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對她說道。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間總能改變許多,包括我們心中的傷口。


    “謝謝,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孟雪曉輕聲地說道:“我想休息一下。”


    我站起來,轉過頭,走出房間,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過道的盡頭。


    看著她難過,我有些難過,想找一個人說說話,一下子想到了何小惠,她在哪裏呢?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她在暴風雪的基地裏在做護理培訓,我說,那我來找你。


    暴風雪的人都認識我,看到我開車過來後,就開起門杆。


    暴風雪的基地是一個曾經的軍營,隻是暴風雪搬進來後,增加了許多以前沒有訓練設施。


    “教官好!”一個洪亮的嗓子響起,不用看就知道是賀笑霜。


    “我想找下何小惠。”我說道。


    “你就隻找她?熱米蘭也在呢。”她微笑著道。


    “今天過來是有事。”我說道。


    “好,這邊請,我馬上讓她過來。”賀笑霜說完後指了指一間辦公室道。


    當門打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她來了。


    “你來了?”我頭也不迴地問道。


    “嗯。”何小惠的聲音有些疲憊。


    “我看了我姐,她很不好,她難過,我也不好受。真想捏死楊中軍。”我淡淡地說道。


    “她告訴楊中軍和誰在一起了麽?”何小惠問道。


    “沒有,我想也沒有必要知道吧?反正他變心了,他以後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我說道:“但不要被我看到。”


    “對不起。”何小惠突然說道。


    “怎麽了?”我有些詫異地問道:“哪裏不舒服麽?”


    “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子,我和楊中軍訂婚了。”何小惠說道。


    聽到她的話後,我的身子明顯一顫,大腦一片發白,是不是剛剛聽錯了,還是幻覺?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幻覺。


    “你說什麽話呢?”我看著她說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嗬嗬。”


    “真話不能隱藏一輩子,我沒有說謊,我的確和楊中軍訂婚了。”


    何小惠看著我說道,那雙眼神中找不到一絲說謊的痕跡,一股憤怒從心而升,她不僅僅騙了我,還騙了孟雪曉,她們是姐妹,我和她算什麽?還記得最後見到她的時候,她還躺在我的懷裏不讓我走,就在那一瞬間,在我心裏還升起一種叫永遠的東西,嗬嗬,真可笑,太可笑了,太他丫的可笑了……哈哈哈……


    我盯著她,一字一字地說道:“你明知道孟雪曉和楊中軍在一起。為什麽還要和楊中軍在一起,他真的很好麽?真的很魅力啊?你知不知道孟雪曉都服毒自殺!就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她就死了!”


    “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麽還要這樣?”我對她吼道,仿佛站在我麵前的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可愛的何小惠,而我的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我想我的麵孔一定很難看,那聲音讓整個基地的人都能聽得見。


    “我……”何小惠的眼邊有一滴淚湧出:“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為我好?”


    “我知道你愛她,隻是你從來沒有說而已。我想你除了她以外,再也看不上別的女子了。哪怕是我,哪怕是我和你有過關係,那也隻是一種好感,那不是愛情。我將你的身體島留在我的身邊,那又怎樣?但是你的心不會在我這裏啊。


    我就想,與其讓你痛苦,還不如讓她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歡楊中軍,他喜歡的是我的一個身份而已地。這不重要,我隻知道你愛她。讓楊中軍離開孟姐,那麽你孟姐就有機會了,隻要你能幸福,我做什麽都願意。”何小惠靜靜地看著我,一字一字地說道。


    我一下子呆了,想不到何小惠的理由是這樣,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她這樣做是為了我?誰對誰錯?誰對誰錯?


