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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簡單,未王好好記得就行。可得一頓好找。皎月身子不適,先告退了。”


    剛才衝進大殿的皎月氣勢衝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卻在這一瞬間意識到魔鬼就在自己麵前,她變得收斂,變得落寞。


    大巫師站在門口,皎月見到她,頓了頓腳步,居然屈身行了個禮,而後才慢慢地拖著長長的裙擺離去,單薄的身影在風雪之中走路都在晃蕩,這小小的女子終於要自己撐起一片天。


    “詹王殿下,不早了,柔荑公主醉了,大皇子已抱他去了馬車,叨擾半日,我們也該告辭了。”,大巫師就站在門口,她的聲音冷冷的還是男子的聲音,她不往裏走,昏暗的燈光混著夜色吞掉了她的黑衣,看起來就像隻有慘白的一張臉飄在空中一樣。


    今晚木瞻算是累壞了,木昧先前耍酒瘋就把他折騰個筋疲力盡,後來皎月又來了看戲看的也心累疲倦,師傅終於來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木瞻感動的都要熱淚盈眶了。


    借著由頭,木瞻痛快地起身,連衣裳都不整理迫不及待的跟木昧告辭,出於主人的禮貌木昧留言相勸,他早就沒了醉醺醺的樣子,偏偏起身後裝作站不穩又是扶著一旁的架子又是跌坐在地上。


    木昧趕緊擺擺手,笑臉推辭“四王弟醉了,好生休息,無需遠送,本王自行即可。”,客套完了,木瞻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這未王府隻需一次他就呆夠了,以後若沒什麽事就盡量不要造訪了。


    出了花廳,大巫師和木瞻並肩前行,大巫師和以往一樣的話少,木瞻小聲的抱怨木昧真是個煩人精,用到大巫師迴答,木瞻自己說就能說一路,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今日的大巫師魂不守舍心事重重。


    門口的馬車已經備好了,木睚來的時候是和曲莫盡乘同一馬車而來,方才他的馬車已經去送曲莫盡了,於是迴去就隻好和大巫師坐同一輛。


    木瞻掀開馬車的簾子,裏麵的柔荑唿唿的睡著,小腦袋乖乖的枕在木睚的肩膀上,而且身上蓋著的是木睚的披風。


    看到木睚能和柔荑這樣好好相處,木瞻打心裏開心,畢竟都是自己心尖尖上住的人,看他們和平相處木瞻自己也會覺得很快樂,以前柔荑是有些怕木睚的,而木睚又是對誰都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契機讓他們變得可以如此溫情,但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準是沒有錯的。


    見是木瞻來了,木睚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朝著木瞻招招手示意他坐過來,這小丫頭一身酒氣睡覺還流口水,而且還說夢話,他實在是遭不住了。


    木瞻竊笑著緩緩走上馬車,動作輕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這酣睡的小熊驚醒了。


    木睚用手托著柔荑的腦袋,慢慢地將他從自己肩膀上挪走,木瞻湊過來坐在木睚的位子上,兩隻手替換,木睚將柔荑的小腦袋交給了木瞻,木瞻又將柔荑的小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終於得到了解脫的木睚頭也不迴的就下了馬車,車裏剩下了柔荑和木瞻這對歡喜冤家。


    也許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柔荑把砸吧咋嘴那小腦袋好像土撥鼠拱地,一直往木瞻的懷裏鑽,木瞻沒轍隻好伸出手臂環抱住柔荑,手有些無處安放,放在腰上不妥,放在胳膊上不妥,放在肩膀上也不妥。最後自己拉了拉衣袖隔住手心就這樣把手懸在了半空中。


    這女子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妙物,頭發是香香的軟軟的,臉頰是粉粉的嫩嫩的,身子也是軟軟柔柔的,渾身上下都是可愛的。


    清醒時活泛吵鬧也可愛,睡著時安靜乖巧也可愛,除了喝醉酒胡鬧其他時候也都是可愛的。


    “木瞻......嗚嗚嗚......木頭......”,小柔荑突然囈語,這怎麽做夢還在說自己的壞話?隻言片語木瞻就能猜到柔荑在罵自己是個木頭。


    “小傻瓜,我可不是木頭啊,隻是,喜歡你,我不能告訴你啊。”,木瞻低頭看著柔荑的臉龐,馬車已經開始行走,她的身子微微晃動,卷曲的睫毛也忽閃忽閃的震動。


    想起今日在大殿之上,皎月進來與出去之前簡直判若兩人,皎月和柔荑其實是很相似的女子,曾經天真爛漫有人為她遮擋風雨。


    木瞻希望自己不要像木眈,也不希望柔荑像皎月,他想做柔荑一輩子的樹木,為她遮風擋雨。


    “小傻瓜,你可千萬別長大啊。”,木瞻甜甜的笑著,隻要看到柔荑在自己身邊,他就擁有了繼續在這殘酷朝堂廝殺的勇氣和動力。


    這輛馬車裏溫情款款,另一輛馬車裏卻完全相反,大巫師坐在馬車的小角落裏坐如針灸。


    木睚閉著眼睛不說話,身體隨著馬車的點顛簸微微晃動,偶爾馬車停一下或者馬車的震動變大了,他就睜看眼露出那金色的瞳孔傲慢的看一眼四周,確認沒什麽事情就再次緩緩閉上,他好似神話裏在山洞裏沉睡的巨龍,每一次睜眼或者細微的動作,都能把大巫師嚇得魂不守舍。


