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若說身邊的朋友,木睚不僅僅隻有曲先生一個。酒肉朋友也是朋友,想找個知心的很難,想找個一起狂歡的人卻十分簡單。


    但是木睚並不想如此,所以麵對年末的那些王孫公子們發來的邀請他都一一拒絕了。失去摯友從悲傷之中走出來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一年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熬了過去,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裏木睚的人生不再是那一方小院子,或許這正是他最重要的一年,因為他開始改變。


    他從大皇子變成了厓王,同時也有了自己的居所。


    本來木睚是打算新年過後再喬遷新居,但是現在他和木瞻的關係似乎有些裂縫。木瞻不迴王府柔荑整日在屋裏心情也不好,蔫蔫的好像是日子放久了的韭菜。自己一個人待著總是寂寞於是就隻能跑來木睚的院子去找柯薩辛玩。


    思來想去木睚還是決定早早從詹王府搬走。


    厓王府邸已經收拾妥當,柯薩辛前前後後跑了好幾天已經置辦妥當,而且她對於搬家這件事似乎十分興奮,對於柯薩辛而言住在詹王府也算是寄人籬下,但是搬到主子自己的府邸裏那就證明她有家了。


    所以柯薩辛對厓王府的置辦十分上心,從大小家具到擺設用具她都親自去挑選然,看過了每一間屋子裝扮了每一處院子裏的景點。


    而且身邊有柔荑這個小幫手在一旁幫忙事情也就做的十分順利,雖然柔荑是不願意柯薩辛搬走,但是柯薩辛每日裏洋溢的熱情讓她也由衷的為她感到開心,隻要她過得好自己也不在意每日多跑這幾步路去找她。


    曲先生的老管家也被木睚帶到了厓王府,正好這新的院子缺少一位管家,於是木睚順理成章的就將老管家留了下來。


    一開始老管家是不好意思留下來吃白飯的,木睚在曲先生的遺書上收他所托是一定要將老管家留在身邊照料。正巧有了新的府邸給老管家安排了新的名義上的活也就讓著老人家安心的留了下來。


    而且詹王府和厓王府裏的並不遠,隻隔了兩條街,平日裏得了空閑也好方便他找詹王府的老管家去,兩個老哥倆談天說地也算是晚年摯友。


    新搬了王府那王府裏的下人自然也都要全新挑選,宮裏會為木睚送來一部分下人,剩下一部分由木睚自行挑選。


    這後廚是一個府邸最有地位的地方,木睚在心中早早就有了人選。他派人到了軍營裏去找了那日在城牆之上為他傳聲的有趣廚子李太平。


    在軍營裏做飯大多數時候做的都是大鍋飯,有什麽做什麽粗糙得很。若是一個好廚子總會覺得埋沒自己的手藝。李太平自然也一直都在等待一個轉業的機會,本想著等年紀大了就離開軍營到某個酒樓去當後廚,但是沒想到人幸運起來天上真的會掉餡餅。


    軍營夥夫和王府大廚這可是雲泥之別,於是李太平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木睚雖然看起來穩重安靜但是骨子裏卻是個極其叛逆的人,他喜歡與眾不同的東西,不在乎什麽出身曾經,隻要你能夠抓住木睚的眼睛,隻要這個人足夠有趣他絕對會對你刮目相看。


    消息其實已經被木睚偷偷的傳到了軍營裏,後廚的夥夫被厓王召到王府裏當大廚去了,這在軍營裏也算是一件奇聞異事了。


    這世間啊人的嘴就是最有傳播力的傳播渠道,一傳十十傳百不需要半日時間大半個軍營裏的人應該全都知曉了。但是即使這樣木睚搬走那天木瞻也沒有迴王府。其實是木睚也在慪氣沒有叫人去通知木瞻,但是這麽大的事情軍營裏話傳話木瞻應該也是知道了消息,隻是他知道了假裝不知道怕見麵尷尬罷了。


