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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裝了,我都聽到了。”,木睚的聲音冷冷的,語氣裏是不耐煩,他已經沒法信任眼前的這個人說的任何一句話,這十幾年來的欺騙叫他不寒而栗,從頭到尾他都活在大巫師的謊言之中。


    他棋欺騙每一個人,不單單是自己。她為了什麽?又想隱瞞什麽?木睚心中的疑問在心中盤踞不散。


    大巫師站在木睚麵前,難能的低下了她那高傲的腦袋,這麽多年她從未叫別人知曉她的真實性別和模樣,唯獨師先生那次自己一時貪玩種下了禍根。


    心中心虛不已,大巫師連話都不敢說了,生怕再把木睚惹生氣了他會做出什麽事來,她從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在意他人的感受,曾經的自己瀟灑無比,但凡涉及到自己身份暴露,無論是誰她都會瀟灑離去跟這個人從今再無瓜葛,但是麵對木睚她做不到。


    他的眉頭蹙的很美,換位思考一下這事情放在誰身上誰都得生氣,木睚隱忍到現在還沒動手已經是對自己仁盡義至,大巫師都準備好被木睚劈頭蓋臉的一頓毒罵後名聲掃地的被拽迴府的準備了,誰知道她隻聽到腦袋上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先迴去吧。”


    這種語氣大巫師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幾乎天天都在聽這種溫柔寵溺的語調,陌生的是這是木睚第一次對自己使用,平時他和柯薩辛說話用的就是這種調調。


    那白衣人自顧自的轉身離去,自己默默的按照來時的腳印穿梭在竹林之中,他白色衣袍隨著他的身體左搖右擺,大巫師拖著自己的黑袍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不敢靠的太近故意保持一定的距離。


    木睚突然停住腳步猛地迴頭看她,她也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卻隻敢低頭看看前麵的腳印。


    又是一聲幽幽的歎息,大巫師感覺木睚快要將自己這一輩子的壓抑心情都用在今晚了,他每歎息一次,大巫師就渾身大冷顫一次覺得自己快要玩完了。


    走到林間的小涼亭裏柔荑睡得臉上還是紅彤彤的,小小的蜷縮著身上蓋著木睚的鬥篷。木睚直接上前將柔荑抱了起來,小小的姑娘好像感覺到了熱氣,一直往木睚的懷裏鑽,睡著的柔荑嘟著嘴巴還在固執的說著夢話,碎碎念的模樣好不可愛,可惜說什麽卻沒人聽得清楚,唯一能成字的隻有她一直念叨著“木瞻......唿......木頭......唿”


    “我先講柔荑送到馬車上,你去叫木瞻,天色不早了該迴府了。”,木睚抱著柔荑大步前去,大巫師一直站在原地等他走過拐角之後才敢邁出步伐往前走。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情低落不已,忍不住自己念叨自己“怎麽這麽不小心。叫這狐狸聽了牆耳,這以後可怎麽辦。”


    “你說誰是狐狸。”


    剛越過轉角,這惡魔一般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大巫師嚇得一個機靈連連往後退了兩步,抬頭就看到抱著柔荑的木睚靜靜的站在轉角的牆根後,好啊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大巫師低頭不敢說話,這祖宗可真磨人,他以為木睚早早的就走遠了沒想到他倒好學會埋伏了。誰讓自己現在小辮子抓在他手裏,那就是說話做事都抬不起頭來。


    “你放心,我木睚不是長舌婦,這事我不會到處出去說。”,平日裏大巫師總是和自己惡言相向,吵吵鬧鬧慣了,她突然變得這麽老實乖巧像個軟柿子一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所以還不等大巫師求他,他就先給她吃一顆定心丸。


    留下這定心丸,木睚這次真的抱著柔荑大步離去,大巫師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直到分路的地方目送他去了後房,而大巫師則是站在雪中深深地喘了幾口氣,但是在用力的唿吸也難以解壓她心中的壓力。


    這麽多年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疲憊,這鐵牢一般的謊言被戳破被人發現,她徹底沒有了安全感,千裏之體潰於蟻穴,都怪自己太過於安逸才鑄成今日的錯誤。


    沒轍大巫師也隻好硬著頭皮到大殿去找木瞻迴府,慶幸的是自己常年帶著麵具,就算她心情不好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這大殿之上三兄妹好不熱鬧,有些醉意的木昧不知道怎麽突然清醒了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木瞻終於能安安靜靜的坐一會,皎月公主帶著自己的小姐妹商琴琴都不屑入座,就站在木昧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發脾氣。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我木眈哥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全都是你所為!你等著本宮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木瞻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沒腦子的小妹妹跟木昧正麵剛,就憑她這智商這輩子怕是都沒法給他木眈哥哥報仇了,他們木家這麽優良的基因怎麽生的女兒卻如此蠢笨。


