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會有男人能夠逃過她的石榴裙,今日的雲笙比往日少了那份少女清麗,多了嫵媚動人。


    就看老皇帝見到還未摘下麵紗的雲笙已然眼睛都直了的樣子就知道雲笙該是多麽驚豔。


    一身紅裙配上如雪肌膚,想來是因為身懷至寶,所以肌膚就算沒有過多保養,甚至被雲家人那般磋磨也能如最上品的美玉,勾的人眼睛都移不開。


    皇帝開口:“怎麽還帶著麵紗,將麵紗去了。”


    雲笙低眸不語,甚至從進門開始連裴熠都沒看一眼,順從的伸手將麵紗摘下,清晰的聽到台上皇帝的抽氣聲。


    不用抬頭就能想象到現在皇帝是用什麽樣猥瑣的目光盯著雲笙。


    裴熠死死的盯著雲笙,這個時候他竟然希望雲笙能夠突然哭訴,委屈的表達出自己內心的不滿還有恐懼,隻要她一個眼神,自己便將她帶走!


    可是讓裴熠失望了,皇帝之前確實身體不好,但不知是不是見到雲笙色欲熏心,竟然麵色紅潤,感覺如常人一般。


    皇帝滿意的開口:“還是我兒懂朕的心意啊!沒想到朕這般年紀竟然還能得到如此佳人!好!朕重重有賞!來人,將朕私庫最近得到的南海珊瑚取來賜給三皇子!”


    說著皇帝緩緩走下台到了雲笙麵前,伸出手抬起雲笙的下巴,心情舒暢的大笑:“哈哈哈!好好好!美人,從今日起你便伴隨朕左右!”說著拉著雲笙的手便直接離開了大殿。


    裴熠看著雲笙離去的背影,他知道,雲笙已經打定了主意,從上馬車後便斷了與自己的情意!


    手心不知何時已經被摳破,鮮血緩緩流出,伊翎玖早已默默離開。


    裴煜拿著自己九死一生取到的鮫珠,還有順便偷出來的塞外布防圖,本來他隻衝著鮫珠去的,沒想到這塞外之人竟然將兩樣東西放在一起,當初找到寶物隱匿地的時候被他們發現,當時也顧不上去仔細看除了鮫珠還有什麽,隻能一起拿走。


    不知被塞外那群人追殺了多久,逃了多少白天黑夜,總算是將他們甩開,一身血跡風塵仆仆的裴煜甚至還來不及洗去全身的灰塵便迫不及待的要迴到屬於他們兩個的小院子,想要看看他的小娘子。


    他實在是太想念他的小娘子了,被人追捕這段時間他有幾次生命垂危兇險,差點就快撐不出了,可是最終腦海中劃過的都是小娘子的音容笑貌,他還沒有與小娘子過夠,還沒有讓小娘子給他生個大胖小子,怎麽能死在這塞外呢!


    於是他拚死衝出,總算是活著迴來了。


    正當他滿心歡喜的迴到院子捧著鮫珠想要告訴小娘子這件好事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久不住人的院子。


    之前自己存好的菜早已破敗,還有井邊的水也已經幹涸,地上落葉已經還就沒人清掃。


    裴煜有些不敢相信,一步步走近房門,甚至還在幻想也許隻是小娘子沒有收拾院子而已,她還好好的待在房間裏等著自己歸來。


    “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別鬧了,快出來,我將鮫珠帶迴來了,我可以迎娶你了,你快出來!”


    廚房沒人,倉庫沒有,推開那間自己親手布置的房間,寶物都在,隻是因為許久無人已經全部蒙上灰塵,甚至自己找出來的那些錦衣華服也都在,還有那些珠寶首飾。


    獨獨缺少的就是那個人,這些東西的主人。


    裴煜心生悲涼,還以為是雲笙還是等不了他,離開了吧,也對,自己總是漂泊在外,不知生死,她一個小姑娘懼怕也是應該的。隻是她怎麽這麽傻,這麽多的寶貝她一件不帶,出門豈不是很辛苦。


    裴煜腳步虛浮的走到床邊,脫力的坐到床上,重重的摔進被子裏,閉上眼睛迴想之前與雲笙在一起的一切。


    手放在一側,微微一動,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裴煜瞬間睜眼,將一旁的被子掀開,是當初自己留下的字條!


    不,還有自己第一次送給她的發簪,她曾說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摘下,即便是睡覺的時候也會貼身帶在身邊的。


    現在這些東西都被遺落在這,難道小娘子根本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擄走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裴煜一半欣喜一半憂心,知道小娘子沒想要離開他自然開心,但被人擄走的結果可能會比她自己離開還要可怕!


