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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尤多西婭瞬間變成一個仇恨的惡魔,褐色的眼睛露出一條條細小的血絲,怒吼道:“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你這個魔鬼!”說著,她撲上去撕咬,像野獸一般的撕咬。


    沈風猛地踢中她的腹部,她整個飛出去趴在地上,起身走過去,站在她頭不遠的地方,冷冷道:“別再自作聰明,魔鬼是不可能放過另一個魔鬼,我甚至不用去猜你會如何告訴帝國來救你,然後中途掉頭攻打我這邊,女皇,真是可惜了你的智慧。”


    語調一轉,一臉惋惜道:“我也想放了你,但是你的野心太大了,你想當上帝國女皇,還想統治整個世界,對了,你此刻最想將我千刀萬剮,所以我不能放了你,你要理解我。”


    蹲下來,將她扶起來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我很抱歉,你的餘生,隻能在這個地方度過,當不上女皇,更加沒有自由,如果你活得不耐煩可以選擇自殺。”


    這是她這段時日一直以來的噩夢,她深深恐懼著,此時聽了這些話,更加擊碎她最後一點希望,整個人陷入極度的恐懼中,忽然跪在地上,神態瘋癲地哀求:“我懇求你放了我,懇求你!求你!”她是帝國未來女皇,但此時卻跪在別人麵前,可見她心態已經崩潰,野心與欲望越大,看似很堅強,其實一定有一個地方極其脆弱,當尤多西婭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她瞬間崩潰。


    沈風神情冰冷道:“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女人,我肯定會放了你,但你不是!”


    “求你!求求你!”尤多西婭已經完全失去了女皇的尊貴,她甚至說出了更下賤的話,“fuckme,tortureme,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我隻求你放了我!給我自由!”兩人說話一直是用英語交流。


    “幹?折磨!”沈風冷笑道:“我沒聽錯吧!”


    抓著一點點希望,尤多西婭神情充滿病態的興奮,近乎瘋狂道:“是的,你沒有聽錯,你可以對我任何事,不管用什麽方式,不管多少人,我是個biao子!我是下jian的奴仆!我隻要你享受到快樂,你可以肆意玩弄我,求求你放了我!”


    聞言,沈風沒有絲毫興奮,更加對這個瘋狂的女人感到恐懼,甚至退後一步道:“你太可怕了。”


    尤多西婭神情怔住,旋即變得極其兇狠,怒吼著,詛咒著,用著肮髒和惡毒的語言,一直無盡的謾罵著,沈風淡漠地聽著,直到她停下來。


    尤多西婭先是沒有再謾罵,然後隻是仇視,最後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見狀,沈風便離開房間。


    “等一下!”尤多西婭忽然叫住,莫名其妙道:“我想學習你們的語言!”


    沈風怔了怔,旋即離開房間,她這個請求,沈風還沒明白究竟是什麽意圖,但會滿足她,因為沒有沈風的允許,她是不可能離開這裏。


    走出塔樓,便去找葉絳裙,葉絳裙此時在隔壁舒如姒的宅子裏,此時此刻,她應該醒了,自從她動情之後,她的氣質發生墮溷飄茵的改變,連草穀大夫都驚歎於她的美麗。


    葉小姐,草穀大夫吩咐過了,讓你這兩日好好休息,切勿離開房間。


    還沒走到房間裏,便聽到丫鬟的勸告聲,聞聲,急忙走入房間裏,剛踏入房門,便撞到了葉絳裙,葉絳裙見到他後,美眸發出亮采,不再躁動,便隻是靜靜望著他。


    “姑爺,你來了,葉小姐一直要出去,可草穀大夫吩咐過了,要讓葉小姐好好休息。”


    “行了,我知道了,這裏交給我,你出去吧。”沈風揮揮手,讓丫鬟走出,而後,見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一直看著自己。


    沈風好奇道:“你看我作什麽?”


    葉絳裙立即將眼珠子翻上去看著天花板,明目張膽的狡辯道:“沒有!”


    沈風伸直身體,再稍稍墊起腳尖,正好高出她一個頭,眼睛看著她的眼珠子,用審問的語氣道:“還說沒有!”


