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很混亂,大約有二十多名當地居民,手裏拿著大刀,老式步槍,木棍和工兵們對峙著,法國維和部隊最先到達現場,不過,對方的“理由”太強大了,以至於,中方和法方都勸不動。


    村民的理由是,他們需要幾包水泥,你們在這裏修路,已經驚擾到了祖先,現在要給幾袋水泥給祖先壓壓驚。


    如果真的讓他們大搖大擺地將這些水泥拿走的話,估計不到三個小時,附近的村民就會成群結隊的過來討要驚擾祖先的費用。


    由於維和部隊不是過來打戰的,隻是負責該地區的治安和監督內政雙方的停火協議,基本上沒有什麽執法權,對於當地居民來說,哪怕維和部隊帶著良好的協議,也可能被當地村民們視為入侵者。所以,維和部隊的裝備以輕武器為主,沒有支援型的火炮,也沒有坦克和戰車,最有威懾力的應該算是輕型戰車和裝甲車了。


    法國維和連的連長叫戴高樂,他看到我後,打了一個手勢,我走了過去,用英語問道:“以前他們是這樣的麽?”


    戴高樂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這是第一次出現這樣情況,以前他們的關係和我們很好,我們在這裏,他們也安全多了。”


    聽了他的話後,我問道吐切,這些人以前他見過麽?吐切看了看後,說道:“大多數見過,有些沒有見過,不過好多是生麵孔。”


    許多人一到非洲,感覺黑人好像長得差不多,這就像許多老外到了中國,感覺中國人長得差不多一樣,聽到戴高樂和吐切的話後,我馬上意識到這次事件一定是有人組織的,以於公共和媒體來說,有的事可能是巧合,對於t5來說,這就是確切證據。


    我們是特種部隊,看事情隻會去看本質,對於這樣有組織的事件,處理不當,就會演變成**,事件如果控製不好的話,就會引起大規模的騷亂事件,到時候維和部隊的地位就十分尷尬,搞不好,就引起戰爭也說不定。


    由於事先的約定,我們負責基建,危機處理事件屬於法國和英國維和部隊,不一會兒,十二名英國士兵坐著路虎越野車來了,看到有人了,這些村民還是沒有退去,相反從遠處有別的村民趕過來了,一會兒,現場聚集了近二百人的村民,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帶著自製武器,大刀、長矛、土槍……如果真的開戰,他們手上的武器是不夠看的,但是我們更不能開槍,一旦開槍,維和部隊的形象在國際算是完了。


    這讓我想起在國內執勤一樣,遇到再大的事兒,我們這些稱之為暴力機關的人們,在沒有命令的時候,隻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看到英國和法國維和部隊將防暴盾牌和催淚彈拿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後,我走到雲連身邊說道:“我們不能將水泥給他們,現在政府軍沒有來,很是說明問題了,如果一旦發生衝突的話,用電擊,用瓦斯都行,將警衛班調過來。”


    我向陸立豐和江新打了一個手勢後,兩人悄悄地迴到人群後麵,向一邊運動過去。


    這時人群好像激動起來,有兩個高壯的人在那裏舞起砍刀在比劃什麽,在並不多的幾個詞語中,我隻能聽到對方說什麽要決鬥,什麽戰士之類的。


    吐切馬上翻譯道:“他們說自己是最優秀的部落武士,你們來到這裏,驚擾了祖先,他們要求決鬥。”


    聽到這話後,我無語了,好好的來搶劫就算了,居然來要求決鬥?不過,對方提出這個要求,也不無道理,別看維和部隊個個穿著全副武裝,但在一天平均氣溫二十九度,中午最高氣溫可以達到四十度的地方,身上的裝備和衣服多了,會嚴重的消耗的個人體力的,如果不是因為任務的話,在這裏穿上大褲衩最好,我們一方全副武裝,現在防彈衣下麵全是汗水,時間越長,就越容易疲勞。相反,對方在這樣的環境中出生,長大,早已習慣這樣的天氣,看那兩個,身高也有一米八三左右,一身腱子肌是高強度的運動結果,重達五公斤的砍刀在他們手中好像小樹枝一樣,看樣子,還真是打架好手。


    英法巴三國維和部隊負責這樣的治安,我們隻是負責基建,平日裏,這些家夥還真把自己當成保護神了,現在可好了,出事了,這就是他們的要負責的了。


    看到這一幕後,戴高樂馬上上前,用當地語和兩名黑戰士交談起來,語言不外乎是百年大計,和平為主的調調,不過,對方好像並不買他的帳啊,反而氣焰更加囂張,對方越囂張的時候,事情就不對勁兒。


    我靜靜馬上讓虎鯨帶迴到營房,全員戒備,注意營地周圍的安全,同時聯絡大使館和聯合國的官員,讓他們聯係政府軍,一旦發生事態,以交戰原則處理。


    看著戴高樂滿頭大汗的在那裏繼續努力,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對我們來說,我們在這裏來維和的,不會對對方的內部事務進行處理,而這裏是政府和**軍的交戰區,停火才一年的時候。


    啪!