    木睚也不想強求木瞻,隻是在搬走那天上了馬車之後自己悄悄在馬車裏擦了兩滴眼淚。


    他想起忽而盛夏,木睚帶著兩身紅衣裳將自己從宮裏接到了詹王府。


    那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隔閡,那個小小的少年總在跟自己撒嬌沒大沒小的喊著彼此的小字。


    明明就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卻覺得一別經年。


    搬走那日木睚也翻箱底翻出了一件紅色的鬥篷披在身上。柯薩辛問他為何穿的如此鮮豔。


    木睚隻是笑笑“喬遷之喜也是喜事。自然要穿紅衣裳衝衝喜。”


    其實他隻是在祭奠思念那個純真的少年罷了。


    人總是在最脆弱的時候尋找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於是大巫師很不巧成了木睚身邊唯一的舊人,終於她又有福氣被木睚邀請到他的王府裏去和他吃茶聊天。


    兩個人誰都不提那日的爭吵,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隻不過這聊天的時候全要看木睚的心情,大巫師不會像以往一樣不請自來,而是靜靜的等著木睚哪天心情好派人傳話來請她。經過這麽多事情大巫師這才反省,自己對木睚似乎太過於偏愛,是時候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才能讓他對自己有一份尊重。


    沒有了思想上的朋友,但是卻還有一個盟友。自從曲先生走了以後萬貫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趁虛而入悄悄地靠近到木睚的身邊。


    王府剛剛啟用,不少想巴結木睚的王孫公子都送來禮物,木睚倒也不拒絕照單全收。還有不少想巴結木瞻的官員也跑來給木睚道喜,算是愛屋及烏。


    這皇城之中誰不知道萬貫是這皇城首富,但是萬貫怎麽說也是個江湖人士,皇族並不屑於和這種三教九流的人關係過於親密。本來因為曲先生的事情皇帝就對木睚有了許多不滿,所以即使沒有不在意他也要變得在意,刻意和萬貫在明麵上保持距離。實則每到夜幕降臨便乘坐小小的馬車從不起眼的街道悄悄出門。


    還有三天便是除夕,皇城裏的大街小巷似乎比以往更加熱鬧,置辦年貨已經到了尾聲,當然還有許多商家選擇在年末最後再小賺一筆所以店鋪卻比以往還要開門開的更晚一些。


    不太受影響的除了酒樓茶館這種地方剩下的就是花街柳巷和賭場了。找樂子喝花酒是不分時候不分季節的,年末了賭徒們更是努力希望在最後這幾天轉上一筆好過一個好年,但是往往適得其反兜裏最後是空空如也。


    萬貫派了手下人到厓王府去傳話,說是越木睚今夜在他那賭坊一見,有兩件新奇的不得了的東西要給木睚看看。


    正好這些日子木睚手頭閑來無事,木眈光顧著傷心已經很久沒有動靜,木瞻又泡在軍營裏不見他,整日空座總讓他不經意之間想起那位故人,所以木睚十分痛快的答應了萬貫的邀請。


    近些日子來他不與其他公子哥玩樂,那些宴席聚會也鮮少去參加。似乎人總有一段時間愛極了熱鬧交際,等到那份熱情冷卻了就懶了下來變得孤僻。


    唯一還有往來的就隻有萬貫,因為萬貫不能算得上木睚的朋友甚至不能算的上是酒肉朋友,隻能算是走狗之類的關係。


    車夫駕著馬車同樣的小心翼翼的繞過熱鬧的街道專門找那人跡罕至的小路走,繞來繞去最後停在了一家賭坊的後門。


    黑夜裏穿白衣實在是太惹人注目,於是木睚身披一件絳紫色的鬥篷裏麵穿著玄黑色的長衫,這種深色的衣裳在滿是男人的賭坊裏是最不惹人注意的。


    從後門進去後沒有還是習慣性地到大堂裏去看一眼,自從和萬貫建立了良好的關係之後這家賭坊的生意是越來越好,而且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江湖人士來搗亂。沒有有新意,萬貫有經驗,收那些賭徒的賭賬也是很在行,於是這小小的賭坊卻在這玩家裏名聲鵲起是近日王孫公子都很愛來玩的地方。