    她又將眼珠子翻下來,看著地板,否了一聲。


    沈風彎下腰將頭低下來晃在眼下,笑嘻嘻道:“草穀大夫讓你好好休息,你怎麽還要出去,你出去做什麽?”


    葉絳裙幹脆將眼皮閉上,低聲道:“找你。”


    沈風憋著笑道:“那找我什麽事?”


    葉絳裙閉著眼遲疑片刻,道:“無事。”


    沈風賊壞的笑了下,然後撮著幾根指頭在她臉頰上碰了一下,葉絳裙驚愕地睜開雙眼,手掌撫著方才被‘親’過的臉頰,她如冰雪般的臉一下子染上一層嫣紅,眼怔怔道:“你!”


    沈風舉著手指頭,壞笑道:“你想什麽呢,是這裏碰了你一下。”


    葉絳裙微微蹙眉道:“連手指頭都會騙人,你全身上下都會騙人。”


    沈風眼睛炙熱地望著她,伸手撫上她的掌心,溫柔道:“我再如何騙你,唯獨心不會騙你。”感受她掌心傳來的溫度,心中感慨萬千,這個冰一樣的女人,真的融化了。


    葉絳裙眼簾含羞輕掩,臉頰微微縈繞淺淺的酒窩,她微笑著,連笑容都是如何澄澈,似是一個剛出生嬰孩的笑容,但又有少女懷春的羞赧,她將頭輕輕靠在懷中。


    兩人坐在床上相擁無言,沈風任由她抱著,但也隻能抱著,不敢有進一步動作,自從在府中休養幾日,她仿佛吸收了日月精華,仙人之姿渾然天成,還有懷春女子難收的嫵媚之態,不是天人,但近如天人。


    抱著這麽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兒,沈風卻不能哪裏碰,不是他太保守,而是碰不得,草穀大夫曾告誡過他,葉絳裙動了情卻還不能人倫,若是動情太甚,對身體虛耗極大,若是到了無法自製的地步,她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心中歎息一聲,早知道之前不要給她豐胸了,現在胸還大得可以壓到我,要是我推開她,她會不會受打擊,罷了,再讓她抱了一會兒,身體是享受,但卻又十分痛苦,隻有看過她的人,才知道她有多令人迷醉。


    又過了一會兒,沈風肢體都快僵硬住了,急忙抽開身體,道:“絳裙,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下。”


    葉絳裙立即道:“我也去!”


    沈風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急道:“不方便帶你去,你好好休養,聽草穀大夫的話。”


    聞言,葉絳裙一聲不吭地望著他,沈風無奈歎息一聲,走上前輕輕將她擁住:“我晚上還會來看你。”


    葉絳裙臉頰微紅,露出一片輕柔的笑容,道:“好。”


    此時,草穀大夫推門進來,正好看見兩人抱在一起,草穀臉上露出窘色,語調怪異道:“沈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聞聲,才發現草穀大夫已經進來,幹笑兩聲,跟草穀走到外麵的木廊角落。


    草穀大夫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眼睛望著別處,低聲道:“將軍,你不可與師妹過於‘親近’,否則師妹會有性命之憂。”她無論外貌體型看起來都是一個小蘿莉,但卻是葉絳裙的師姐,人小輩分大,特別是沈風,整天管她叫師叔,心裏十分別扭。


    沈風神情莊重地歎息一聲道:“師叔,你方才看見了什麽?”


    草穀大夫道:“你與師妹相擁在一起。”


    沈風咄咄逼問道:“除此之外呢?”


    草穀大夫搖搖頭。


    沈風又道:“唉,師叔,你該知我的為人如何,如果我說我是京城最正直的人,我認第一,我看沒人敢認第二——”說著,斜眼瞧瞧看一下她。


    “的確,將軍是草穀最為敬佩之人。”草穀大夫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毫無半點敷衍和虛偽。


    唉,世間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腦殘粉更是罕有,沈風越看草穀越是順眼,裝模作樣‘責罵’道:“住口~,不許這麽吹捧我,作為師叔,你要時時刻刻鞭策我,以此來完成天府之責。”


    草穀心中燃起一團熊熊火焰,那張稚嫩的蘿莉臉滿是激昂:“將軍時刻心懷家國,天府由將軍來領導,定可門楣光耀。”


    沈風神色正經道:“就是說,我哪有心情跟你師妹摟摟抱抱!”