    木昧心裏覺得好笑至極,他安詳的坐在位子上,抬頭一臉無辜的看著皎月公主,仿佛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那語氣更是無辜至極,但是卻有著哄小孩一般的調調“三王兄被禁足,是自己辦事不利,父皇降罪於他。皇妹要撒氣本王做王兄的也知道代父受氣,隻是王妹也到了適婚的年紀,等四王兄和二王為你選個好夫婿,你就不會再成日惦記你三王兄了。”


    “想得美!父皇說了,找駙馬得本宮鍾意最重要!你休想左右本宮的婚事!”,一想到這次選駙馬是木昧和木瞻主持,皎月公主就更加生氣,她早就將木昧看成陷害木眈的罪魁禍首,現在讓他和敵人攜手共商自己的婚事,她還真怕木昧會害自己。


    “王兄也覺得,王妹選夫婿應當有自己的標準,這不才請王妹來商談麽?不知王妹對駙馬爺有何要求,到時候王兄也好替王妹好好甄選。”,嘴上說的真誠,其實木昧叫皎月來不過就是想在她嘴裏得到個標準,免得到時候自己費盡力氣白忙一場,這丫頭再百般挑刺,而且父皇最近對自己異常冷淡,可能是因為木眈的事情上自己操之過急沒有裝出什麽兄弟情深,所以惹得父皇對自己有些寒心。


    這不為了找迴自己孝子良兄的形象,他特地將皎月請來製定自己的選駙馬標準,好顯得自己關心皎月。


    女子這一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曾經木眈曾牽著皎月的手說過,他一定千挑萬選親自找世間最好的男兒做皎月的駙馬,隻可惜時過境遷,木眈前途未卜,皎月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他卻沒法實現自己做過的承諾。


    自從木眈被禁足在王府,皎月曾好幾次去見他,木眈總是不見,他沒有勇氣用如今這幅落寞的模樣去見那個他疼愛的小女孩,久而久之,皎月也就不再登門拜訪,既然自己的出現會讓哥哥不舒服,她就乖乖的等著,等著哥哥想見她那天,她一定風雨無阻而去。


    這次父皇下令選駙馬,皎月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自己選了一個家室背景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人,那她是不是就有了可以幫哥哥一把的幾會?即使這樣她所選的或許並不是自己的心之所屬,但隻要能幫助木眈重新得勢,皎月甘願犧牲。


    做我皎月的駙馬。第一樣貌自然得過得去,起碼不能比我木家男兒差太多。第二或文或武要有過人之處。第三必須要脾氣好能時刻包容她。


    如果這件事放在幾個月前,她一定會臉上楊著雄赳赳氣昂昂的笑意這樣說。


    但是現在,皎月隻是低下了頭,眼眸垂落像是天空中暗淡的流星一閃而過悄然墜落,她沒有了幻想和渴望,現實壓得她沒有了自我,小小的皎月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應該學著長大。


    她突然看這金殿上金碧輝煌的一切,都如此陌生恐怖,天知道這是木昧用了什麽手段害了多少人才得到的榮華富貴。


    木眈哥哥曾經就和一個這樣,兩麵三刀的人爭鬥了這些年月,一句話一個舉動做錯,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而自己被保護的好好的,這世界上那有什麽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默默替你遮擋風雨罷了。


    她不能再做那個任性妄為的小女子,想想自己做過的蠢事,都覺得後怕。


    曾經的自己就算闖了禍,有木眈幫她收拾殘局,而現在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去承受。


    “家室配得上本宮就好。或有權或有錢,樣貌身材都不重要,是否真心待我也無所謂,隻要聽我的話就好。”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像木眈一般愛自己,她的生日木眈哥哥提前半年就開始著手準備,她心情不好木眈哥哥放下所有的事情來陪自己到處玩耍,她喜歡什麽就算是天上的明月隻要皎月開口木眈也會想辦法,他那麽高傲的人卻為了逗自己開心趴在地上學小狗,隻為博得自己一笑。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選夫婿,那也是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條件,更何況是自小在皇家裏長大的皎月。可是皎月這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就說完了自己的要求,而且還很普通,這倒是叫木昧有些吃驚,等皎月說完了,他還直勾勾的看著皎月等她繼續說。


    皎月和他眼神對視,等待木昧的迴答。


    “沒了?”,木昧驚愕,眉頭漸漸地皺起來一臉的疑問,這真是自己最近聽到過最不可思議的事。


    “沒了。”,皎月乖乖的迴答,語氣肯定,她自己纏著自己的手指,強行壓製自己心中的不安。


    “這麽簡單?”,麵前的皎月太過於平淡,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小丫頭就是故意為難自己,但是從她的表情上看來又不覺得是在說謊,難道皎月將這木家祖傳的口是心非演技高超倒是學的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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