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修看著懷中的美人眼神躲閃,還死鴨子嘴硬,當即又氣又笑。


    一時之間不知該懲罰她,還是該寵溺她。


    就沒有比她還能作的女人了。


    “我讓夏傑去查過了,你出事的那天,母親把沈氏名譽受損的謠言,命人傳播給了各個中小企業,唯獨把寰宇和周氏蒙在鼓裏。”


    “我當時不知情況,所以沒有及時出手幫襯你。”


    說到這裏,厲硯修鼻息間冷哼一聲:“如果我早些知道,就沒周奕野那個臭小子什麽事了,他憑什麽撿我的功勞?”


    沈秋池驚愕地看著他如此直白的鬧小性子。


    一時之間,居然覺得他......


    還有點可愛。


    但很快她便甩了甩頭,將這些異樣情愫從腦袋裏甩出去。


    厲硯修之所以會這樣,無非又是在耍另外一種手段。


    絕對不能被他的表麵給騙了!


    “既然誤會都解除了,你還要這樣鉗製我到什麽時候?”


    他低頭看著身下,麵眸帶著嬌嗔模樣的小美人,喉嚨發癢地上下滾動。


    一個沒忍住,朝她唇上偷了個吻。


    沈秋池的眼睛頓時驟縮如針尖,哼哼唧唧地劇烈針紮,蠻腰不停地扭動。


    這樣激烈地反抗,哪個男人受得了?


    厲硯修的大掌將她雙手腕骨裹住,舉過她的頭頂,騰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固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溫熱帶惑的嗓音掃在她耳畔,溫聲警告。


    “阿池,我的忍耐有限。”


    “你也不想我們明天上頭條吧?”


    沈秋池掙紮的動作立馬僵頓,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番茄。


    趁她不注意之際,厲硯修的薄唇忽而轉移到她帶著水瑩的唇瓣上。


    好幾日沒有品嚐這股甘甜的滋味。


    再度覆蓋而下,竟癡迷沉醉地加深了這個吻。


    沈秋池被厲硯修吻的大腦一片空白,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


    她最開始的拒絕和堅守陣地,逐漸被他精湛耐心的謀策,一步步攻略。


    直到最後徹底放棄防禦,與他沉淪。


    良久。


    沈秋池整理好領口,滿臉紅暈未褪地理著頭發。


    內心還不忘罵自己沒出息。


    怎麽又被厲硯修牽著鼻子走了呢。


    不過既然誤會都已經解開了,她再給他臉色看,未免有點不近人情。


    畢竟他之前也的確幫了沈秋池不少忙。


    “既然周奕野已經入股沈氏成為股東,那我便不對他出手了,”厲硯修一本正經地打著領帶,“但他若是對你還有非分之想,就休怪我不顧世家情麵。”


    沈秋池朝他翻了個白眼,“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跟周奕野隻是朋友。”


    “嘴巴都快要磨出繭子了,你怎麽就是聽不進去呢。”


    他看著她粉撲撲的臉蛋,還有被他吻到嫣紅的唇瓣,內心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又開始橫衝直撞,但理智最終還是戰勝欲望,硬生生把這點心思壓製了下去。


    厲硯修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咬在唇齒間。


    說話時,煙支隨著他的唇瓣發力,而上下抖動著。


    “既然如此,以後就別拿‘喜歡周奕野’這種理由來氣我。”


    沈秋池話語一滯,頓時沒了反駁的詞。


    她內心那叫一個後悔啊。


    怎麽就自爆了!


    就當厲硯修叫了夏傑迴來開車,打算帶沈秋池去吃飯的時候,他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眼,眸光瞬沉。


    但沒接。


    沈秋池用餘光瞄到厲硯修的側顏,沉冷鎮定地像個衣冠禽獸。


    絲毫沒有方才如狼似虎的模樣。


    厲硯修電話掛斷沒多久,又震響。


    連著好幾次,沈秋池都覺得有點煩了。


    “對方挺著急的,你接吧。”


    她話音落下,從包裏拿出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


    厲硯修見狀,隻好麵色不悅地接起。


    “怎麽了?”


    “阿修,我不想住醫院了,你送我迴別墅好不好?”


    白清歌嗲哭的聲音從聽筒裏麵傳來。


    厲硯修沒來由地心情煩躁,甚至覺得有股火要順著胸口往上頂。


    “我在外麵忙,趕不過去。”


    “可是——啊!”


    白清歌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強製性的掛斷了。


    他拿著手機擰眉,重新撥打了過去。


    可機械式的女音卻傳來已經關機的提示。


    “夏傑,先送我去中心醫院。”


    “好、好。”


    沈秋池見緩行在馬路上的車輛突然在前方掉頭,疑惑地將耳機拿下。


    然後迷茫地看向神色有些不耐煩的厲硯修。


    “怎麽突然調頭了?”


    他看著她水汪汪的潤澤眼睛,沒有立馬迴應。


    而是沉默許久,才緩緩啟齒。


    “清歌前幾天不小心磕破了膝蓋,擔心有化膿或感染的風險,我就送他去醫院暫住了,剛剛她打來電話,說想迴家,話還沒說完就掛斷了。”


    “我再打過去一直是關機狀態,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於這件事,厲硯修不想對沈秋池有所隱瞞。


    但她頃刻間失去光亮的灰色霾眸,讓他心間一抽,好似有萬千針紮。


    “阿池,我隻把白清歌當妹妹看待,你不要多想。”


    “一會我讓夏傑先送你迴家,等我處理完醫院的事情,就迴來找你。”


    厲硯修抬起粗糲帶有薄繭的手,輕柔地剮蹭著沈秋池綿軟的臉頰。


    聲音何其的溫柔似水。


    “別瞎想,好嗎?”


    沈秋池微微垂下濃密的睫毛,眼底裏醞釀的情愫久久無法退散,反倒有股苦澀在口腔內蔓延,惹得她不由自主地別開臉,不想被厲硯修觸碰。


    他說他隻把白清歌當做妹妹。


    這種鬼話,真的能相信嗎?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硬生生開了幾個洞,汩汩地往進攥著涼風。


    連帶著全身的溫度都被剝奪,沒過多久,便手腳冰涼起來。


    沈秋池緘默不語的反應,讓厲硯修有點著急。


    他也不想去醫院看白清歌的情況。


    但他是她最後聯係過的人,她突然掛了電話,還關機,難免會出什麽意外。


    所以厲硯修隻能暫時委屈沈秋池了。


    她自尊心那樣要強,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爭風吃醋。


    到了市醫院門口,他跟夏傑千叮嚀萬囑咐過後,小跑著進了大門。


    沈秋池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頎長背影,內心跟冰霜一樣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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