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時間我最大的感觸是,現代反恐戰爭完全不同於常規戰爭:雙方交火非常激烈,但卻很難看到對方到底在哪裏!被像我被美軍轟炸了n次,結果我們極少見到美軍出現在山地。樂-文-


    在阿富汗作戰時,你的槍口對在前麵,有可能背後來了一個敵人;你槍口再轉向背後,有可能左右兩翼來了一個敵人,當你打他的時候,你發現他是敵人嗎?他沒穿軍裝,他可能是個老百姓,他剛才還在跟你開槍,瞬時他在那修剪葡萄,在那放羊,幹別的事情了。


    這樣的一種戰爭對美軍來講他是不習慣的,他沒有打過這種戰爭,這是一種具有很大挑戰性的遊擊戰。這一套路,不要說美軍了,當時中越戰爭時中**隊也吃過不少這樣的虧。但是這樣的把戲在中**隊眼中就顯得小兒科了。


    美軍在這場戰爭意識到了什麽叫人民戰爭,從02年起開始研究中國的遊擊戰,到阿富汗軍官,中尉以上軍官必學的有十本書,這十本書有講解阿富汗當地的風俗習慣、宗教習慣等,我曾在一個髒鼠繳獲到美軍的物品那裏看到了一本《論持久戰》,當時我就很震驚,但是確實就是這麽真。所以,美軍其實是意識到這一點,而且也不斷在學習,隻是我覺得這一套理論,在阿富汗這個土地上很難做到。美軍天天在找髒鼠,找塔利班決鬥,結果每次出去巡邏時不僅是全裝甲後裝甲,有時一天隻會巡邏二三百米的距離。因為怕路邊炸彈啊。對於髒鼠手中的路邊炸彈我也曾看到過幾次,那是一些很簡單又常見的東西裝合而成了。


    從中國深圳華強北批發過來的各種山寨機,在這裏成了遙控炸彈核心cpu,有時美軍在外作戰,夜視儀的電池沒電了,就將找到的遙控炸彈上的山寨機上的電池取下應應急。


    如果要問這世界誰對了解美軍戰術的話,我想論第一名就當髒鼠了,美軍每次有什麽樣新的戰術和武器,往往都是拿髒鼠們下手。來而不往非禮也,美軍每搞一次,那麽髒鼠也會搞美軍幾次。如果問這世界上哪個國家的特種部隊實戰經驗最多,我想當推是美國的特種部隊,我遇到幾次大轟炸後,第一個出現在現場的總是美軍特種部隊。但是對於美軍特種部隊來說,他們對敵人最大的威脅就是他們身上的那些高科技裝備。也正是這些高科技裝備,也讓他們在某些時候太依賴這些玩意兒了,如果一旦沒有這些玩意兒,那就很難說了。


    從地理上來說,阿富汗算是中國的鄰居,美軍要進阿富汗的時候,中國和巴基斯坦如果不說不緊張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由於中國政府強硬的態度,盟軍始終不敢到中阿邊境上亂來,在阿富汗被襲的時候,新疆軍區和西藏軍區一線部隊立即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二炮部隊,就是現在的火箭軍無數地對地、地對空導彈早就準備好了。


    當我打下這些字時,隻是想說,國防不等軍防,國防更是民防。


    被美軍追著炸的經曆讓我和馬吉德罕開始無話不談了,用中國的一句古話說,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這時我才了解道原來馬吉德罕並不是阿富汗普什圖族人,隻有五分之一的血統吧。他曾在中國新疆大學的醫學專院學醫的,當蘇聯入侵阿富汗時,便迴到阿富汗參加抵抗運動了,由於專業的關係,他就一直從事醫療工作。這也就是為什麽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我曾經看到無數的戰友死在我的麵前,但是我無能為力。人生總是這樣的,活著的時候爭來爭去,死後都是一堆黃土。”馬吉德罕說這句話時,語氣透著無盡的蒼涼。


    我們終於擺脫了美軍的視線,不過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這對於馬吉德罕來說並不是問題,他在沿途中居然還能找到一些食物,那些食物居然是早已埋好或者放在一個山洞中的某一地方。


    “沒辦法,這是一場戰爭,我們得學會怎麽樣保存好自己。這些食物可以存放半年,有的可以放置一年,保質期快到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更換新鮮。”馬吉德罕一塊硬得像石頭一樣的羊肉幹說道。


    怪不得美軍把塔利班趕到了大山中,別人照樣在山中活蹦亂跳的。在這裏,我都很難分清哪是髒鼠,哪些是塔利班了,在我的眼中這兩者也差不了多少。


    我慢慢地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點點地用口水滋潤著它,好讓它不那麽難以下咽,啃了一半天,滿嘴的羊膻味兒,牙齒也有點難受,這些我還能忍,為什麽不撒點鹽呢,這口感太讓人“感動”了。


    在第三天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到了一個小村樁,但是這裏好像發生一點事。


    “爬下!”馬吉德罕說道。


    我馬上就爬在地了。


    “怎麽了?”


