑內發生的一切。


    平邑摟著沁霜,涕泗橫流,紀文玨卻感受不到一點悲傷,這個平邑,接到人的第一念頭,竟然不是查看對方的情況,治療沁霜的傷勢,而是將其當成了死人一般哭喪。


    還有心情和時間為其更換法衣,當真不知道他愛的是不是沁霜。


    “她沒死,你哭什麽?”紀軒皺眉,直言不諱。


    他的神雷,他自然可以控製攻擊力度,對薛銘和對沁霜,自然威力不同,而且沁霜明顯還有唿吸,隻是昏迷而已。


    “你懂什麽!沁霜...沁霜被那人那般戲耍玩弄,讓她在眾人麵前受辱,若她醒來,定然痛苦非常,不願再苟活了。”


    “不如死了才好,就不會再被人欺辱玩弄了...”


    死了才好,死了就好,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平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牙呲欲裂,雙目赤紅,麵目逐漸猙獰,紀文玨頓時感到不妙,來不及阻止,就見平邑竟然用道法擊穿了沁霜的胸膛。


    “平邑你......”金霞門的神君亦是沒有想到,平邑竟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紀軒凝出雷霆一拳將平邑擊飛,紀文玨也飛身來到沁霜跟前,用生機為其療傷。


    還好隻是神體受損,神魂無礙,生機大道、生命大道的雙重作用下,很快就修複了沁霜的傷勢。


    平邑從地上爬起來,雙眼茫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顫抖的哭喊:“啊啊啊,我做了什麽!我該死!我竟然差點殺了沁霜......”


    這個時候,紀文玨看著平邑的變化,想起當初青瀾門幾人的變化,再想到了沁霜剛才的表現,瞬間明了了,這薛銘的手段,這薛銘的大道原來是控製情緒!


    難怪薛銘總是找情侶下手,還能無聲無息,難怪許鶯說當初攻擊夜的那群人,像是餓狼,又十分聽從薛銘的話,難怪他見到薛銘之後,暴躁的情緒會不可控製,薛銘的大道難道就是最為特殊的一類,能夠牽引情緒的控情之道?


    沁霜悠悠轉醒,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人,聽見平邑的吼叫之後,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從神魂中慢慢蘇醒過來。


    沁霜沒有說話,將頭埋在雙膝中,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緊緊的自我擁抱著。


    這時,晨露走向沁霜,拍了拍沁霜的後背,抬頭閃爍著請求的光芒看向紀文玨。


    紀文玨道:“沁霜暫且留在凡軒門吧。許鶯,麻煩你了。”


    許鶯倒是一點也不嫌麻煩,十分開心晨露剛才的動作,雖然還未開口說話,但是目光也漸漸堅定起來,越來越像當初她遇到的那個充滿自信和善良的晨露了。


    “我們走吧,出口馬上就要打卡了,不能在這裏繼續耽誤下去了。”


    紀軒看向紀文玨,緩聲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別擔心了,我們先出去再說。”


    紀文玨寬慰了一句,但是心裏卻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這麽輕鬆,可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在這九星碑中說。


    紀軒也明白,但是擔憂並不會因此消散,又換了個手段繼續詢問:到底怎麽了?


    九星碑中,普通的傳音是會被外麵的人聽到的,但紀軒忍不了那麽久,用了些手段,外麵的人或許會發現他們的異樣,但是絕對不知道他們交流的內容。


    這手段就是,拉住了紀文玨的手,用手指在手心寫字。。。


    紀文玨手心癢癢的,直癢到了心裏,神奇的是,這樣的舉動,也衝散了紀文玨之前胡思亂想帶來的煩悶。


    紀文玨捏了捏紀軒的手指,隨後在手心上寫道:我好多了,隻是我猜測薛銘的大道是控情之道,有所聯想,才......