    日進鬥金並不是木睚的最終目的,他悄悄地走在人群之後,在鏤空的雕花屏風後麵小心的看著賭坊裏賭徒們興奮的麵龐。他在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仔細看一圈下來他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


    那個白胖的小公子正站在賭桌前興奮地拍著桌子,他的雙眼通紅帶這血絲,看得出來已經是很久沒有睡得踏實了。商醉金跟著身邊其他的賭徒一起拍著桌子大聲的喊叫,當篩盅蓋被打開後他發現自己壓對了於是便開心的大喊大叫抱著身邊素不相識的賭徒一起狂歡。


    賭坊的夥計上前來小聲的在木睚耳邊通報“主子,萬爺在後堂恭候您多時了。”


    “讓你準備的東西呢?”,木睚將稍稍彎下的腰身直起來立在屏風後麵,賭鬼們的心思都在賭桌上哪有人關注屏風後麵站了誰。


    管事的夥計將一本厚厚的賬本畢恭畢敬的給木睚呈了上來,這管事夥計急了一手好賬,管理手下小夥計也是很有章程,原先也是因為好賭搞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欠了一屁股的債被債主追的差點打死。木睚覺得這人有趣就替他還了賬把他雇到自己這裏來幹活。


    拿過那沉甸甸的賬本木睚一邊翻看一邊斜眼看著管事的,嘴角輕輕帶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手癢麽?”


    這管事的是受過這賭錢的罪了,也就是幸運遇到了王爺否則早就橫屍街頭了。他在賭坊替王爺打理店鋪小半年就賺了不少錢,把迴娘家的妻子孩子也接迴來了,這日子剛剛過得有點起色怎麽敢再賭呢?


    “每日看著這群人欠下的賬本就夠心裏發怵了,小的怎麽敢再想著荒唐事。王爺救小人一次不會救小人第二次,人怎麽能在一個水坑裏栽倒兩次。”,管事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吵吵嚷嚷的賭徒現在在他的眼裏就和沒腦子的畜生一般。再說了這種賺昧良心錢的生意遠比賭錢更有趣。


    你明明知道這不是好事,卻還是對每一個走進來的賭徒笑臉相迎祝他們今日紅火。看他們拖欠的債越來越多,兜裏的錢越來越少。這種拖人下水的快樂是妙不可言的。


    賬本白紙黑字記錄的清清楚楚,這厚厚的一本賬本不是賭坊的總賬本,而是單這幾個月下來商醉金欠賭坊的銀錢。木睚特地吩咐過了,商醉金賭錢無論欠下多少都可以記賬,無需跟他討要銀錢,隻管把賬做好就行。


    自從甄選駙馬的事情將商醉金的信心打擊的支離破碎之後他便開始沉迷賭錢,因為賭坊是一個十分純粹的地方,不論你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家裏誰是皇族或者誰是大官,那都不重要,隻要你有錢你就是爺。


    而商醉金就是除了錢一無所有,所以當木睚讓木瞻帶他來賭場玩過之後他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這裏。他覺得這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歸屬,有趣而且還能受到眾人的追捧,有時候心情好結交了新朋友便也連帶著把人家的賭債也給結了。


    這賬本記著的賬目可算是不小的一筆數字,但是對於商醉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木睚心思開始琢磨,似乎還要想一些其他招數讓他花錢花的更快而且要讓他無所察覺。


