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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跪在了地上木眈還是在不知疲倦的掙紮,他像是一頭不知道累的鬥牛,心裏隻有頂撞和奔跑。木瞻為了讓他老實一些幹脆一把放開了木眈,木眈失去了背後的禁錮後第一個選擇就是站起身來,就在這個時候木瞻朝著木眈的後背狠狠地給了他一腳,木眈撲倒在地壓到了自己受傷的手臂,這才蜷縮在地上抱著手上的手臂麵目痛苦的嘶吼起來。


    一直跪在上麵哭泣的皎月這才緩過神來匆匆跑下殿來朝著自己的哥哥而去,但是衣裙的繁瑣讓她形容不便,再加上腳上著急她一不留神就從台階上摔了下來,皎月忍著疼痛一聲不吭的默默的爬到了木眈的麵前。她輕輕地扶起王兄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這個小女兒今天已經留了太多的眼淚,她抱著木眈想要伸手去揉一揉皇兄受傷的手臂,但是指尖輕輕碰到那受傷的手臂木眈便倒吸一口冷氣全身都在打顫。木眈很疼,但是他咬著牙硬生挺迴去,若是他大哭小叫皎月一定會為自己感到傷心難過。


    木眈強扯著嘴角微微笑起來,他想在皎月麵前還裝錯從容,“皇妹不要哭了,王兄沒有事情。”,他抬起了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臂用指肚為皎月輕輕地劃去了臉上的淚水,他最看不得皎月哭泣,而皎月卻偏偏是個水做的丫頭,怕疼心又脆弱,每次哄她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但是沒有什麽比雨過天晴後她的笑容更美好了。


    “三王弟何必如此激動?皎月是公主,早晚都要嫁出去。你雖然疼她但是有些事情隻有夫君才能滿足她。雁塞是個不錯的地方,木瞻說那裏草場一望無際,有皇宮之中最缺少的自由。皎月和親雁塞當真是喜事,身為做哥哥的你應該替她高興才是。”,木睚風輕雲淡的說著風涼話,就像是曲先生身死那日的木眈一樣,他們的痛苦都於自己無關,隻有他們越難受越氣憤自己心裏那變態的喜悅才能被滋養。


    “哼,少說風涼話了,你存的什麽心本王會不知道?木睚你這輩子都不得好死!狗雜種!”,木眈躺在地上卻還是特別有骨氣的大聲罵著木睚,他這底氣十足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剛剛受了重傷的人。


    木瞻慢悠悠的走迴了木睚的身邊,他俯視著地上的兩個人,這兄妹倆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樣子似乎有些熟悉。啊,他想起來了,當初自己一腳把木眈踹飛砸壞桌子之後皎月也是這樣像守護著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王兄。


    隻是那日皎月會衝上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自己,而現在她卻隻是抱著木眈默默無語,眼中常含淚水和不甘卻不敢再上前去反抗。


    皎月成長了,她知道自己衝上前去撒脾氣毫無用處,那是最軟弱無腦的事情。木瞻並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對方是自己。木睚更是魔鬼中的魔鬼,皎月現在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在荒山野嶺木睚拽著自己的腳踝拖行她在石子地上摩擦,即使她求饒哀嚎對方卻反而更加起興,他的笑聲尖銳恐怖像是得意的惡魔吞吃人的靈魂。


    “風涼話?善惡終有報,那日你在偏殿冷嘲熱諷曲先生的時候不是如本王一般?不過還好,皎月還能在京城陪伴你身邊四個月有餘,在離別之前好好疼愛你的皇妹,不然以後怕是難以相見了。”,風量話誰不會說,哄人開心是天底下第一難的事情,惹人生氣卻是天底下第一容易的事情。


    “在外人麵前裝作一副清高的白蓮花模樣,真實的你確實淤泥裏爛了根子一般惡毒。木睚你當真是惺惺作態的一把好手,就連本王也被你這柔弱的皮囊給騙了,卑鄙無恥之人不得好死!”,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金鱗殿裏那個無依無靠的大皇子。


