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無常、煞神斷後,其餘的走。”鬼見愁叫道。


    接應到b組後,我們就開始準備撤了。我和鬼見愁早已在一路上重新布置上地雷。我們跑出四百米時,身後的地雷就像放鞭炮一樣響成了一片。我們在訓練營的安全道上也布了雷。當那些髒鼠從他們的安全道中衝出的時候,自然而然就中招了。


    對於他們來說整個基地也隻是那兩條安全道。布雷雖然有點擔耽時間,但是排雷更加麻煩,所以我們倒不擔心他們會馬上追上我們。


    但是我們顯然低估了這些髒鼠們的能力了,當我們還沒有走出三百米的時候,從營地中開出了一輛排雷車,那是一輛重型拖拉機改裝而成的。但是這不影響它的排雷能力。當它駛過後地雷就全爆了。我很後悔為什麽當時沒有布一杖反坦克地雷呢?也怪我們當時在武器庫裏沒有想過基地會有排雷車,於是全帶的都是反步兵地雷。對於戰地布雷來說,我們通常有自已的布雷方式,隻有同一小隊的會知道怎麽從自已的雷區中通過。而這種布置和什麽八卦的原理一樣。大家出雷區要麽是走梅花步或五步一轉三步一跳的步子。


    “鷹巢,我是c4,目標掉包,任務失敗,請執行第七號預案。密碼5897kd。完畢。”跑出三公裏後,我們的衛星電話才得以恢複,鬼見愁打開衛星電話後說道。


    “密碼確認,第七號預案啟動。完畢。祝你們好運。”頻道中傳來t5基地通訊員的聲音。


    第七號方案是應對任務失敗時的預案。假設我們的任務失敗時,在被大量的敵軍追擊下,我們就不能過去聯絡點,不能讓原聯絡人帶領了。這時我們得前往第三方國家的邊境,在那裏會有直升機接應我們。


    “我們在前麵的分嶺口分手,你們迴去你們的地方,我們引開他們。”鬼見愁對納吉布說道。在任務中提到,如果任務一旦失敗。我們絕不能連累聯絡人,更不能暴露他們。


    納吉布猶豫了一下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分嶺口是一條岔道,在那裏通往四麵八方,這裏也是進入基地的第一道口。當出了這裏後,隻要我們在一邊吸引敵軍的火力,那麽納吉布和塔麗婭就可以很安全地迴到村子了。


    在戰場上逃跑者永遠比追擊者更加玩命一點,這就像獵手與獵物,獵物跑不快,就會被吃掉,獵手追不上獵物,大不了餓下肚子而已。我們離接應點還有二十公裏的路,而我們在到達接應點之前必須把追兵給全部解決掉,不然我們是很難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不過在山路中,髒鼠們的車輛沒法再用,他們和我們一樣都需要靠著兩條腿跑路,但是,他們比我們的優勢是熟悉這一片的地形,而我們的優勢是比他們的耐力更好,動作更快。


    訓練營發生的爆炸聲和槍聲,早讓這一片的部落警惕起來,在這附近,有許多部落武裝多多少少的訓練營有著關係,其中一些部落武裝,用的居然是二戰時期的武器,最先進的武器也是二十年前,美國支援當地部落抗擊蘇軍的武器。


    到了現在,無論在精確度還是可靠性上,都讓人懷疑。


    不過,越是在邊境山區東邊的邊境,人口越少,山地越爛,我們在行軍的時候,甚至看到一些當地部落的武裝人員站在對麵的山頭,拿著望遠鏡盯著我們。


    “要不要將他們給敲下來?”陸立豐說道,那些家夥不知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居然三三兩兩地站在顯眼的地方打量著我們,還有我們身後的追兵。


    “不用,這些都是附近部落武裝,他們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利益有沒有受損,在這裏連哈斯馬都不敢得罪這些部落武裝,平時他們各自為政,仿佛像一團散沙一樣,但是有誰觸及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一下子團結起來,共同對外,連哈斯馬也不例外。”鬼見愁說道。


    對麵的那些家夥,現在好像在看好戲一樣,看著我們被身後的髒鼠們追著,他們沒有幫助那些髒鼠們,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如果你認為他們是一群正義之士,不會站在基地分子那邊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們之所以選擇沒有對我們動手,一是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哪一部分的人,二是因為我們看著也不好惹,權衡一下,還是呆著看看貓和老鼠的節目吧。


    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下,我們看到了好幾股不同部落的武力,甚至最近的一次,雙方相隔不到一百米。看著他們其中一些人,雙眼無力,手中的武器還比我爺爺的年紀還要大,這是一群隻想保護自己莊稼、牲口的農民武裝而已,看到他們一身的破舊的衣服,連我都沒有決心向他們下手。