    草穀大夫神情略轉思索,隨即恍然大悟道:“莫非將軍是——”


    沈風急忙板著臉,道:“正是!”


    草穀一臉慚愧道:“原來將軍是想辦法讓葉絳裙恢複功力。”


    沈風一下子沒有理解過來,支支吾吾道:“嗯、、、嗯!”


    草穀神色嚴肅道:“若師妹可恢複功力,的確是一大助力,是草穀錯怪將軍了。”


    汗,居然能被你想到這種理由,沈風無恥地擺擺手道:“無事無事。”


    “但師妹既已動情,隻怕有生之年無法再恢複功力,如今隻是一個平凡女子。”草穀搖搖頭歎息一聲,目光古怪地望著沈風。


    沈風大眼一瞪道:“師叔,你怎麽這麽看著我,難道你懷疑我勾搭你師妹?!”


    草穀心虛道:“但——是將軍你令師妹動情。”


    沈風長歎一聲,神情蕭索道:“師叔,這種事情是無法控製的,特別是在我身邊久了,很難不動情,這是我與生俱來的缺點,我也很想改。”


    草穀歎息道:“令將軍為難了。”


    沈風差點感到到流淚,激動道:“還是師叔最懂我。”


    草穀語調一轉,神色鄭重道:“但有一事,還請將軍慎重考慮。”


    沈風疑道:“何事?!”


    草穀道:“將軍身中螣蟲之毒,如今已尋得婉詞姑娘,卻遲遲未與她——同房解毒,將軍定是覺得為難,不想因為此事奪去婉詞姑娘的貞潔——”


    一點也不為難,一點也不為難,沈風心中偷偷笑,神情慷慨陳詞:“草穀師叔休要再提此事,我怎麽能為了解毒,而去做出這種事,你們女兒家的貞操重逾生命!”


    草穀眼神頓時再次填滿了敬佩,肅然道:“眼下將軍的性命攸關國家生死存亡,還請將軍暫時放下君子之德!”


    沈風神情十分為難道:“不行,不行,太為難我了!”


    草穀懇切道:“將軍,大丈夫當舍身取義,草穀懇請你以家國為重!以自己性命為重!”


    沈風一臉沉痛道:“唉!真是太為難我了。”


    “將軍這是答應了?”草穀大喜道:“你與婉詞姑娘兩情相悅,相信婉詞姑娘心裏不會有芥蒂。”


    “大家都知道,我是以品德立足,要我去做這種事情,真的很為難,但是為了家國生死存亡,隻好拋開個人高尚德操!唉,太難為我了。”他歎息一聲,黯然轉身,在轉身地一刻,立即換上另一幅表情,就算不用草穀提醒,他也早已蠢蠢欲動。


    迴到園子裏,車師斧便來稟告之園子裏沒有找到方才那個西海少女,好端端的人憑空都這樣消失了,但是園子四周全是高牆,除非那西海少女真的是鳥兒,否則不可能從園子裏出去。


    這次失蹤事件不同尋常,沈風即刻下令天府弟子搜查,很快的,便有府丁來通報有客求見,天色剛剛入夜,這時候有客人來訪,明顯是等到了這個時候才來,不是緊急,但卻是正事。


    來到古代這麽久,古人對於在什麽時候做什麽事十分有講究,也就是常說的‘良辰吉日’,無論什麽什麽禮儀,都與時辰分不開,而且本身時辰的產生,便是中國古文明的初始,所以古代禮儀十分重視時辰。


    此時京城上下忙於遷都,十分繁忙,又十分蕭條,京城所有府邸皆無賓客,此時有客來訪,沈風卻已猜到是何人,此人便是宋行軍,宋行軍父親宋執裘叛國,但宋行軍卻不受殃及,反而保留了軍銜,隻是手上沒有了兵權,正是眼下這種狀況,所以他才來訪。


    提著兩壺酒走入客廳裏,便看見宋行軍背身站著,他轉身過來,手上捧著一頂頭盔和鎧甲,他是來卸下軍銜的。


    “這身衣服穿了幾年了。”


    鎧甲和頭盔上布滿刀痕,刀痕縱橫交錯,如果不是常年征戰沙場不會這般,宋行軍低頭望著鎧甲,目露難以消磨的念懷,“十五年了。”


    沈風將其中一個酒壺遞給他,然後自提一個‘酒壺’自倒了一杯,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酒壺是茶壺,而茶杯裏麵自然是茶水,沈風並沒有飲酒的習慣,就算之前在行軍打仗也很少喝酒。


    自斟自飲了一杯茶水後,才道:“十五年的軍旅,想必已與馬背黃土連成一片,為何今日要卸下這身鎧甲?”


