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琅拱手行禮,“父皇,兒臣已經有了心愛之人,並已寫下婚書,絕不會另娶她人。”


    “你喜歡的人,永遠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朱琅笑著說:“昨晚,我們已經圓房。”


    “你——咳咳咳——”隆景帝受到刺激,又劇烈咳嗽起來,比之前兩次都要嚴重。


    “父皇,你怎麽樣了?來人,快傳太醫。”


    一陣忙碌之後,隆景帝終於止住咳嗽,屏退周圍之人。


    “你這個逆子!裴英那小子怎麽辦?那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你想逼裴英造反嗎?”


    隆景帝用手帕捂著嘴,另一隻手指著朱琅怒罵道。


    “父皇,大周律,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也可以三夫四侍。兒臣並沒有做錯。”


    “你願意,裴英願意嗎?”


    “昨天,卿兒答應與兒臣圓房,兒臣怎麽能錯過這個機會?”


    “以後,你們該怎麽辦?在裴英看來,你們兩個都背叛了他。他可不一定會認大周律。”


    “兒臣並不後悔這麽做,隻恨自己沒有早點遇到她。兒臣會找機會,把這件事告訴裴英的。”


    “她就那麽好?值得你與別人相爭。”隆景帝神情露出一絲懷念。


    朱琅知道他又想起了蕭皇後,那個父皇親哥哥的女人。


    “她有很多缺點,但兒臣隻愛她。”


    “唉!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癡情種,癡情的還都是別人的女人。”


    或許是意識到此話不妥,隆景帝趕忙擺擺手,“快滾下去,別在這礙眼。”


    朱琅恭敬行禮之後,退出乾清宮,匆忙往府中趕。


    不知卿兒起了沒有?昨晚,真是累到她了,要不是還要上早朝,他還可以再來三天三夜。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片火熱,恨不得立刻迴到府中。


    “太子妃醒了嗎?”朱琅急匆匆來到臥房門口,停下腳步,問門口侍立的女官。


    女官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迴道:“太子妃醒了,用了一些紅米粥。”


    “你們下去吧。”


    “是。”幾人有序離開宮殿門口。


    他輕輕打開房門。


    房間已經收拾妥當,幹淨整潔,透著一絲清爽的氣息。


    李卿披著一件淺紅色薄紗外衣,盤腿坐在床上打坐調息。


    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等著。


    薄紗外衣下,隱約可見無數紅梅印記,每一片都開得熱烈。


    慢慢地,紅梅消散,隻餘下勝雪的肌膚,引人無限遐想。


    朱琅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覺得口渴得要命。


    他扯開衣襟,讓自己好受一些。


    李卿深吸一口氣,嘴唇微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朱琅,她先是一喜,但很快怒氣湧上心頭。


    她拿起床上的枕頭,扔到朱琅身上。


    “壞人!”


    “卿兒,誰惹到你了?怎麽為夫剛迴來,就發這麽大的火,是侍女伺候的不周到嗎?我給你出氣。”


    朱琅躲過枕頭,來到床前,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大拇指輕輕摩挲著。


    “明知故問。”她轉過身去。


    “卿兒。”他扳正她的身體,吻了上去。


    淡淡的草藥香氣,濕潤,清新,怡人,如同一劑撫慰人心的良藥。


    一吻完畢,他問:“卿兒,你的身體恢複了嗎?”


    “沒有。”她用力推開他。


    昨晚他那麽賣力,比生產隊的驢還能幹。


    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卿兒,等你習慣了我,就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她扭過頭去,沒有理他。


    說好了要輕一點的,他倒好,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把她的求饒,當作耳旁風。


    中午醒來,她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腰酸腿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即使運功之後,傷勢恢複,仍覺得身體隱隱作痛。


    他擁她入懷,親吻著她的發絲說:“卿兒,我真的很高興,我們終成夫妻。你的名字我會寫在皇家玉蝶之上,供奉在祖宗牌位之前。”


    “別,說得那麽瘮人。也不要寫我的名字,被人發現就完了。”


    “卿兒,我想昭告天下。”


    她驚得抬起頭,“你瘋了!我不同意!”


    “那什麽時候可以?我聽你的。”


    “先不說這件事了。今天和天穹的比試如何?大周有沒有獲勝?”


    朱琅緩緩把事情說了一遍。


    “天穹的詩確實很好。”


    “卿兒,你可有辦法?”


    “有。”


    “說來聽聽。”


    “那我有什麽好處?”


    朱琅笑著翻身,壓在她身上。


    “我讓你當我兒子的母親如何?”


    “不如何。”李卿抬手,把他推下去。


    “卿兒,那為夫晚上好好服侍你,保管讓你舒舒服服的。”


    朱琅湊過來,不斷親吻著她的肌膚。


    “你走開,我不要你服侍。”


    李卿推開他,躲到床裏麵。


    他像一塊膏藥一般,立刻粘過來。


    “卿兒,你服侍我也是一樣的,我躺下,你主動吧。”


    李卿不敢相信,如此大膽之話,竟然出自當朝太子之口。


    這些話,她一個現代人都說不出口。


    他居然這麽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不知羞恥。”她罵。


    “卿兒,你是我的女人,又不是外人,在你麵前,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湊過去,重新覆在她身上。


    “卿兒,我們夫妻一體,不要拒絕我。”


    “可現在還是白天。”


    “一次,卿兒,就一次,我會很快的。我剛剛才得到你,真的忍不住。你忍心看著我難受嗎?”


    她猶豫一下,說:“可以用別的方式。”


    “不行,我就要你。”


    她側過頭去,小聲說:“我還有些疼。”


    他扳過她的臉,“卿兒,女人都要經曆這個過程。我們多來幾次,就好了。”


    “可是……”


    “沒有可是。”


    他打斷她,迫不及待地吻過去。


    他早已等不及了。


    下午,朱琅離開時,李卿強撐著身體,吟誦了一首前世耳熟能詳的詞。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這首詞一出,相信世間再無敵手。


    那個什麽天穹,輸在這首詞下,輸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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