    在這片邊境上,它接鄰著幾個國家,雖然現在邊境山區內亂,局勢動蕩,但是從沒有哪個國家打這片土地的主意,因為它太過貧窮了,貧窮得隻能著著老天爺的臉色吃飯,貧窮得任何一個國家對它一點興趣也沒有,貧窮得連基地分子都對它一點興趣都沒有,就這樣,這片邊境地帶成了一片無主之地,各種部落勢力各自為政,在局勢動蕩的邊境山區居然隱隱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鬼見愁和直升機聯係上後,還有五公裏就可到達接應點了,我們還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建立阻擊陣地。消滅他們,不然我們都迴不去。”鬼見愁叫道。


    當我們一字排開,工事剛剛建好後,髒鼠們就上來了,一時間之間子彈的唿嘯聲和槍聲響成一片,前鋒的髒鼠像倒麥子一樣一片地倒在地上,後麵的髒鼠趴在地上向我們對射起來。


    “他們要包抄我們。”陸立豐第一個發現敵軍的意圖。


    “兩翼圍射。”鬼見愁說道。


    霸道和剃刀這兩號的“超級機槍”馬上噴出火舌,兩股想包抄我們的敵人還沒有明白什麽迴事的時候,隻覺得無數東西在空氣中劃過來,狠狠地鑽到身體內,隻聽到一聲聲崩崩的聲音,生命力不由自主的開始流逝,還沒有看到真的主向自己招手,隻看到身上多出的窟窿上,唿唿的噴出鮮血,然後一頭栽在地上,再沒有唿吸。


    四十多名髒鼠在猛烈的火力之下沒有撐過三十秒就全部報銷了。這時鬼見愁站起身子向後轉去。


    噠噠噠……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我們左邊的高地上已經有人在那上麵架起火力點了,兩挺機槍向我們的陣地射擊過來,剛剛建立起的優勢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更要命的是,對方的機槍陣地,背著太陽,我們要攻擊他們,剛好是麵對陽光,光線不利於射擊。


    而且對方顯然是老手,相互交叉射擊,點射又準,已經有兩人被子彈打中了。


    丫的,如果不將他們給敲掉的話,誰都走不了,隻要我們敢抬起身子的話,迎接我們的一定是如暴風般的子彈。


    “輪迴,給你五秒鍾,你有沒有信心幹掉機槍?”我問道陸立豐。


    “有。”陸立豐說道。


    “好,我給你爭取五秒鍾。”我說完後,一下子從坑裏跳了起來。


    兩名機槍手睜大雙眼,他不可置信的看到居然有人不怕死一樣的從掩體中跳出來,這他丫的,說不是找死,沒有人相信。


    當我跳出掩體的那一瞬,不知道對方是沒有看到我呢?還是沒有子彈了。我居然向山頂大吼一聲:“嗨!王八蛋!”


    仿佛就像一隻飛蛾一樣,明明知道是死,也要撲向那明亮與炙熱的火焰,這一次,我是飛蛾,在不要命地撲向那彈雨。


    作為迴應,兩條火舌齊齊向我射來,但是我不能往迴跑啊,迴跑的話,做什麽都沒有用,丫的,今天不就會死我一個麽?那麽c5還有c6小隊的人都能迴去就行。


    傻了吧?


    呆了吧?


    少見多怪了吧?


    ……


    沒有見過中**爺不怕死麽?


    我跳!


    我蹦!


    我躲!


    我藏!……!!!


    我大聲叫!大聲笑!大聲吼!……!!


    打吧!射吧!想哭了吧?還是打不中吧?


    愛因基坦的相對論中說出,時間可以無限延長,同樣時間可以無限的變短,就像這一秒,爭取這五秒鍾的時候,仿佛是要經曆五百年一樣的久呢?天知道自己的動作變快了?還是自己的感官變得靈敏了。


    其實我也沒有想好,更沒有設定好退路,如果自己真的被打中了怎麽辦?


    想的不多的時,做的就會多。我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像一隻頑皮的猴子一樣做著各種各樣的怪動作,雖然是吸引火力,但老子還不想就這麽年輕地死了,哪怕給我一個烈士的名額也不行。


    我一定要活下去,許多夢想還沒有看到,不能這樣死掉,真不知道原來一秒鍾可以這樣長,仿佛打了雞血一樣,一次又一次地運動著自己的身體,在死亡強烈的威脅下,用盡所有力氣,突破自己的速度,哪怕快一秒一毫,我就能活下來。


    在掩體中的戰友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外麵做著各種規避動作,仿佛自己活膩了一個,還做著各種動作侮辱射手,格力不禁地說了一句:


    “完了,這一下有人搶了突破記錄美男子……的風頭。”


    一名優秀的狙擊手,從發現敵人到開火大約要二點三到二點五秒之間,那麽,五秒後我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陸立豐了。


    叭叭!


    兩聲連續的槍聲響後,我心裏不由一動,老子能活下來還是能活下來?輪迴那丫有打中機槍手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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