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昔跟上去,一邊順著鬱遠的背一邊說著:“怎麽還真吐了?”


    鬱遠扶著牆話都不想說,顧景琛孤疑地端起鬱遠喝了一半的紅糖水嚐了一口,並沒有什麽異味啊。


    他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看著鬱遠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來漱口。


    薑餘昔扭頭看了一眼顧景琛,問鬱遠道:“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鬱遠卻擺擺手:“這點兒小事誰去醫院,又不是小孩子,休息一下就好了。”鬱遠想了想,繼續說:“不過琛哥,我突然想吃酸的了。”說完還不忘給顧景琛一個“你懂我意思吧”的眼神。


    見鬱遠還是這麽吊兒郎當,顧景琛和薑餘昔這夫妻倆也放了心。


    顧景琛問薑餘昔想吃什麽,薑餘昔看了眼半癱在沙發上的鬱遠那可憐樣,順從他的想法道:“就吃酸的吧。”


    顧景琛在廚房做檸檬牛排,還特意給鬱遠多加了許多檸檬汁和檸檬。


    鬱遠癱在沙發上緩了許久也漸漸好了很多,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架白色的三角鋼琴上。


    “嫂嫂,挺有格調啊,還彈鋼琴。”


    薑餘昔看了一眼:“我哪會啊,那是專門給安淮準備的。”


    鬱遠卻躍躍欲試地站起身,邁著大步三兩步走到鋼琴前坐下。十分自信的擺好了彈鋼琴的姿勢,可別說,那姿勢還給了薑餘昔一種他彈鋼琴很厲害的錯覺。


    “嫂嫂,鋼琴誰不會啊?聽好咯!”


    鬱遠指尖一動,就開始隻屬於他的音樂世界。剛開始還算正常,可越到後麵他越投入越來越瘋狂,完全就是一頓亂彈。


    薑餘昔捂著耳朵大喊道:“你彈的那是什麽鬼啊!”


    鬱遠卻像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得彈得十分快樂,表情還十分享受。


    薑餘昔忍無可忍,想去拔電源的,可三角鋼琴又沒有電源。於是她隻能用暴力去解決。


    她走到鬱遠身後,鬱遠閉著眼,人走在地毯上又沒有聲音,他並沒有發現薑餘昔就在他身後。


    下一秒,薑餘昔用手臂勒住鬱遠的脖子,將他從凳子上臉朝天花板地給拉了下來。


    催命般的鋼琴聲嘎然而止,薑餘昔覺得,世界都清淨了。


    由於她正處月經期間不敢用太大的力氣,鬱遠很輕易的就掙脫了。他站起身想把她拉起來的,沒想到薑餘昔會錯意還以為鬱遠要揍他,求救般的喊了一聲顧景琛。


    顧景琛看了過來,鬱遠立馬將雙手舉起,為自己澄清道:“我什麽也沒做!看著啊,我這就把嫂嫂扶起來!”


    鬱遠說著就十分殷勤的把薑餘昔給扶了起來,見薑餘昔笑著對著他眨了眨眼,顧景琛勾了勾嘴角,沒再說什麽,轉身繼續做牛排。


    “別人彈琴要錢,你彈琴要命。”薑餘昔非常生動形象的評價了剛剛鬱遠即興的表演。


    鬱遠卻不服:“你也可以理解為我那是對牛彈琴。”


    薑餘昔嘴角一抽。


    ......


    第二天小昭就來通知顧景琛去西班牙出差的事情。這幾天是薑餘昔的經期,顧景琛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他要是不在她身邊監督著,那小白眼狼指不定吃多辣的東西喝多涼的水呢。


    於是顧景琛把這次出差推遲了五天。這五天裏,安淮天天都會去公寓給薑餘昔彈鋼琴,陪著她聊聊天;安淮來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有時候安淮走後她就去顧氏集團等顧景琛下班。


    而鬱遠也隔三差五的來找她鬥鬥嘴吹吹牛,講講鄭逸和言歡的甜蜜八卦。薑餘昔這次的經期日子過得還算充分。


    可對於她來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段時間顧景琛管她管得太嚴,她都沒辦法偷溜去酒吧玩了。


    偏偏鬱遠那小子還時不時的跟她講酒吧裏來了幾個多正的妞,更過分的是,鬱遠竟然背著薑餘昔摸了瀟瀟的手!還讚歎道瀟瀟的手是真的滑!


    是可忍孰不可忍,瀟瀟的手隻有她薑餘昔能摸!


    這天鬱遠再一次炫耀著她是怎麽摸瀟瀟的手的,薑餘昔一下子就揪住他的頭發不顧鬱遠的哀嚎警告他道:“你要是再敢去騷擾瀟瀟我就把你的秀發一撮一撮的扯下來,瀟瀟的手隻有我能摸,你可明白!?”


    鬱遠敗給了薑餘昔的爪子,認錯的態度很可觀:“好好好,嫂嫂,我再也不去摸瀟瀟的手了,不僅如此,以後誰敢摸瀟瀟的手我一定替你揍他們!”