    “你看。”


    我順著馬吉德罕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村子的中間好像有一群人被圍在中央。另一方一副不在意的用槍指著那群人,中間好像有一個老者在說什麽一樣。


    “是我們的人。”馬吉德罕眯著眼睛看了一半天後說道。


    然後他就向村子走去。我跟在他的後麵,心裏想那些家夥可不要把我們當成敵人給來陣掃射,我把保險打開,把手指放在扳機上麵。


    哨兵首先發了我們,一下子就有七杆槍指著我們,好在馬吉德罕算是這裏大眾的老熟人了,所以別人一見他就放鬆了警惕。


    我看到了買提拉提,果然好人不長命,壞**千年,在訓練營裏那麽多的炸彈沒有炸死這丫的,整個訓練營百分之九十的人員都陣亡了,這丫居然還活著,看來這一把賭對了一半。


    我看到他把槍口頂在一個小孩的腦門上,不知道在說著什麽,一個婦女被綁在地上,從那婦女的眼神中看出她是小孩的母親,知道孩子接下來會麵對的是什麽結果,她不停地肯求著什麽,眼淚劃過臉龐時形成了一道清晰的淚痕。


    “叭!”


    當槍聲響的時候,那名孩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腦袋後麵呈現出一個碗大的洞。


    “我的人民,你們要和道那些白皮豬到這裏來是為了占有我們的家鄉,他們虛偽,他們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奴役我們。你們當中有人不為了我們的民族著想,我不怪你們,因為每個人都會怕死,但是為了一點點便宜就出賣你們的同胞。真主是不會饒恕他們的。自由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有人怕,但是我們不怕。我們去死,我們去戰鬥,就是為了一新的阿富汗。”


    買提拉提高舉著一支ak47在村民大叫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買提拉提一定是認為在這裏有人出賣了基地的情報。


    買提拉提看到我後很是驚訝,也許他覺得我早就死在哪個角落了,沒有想到我不僅脫離了危險,而且還幹掉了六個美國大兵,救了他的手下。他聽到我的事跡後,眼神就變得有點尋味了。


    在電影中的反派大多長得很猥鎖,目光陰沉,其實現實中也許不是那樣,如果我之前不知道買提拉提這丫幹過什麽事的話,說不定也會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很多時間以後,當我迴憶起他的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一個值得讓人尊重的對手。雖然他很狂暴,很兇狠,但是也有溫和一麵,當然這種溫和隻對於自己人,如果說直接的一點的話,這是收賣信徒的招。


    買提拉提雖然對自己的部下和本族人很是溫和,但是對外族不一樣了。看得出來他對其它民族有一種仇恨,不過為了大局他會把那種恨隱藏得很深。我看到他把那個小孩給斃了以後,左手小指與無名指不停地發抖,這並不是因為他的緊張,而是因為他心裏中的嗜血的本性想發作,但是卻又不得不忍下來的,基地要想在這塊土地上生存就必須好好的和各族人民相處。


    “你為什麽會打死那些美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是你們和美軍一起襲擊我們的人。”買提拉提說道。


    “對於我們和美軍來說,你們是我們的敵人。但對於我們和你們來說,美軍又是敵人。其實你也應該知道美軍進入中亞不單單是想得到資源的問題,他們也是想引起我們國家西部的混亂,從而製壓我們的建設。就像當初英國人扔出一個”******思想”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民族意識的話,我們成為同誌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意識與實現中總要選擇一樣。沒有永遠的利益,是吧?”我笑道。


    “你像一名政客,不過,我很難相信你啊。”買提拉提笑道。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再說了,和你站在一起很危險。我幫你訓練過拳手,也救過你的人,無論出於哪種目的,我一迴到國內,就會接受嚴格的政治審查,我的軍事生涯斷送了不說,我也會列入國家安全的黑名單,以後出國是不可能的事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呆在這裏一段時間,方法總會比困難多。”我說道。


    我說的沒有錯,如果我現在這樣迴去,哪怕蘭大想保護我,******的人一天到晚都會拖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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