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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巫師,我們去哪啊?”,不知道為什麽這長延的人似乎都很喜歡出來溜街,聖泉慢悠悠的駕駛馬車,身邊車水馬龍簡直寸步難行。男女老少手裏都提著東西臉上洋溢著笑容,看起來日子過得很幸福。


    萬朝的人就比較懶惰,沒有多少人喜歡上街走,反倒是酒樓茶館裏總是座無虛席。


    長延是一座建在河上的城市,所以大街小巷邊上都是寬寬窄窄的河道。河上有搭在客人的小船,船上有彈著琵琶唱歌的歌女,歌女吳儂軟語的歌聲和百般嬌媚的眼神讓整個城市都變得柔情萬丈。


    河邊洗衣裳的老婆子敲打衣裳的棒槌都跟著歌女的節奏走,生活和藝術和諧相融讓人覺得這裏充滿了人情味,能住在這裏一定過得會很幸福。


    “先去落腳的地方,我在長延有一處靠水的宅子,晚上涼快得很。我出去給你指路。”,眼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界這聖泉是個沒出過萬朝的小孩,若是不給他指路指不定要把這一行人帶到哪裏去呢。


    想起以前到了長延都有木瞻和柔荑指路,路上也沒什麽費心的地方隻要坐著說說風涼話就好了。


    再迴想一下這一路走來,不認路是一個大問題,自己費心費力還得安排這群孩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聽話的小孩在身邊習慣了所以也就沒什麽感覺,等你帶帶不聽話的小孩才懂得珍惜。這一路上聖泉光是丟就走丟了七八次,每次都是柯薩辛和木拙兩個人千辛萬苦的去給他找迴來。


    認錯態度很好,每一次都乖乖的挨罵,但是他就是,對不起我錯了,下次還這樣。


    大巫師鑽出了車廂坐在了聖泉的身邊,他指指點點繞過各種小胡同又走了一段時間才來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不得不說大巫師確實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這宅子不是什麽深宅大院,隻是眾多鄰水的屋子的其中一間,沿著河道邊上住了許多人家,也開著許多小鋪子,河道上還有連著的畫舫似乎是深夜喝花酒的好地方。


    住在這裏不會感到清淨反而會感受到長延的旖旎繁華,不用花錢就能聽到歌女咿咿呀呀唱著小調,吃飯喝酒甚至睡夢都覺得心情無比舒適。


    一路舟車勞頓總算到了地方,這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隻有一麵二層高的房子,鄰家在街道那麵也隻隔著矮矮的一道灰牆,若是個子高一些踮起腳也許能看到隔壁在做什麽。


    鄰水的房麵窗戶很大而且還有飄窗若是夜深了還舍不得這旖旎景色完全可以找個小毯子墊在飄窗上靜靜的坐下看夜色闌珊。


    “大巫師迴來啦。”,剛剛推開門前屋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美麗女子,木睚不禁感慨大巫師當真是個看長相的人,她身邊的手下一個個長得都絕美,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搜羅來這麽些美人在自己手下辦事的。


    那女子便是替大巫師管理這個小屋子的手下,大巫師以往會帶著兩個年輕人來小住一段時間,隨後這屋子便整年都是空著的。


    在來之前大巫師會提前叫人捎話來,隻是今年隻說了會什麽時候來也沒說這身邊還多帶了一個人。


    “奴家這就去準備飯菜,叫小廚房做一點清淡小菜。隻是今年似乎多了一位,這客房啊還需要奴家再去收拾收拾。”,伶俐的美人看起來風韻猶存,有著成熟的韻味,木拙看的眼睛都直了。


    聖泉也從未見過如此媚骨天成的女子,皇城的女子大都端莊大方和長延的女子完全是不同的感覺。到了這都城啊聖泉就覺得這裏簡直是個溫柔鄉,所有人說話都軟乎乎的你想跟她們大聲講話都會怕自己嚇到人家。


    “好。安排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住在隔壁。”,大巫師很體貼的指了指木睚和柯薩辛,她知道柯薩辛若是不跟著木睚指定整晚睡不好。


    美人嬌俏一下眼神流轉,歪頭看了看二樓的房間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輕一點“那就睡木公子和柔荑姑娘以前的房間好啦,離大巫師也近,而且也挨著。但是樓上隻有四個房間,得有一位公子住在一樓。”


    “我住一樓就好!出門方便!”,聖泉主動跳了出來,這長延的一切在他的眼裏都是無比新奇的,一路的舟車勞頓完全放不在心上,他現在隻想等這夜色降臨,花燈四起,畫舫成排,歌舞笙簫徹底玩個痛快。


    “給樓裏捎個話,叫小雞翅來帶著這位公子四處玩玩。”,對於沒有出過遠門的孩子大巫師是特別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的,一開始自己到處流浪的時候每到一座城市都會表現得十分興奮。


    這個世界對他是新鮮的,是充滿生機的。他可以在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自己的城市做任何事情。