    薑餘昔這才肯鬆開鬱遠的頭發,鬱遠一邊揉著頭皮一邊抱怨道:“你就是自己摸不到瀟瀟的手才會這般嫉妒我,這就是所謂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薑餘昔一記眼刀過去,鬱遠立馬撒腿就跑。


    ......


    薑餘昔經期一結束,顧景琛就帶著小昭去西班牙出差。臨走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鬱遠好好照顧薑餘昔,別讓他的小白眼狼受了委屈。並且還非常嚴肅的告誡薑餘昔,每天的北京時間下午7點整,必須接他的視頻電話,不然...他就從西班牙趕迴來罰她一個月不準出門鬼混!


    薑餘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她就像是一匹野馬,還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這真要關她個十天半個月的,她豈不得憋死。


    每年的四至十月采用夏令時期間與國內的時差是六個小時,所以薑餘昔這邊的晚上七點就是顧景琛那邊的下午一點。


    顧景琛在機場登機的時候那可是一步三迴頭,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他心裏還真舍不得跟薑餘昔分開一個星期之久。


    再看那薑餘昔,笑得賊兮兮的,真不愧是一個白眼狼。她心裏恐怕是巴不得顧景琛走,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放飛自我了。


    這不,顧景琛乘坐的夜班飛機剛起飛,她和鬱遠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瀟瀟所在的那家“金碧輝煌”。


    薑餘昔終於得償所願再一次摸到了瀟瀟的手,再被瀟瀟的那小眼神一瞪,薑某人笑得那是一個燦爛。


    顧景琛出差的這幾天,薑餘昔的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白天要麽在家追劇,要麽就出去和方玖兒或者是言歡玩玩,反正她的經期結束以後安淮忙著宣傳片的拍攝,也沒再來過公寓給她彈鋼琴聽。


    晚上七點與顧景琛打了視頻電話,鬱遠就來接她去酒吧玩,不玩到後半夜不散場的那種。


    這是顧景琛出差的第四天,薑餘昔剛結束了與顧景琛的視頻電話,鬱遠就給她發了短信說已經在公寓樓下等她了。


    薑餘昔三兩下換好鞋下樓,遠遠地就看見馬路對麵的鬱遠,坐在惹眼的火紅色的法拉利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叼著煙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她過斑馬線的時候,看到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上前去跟鬱遠說著什麽,仿佛是在搭訕。不得不承認,鬱遠這小子桃花旺得很,光是在酒吧裏一晚上就會有許多漂亮小姐姐上來問他要名片。


    還沒走到鬱遠的車旁,就看到那兩個女人有些失落的走了。薑餘昔坐到副駕駛上,打趣道:“怎麽又拒絕了?我看她們胸大屁股圓,是你喜歡的類型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女人了,看誰有錢就巴不得把自己送上來,不就和那方玖兒一個樣?”


    薑餘昔卻不滿:“誒,別說誰都扯上玖兒,再怎麽樣玖兒也比那些女人漂亮多了。”


    等紅綠燈的時候,鬱遠探頭望了望,街上熱鬧的很:“怪不得人這麽多,原來是有燈會。”


    薑餘昔心血來潮:“那我們也去看看!”


    車停到了臨近的地下停車場裏,兩人徒步逛著。


    入了仿古步行街,人潮越發洶湧,處處摩肩接踵。街兩旁的大紅燈籠製作精美,一盞盞熒熒的光襯得整條街猶在夢中。


    薑餘昔心滿意足地舔著棉花糖,這也瞧瞧那也望望。


    鬱遠笑她像個小孩子,看個燈會也能看得這麽高興,跟瞧大了多大的稀罕事似的。


    街盡頭的金鳳寺,在這月圓的夜裏香火極為旺盛。等她和鬱遠兩個人隨著人潮一步步挪到殿前時,幾乎要被擠掉一層皮。


    薑餘昔叫鬱遠去買了一把好香燭,點了,雙手舉到額前,虔誠地一拜再拜。


    鬱遠被周圍的香火嗆了個半死,頻頻咳嗽,等擠出人群終於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說,你這愛好可不是一般小姑娘有的。你看看,周圍的人不是求財求福,就是求健康求姻緣,你呢?那麽虔誠,到底想求什麽?”


    薑餘昔把香插在菩薩麵前的香爐裏,認認真真地又合掌默了一默,這才算完,釋然的迴頭對鬱遠說:“我求的也不多,隻是希望我們這一群人,能一直都這樣開開心心的。”


    鬱遠潑了她一盆冷水:“菩薩怎麽可能聽到你許的什麽願?”


    “嗬。”薑餘昔笑著說:“你少來。桂姨就信佛,她說隻要心中有佛,佛就知道你心裏所有的念頭,會迴應你的心願。”


    “真的?菩薩什麽都知道?”鬱遠明顯不信。


    “嗯,桂姨說過的,菩薩什麽都知道。”


    他又煞有介事地問:“那菩薩知道我喜歡你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顧總的寵妻日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港不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港不秋並收藏顧總的寵妻日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