    宋行軍沉聲道:“我父親叛國逃亡,你還能容我?你敢說心裏對我沒有疑慮?”


    客廳上掛著一幕幕丹青,皆是嫿瑤閑來無事時所作,裝飾在客廳中,十分雅致,沈風淡笑道:“若是有疑慮,我豈會還將你放在軍中?”


    宋行軍臉型輪廓剛毅生威,眉毛濃黑,旁邊還有幾道細小的傷痕,添上一股草莽之氣,之前青石道長曾說過宋行軍的麵相會成為流竄的匪寇,以他如今的狀況,或許真的會變成一個流竄的匪寇。


    本來沈風該將他革去軍銜,甚至將他殺了,但現在軍中不少將領是他的死忠,如果將他殺了,必然引起軍中內亂,而且想打敗柔然大軍,必然需要一些奇謀,此時還不知道如何使用宋行軍,但他日後或許會成為一步險棋。


    宋行軍臉上冷冷笑,嘲諷道:“你留我在軍中,恐怕不止如此簡單,向來必不是心生憐憫。”


    沈風笑道:“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將軍又久經沙場,我愛惜將軍之才,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宋行軍走到沈風前麵,語調略帶幾分唏噓和憤怒,錚錚有力道:“不夠!”


    沈風神色從容道:“我殺不得你,這個理由夠嗎?”


    宋行軍依舊道:“不夠!”


    沈風淡笑道:“那就是要我殺你才行,是嗎?”


    宋行軍冷峻道:“你是該殺我!”


    客廳中擺放著幾件有趣的古玩,並不是價值名貴,但收藏在客廳上,值得來客欣賞,沈園的客廳不像古代大戶人家的客廳,風格和裝飾加入了現代化的元素,而且在擺設陳列也不按照古代慣有的對稱結構,而是‘隨心所欲’,但又看起來簡約清雅。


    沈風又自斟自飲了一杯茶,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殺人隻是一種簡單的手段,人權用之,但我不用。”


    “沈將軍不怕有朝一日會後悔沒有殺了我嗎?”


    沈風神色一變,沉聲道:“怕,你此時卸甲辭去,若是投奔柔然,必將是我軍的大患。”


    宋行軍大笑道:“那將軍最好殺了我!”


    沈風搖搖頭,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相信將軍的選擇。”


    宋行軍沉默片刻,才道:“告辭!”說著,將鎧甲放下然後離去。


    沈風靜靜站在遠處,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本來留他在軍中或許會有用,但他突然想走,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沈風決定賭一把,不能將所有對抗柔然的砝碼都擺在桌麵上,有隱藏,才能出其不意。


    入夜,天上皓月繁星,地上華燈初上,天地交輝相映,這冬末春來後最美的一個夜晚,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想要精神爽,就要去辦喜事。


    夜裏,吃過飯,睬到點,便等候在一棵梅花樹下,見到一個小身影走過來後,才小聲道:“紅葉!”


    紅葉受了驚嚇,急忙四處望了望,見到樹下一個鬼頭鬼腦的人,急忙喊道:“你是誰!”


    這是什麽腦子,能在園子裏的男人除了我以外,還能有別人?沈風招招手,小聲道:“我是你姑爺!”


    “姑爺?!”紅葉慢慢走過去,待見到那人麵貌後,懸著地心才放下來,嬌聲道:“姑爺,你嚇死我了。”


    沈風疑神疑鬼道:“在自家園子裏,你還怕什麽?是不是偷會小情人了?”


    聞言,紅葉又急又惱道:“我才沒有,你老冤枉我!”一直以來,紅葉經常被沈風冤枉,還有當替死鬼,雖然有點惱,但心裏卻十分欣喜有這麽一位天下聞名的姑爺。


    他是會欺負人的姑爺,但也是天下第一姑爺。


    沈風偷偷笑了下,哼道:“這麽急著否認,肯定心裏有鬼,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勾引我沈園的丫鬟,抓他充軍去!說,是你看別人,還是別人看你!”