    “是,您放心,一定把大巫師的客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那小女子看起來伶俐,她在大巫師手下的工作應該是不僅僅止於看房子,或許在其他地方也有用武之處。


    這種端著身份又不失禮貌的態度往往是在商場磨煉過的人才會擁有。


    “木拙也跟著聖公子在長延好好轉轉吧,順便看著點聖泉。到了長延有自己人,安全問題就不用擔心了,這一路來你護衛也夠受的了。”,身後的小尾巴太多了,大巫師在盡量剪去多餘的雜毛。


    然而木瞻派木拙跟著的目的就是保護木睚,現在大巫師讓他自己去玩這是不符合規矩的“大巫師,太子陛下派木拙保護厓王,若是擅自離職木拙迴去沒法和太子交代。”


    “我進出長延皇宮不方便帶太多人,你就當幫我看著點聖泉。不進宮你大可跟在厓王身邊,那我帶著厓王進宮了你便跟著聖泉公子,你看這樣可行?”,人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大巫師可以理解,她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所以也給木拙一些迴旋的餘地。


    大巫師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木拙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畢竟這長延皇宮不比萬朝皇宮,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能夠隨意進出的。


    有大巫師在厓王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岔子。


    “雞翅?大巫師先生你的手下怎麽名字叫的這麽隨便?”,聖泉咯咯的笑了起來,傻公子抱著自己的包袱在這看熱鬧,那小包袱裏不知道裝了多少銀錢。


    “癩名好生養,村裏給孩子起名字都是這樣,他打到我這來之前就一直叫雞翅。”,這一路舟車勞累即使是大巫師也有些遭不住了,一邊說這話人就慢慢的往樓上爬了。


    身子累倒是還好,主要是心累。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操心過了。


    “我先上去歇息了,晚飯也甭叫我吃了。什麽時候起什麽時候吃,你們隨意昂。千娘,想玩的安排人帶著,想出去逛的給定雅間,你打點吧。”,到了長延以後大巫師似乎就放下了所有的擔子,左右這裏有人也不怕把人丟了,丟了也能找迴來。


    自己進城的消息應該已經被探子瞧見了,見到一個即使在夏天依舊一身黑衣戴著麵具的人出現,守在城裏的探子應該就知道改給他家主子捎個信了。


    應該不出兩個時辰那皇帝就會派人來接自己進宮,這一路上實在是太過操勞大巫師要抓緊時間好好休整。


    木睚和柯薩辛也一起上了樓,他們似乎也打算休息一下。畢竟不是誰都能一直保持精力充沛的。


    聖泉把包裹放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後便纏著千娘開始說話,木拙也安頓好行囊準備隨聖泉出去走走,柯薩辛方才叫他跟著聖泉,說是自己在木睚身邊不會有差錯。


    推開房門,屋裏的一些都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時間對這裏格外眷戀沒有忍心改變他一分一毫。屋子裏點著熟悉的香薰,放著自己最喜歡的冰裂紋茶具,床榻的顏色也是溫馨幹淨的。


    大巫師沒有什麽行李,像一隻候鳥一樣來迴的遷徙,隻要有自己就夠了。


    推開鄰水的窗子,河上的畫舫靜靜的漂泊,歌女彈著琵琶吸引遊人的注意力。坐在飄窗上享受著日暮的微風,金色的陽光灑在湖麵讓人誤以為是什麽染色了喝水。


    水鴨在窗下遊過,大巫師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長延最像瑉王朝,一切都讓她懷念,本以為自己會最喜歡這裏,但是每當想到那些失去的心中遺憾四起所見不如不見,長延居然成了她故意躲避的地方。


    門被輕輕地敲響,大巫師沒有理會,那人便直接推門而入。斜著眼神看上一眼,果然就是木睚這個麻煩精來了。


    若說來長延這傷心地不僅僅是大巫師的也是木睚的。


    “一會沒見到我就想的不行了麽?”,窗外的湖光旖旎,大巫師白色的麵具上帶著金黃色的光芒,她微微笑起來語氣輕佻的調侃木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得曖昧起來,說話也更加沒大沒小。


    “尋花問柳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這還是青天白日怎麽如此猴急?”,進屋之後木睚輕輕地將們帶了起來,心裏也是怕被人瞧見,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和大巫師在屋裏究竟說些什麽。


    在記憶裏大巫師很少有這種慵懶的模樣,隻見她輕輕的靠在床邊看著屋外的風景,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木睚走上前去也靠在了窗戶邊上和大巫師相對而坐,雙手抱胸學著大巫師的模樣看向窗外的風景,微風吹起他額角的碎發長延確實是個溫柔的地方。


    “今天會進宮麽?”,這才是木睚來找大巫師的主要目的。


    “還說我猴急,你自己不也著急的要跳腳了麽?”,大巫師一笑覺得好玩有趣。


    這人看起來成熟穩重,其實心裏還跟小孩子一樣有所期待吧。親生父母見到之後怎麽會沒有一點觸動呢?