    裴煜迅速的開始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就算是擄走一個弱女子也一定會有線索。


    屋內的寶貝沒有丟失說明來人一定是有目標來的,很有可能就是衝著小娘子來的,而且看床鋪,沒有掙紮打鬥的跡象,很有可能是將人迷暈帶走的。


    果然在房門口的後邊,一處非常不起眼的小粉塵引起了裴煜的注意。


    經過辨認,是一種效用極好的迷藥,而且製造相當昂貴,最主要的是,據他所知,盛產這種迷藥的地方隻有一個。


    裴煜咬牙切齒:“該死,別讓我知道是誰做的,若是小娘子出了什麽事,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顧不上歇息便飛身去了他心中所想的地方。


    “啊!”城內偏僻角落的一家藥店院內,主事人被踢出院門,捂著胸口痛苦的咳嗽。


    嘴角溢出鮮血,全身都在隱隱顫抖。


    裴煜帶著渾身的煞氣提著劍從屋內出來:“還不說嗎?”


    仔細看去,這人不就是那日告知裴煜鮫珠下落的那人嗎?


    男人捂著胸口,不斷的咳嗽,終於在裴煜的劍馬上就要刺穿喉嚨的前一刻開口:“是木葉!是三皇子的貼身護衛木葉指使我的!”


    劍停下了,男人總算鬆了口氣,但話反正已經說出口,男人索性不再遮掩,直接全部道出:“那鮫珠的行蹤是木葉主動來找我,讓我告知你的。”


    裴煜臉上的那塊銀製麵具不知是不是浸過太多的鮮血,竟然在太陽的照耀下隱隱有些血色。


    “他為何要雲笙?”


    男人痛苦的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木葉那日來找我,說有了鮫珠的下落,讓我告知你,木葉還說是,是三皇子知道你想要鮫珠,所以主動將行蹤告知,就算是作為你們二人的兄弟最後的情義。”這男人也是知道裴煜真實身份的人,並且時常為裴煜提供寶物的隱匿處,還為裴煜提供各種藥品,這麽多年也算是朋友。


    隻是沒想到裴煜竟然真的舍得對自己下死手,這麽多年裴煜的性格遮掩倒是讓他忘了,當年第一次見到裴煜的時候他是多麽的狠厲。


    那日木葉找到他與他說了這些,他確實也知道些當今三皇子與裴煜的淵源,也知道三皇子為了自己甚至要求裴煜一輩子要戴著麵具過活,當初知道裴煜好像有了心上人的時候,其實他是為裴煜感到高興的,畢竟孤單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有真心相愛之人,是好事,起碼他不會再這麽孤獨下去了。


    可是想起他那特殊的身份,即便三皇子說隻要他遮掩住那張臉,便不會再找麻煩,但誰又能保證呢,隻能期盼三皇子永遠想不起這麽個弟弟。


    那日他也是出於好意提醒了一下裴煜,想要他多謝防範,誰知三皇子竟然將主意打到了那個女子身上!


    裴煜得到想要的結果收了劍轉身便走。


    男人知道他一定是去找三皇子算賬去,但雖然他被裴煜差點打死,可也能看出他絕對是撐著一口氣從塞外歸來,又發現那女子丟了馬上出來尋找,沒有好好休息。


    別說他如今狼狽的去找三皇子,就算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也未必是三皇子的對手,這樣去不更是送死。


    男人開口說道:“你就這樣去找三皇子嗎?難道你是準備去送死?”


    裴煜不理他,男人接著喊道:“三皇子若是衝著那女子來的,那她一定現下沒有生命危險,三皇子雖然心機深沉,但起碼不會為難一個女人。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療傷,將自己休整一番然後去將那女子救出來。否則你不是去了白白送死,若是因此惹急了三皇子,恐怕那小女子也性命堪憂。”


    裴煜停下腳步,但沒有迴頭。


    男人知道這招有用,繼續說道:“我這有上好的草藥,隻要泡上一夜,對傷口痊愈有奇效,你不如在我這休整一番再去,不然也不能帶著這一身血衣去吧。”


    好不容易將裴煜放進藥浴中,男人幫著他處理他的血衣還有傷口,此時的裴煜即便再勇猛,此時也抵不過疲倦,深深的睡過去了。


    男人歎了口氣,都是皇子為何這命運相差如此之大呢?