    紅葉嚇得臉都白了,急急道:“我沒看別人!”


    沈風哼道:“那就是別人看你,別人要是多看一眼,我就抓他去當造工!要是多看你兩眼,就抓他去當勞役!要是對賣弄風騷吟詩寫情書,馬上抓去充軍!”


    紅葉急急道:“我沒有我沒有,也沒有人看我,你可不要學那周紂王,暴戾殘忍,再說了,現在城裏人都快走光了,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沈風笑之以鼻道:“年輕就是好,跑得真快。”早有聽聞京城那些公子哥文人筆客,聽聞柔然大軍快來的時候,早早離開了京城!”


    “就是,沒想到那些人平時說得高尚,真要來了壞人,跑得比誰都快。”紅葉轉問道:“姑爺,你找紅葉什麽事?”


    沈風神秘兮兮道:“紅葉,交代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你一定給我辦好。”


    紅葉有些害怕:“姑爺,我隻是個丫鬟,你可別讓我去幹一些會丟掉性命的事!”


    沈風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好笑道:“你隻不過是想讓你準備一個浴桶,浴桶不會害你性命吧。”


    聞言,紅葉才下懸心,又提了上去:“姑爺想沐浴嗎,是否要我來伺候——”


    這小丫頭最思想活動怎麽那麽豐富,思想解放了,那離情竇初開也不遠了,又將她腦袋瓜敲了一下:“這個浴桶是我給嵐小姐準備的。”


    紅葉放下懸心,又起疑心:“好端端的,為何要給嵐小姐準備?再說了,不是有浴池嗎,幾位小姐近日都去浴池裏沐浴。”


    沈風懊道:“怎麽沒人告訴我!”


    “什麽!?”


    沈風急忙訕訕笑道:“沒事沒事,我當然是怕嵐小姐太過勞累,所以想給她精心準備一種藥浴。”


    紅葉道:“原來如此,算你還關心小姐,我這就去準備。”


    沈風急忙攔住她的肩膀:“我話還沒說完,既然要準備浴桶,那就不妨準備三個,給婉詞和晴雪一人一個,便說是嵐小姐給她們準備,這才顯得嵐小姐公平。”


    紅葉頻頻頷首道:“有道理有道理。”


    沈風拿出三個香囊,謊道:“這是三種藥包,一種是排毒養顏,一種是消腫解乏,一種是清熱祛濕,這包清熱祛濕便給婉詞,排毒養顏給晴雪,消腫解乏給可嵐,聽明白了嗎?”


    紅葉解開香囊聞了聞,隻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不禁疑惑道:“姑爺,這怎麽有香味,不像是藥草提煉的。”


    沈風將她手中重新拉緊,鎮定自若道:“這是好幾種藥草混合而成的,氣味自然不同尋常,其中或許加了一些花瓣,有助於提神養心。”


    紅葉似懂非懂道:“哦哦,那我這就去準備。”說著,便拿著三個香囊去準備。


    不知是不是魔怔了,他在辦事之前,就喜歡加個浴桶,其實這是一門學問,女人在沐浴過後,身心皆會感到愉悅輕鬆,既然將來和婉詞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那一定要讓她不要有絲毫懼怕。


    “姑爺,紀夫人和琴夫人要不要也準備浴桶,我看有的藥包分量不少,可以勻兩份出來。”


    紅葉突然迴頭說,沈風急忙道:“不用不用,嫿瑤和茵兒身體不適,不宜泡藥浴。”茵兒常年在外,怎會不懂得藥草和香薰,而嫿瑤跟著草穀也懂得不少,要是被她們二人發現,定會發現其中有貓膩。


    要數最識藥草之人自然是婉詞,婉詞聞到浴桶裏麵不是藥草後,自然是心領神會,她就會乖乖洗白白等我。


    一番算計後,腦中預習了等一下即將發生的課程,便趾高氣昂地走去找茵兒,茵兒距離分娩還有幾個月,而柔然大軍將至,肯定等不到孩子出世那一日,這段時日該好好陪她。


    在茵兒房中待了許久,等到她睡下後,便去找婉詞,此時還未到亥時,也就是還不到九點,古人睡得早,晚上不睡覺屬於不正經,晚上不睡覺在外麵瞎晃,屬於三教九流的人,偷竊嫖妓刨祖墳,在眼下這個朝代,早已廢棄了宵禁,夜生活文化開放許多,入了夜,便傳來靡靡之音。


