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虎鯨的傷口處理完後,我才發現無常、c53、煞神都掛了點小彩,還好是皮外傷,不影響大體,我們有一種習慣,無論遇到多大的事,能不麻煩別人就不會去麻煩別人,除非真的不行了。:樂:文:小說3w.しwxs


    收拾好殘局後,工兵連終於到達已經一片狼籍的碼頭,開始進行架橋作業,這時我才想起一個問題,之前不是一直說法國人的戰機要來麽?我們打了一半天,也沒有見任何飛行器過來啊,後來法方告訴我們,戰機在飛行的過程中因為油料緊缺不得不返航,聽到這樣的迴答,也算是服了他們,哪怕是撒謊,也要找一個像樣的理由吧?


    不管這次他們是因為政治原因還是別的原因,在一邊袖手旁觀,我們記下了,哪天不要有事求我們就行了。


    所有的中企員工被送到中方的郵輪上,一些員工被炸傷,被子彈打中,馬上送入醫療室,工兵連和我們坐上另一條輪船,轉到c國的臨海機場,從那裏坐飛機迴國。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航程,我們在廣州軍區機場到航,在那裏進行一係列的消毒,抽血化驗檢查,並進行二十四小時的防疫觀察,由於在h國的衛生條件讓人堪憂,和熱帶病菌的影響,所以必須進行隔離檢疫。


    在確認無疫後,第三天晚上我們就坐上了飛行烏魯木齊的航班,不知道為什麽,本來應該高興才對,我卻高興不起來,半夜就到了烏市,早已等待的軍車將我們接到離烏市不遠的的一個基地,在那裏,t5的領導班子在等著我們了。


    照例,我們有幾天的休息時間,但不能走出基地,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是很容易暴起的,上個世紀打了十年的中越邊境戰爭,中國各大軍區都輪番派了部隊去練練,那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部隊都人拉到某個深山營地休整一段時間才能放出去,道理就是這樣。


    在我休整完後,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孟雪曉進醫院了。


    一個人總會生病,如果是大病的話,會住院,除了一些社會上的無良醫生以外,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喜歡醫院,孟雪曉這次進醫院卻是因為一件事情。


    楊中軍有了新歡,好像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不知道一個女人等一個男人近十年,把一個女人最美,最無邪的歲月都給了他,最後得到的卻是他另有新人的消息,這會是怎麽的痛楚感?


    再堅強的人,也會痛楚不止吧,孟雪曉也是人,她的心也會碎弱,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消化不了這樣的消息時,她想通過服毒自殺,一個醫生想找到適合自己毒物,太簡單不過了,還好被她的同事在串門時發現,搶救及時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怎麽能坐得住?全大隊都知道我有一個姐姐叫孟雪曉,一些老鳥們的女朋友還是她介紹的,孟雪曉一出事,我第一時間也知道了,蘭大很爽快的批了我的假,看著我火急火燎地要出門時,他叫住了我:


    “袁睿!”


    “到!”


    “記住,你是一個軍人。”


    “是!”我迴道。


    “去吧。”蘭大想說點什麽,話到嘴邊邊是咽了下去,所有的話最後也隻化成兩個字。


    我是在一間陽光明媚,卻充滿著一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看到孟雪曉的,看到病床上的她,臉色好蒼白,三個月不見,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曾經雙眼中的明媚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力與再沒有感情的雙眸,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都碎了,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我站在她的麵前,她還在唿吸,雙眼感覺不到有人在她的身邊……


    凝視著她,那張蒼白的麵孔,


    凝視著她,那雙無力的手,


    凝視著她,那身雪白床單。


    “姐,我迴來了。”我輕聲地說道。


    一半天她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在床頭的我,聲音帶著疲憊地說道:“哦,迴來了,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哪會有事呢?我還好好的。這不,來看你啦。”


    “請看姐姐的笑話了。”孟雪曉嘴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放心,我好,也很快就好起來了,這樣也好,以後,再也不需要念叨晚安,還有想到說一聲早安,也不需要擔心許多,隻是,有時還是有點兒難過呢。”孟雪曉淡淡地,輕聲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心裏堵得慌,一直以為我天天練習,就是為了有天可以真正的保護你,讓你不會再受委屈。


    我可以為你擋風遮雨,為了你擋住子彈,不讓別人再會欺負到你,我再不怕你受到物理的攻擊,沒有想到,你卻被無形的所傷。


    突然之間,我想起她曾經給我講的那個小故事《晚安,黛西》,故事中有一天,浩山半夜喝酒迴來後,倒床唿唿大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小泰迪黛西坐在地板上,雙眼露出疲憊望著床上的他,他一下子想了什麽,對黛西說道:“晚安,黛西。”


    黛西發出一聲嗚嗚的聲音後,心滿意足地一頭倒下睡著了。


    突然之間,浩山心裏感覺好塞,他想起了安易,有一天,他喝多了迴來後,一覺睡到第二天醒來,看到安易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她,他問她怎麽了?