    這時我看到,一名黑戰士一拳將戴高樂要給打在地上。


    刷的一下子,英法兩軍將槍口齊齊對準兩名黑戰士,看到槍口,那名黑戰士一點兒了不在意,相反他像勝利者一樣,舉起雙手,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齊齊叫好,好像他是一個大英雄一樣。


    現場一下子爆發出熱烈的歡唿聲……


    戴高樂被部下給扶起來,他氣憤地盯著對方,雙手離手槍隻有十公分,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如果可以的話,他一槍崩了這個家夥。這就是維和部隊,如果是野戰部隊的話,直接就舉槍就打了,現在,還是要給對方講講道理,用愛去感動這些家夥,想想這個,連我自己都感覺還真惡心。


    我看到事態開始在變壞的方向發展,根據以往的經驗,對方如果還是不依不饒的話,那麽接下來就是暴力事件了,這時維和部隊不得不做出應激措施,搞不好,內戰還真會爆發。


    “等下!”我用當地話吼道。


    看到我走出來後,所有人望向我,我將頭盔摘下,交給雲連的手中,示意吐切跟著我。


    “他不是很能打麽?告訴他,要打,就和我打。”我對吐切說道。


    吐切將我的原話翻譯給對方後,那名黑戰士眯起眼看著我,看著他雙眼的精光,我知道這家夥可不是一般的好手,他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兩個。


    他說了一堆話後,吐切對我說道:“他說,他從來不畏懼挑戰,如果你要打的話,他的力量太大了,會傷著我,你要想好了,傷了你,他可不負責任。”


    聽到這話後,我笑了,還怕傷著我?以為老子第一天打架?


    我說道:“如果我輸了,他們可以將水泥搬走,如果他輸了,讓他們全部人都走,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裏。他能做到麽?”


    吐切翻譯給對方後,黑戰士笑了,那是一種得意的笑,是一種對意料到的結局,對失敗者的笑,不過,我可不在意他笑個啥。他對吐切說一串話後,吐切翻譯結我說道:


    “他說了,他以部落戰士的名譽擔保,如果他輸了,他會讓這裏所有人離開。”


    我點了點頭。


    聽到我們的對話後,雲連有些擔心了,什麽時候維和部隊要用拳頭解決問題了,那成了什麽?萬一袁睿敗了話,那下樂子就大了,報告該怎麽寫,再說那名黑戰士,看起可不是一般的人,不僅身手了得,在當地還挺有群眾基礎的。


    和雲連一樣的想法還有戴高樂,剛剛丟了麵子,現在要中國工兵幫他找迴麵子,作為驕傲的高盧雞,這怎麽忍得了,他剛剛受了對方一掌,他知道,對方的力量有多大,隻是輕輕的一下子,就將他給推倒了,要知道,他還是空手道黑帶,等下,這名中國人出醜了,對方要拿水泥的話,他還真不好管了,而且這事開了個頭,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事,想到這兒,他感覺頭大。


    在現場,黑戰士一邊抱著看笑話的結果,甚至一些人想到等下要搶多少了,維和部隊一方則是有些悲觀的看法,現場隻有艾買提和格力反倒覺得沒什麽事了,等下可以營地去睡覺了。


    我站在空地中間,指了指了黑戰士,黑戰士看到後,就要興奮地上來,我馬上豎起食指,左右搖擺起來,他看到這個手勢後,以為我怕了?


    “讓他們兩個一齊上。”我對吐切說道。


    聽到我的話後,在一邊的吐切臉色大變,他給我擠了擠眼睛,讓我不要發抽了吧?還的兩個部落戰士呢?你以為部落戰士是種菜長大的,這些戰士可是一頂一的高手,有些還可以徒手博殺獵豹呢。


    “讓他們兩個一齊上。”我又重新說道一次。


    這一次,不要說吐切了,就連雲連感覺我在說大話了,哪怕是特種部隊,也不能這樣不現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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