    他這麽多年雖然沒被裴煜當做好友,但他自己已經算是將裴煜看作朋友,實在不忍心看他去送死,再說那女子被三皇子擄走,也算與自己有關,要不是自己去說了鮫珠的下落,裴煜也不會將其一人留在家中,給了三皇子可乘之機。


    他其實也不確定那女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三皇子的性子陰晴不定,誰能保證不會濫殺無辜,但是讓他眼睜睜看著裴煜去送死他是做不到的,起碼也要讓他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也算是撒了謊,讓他留在這好好休養一番。


    等到裴煜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一夜了。


    裴煜的劍再次抵到男人的脖子處,男人舉著雙手說道:“真的不關我的事,你受傷太重又缺少休息,是你自己睡到現在才醒的。”


    裴煜收迴劍,轉身便走:“謝了,若是有命迴來再來還你人情。”


    男人看著裴煜離開的背影,隻能默默為他祈禱了。


    從杭州日夜兼程到了京都。


    裴煜四處打聽終於知道了三皇子府的下落。


    但卻無意間聽到路邊兩位大嬸在聊天。


    “喂!你聽說了嗎?當今皇上最近新得了一位女子,極盡寵愛,連後宮都不去了,甚至連上朝都帶著呢!”


    “我能不知道嗎,聽說那女子長得天仙模樣,最喜紅衣,結果這皇上就直接下令後宮隻許她一人穿紅衣,連皇後都不能穿呢!”


    “哎!我可還聽說,這皇上可不隻是因為這女子長得好看,還因為這女子身懷至寶,說是隻要日日與其相處便可保長命百歲延年益壽呢!這不,你看我們這皇上之前不還傳說是久病纏身嗎?現在聽說都能騎馬射箭了。”


    “真的啊!真有這麽神奇啊!怪不得這滿朝大臣都不反對呢,要是真能延年益壽,那他們上朝的功夫不也算是沾了光嗎?”


    “我還聽說啊,這奇女子可是三皇子尋到送給皇上的,現在皇上每日就在這女子身邊,滿朝的朝政都交給三皇子處理了!”


    裴煜對這些傳聞八卦不感興趣,問好路後就要離開,但最後聽到了三皇子進獻的名頭,這才停下繼續聽了下去。


    隻是這兩個大嬸卻是不再說這個了,又說起別的什麽家長裏短。


    裴煜聽到那女子喜好紅衣,小娘子素來喜淨,想來應該不是她,但她們又說是三皇子送進宮的,卻不得不讓自己多想。


    想著寧可錯找三千,不可放過一個,裴煜決定今晚先不去三皇子府,直接去皇宮查看。


    對比三皇子府,其實皇宮倒是能相對安全一些。


    夜深人靜,裴煜遊走在家家戶戶的房簷上飛簷走壁,輕巧的避過皇宮大內的查詢。


    即便小時候曾經居住過這大牢籠,但如今已經記憶淡忘了,隻能靠著來迴行走巡邏的侍衛們的路線來慢慢尋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時辰後裴煜找到了應該是那女子的住處。


    今夜皇帝沒有來雲笙的住處,從雲笙住進後宮以來,皇帝雖然沒有給其封號,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得了個寶貝,所以一時之間誰也不敢輕易來招惹,倒是讓雲笙生活的穩妥許多。


    而皇帝除了每日對著自己的容貌垂涎之外,倒是也沒有真正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畢竟他的身體狀況在那放著,即便最近精神好了一些,也不足以讓他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不過即便什麽也不做,皇帝也自從雲笙進宮以來便日日宿在雲笙的寢宮,隻是一人一個睡榻那般。


    可是這睡榻的事隻有皇帝知曉,就連裴熠都不清楚,在得知當晚雲笙便被皇帝留宿的消息後便摔了皇帝賞賜的寶物,甚至還差點將書房給拆了。


    當晚的三皇子府上下所有人還是第一次見主子發這麽大的火,一時間人心惶恐。


    之後的每一天他們都過得心驚膽戰,因為殿下變得越發的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會取人性命,或者折磨致死。


    尤其是每次得到宮內的消息都會更發瘋一次。


    對於裴熠的反應還有行為,雲笙通過伊翎玖的報告倒是知道一二,不過她並不可憐,自己已經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更貪心,想要的太多,說白了還是更看重權勢,所以才會將自己送進宮,利用真心算計自己。


    現在也算是他的報應。


    今日雲笙讓伊翎玖想辦法將皇帝支走,因為她感覺裴煜應該快出現了,不知道為何,她的第六感總是很準,所以這次她還是選擇相信。


    果然,子時剛過,雲笙便敏銳的感受到屋內空氣中的變化,燭火微動,屋內悄無聲息的多了個人。


    裴煜看著那張床上的人,長發,眉眼,身體,就是自己無數次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可是此時的她卻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


    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比自己將她從雲府中帶出來的時候還要虛弱,那雙靈秀的水眸好似剛剛哭過,還是紅腫的很,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看得到眼圈都是腫的。


    她最喜歡的素色,這房間一件沒有,所有的東西都鮮豔的很,甚至她貼身的小衣都是豔色。


    裴煜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她!


