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夏羽啊,沒事你多跟太子親近親近。將來想要為官,太子必會舉薦於你。”她孰不知,夏羽要是為官的話,早就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夏羽敷衍地點點頭。


    蘇承拉著李容:“讓年輕人在一起聊聊,我們兩個坐在這裏做什麽。”


    蘇氏夫婦走後,李建成親熱道:“夏兄,適才伯母感歎你沒有一官半職,若是你要為官,我正好可以舉薦於你。”


    表麵上,長安城風平浪靜,夏羽知道這樣的太平日子沒有幾天。李氏兄弟都在拚命地培養自己的勢力,拉攏對方手下的大臣,平衡在不久的將來會被打破,到時又是一場兄弟鬩牆的火拚。


    夏羽拱手道:“有勞太子掛心了。夏羽無意為官。”


    李建成強調道:“別老太子太子地叫,我比你癡長三歲,你叫我一聲大哥即可。”


    夏羽依舊不打算改口,李建成失去耐心:“夏羽,這麽說了吧,時移時易,再也不是打天下的時候了。現在我是太子,古人常說,英雄趨時而動。我想你也明白,跟李世民走得近,沒有好下場。”


    夏羽一愕,對於李建成的威脅無動於衷。不為官,就是不想置身這個漩渦中。


    李建成說完這句話,徑自要走。


    夏羽猛地想到,大唐酒吧解決了大唐的國庫難題,在李建成一脈看來,這是給李世民掙足了麵子,引得太子一脈忌恨。


    “太子,是陛下開口,求我大哥出借一千萬銀錢。我這才幫陛下一個忙。”


    李建成迴過頭:“夏兄的意思是,如果我跟三弟起了衝突,你會兩不相幫?”


    夏羽無法迴答,誰能說得清楚,到時他能置身世外?唯有沉默著不迴答。


    在夏府的大門口,一輛馬車停下。李世民徐徐下車,淡然看了一眼李建成,有意在李建成麵前顯擺,把一個四屏風讓下人搬下馬車,抬入夏府內。


    “夏羽,我來給你送件禮物,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實在非常感謝!”他口裏的幫大忙,指得就是夏羽送給李淵一千萬銀兩。


    李世民讓人把這扇嵌有玉石的屏風擺放在花廳,坐下來:“夏羽你不管是為將還是為商,都是難得的好手。若不是你,大唐怕是剛建立,就要陷入恐慌。”


    夏羽淡淡地道:“秦王說完了嗎?”


    李世民愣住:“夏羽今天不高興嗎?”


    夏羽道:“目下讓我如何高興得起來,秦王如果沒事,還請先行迴去吧。”


    李世民看得出夏羽非常不歡迎他,悻悻地笑道:“夏羽,改日我再來拜訪你。”


    睡下後,夏羽輾轉難眠。要不是蘇氏夫婦來長安定居,他現在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蘇月心握住他的手:“夏羽,你不開心嗎?”


    兩人約定好,凡事要商量。


    夏羽側頭看著枕邊人,這是他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月心,咱們父母不應該來長安城的。”


    “夏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兩老擔心兒女,搬過來同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不要因為咱媽說了你兩句,心裏就有了疙瘩。”


    一通狂轟亂炸,蘇月心側過身,背對夏羽。


    夏羽把蘇月心的身子扳正:“月心,你聽我把話說完。”


    當下把李氏兄弟晚上送禮的事情說了一遍,擔心道:“照李氏兄弟這樣的做法,他們兩個極有可能水火不容。我壞就壞在兩不相幫。萬一哪兩股勢力拚殺起來,我害怕他們對咱們的家人不利。”


    蘇月心摸著夏羽的臉:“夏羽,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那你打算怎麽辦?”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月心微微點頭,夏羽現在心裏已經夠煩了,男人的事情,她不懂,也就不瞎摻和。


    “對了,蘇潯在你的教育下,最近和青兒的關係火速升溫。”


    “你也不看看你的相公是誰,不是我吹,但凡我看上一個女孩子,必然會追到手。”


    撲通,夏羽被蘇月心一腳踢到地下。


    蘇月心把被子卷起:“夏羽,你晚上就給我睡到地上。”


    夏羽指天發誓:“月心,我就隻喜歡你一個,絕不會勾搭別人的。”


    好說歹說,蘇月心才讓他睡到被子裏,罰夏羽給她講故事,要一直講到她睡著。


    夏羽看過無數本:“話說有個少年名字叫蕭炎,他是一名鬥氣天才,但是在他十九歲那年,全身的鬥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退婚的那個女的實在是太惡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少年蕭炎說了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嗯,這句話說得好。”


    夏羽心裏嗶了個狗,為什麽要給蘇月心講鬥破蒼穹的故事,這貨聽起故事來,眼睛亮晶晶的,一點兒也不困。


    他們兩個不知道,什麽時候相擁著睡著的。


    “眾位愛卿,平身!”


    不到早上五點,群臣就聚集在宮門外,準時五點,上朝。


    說真的,李淵自己累,群臣也累,全部打著哈欠。


    掌印太監:“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太子出列:“稟陛下,微臣有本要奏。我大唐李姓,上可追溯到老子。微臣想請封老子為太上道德真君,追溯本源!”


    “太子,李氏源出隴西晉陽,與老子絕無關係。你這是數典忘祖。”


    李建成迴頭看了一眼房玄齡:“房公,你能確定我們李氏與老子沒有關係嗎?”


    房玄齡:“不能!”


    伴隨著兩人的爭議,朝堂上的百官清醒過來。


    魏征:“陛下,蜀中之地,道教盛行。若我朝國君信奉道教,必可贏得蜀中人心,望風歸附。”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明白,重要的不是老子與李唐有無關係,而是能得來實際的好處。雖說現在草台班子成立了,天下五大勢力還未平定。若是這時與蜀中強強聯手,天下之定,指日可待。


    太子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與秦王一爭高下。夏羽代表秦王借給朝廷一千萬兩銀子,李建成也要做出貢獻。


    李淵看向李世民,李世民沒有持反對意見,反而出列,簡單地說了三個字: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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