    現在雖然木睚沒有實權但是木瞻卻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他就是操控傀儡的傀儡師。躲在幕後躲過了多少明槍暗箭,當真是最精於算計之人。


    木眈冷冷一笑,眼神突然看向了木睚身後的木瞻,那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輕蔑“二王兄應當小心一些。阻礙你坐在九龍寶座上之敵人不是我不是木昧,正是你最敬愛的大王兄。他的手段如何你應該比本王更清楚吧哈哈哈哈哈。”


    本想著戳到木瞻的痛楚挑起這兄弟二人之間的矛盾,木眈得意的打笑好險已經看到了他們二人反目成仇的場景。


    誰料木瞻聽了這話之後反而是不屑一笑,他嘴角的弧度太過於輕鬆,眼神裏更是淡然和無畏。“誰想要不是我們這些做皇子的能說的算的。那是父皇的決定,三王弟真是不在其位謀其政,未免有些所管閑事了。”


    木瞻已經對木眈太失望了,本以為那個曾經站在萬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應該是聰明果決之人,再不濟也是手段雷霆把持有度。但是木眈的種種表現卻讓木瞻心中無比的失落,他的對手居然是如此愚蠢之人。


    父皇雖然已經離去了,但是這宮裏上上下下都是父皇的耳目,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父皇的耳朵裏。居然敢在父皇的禦書房內說到王位的事情,他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而木睚跟木瞻有著同樣的默契,從父皇走了以後也依舊保持著好皇兄的假麵,木瞻敢保證,隻要除了皇宮給他個機會和皎月單獨相見他絕對會拔出懷裏的匕首狠狠朝著皎月的肚子捅上幾刀。


    事情已經了結,木睚不想再在這裏和他們多費口舌。他轉身拂袖而去,木瞻最後麵帶笑容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而後也跟著木睚的腳步離開了禦書房。


    今天是勝利的一天,終於木睚也讓木眈嚐到了失去最愛之人的滋味。心中的火苗熊熊燃燒,大巫師說得對,悲傷和眼淚是沒有用的,隻有去狠狠的報複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


    但是皎月和親並不代表一切恩怨全部都了結,木睚的麵上掛上了和善的笑容,但是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了更為惡毒的事情。


    當火苗燃燒的無比熱烈,那麽首要擔心的一件事就是會不會自燃其身。


    木瞻默默的跟在木睚身後,木眈的話雖然他表麵上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在心裏已經開始有一些微妙的反應。就像是平靜的深山老林突然傳出野獸的一聲嚎叫,那是萬鳥盡飛,沉靜不再。


    從金鱗殿出來的王兄確實和自己這十幾年來所認識的人有些不太一樣。他的眼裏不再純粹,時而露出狡黠的神色,時而陰狠,時而戲謔。但是他總數在自己察覺一下之後立刻掩藏起來,這讓你木瞻總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或者是眼花繚亂看錯了。


    二人慢慢走過長廊,一路無言。木睚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去看向木瞻,木瞻本就不是心思在思考其他事情木睚突然迴身就抓住了他這心不在焉的模樣,木瞻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木睚其不說話。


    這場景有些尷尬,但是木睚還是微微一笑“今不是高興的日子麽?怎麽這麽安靜?”


    木瞻提了一口氣緊張的四處看,他微微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是腦子裏思考了一下後才迴答木睚的問題“啊,一想起軍營裏還有很多問題就頭疼。王兄先迴府去吧,我也該迴軍營去處理事情了。”


    有些事情就是在悄無聲息之中被改變,木睚知道自己讓木瞻感到不自在了。但是他不知道如何挽留,若是強把他留在自己身邊會不會更加適得其反?