    安易說:“每天晚上想聽到你說晚安,沒有聽到你的晚安時,總覺得這一天少了什麽,心裏有掛念時,會難過,不能安然入睡呢。


    請記得啊,以後,一定要對我說聲晚安,我才會感覺我在你心裏,這樣才會睡得好好的;早上請說一聲早安,我才感覺我在你心裏,那一天哪怕下雨,也是美麗的。”


    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她需要的並不多,隻是幾句話,幾個平常的問候而已,在你眼中無所謂的一句話,卻能讓她心安無比,連做夢都是美麗的。


    愛一個軍人,要確定和他在一起,也許每天晚上陪伴你的不僅是孤單,還有擔心吧,多希望他每天晚上能對你說一句晚安,告訴你他很好,還有愛你。這是一種漫長而沒有時間概念的等待,甚至不敢去想結果,有時還需要去欺騙自己。


    我不知道真愛應該以什麽樣的方式相處,故事中在最後安易說道:“以前就喜歡狗,但你不喜歡,便沒有這樣的念頭,離開你以後,自考了獸醫執照,開了這家寵物醫院,對於人來說,這些狗狗隻是閑時打發時間的工具而已,人可以有許多社交,有許多朋友,可是這些狗狗眼中,它們一生的朋友不多,隻有一個,那就是它們的主人,它們從來不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主人麵前,隻給主人最好的一麵,但是它們有一天也會生病啊,生病了,好想早點好起來再開心地陪主人……”


    原來愛上一個人也是這樣,在她的眼中,再沒有別的人和朋友,隻有你一個就夠了,那是她的全部,她的全世界。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在你麵前,隻給你最好的一麵,但是她有一天也會生病啊,生病了,好想早點好起來再開心地陪著你。


    “對不起,安易。”


    浩山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看到了那天早上他對著地板上熟睡的黛西說:對不起,黛西,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晚迴家,每天晚上向你道聲晚安,每天早上向你說聲早安。我去哪裏時,告訴你一聲;我迴來時,也告訴你一聲,不會讓你再擔心了。


    每天晚上想聽到你說晚安,沒有聽到你的晚安時,總覺得這一天少了什麽,心裏有掛念時,會難過,不能安然入睡呢。


    請記得啊,以後,一定要對我說聲晚安,我才會感覺我在你心裏,這樣才會睡得好好的;早上請說一聲早安,我才感覺我在你心裏,那一天哪怕下雨,也是美麗的。


    “沒關係,我很高興你很愛黛西。”安易微笑道。


    黛西還是沒有撐到秋天,撐到那個可以在草坪裏追著落葉的秋天。


    那天晚上,它靜靜地躺在小床上,身邊是那隻陪了它好久的小熊,它身體虛弱得一動也不能動,一對黑溜溜的雙眼看著麵前的浩山和安易,它的雙眼再沒有渴望和自卑,而是一種安慰與愧疚,仿佛在無聲地說道:浩山,我動不了,以後不能再陪你啦,真的謝謝你哩,安易很好,我走後,有她在你身邊,我就放心啦。


    看著那對帶著疲憊的雙眼,浩山仿佛看到那天早上,等了一個晚上,隻想聽到他一句問候黛西,他聳了聳鼻子,低下頭,在它耳邊輕輕說道:


    “晚安,黛西。”


    “嗚嗚。”


    閉上的雙眼中,有一種滿足與幸福充滿了它的靈魂,虛弱的心髒慢慢停止跳動。


    看著孟雪曉的雙眼,我不想哭,因為我是男人,不能哭;但是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變成這樣,我卻想哭,我們曾經都那麽驕傲,對生活總是想象得那麽美好,可是有一天起,為什麽一切都會變呢?


    為什麽最愛的,總不能相愛,為什麽愛上一個人總想把自己最好一麵給對方,卻總怕難不了最好的,漸漸的就會一種自卑,到最後,為什麽,愛到最後卻變成了一條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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