    “帶我去見見他們。”,這正是木睚來長延的目的。無論如何是恨也好是愛也好木睚都想見見自己的父母還有那個雙胞胎弟弟。


    畫中的人還在腦海裏閃現,木睚的出現就是一把火,燒盡誰傷到誰都是說不好的事情。


    “可以,但是不是現在。”,有些事情攔是攔不住的,你隻能盡量選擇一個最合適的時間讓他發生。


    “那是什麽時候。”,木睚是個很任性的人,這種迴答當然不能讓他滿意。他追問大巫師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而大巫師往往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木睚這幅失落的模樣,美人神傷這誰能受得了?沒轍大巫師自己思索了一番最後下定決心“祭天的時候我會帶你進宮。這樣可好?”


    這麽重要的日子自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會把那對無情的夫婦嚇一跳吧?木睚嘴角上揚心中十分滿意大巫師的安排,公子起身湊到大巫師麵前伸手去抓大巫師的麵具。


    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大巫師似乎對拿下麵具有些抵抗,生怕被人瞧見自己的模樣。但是任由大巫師躲閃木睚想做的事情還是無法拒絕,他一把用手抵住大巫師的脖子另一隻手將大巫師的麵具摘了下來,他手裏拿著麵具擋在大巫師的側麵。


    那靈動的麵龐又出現在木睚眼前,大巫師的長相不是讓人驚豔的,但是很耐看,你越看就越覺得她可愛。水靈靈的圓眼無知的望著你,饒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傾身探去在大巫師的嘴唇上輕輕一吻,溫柔如蜻蜓點水淺嚐即止。


    “一言為定。”,大巫師覺得自己就是在養貓,今天你給了這貓兒甜頭他就對你百般撒嬌,今天你惹了貓兒不高興他就高高地蹲在高處對你愛答不理。


    木睚嘴角輕笑十分滿意大巫師的安排,這一吻算是對她的獎勵。而大巫師恰巧就是很容易滿足的人,木睚的親吻讓她心馳蕩漾,金色的雙眼在落日的餘暉之下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親吻之後木睚小心翼翼的將麵具帶在了大巫師的麵上,他就好似第一個發現寶藏的盜賊,打開寶箱看看這個隻屬於自己的寶藏,看過之後再掩飾光芒將他藏起來,這種在占有的感覺實在叫人難以自拔。


    麵具安安全全的帶好了,大巫師才說話“我也太好哄了。”


    露出真麵目的大巫師似乎總會丟失說話能力,她不太善於用表情說話。


    “聽說長延的歌姬吳儂軟語別有一番風味,不去看看可惜了。”,吃飽了的木睚起身從飄窗上站了起來,裝作那逍遙子弟的模樣表現的躍躍欲試要去尋花問柳。


    大巫師聽懂了這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要去風月場所麽?雖然心中很不開心,甚至有些醋意。但是她不想表現的太看重木睚讓他洋洋得意,整理了一下心情,大巫師壓抑心中的怒氣裝作毫不在乎的模樣,語氣裏甚至帶著幾分隨意“及時行樂。”


    原本得意洋洋的木睚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這女人當真不在意麽?木睚黑著臉轉身便走了,一直以來他心裏都有一個疑問,大巫師到底是不是真的如男女歡愛那般喜歡自己。


    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木睚自己會反複琢磨,可是始終無法確認。


    既然都說了要出去玩,若是隻是說一說之後就一直在屋子裏呆著那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於是木睚叫了柯薩辛主仆倆帶了一些銀錢就準備到街上去走一走,這地界聽千娘說是長延最繁華的街道,想買什麽想去哪裏玩都有。


    出門前木睚看了一眼柯薩辛,可能因為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她帶了黑色的兜帽掩蓋住了她金色的頭發。


    胡人做生意喜歡到處走,所以長延應該也有不少胡人,這長延天氣即使到了日暮西山的時候也是有些濕熱。木睚將柯薩辛的兜帽摘了下來,順手為她梳理了頭發“出去就說是來做生意的胡人,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自從有了柯薩辛以後木睚學會了勇敢的麵對這個世界,而有了木睚以後柯薩辛懂得了更加無所畏懼。


    別人若是看你就更要昂首挺胸拿出最高貴的樣子,讓他們驚訝你的魅力。


    於是金眼的木睚和金發金眼的柯薩辛一起出了這小屋子走到了大街上。


    正如他們預料的,一走到街上所有迎麵走來的行人目光都沾在他們身上難以移開。


    木睚昂首挺胸搖著胸前的扇子,嘴角帶著從容的笑意,有些小女兒家看到木睚之後驚訝的張大了嘴甚至忘記繼續往前走路,停駐在原地目光隨著這個仙人而去。


    柯薩辛的金色頭發更是人人矚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真的好似金絲羽毛。兩個人在長延子民的注視下毫不在意的走到了長延最出名的茶樓裏。


    身邊的人議論紛紛在猜測這一對容貌俊美的金色美人,有人說他們是胡人,但是有的人說男子更像是中原人。


    進了茶樓之後木睚帶著柯薩辛直徑上了二樓找了個臨街臨舞台的位置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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