    紀文玨雖然話沒說完,紀軒卻也明白了。


    紀文玨的情緒自從進入了這神宮之後,就有些反常,之前紀軒還以為紀文玨是父親給的壓力太大,加上初入神宮,才會有所迷失,現在想來,以紀文玨的神魂,豈是那般容易迷失自我。定然是背後有人做了手腳!


    薛銘的出現隻是讓這情緒被擴大,更加顯露而已。


    能有這樣手段的人,是他父親,還是塔靈!?


    紀軒也頻頻皺眉,想到這些不免有些頭疼。


    於是立刻拉住紀文玨的手問:你可有應對之法?


    紀文玨迴:暫時還沒有,情緒之道,我沒有頭緒,或許能從薛銘身上找出答案。


    紀軒若有所思,也是。


    兩人拉著手就這樣一路前行,不論是前麵的凡軒門,遠遠跟在後麵的金霞門,還是外麵觀看的一眾神修,都因這兩人的舉動,十足不爽!


    當然,雪融和曲陽即是尷尬又是暗爽。


    一則是凡軒門被關注,二則是他們不爽,我們就爽的心理,誰讓這些人都瞧不起凡軒門呢。


    大家各懷心思,在紀文玨的指引下,衝著二層通往三層的入口飛快趕路。


    紀軒被拉著手,但是心思也早就飛了,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紀文玨到底是什麽時候被動手的,總結出來,要麽就是在入神宮之前,要麽就是在入神宮的時候,難不成是因為那場道法風暴?


    可是為何要刻意引動紀文玨的情緒呢?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還有紀文玨情緒變動最明顯的就是因為這隱藏他身份的玉符,玉符...塔靈...父親,這其中又是什麽樣的關聯呢?


    玉符,真的有用嗎?真的是用來隱藏他們身份的嗎?


    紀軒越想越覺得這玉符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別說掩護他們了,他們還要費心費力的守護玉符,絆手絆腳的。


    如果塔靈是故意的,那這玉符的作用又是什麽?


    他本是就有藏神玉,混沌鍾出手的藏神玉,比之塔靈所給的寶物也毫不遜色的,那這玉符會不會並不是隱藏他們不被發現的玉符,而是暴露他們位置的東西呢?


    畢竟說是能讓他們的氣息變成塔中生靈的氣息,可這七層根本沒有塔中生靈,他們更是顯眼被人關注,哪怕想刻意隱藏也沒辦法,還害得紀文玨被人針對。


    要不然直接扔了,或者捏碎了看看會怎麽樣?


    哎,難得的,紀軒有些犯愁的歎了歎氣。


    “怎麽了?”紀文玨扭頭好奇問道。


    紀軒搖頭,“沒什麽,稍微有些理解你了。”


    原來想東想西這麽累啊,紀文玨的腦子整天都是這些,真是辛苦了。


    “哈哈哈。”紀文玨低聲笑了笑,其實紀軒的反應幾乎都寫在了臉上,紀文玨一看便知,這樣的紀軒也是難得一見。


    與紀軒猜測一樣,紀文玨其實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甚至想到的要更深更遠。


    如果像魔龍所言,他所走的路都是注定的,那這玉符的用處,就像紀軒所認為的那般,隻是讓他不得不去走這條路,讓他不得不暴露實力,而被人針對。


    龍形會更改規則,允許神君加入,如果沒有塔靈的同意,八個神王又有什麽實力能夠控製的了九星碑呢?


    說明這是塔靈的意願,塔靈這麽做的緣由,肯定也是因為他在這裏,才會這麽改,但他剛一來,塔靈又怎麽會立馬針對他呢?


    是什麽暴露了他的身份,是什麽讓塔靈為之計劃,虛混沌的出現真的意外嗎?


    這一切的一切,在他們踏入神宮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博弈早已開始,而他卻一無所知,可若要擺脫,就要舍棄玉符,他卻沒這個勇氣,不敢賭,不敢拿紀軒的離開去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為了追道侶,我成了世界最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焦棠不加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焦棠不加糖並收藏為了追道侶,我成了世界最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