    此時京城已快成一座空城,死寂沉沉,不複往日繁榮喧樂,但多了一份從未有的冷肅,有沈風在,這座古皇城便不會倒下。


    外麵清冷,但沈園裏卻醞釀著一場醉花斑斕的雲雨,始作俑者便是沈風,恰了恰時辰,估算浴桶也差不多準備好了。


    走到婉詞房門前,便發現唐大小姐也走過來,兩人正好碰上,沈風見她手上拿著衣物,奇怪道:“晴雪,你這是?”


    唐晴雪反問道:“那你呢,這時候你怎麽來柳姐姐的房間?”


    “今天園子有人闖進來,所以我晚上來巡視一趟。”他隨機應變,轉問道:“晴雪,你怎麽拿著衣服出來。”


    唐晴雪道:“我來柳姐姐房中沐浴。”


    沈風奇道:“你房間不是也準備了一個浴桶嗎,怎麽反而來婉詞房間沐浴。”


    唐晴雪眼皮一跳,一對剪水般的瞳影立即變得智慧明亮,狐疑道:“你怎麽知道我房中有浴桶?!”


    “我方才巡視的路上碰到丫鬟,是丫鬟告訴我的。”兩人鬥智一番,有來有往,鎮定道:“早點洗好早點休息,明日你娘親會看你。”


    “我知道啦。”唐大小姐心情十分愉快,輕跳著走去房間,隨即又迴頭警惕道:“你可不許偷看!”


    正望著她的身影盤算是不是要就地采花,被她這麽一告,鬱悶道:“大小姐,你知道你娘親為何每隔一段時日來看望一次?”


    唐大小姐神情迷糊,掰著纖纖指頭算了算,嬌聲道“對哦,娘親都是十幾天來一趟,怎麽,不對哦,我可是千金大小姐,堂堂唐家大小姐,我娘親想我著緊我便來看本小姐,你有什麽意見!”


    “我的丈母娘你的娘的良苦用心,真是如期必至。”沈風壞壞笑道:“你娘親是不是每次來都拉你去房間。”


    唐大小姐驚奇道:“你怎麽知道!”


    沈風打趣道:“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婿,你娘親每個月來看你,其實來檢查我。”不僅是晴雪的娘親來檢查,可嵐的娘親也來檢查,她們兩個輪番檢查自己女兒是否完璧之身,沈風就算有心,也要掂量掂量兩位丈母娘的掃帚。


    聞言,兩朵紅雲在她臉上暈開,羞澀地一哼:“誰叫你那麽壞!”說著,快步跑入房中。


    終於打發走了,晴雪去婉詞房間,那婉詞一定就在晴雪房間,婉詞來了,我來也,衝鴨——心情一下子飛起,幾個小跑快來到晴雪房間,房門虛掩著,看來裏麵還沒有人,而房門空隙間,才繞騰出團團水霧。


    悄悄溜了進去,然後等著婉詞迴房,婉詞雖是在升州最早認識的人,但分別時間也是最久,她和一般大家閨秀不同,有哀愁但沒有大家閨秀的高傲,很相信緣分,有少女的純真,也有少女沒有的多愁。


    有空該讓婉詞去拜祭一下她的親生爹娘,我想這也是她的心願,也可讓婉詞遠離戰亂,以她的性情最看不慣殘酷的戰爭,分離太久,趁著今夜浴桶助興,我該好好傾聽婉詞的想法。這家夥,你想輕薄人姑娘家就輕薄,非要說是浴桶助興。


    正在思索間,便聽到輕盈的腳步,以沈風的推算,這一定是婉詞的腳步!大喜在望,急忙走去房門前,千萬別以為這家夥會什麽聽音辨人的本領,這時候他就是聽到擂鼓轟鳴也會以為是婉詞的腳步聲。


    雪兒——


    婉詞——


    唐夫人!


    沈風!


    “你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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