    兩人一路無言,但就是發生了大事後的寧靜才讓大巫師心裏更加忐忑。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更加讓人心中惶恐。


    終於到家了,馬車緩緩停下,大巫師迫不及待的不等馬車站穩就跳下馬車,想要趕快逃跑,誰知道木睚突然出手一把拉住了大巫師的手腕,虧他能在黑乎乎的一坨裏一下就精準的抓到自己,他難道是貓成精不成?夜裏看東西也如此清晰。


    “到我屋裏等我。”,巨龍睜開雙眼,冷淡無比的看著大巫師,他的口氣像是在發號施令的將軍,殺伐果決不允的任何人質疑拒絕。被瞪得手腳發軟的大巫師打了個冷戰,好像一隻小老鼠一般,隻能乖乖的點頭。


    下了馬車,大巫師抬腳就想走,誰知道木睚緊隨其後也下來,而且還朝他伸出了手臂,示意自己扶他一把。


    想她堂堂大巫師,居然有一天自己也做起這粗使用丫鬟的事情。大巫師乖巧的伸出胳膊等著主子下車。


    另一輛車上木瞻自己走下來後抱著柔荑先進了屋,柯薩辛沒有隨同他們一起去赴宴,早早地就坐在門口等著他們迴來。


    見柔荑是被抱迴來的,焦急的湊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哎呀,這丫頭怎麽醉成這樣子。”,柯薩辛眉頭緊鎖臉上都是擔心,她這個姐姐當真將柔荑當做自己妹妹對待,平時哄著柔荑,照顧著柔荑,讓著柔荑的小脾氣。木瞻從未見過柔荑和其他女子玩的如此要好,於是愛屋及烏的原因,他對柯薩辛也是特別的放心。


    “不勝酒力還非要喝,今晚怕是要折騰了。”,嘶,這小丫頭還是挺沉的,木瞻將身體完全放鬆往下墜的柔荑踮了一踮重新抱好,身後的木睚和大巫師慢慢地跟了上來。


    柯薩辛看柔荑睡得如此香甜,小臉頰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酒氣還是被凍得,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這肉唿唿的小臉頰,軟軟的還很有彈性,好玩極了。


    “柔荑今晚怕是要折騰,你就去照顧她吧,你肯定會心裏惦記,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就不要兩頭跑了。”,溫柔的人往往也會被他人溫柔以待,木睚嘴角帶笑,眼神柔情似水,絲毫不似他看大巫師那般恐怖冷絕。


    他會猜柯薩辛的心,他懂柯薩辛的情。


    那雙金色的雙眼緩緩抬起,柯薩辛仰視著木睚,看他麵色正常,也沒有胡言亂語。


    “屋子已經給主子熱好了,主子早些睡下,那柯薩辛今晚就去照顧這隻掉到酒壇子裏的小老鼠了。”,柯薩辛甜甜的一笑,整個夜晚都變得溫暖起來。


    她將自己的鬥篷摘下來蓋在柔荑的身上,將木睚的鬥篷取下來反手為木睚披上,木瞻已經抱得柔荑手酸了,一副求饒的表情看著這甜膩膩的兩個人“行了行了,進屋了,我這胳膊明天要抬不起來了。”


    木瞻提了一口氣,抱著柔荑就往屋裏衝刺,柯薩辛緊隨其後,臨走前還不忘迴頭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木睚,而後自己迴頭悄悄竊喜著。


    能看到主子沒事,她也就安心了。今日赴宴主子沒有帶自己去,她便一直掛心,什麽事都沒做好,但是也不知不覺之中把什麽事都做完了,天色一黑她就坐在門口等著那馬車迴來,這樣子好像等主人迴家的小貓兒,可愛又可憐。


    柯薩辛總是默默地守護著木睚,她知道自己隻不過是漂泊的野草,做不到什麽大事,但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卻可以做得好,她總是默默付出很多,從不說出來也不去賣乖討賞,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懂事的人。


    借著柔荑的由頭,木睚請輕鬆的就把柯薩辛支開了,在心裏壓抑的怒氣隻等自己迴了小院子裏就可以爆發出來。


    身上的鬥篷沾染了柔荑的氣息,好像小女子身上都有自己獨特的氣息,或者清冷或者甜美,都好聞至極,卻是花草調不出來的味道。


    風雪越來越大,隻一會功夫就將人吹的滿頭華發。嗚咽的北風在長廊裏遊走,早在深秋的時候府裏的嚇人就講長廊的竹簾和掛飾摘了下去,於是這長廊就顯得更加肅靜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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