    “好,早些迴來。柔荑總是嚷嚷著找不到你人,因為前些日子她王兄那事她也不敢隨便到軍營重地去找你,得了空閑就迴王府休息休息,長此以往泡在軍務裏可要少年先老了。”,王兄麵上的表情還是木瞻最熟悉的那個表情,溫柔隨和,讓人挑不出來一點點的毛病。


    但是往日裏這最讓他放寬心的麵龐卻在今日開來格外的礙眼,木瞻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有厭惡王兄的一天。突然直角木瞻心中徹底的慌了,不再信任王兄的自己還是那個自己麽?


    他想逃走,現在就走。


    “軍營裏事物實在是繁多,木瞻先走一步,王兄迴府也要好生休息切莫太過傷心,養好身體才是一等一的事情。”,同樣的木瞻臉上也掛起了自己最常用的假笑,那副假裝開朗平易近人的笑容。


    木睚的眼裏點點光點慢慢地消失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但是還是強撐著精神溫柔的說了一句“去吧。”


    就這樣木瞻好似逃也似的穿過了木睚的身邊快步離去了。


    這是第一次木睚靜靜的站在木瞻身後看他離去的背影,小小的少年已經長成了現在這麽高大的模樣。都說人是會變的,木睚會變木瞻也會變,曾經堅持的心意也會改變。


    曾經的木瞻真心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個機會,但是現在他卻不願意在和自己多相處一會。


    四下無人的時候他總是自稱長樂,也叫他未央哥哥。但是現在卻生疏的用著大名自稱,而他也變成了冷冰冰的王兄。


    木眈當真是做了一件好事,他的話木瞻肯定是聽到了心裏去。所以今天才會這麽生疏的逃走。


    他叫木瞻迴府,他甚至不願意隨便應付一句好的,隻是說事情繁多連期待的希望都不給。木瞻從來都是沒有十拿九穩的事情不會輕易答應,他不說迴府就一定不會抽空迴來。


    終於有一日這最親密的關係也產生了隔閡,木睚不會挽留人,他真的很恨自己,麵對愛著的人說不出任何甜言蜜語,對著假意糊弄的人卻是滿腹經綸。


    這春節還沒到呢就有了新氣象,身邊走過的宮人忙上忙下卻絲毫不停留,他們隻知道幹好手裏的事情,或許想過得到更多但是卻依舊本分的活著保下小命。


    木睚有時候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宮人活的自在,起碼他們知道自己的未來沒有光明,太監死也要死在這裏,宮女到了年齡就可以出宮開始新的生活。


    而他自己的未來又在哪裏呢?


    睹物思人往往是最讓人悲傷的事情。


    曲先生的東西很少,收拾收拾之後大都被拿到了老管家身邊。


    最後啊就剩下這麽一把長琴還沒有送迴去。


    曲先生出宮的時候木睚存著私心一並將狂歌帶迴了王府,因為父皇一直也沒有討要所以就一直在曲先生的房間裏放著。


    迴了王府之後曲先生手邊有了自己的長琴,那狂歌便是怎麽被帶出來的怎麽在王府的高閣上麵待著。


    過些日子就要搬王府了,看著這個狂歌木睚心裏頂不舒服,於是便親自抱著狂歌又把他送迴了宮裏。


    本想著給這把好琴找個懂他的主子,也不枉費了這一塊好木頭。可惜這人和琴還是緣分沒到。


    帶著狂歌征求了父皇的意見木睚便二次去了寶庫將狂歌還迴去。


    小太監還是臉上堆著笑給木睚打開了寶庫的大門,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陽光漏進了這藏著幾千幾萬件珍奇異寶的屋子。


    迴想起上次來的時候身邊還有曲先生在一旁說說笑笑,而現在斯人已去物是人非,這世道真是千變萬化讓人措手不及。


    狂歌的位置在頂上麵,木睚是送不迴去的,於是也就將這琴隨便找了個空位置放了進去。反正也是一個美人在意的東西,擺放在哪又有什麽關係,沒人來巡,無人問津。下一次見到陽光還指不定是什麽時候呢。