    在我腦海中響起她曾經說過一些話……


    “我自願的,也不需要你負責什麽,也許有一天,你會成為別的女人的男人,也許我也會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不過,我從不後悔和你在一起。”


    她看著我說道,那雙眼神深深的看著我,好像要把我的所有看個仔細,印在她的腦海之中。


    “楊中軍,沒你們想的那麽好。嗬嗬。”


    何小惠說完這句話後,還沒有等我明白什麽意思的時候,她一下子緊緊地抱住我,用力的吸食著我身上的氣味,然後放開手,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房間。


    楊中軍,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好,嗬嗬。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陰謀,一個早已開始呈現的陰謀,而我卻還沒有發現。


    “真對不起,很早之前楊中軍就開始有意接近我,因為我父親手中的權利可以讓他有機會升職,我了解他,可以他的確有些能力,我不喜歡鑽營的人,不過,為了你,我可以試著去接受。雖然知道你不會喜歡我,能讓自己的第一次給心愛的人,也是一種幸福吧。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孟姐會出事,是我對不起她……”


    我沒有再聽她說下去,失魂落魄地離開暴風雪的大門時,心卻卻一陣陣地刺痛起來……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勉強也沒有用。


    “沒事的。都過去了。”孟雪曉看到我在床頭時笑道:“也許我真該慶幸,知道了他是這樣的人,總比以後結婚後再離婚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利,不勉強自己也是對自己和另一個人的負責。我不恨他。”


    “他遲早會受到報應的。”我說道。


    “這不是他的錯,隻是我看錯了人而已。以後啊,你不許對你女朋友這樣。”孟雪曉笑道。


    “我不會的。”我點了點頭。


    “你迴去吧,我沒有事。”她說道。


    人生像什麽呢?像是?像是?我也不知道,反正上一秒不知道下一秒的事,這叫什麽呢?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愛情不像存錢那樣是一件容易的事,每天存十塊錢,三年以後就有一萬元了,可以給她買一杖戒指了,省點的話還可以買一對耳環和項鏈。


    如果一天存十塊錢,我們一起存到五十五歲,我們能存很多錢吧,帶你去一次旅行應該足夠了吧。


    如果愛情能夠儲存的話,那麽我們的愛會越來越多,我們的愛會越來越深。


    能夠慢慢培養的不是愛情,而是習慣。能夠隨著時間得到的,不是感情而是感動。所以愛隻是一瞬間的禮物,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愛和婚姻實際並不是一迴事情,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要結婚的,也不是所有婚姻都有愛情的。


    我們一直有一個問題,為什麽剛開始,我那麽喜歡你,他那麽喜歡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兩個人,為什麽到最後,爭吵、懷疑、仇恨、傷害……開始出現在我們的身邊呢?


    為什麽?剛開始說好的,包容、寵我、愛我、最後變成滿天的冰霜,而我一個穿著最後單薄的衣裳在冰天雪地中行走,曾經甜言蜜語變成現在落在我身上寒冷。


    是讓我以後不再相信這個世界,還是不再相信所有的愛情?


    親愛的袁睿,不是所有的男人是好男人,也不是所有的女人是好女人。


    迴到基地後,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想說話,寫好戰鬥報告後,開始打開電腦,寫啊寫啊,寫著自己的事,寫著別人的事,寫著身邊的事,仿佛隻有這樣,讓自己沉浸在文字之中才會好受一點。


    “零度,天氣不錯,要不,我們比比,這一次玩大點,你不是看上那輛摩托車麽?我贏了,我就給你弄一輛。”格力說道。


    他說的那輛摩托車是一輛多地形兩輪摩托車,是基地剛接受一批的試驗型靜音摩托車,專來突襲戰開發的。


    “好。”我一下子站起來說道:“如果你贏了,我準你半個月的假。”


    在一邊的陸立豐幾人呆了,這口氣好有霸氣,丫的,半個假啊,天堂啊,這太大手筆了。


    “好。”


    霸道馬上答應了,生怕我反悔了。


    霸道站在我對麵六米的距離,為了半個月假,他得拚了,大聲一吼,便快速的衝了過來,那近兩米高的身形讓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


    “喝!”


    我們重重的撞在一起時,發出一聲巨吼,在所有的人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什麽的時候,格力那龐大的身子一下子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陣呻吟,半天都爬不起來。


    我看著格力說道:“摩托車就算了,你們也是好心,謝謝。”


    我說完後,陸立豐和艾買提馬上將格力從地上給扶起來,看著還在發暈的格力,兩人不停地問道:“怎麽樣?怎麽樣?”


    半天後,格力才緩過勁兒,一字一字地說道:“我的麻筋被打中了,半邊身子都是麻的。,這下虧大了,就你們三個出的主意,說零度這幾天心不在焉,準能贏,下次你們去試。”


    格力說完後,三個人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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