    胸口處明明堆積了無數的話,想要見麵的時候與他說,可是現在裴煜卻一句都說不出來,隻能慢慢走近她。


    極盡溫柔的撫摸上她的眉眼,開口已然有些哽咽:“小娘子,我迴來了......”


    他知道小娘子聽不見,她睡著了。


    但雲笙的眉頭微微皺著,好似聽到了裴煜的小聲呢喃,眉頭竟是慢慢鬆開了。裴煜知道,自己即便武藝高強,能夠避開這些皇宮大內將雲笙帶走,但這樣一來,他的小娘子便成了通緝犯,他可以被人詬病,但他的小娘子不行,他的小娘子必須配上天下所有美好的東西!就像那鮫珠一般。


    “小娘子,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來接你的,隻是在接你之前,我要去解決一件事,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不會離開你。”說完,俯身落在雲笙頭上一個深情的吻,對於裴煜來說,在得到鮫珠的時候,她便是他的妻了。


    進來的時候裴煜注意到了那張睡榻,知道皇帝沒有對她的小娘子做出十惡不赦的事,他倒是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但在此之前,有一個人,他必須去找他算賬!


    三皇子府現在是上下一片混亂,本來殿下最近就脾氣暴躁,整個府裏都是戰戰兢兢的,好不容易在子時之前將殿下服侍睡下,全府除了正常巡邏的下人還在清醒外,其餘人都已經在熟睡了。


    大門口“咚!”的一聲,大門被極其囂張的踹開,隨即而來的被打飛的兩名門童。


    隻見一黑衣男子帶著銀製麵具右手提劍踏著月光而來,好似地獄羅刹。


    “裴熠呢?”男子狠厲的聲音傳來。


    護衛聞訊而來,通通舉起武器一同攻上,卻連裴煜的邊都沒碰到就被打倒在地。


    木棉與木葉舉劍趕來,看到裴煜大開殺戒的樣子,對視一眼飛身上前。


    二人也算是高手,但如今合二人之力竟是打不過一個裴熠,甚至隱隱要被壓製的樣子。


    靠著能稍微擋住一段時間,木棉抽空對著木青喊道:“去帶殿下先離開!”


    裴煜雖然下手狠厲但卻沒有執意取人性命,一看便是有目的而來,至於為何下手這般定是因為他們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他的目的便十分清晰,那便是衝著三皇子來的。


    木青:“好!”應聲後便要趕快離開。


    裴煜餘光注意到木青離開的方向,大致知道了裴熠的住處,也不再戀戰,直接一個掃劍將木葉木棉擊敗,飛身朝著木青的方向去。


    劍鞘打在木青肩上,將她打倒在地。


    裴煜一路飛奔直直的進了裴熠的臥室。


    府中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裴熠第一時間便清醒了,隻是本有機會與時間逃避,他卻沒動,隻是草草披了件外衫在屋裏桌前坐下,甚至還有閑心倒上杯茶水。


    裴煜提著劍進來的時候,裴熠才剛剛飲了口茶,慢條斯理的將茶杯放下,連個眼神都沒給裴煜。


    “沒想到你現在的武功這麽好,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隻是沒料到你進來的這麽快。”


    裴煜直接將劍鋒抵在裴熠的脖子:“你敢動她!”


    裴熠笑了,這才抬眼看向裴煜,觸及到那麵具的時候眼神危險的眯起:“我為何不敢?連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還不是一個人人喊打的賊,她我有何不敢?”


    “不過我倒是真沒想到,我的弟弟命還真好,年幼時那般折辱都沒讓你死了,竟然還陰差陽錯的拜了師父,學一身好武藝,這滿天下倒是讓你混的風生水起,反觀我倒是步步謹慎,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麽。如今長大了還有那麽一個小丫頭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真是讓為兄好生羨慕啊。”


    裴煜:“這一切本就是你自己選的,有何抱怨,你讓我吃苦受罪受折辱,獨占父皇母後的寵愛,這些我不在乎,也都不會恨你,唯獨一點,你不該動她。”


    說著裴煜的劍鋒又近了一些,裴熠的脖頸已經出現一道血痕。


    裴熠麵上越發不在意的笑:“看起來你應該是見過她了,怎麽樣?她現在如何?”


    裴煜:“你將她親手送進宮,還問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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