    將琴盒又放迴了陰暗的小角落,這架子上滿滿當當的擺放著東西,讓人唏噓感慨,隨便哪一件出去就夠人吃上好幾年了。


    不經意之間木睚的手肘碰倒了不知道哪個架子上的畫卷。這畫卷啊也是沒有被人好好放置,卷軸在架子外麵漏了個頭,身子一刮就碰掉了。


    木睚搖頭微微歎氣,彎下腰去將那卷軸撿起來,想著是哪個不懂事的畫給自己添麻煩,很自然的就拿在手心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落款寫名字。


    “昭華不為少年留。”,木睚小聲的念出了卷軸上封條的小字,這字跡他是在熟悉不過了,正是自己那個父皇的的字跡。


    “這話說的如此風流,不知道裏麵藏著什麽趣事。”,這詩詞怎麽讀都像是寫給年輕時候不懂事的自己。


    懷著好奇,木睚將那卷軸的腰封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而後將那卷軸緩緩打開,這紙張泛黃看起來已經是有不少年頭了。


    隨著卷軸緩緩打開,裏麵的內容逐漸出現在木睚的眼前,讓木睚沒想到的是這居然是一副人像畫卷。


    畫中女子坐臥花叢,一雙眼睛圓如珍珠,模樣清麗可愛。一顰一笑之間都透著歲月靜好。


    畫中美人看起來十分的眼熟,木睚的腦子裏麵飛快的翻頁,很快就想到了那個夜晚,在自己的房間裏,他傲慢無禮的打掉大巫師的麵具,麵具下的那張麵龐,和這畫卷上的女子居然有七分的相似。


    再看這畫卷下麵的題字,‘贈與格蘭夫人,木釗親作’


    這畫還是父皇所做?格蘭夫人聽起來應該是皇爺爺的嬪妃才對,宮裏有傳聞,皇爺爺身邊有一美人知己,相伴皇爺爺身邊卻從沒有過名分,因此隻叫做夫人。而這位夫人也是紅顏薄命,似乎在宮裏僅僅呆了三兩年後便仙逝了。


    還有傳言說著格蘭夫人正是瑉王朝的公主,皇爺爺在攻破瑉王朝皇宮後對格蘭夫人一見鍾情,硬生生將人擄到了自己後宮之中。


    而格蘭輔熱因為國破家亡日日傷神,始終不能放下仇恨,最後抑鬱而終。


    若問木睚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那也是緣分巧了。


    這個金鱗殿其實以前有另一個名字,叫做金霖殿。


    金霖殿是皇爺爺特地為了一個女人所建造的宮殿,造就考量,設計優雅,位置偏遠清淨。隻為了那個叫做格蘭夫人的女人。


    後來格蘭夫人去世了金霖殿也沒有搬進來過第二個人女人,再後來父皇將這金霖殿改了名叫做金鱗殿將木睚這個異色瞳孔的皇子藏在了,裏麵。


    說來有趣,這金鱗殿自古以來都是給皇帝藏那見不得人的人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這個宮殿,木睚才對格蘭夫人有這一些了解,多的事情他也就不知道了。


    而父皇居然會為皇爺爺的女人畫像,可見父皇也是心中暗戀這位格蘭夫人的。


    隻是這份愛戀隻能藏在心裏不能為任何人所知道。


    木睚將卷軸慢慢地卷了起來,說來有趣為何大巫師會和格蘭夫人長得如此相似?其中必然有一些關聯等著他去探尋。


    大巫師的身份無人知曉,沒人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沒人知道她為何如此神通廣大。


    隻是上一個有如此通天本領的人估摸著年份早就死透了,那就是這狂歌的主人瑉王朝的公主。


    難道大巫師跟瑉王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手中的畫卷已經被卷起來,將腰封重新套上去,木睚客客氣氣的將這位美人放迴了她之前所在的地方。


    走出寶庫,今天似乎有了額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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