    合上了賬本木睚將賬本遞給了管事的,自己轉身朝著內苑走去了。


    管事的小心跟著伺候,來賭場談事情木睚並沒有帶著柯薩辛一起來,有些事情還是讓她少知道比較好。


    進了內苑,最裏麵的小屋子裏萬貫正喝著茶等著木睚。見門扉被打開他便麵上帶笑的放下茶杯痛快的起身迎了上去。


    木睚獨自進了屋子,管事的很懂將屋裏跟著伺候的下人全部都叫了出去,然後輕輕地將門關上,門口留了兩個萬貫的心腹手下把門便再無他人。


    屋子裏隻剩下了木睚和萬貫兩個人,萬貫臉上帶著笑上前去親自為木睚脫下披風,往日裏都是別人伺候他,但是到了木睚麵前就隻有他伺候人家的份。


    伺候主子將這帶著寒氣的鬥篷脫了,木睚沒有絲毫覺得不合適,反而顯得特別從容。萬貫將木睚的大一掛在一旁的屏風上,木睚很從容自在的直徑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去,一邊將身子歪在椅子的扶手上一邊翹起了二郎腿樣子十分放鬆自在。


    桌子上的茶水早就沏好了,萬貫親自給木睚倒上一杯熱茶後自己這才坐在了木睚身邊的座位上。


    “王爺今日心情瞧著似乎不錯?”,萬貫雖然從木睚走進來就在伺候他,但是臉上絲毫沒有奴才伺候人那副討好的模樣。臉上更多的是老父親心甘情願的伺候自己任性的兒子的模樣,顯然一副樂在其中的感覺。


    “方才瞧了賬本見收益不錯,自然心情好。而且今萬爺說要送本王禮物,這收禮的哪有不開心的?”,木睚莞爾一笑隨手將茶杯端起來捧在手裏,用蓋子推了推上麵漂浮的茶葉小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味道,一口沒喝,卻端在手裏。


    一說到這禮物萬貫眼裏一亮,直接竄了起來從座椅上走開,三步兩步來到了桌子上前。兩個包裝精致的錦盒就放在桌上,他將錦盒全部打開,隻看到裏麵放著的是兩幅卷軸。


    “什麽古玩字畫叫萬爺這麽興奮?看來當真是有來頭的好東西。”,能讓萬貫這個皇城裏數一數二的爺如數珍寶的像自己展示,這兩個畫卷一定是老頭不小,惹得木睚的興致都起來了。


    萬貫沒有正麵迴應木睚,而是將兩幅畫卷都拿在了手上,他站在木睚的麵前嘴角帶著幾分笑意,“王爺想想看哪一個。”


    “那就左邊的吧。”,既然讓他選,木睚也不是什麽糾結的人,本就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木睚也不假思索隨便選了一個。與其浪費時間他更喜歡這種速戰速決的感覺。


    這萬貫也是個痛快人,木睚選完了之後便將右邊的畫卷放在了桌子上,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左手的畫卷,將卷軸舉起到肩膀上下。看來這畫卷還是個不小的圖畫?


    ‘啪’的一聲,卷軸的另一端滾落,整張畫就這樣顯露在木睚的麵前。


    奇怪的是這畫並不是像木睚所相像的是個山水畫或者字帖。而是一張人物畫像,畫麵上什麽都沒有單有一女子儀態端莊,淺笑站立。容貌傾國傾城,令人一見傾心。單單是畫就讓人感慨美人如此,真人若是站在麵前又會是怎樣的美若天仙。


    隻是人雖然是美人,但是這眉眼,這容貌為何看起來如此眼熟?奇怪的是木睚翻遍了腦子裏的記憶都不曾記得自己有見過以為如此美人。


    這困惑讓木睚原本臉上從容地笑意慢慢的褪去,一層疑惑的煙霧在他的心頭蔓延。


    “這是誰?”木睚皺著眉頭看向萬貫,他不會無緣無故拿一個美人的畫像給自己看這麽簡單。這背後肯定是有什麽故事或者這個美人肯定是和自己有什麽直接的關係。


    “王爺不要著急,看了這幅畫自然就知道了。”,萬貫轉過身去將另一副畫也拿在手裏,‘啪’一聲,那畫卷也被展開。兩幅人物畫像並排拿在萬貫的手裏,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巫女攻略:我與皇上打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刑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刑檀並收藏巫女攻略:我與皇上打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