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拿一種濕漉漉的眼神瞅他,可憐至極。


    見狀,諸長矜冷哼一聲,衣袖一揮,慵懶的躺迴了床上。


    與此同時,林灼灼心裏鬆了一口氣,麻利地出了房門,關上房門,準備迴房睡覺,床榻上的人卻突然飄了一句。


    “誰準你走了?等暗衛把那個刺客抓迴來再迴去。”


    山間夜裏的蟲鳴蛙叫聲蕩在夜色裏,讓整個院子顯得更為安靜。


    於疏不敢疏忽,堅挺地守在諸長矜的門口,生怕像剛剛一樣,趁他不在的空當,被刺客鑽了空子!


    守了一會兒,見暗衛還沒有動靜,他就忍不住想聽聽“牆角”。


    畢竟林姨娘,啊不,林側妃半夜沒睡,是專門跑過來提醒王爺注意安全的。


    於疏心道,不管林側妃究竟是不是仙子,現在在他於疏心裏,那妥妥必須是仙子!


    而王爺也一定在安慰害怕的林側妃。


    看來王府開枝散葉計劃有著落了!


    隻是,他怎麽聽了一會兒,怎麽裏麵好像也沒什麽動靜啊?!


    屋內,林灼灼撐不住瞌睡,坐在椅子上如小雞啄米般,小腦袋不住的點點點。


    諸長矜見林灼灼快要趴在桌子上了,精致的眉眼挑了挑,忍住自己略微抽搐的嘴角,然後慵懶開口。


    “看來,你的腦袋,在你的脖子上,還真是累的不輕呢。”這一開口,直接將就要與莊周下棋的林灼灼給生生拉迴了人間現實。


    這是什麽人間疾苦!冰塊臉究竟為什麽還能如此毒舌?


    林灼灼立馬清醒,抬頭眯起笑眼,皮笑肉不笑地迴道:“多謝王爺關心,小腦袋說它想安生地頂在脖子上,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說完,連皮笑都省了,嘴角瞬間拉了下來。


    諸長矜聽罷,嘴角扯出一個頗具玩味的笑,沉吟片刻開口,“那你說,是你小腦袋說話算話呢,還是,本王說話算話?”


    他的聲音裏有股乖張的狠厲,像是在開玩笑,可那股來自高位者天生的壓迫,卻讓林灼灼感到劇烈的不適。


    一時之間,林灼灼竟想不出什麽話來迴他,也不想迴他。


    這廝雖是笑著,嘴裏卻說著不當人的話,實在讓人背脊發涼。


    尤其是窗外還時不時的飄進來一陣黏膩的風,讓人如同至於冷風口的油桶之中,冷汗不斷,卻都黏在了肌膚與衣物之間。


    這下,房間重歸寂靜,燭火明明滅滅的閃著,偶爾爆出一兩聲燈芯燃開的聲音。


    門外,於疏見暗衛迴來了,急忙站好,收起聽牆角的耳朵,向房內稟報。


    “王爺,查到了。”


    諸長矜輕抬狹長鳳眸,懶懶說道,“進來吧。”


    林灼灼也打起精神,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繼而揉了揉自己的小臉。


    諸長矜不滿地蹙了蹙眉頭,瞪她一眼,林灼灼正好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然後反應過來什麽,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手裏的茶杯。


    嘔吼,完蛋,用了他的東西……


    不過諸長矜倒沒有深究的意思,隻是嫌棄的移開了視線,接過暗衛遞來的東西。


    “王爺,那人牙裏藏了毒,沒有抓住活口,這個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還請王爺過目。”


    諸長矜接過東西,揮了揮寬大的衣袍,讓暗衛退下。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細細摩挲著手裏的東西。


    複而,他又勾了勾手,讓林灼灼過來,後者立馬小跑到床邊。


    “看樣子,是個令牌,不如讓人去查查是哪裏的東西?”林灼灼沒見過這個東西,但她憑借著多年的影視經驗和寫文經驗,大約看出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可以發號施令的令牌。


    “不用查了,本王知道這是什麽。”諸長矜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周身隱隱散發著一股戾氣,握著令牌的手指漸漸收緊,指骨微微發白。


    林灼灼小心開口詢問,“那王爺可有什麽想法?”她不知道這是什麽令牌,不過心裏卻隱隱猜到了什麽。


    “哼,陛下的意思,讓本王有什麽想法?他都動用龍衛了,果然是看得起本王。”


    諸長矜冷笑道,目光直直的盯著手裏的令牌,準確來說,這是宮牌,皇家宮殿獨有的宮牌,曆朝曆代皇帝都會有這個東西。


    這個宮牌可以指揮命令龍衛,龍衛就是皇帝身邊的專有刺客,保皇,殺人兩不誤。


    林灼灼卻覺得不該這麽武斷,畢竟很多小說和電視劇裏的套路是,有人故意用類似信物一類的東西來騙人耳目。


    “王爺,會不會有人拿著這個宮牌冒充皇上?想借機引起亂子?”不是她陰謀論,隻是多想一步,想的深一點,總比事後諸葛亮要好。


    “嗬,你太高看皇帝了。他胸無點墨,行事向來如此,既然我們已經鬧掰,他又何必遮一掩二?”


    諸長矜可太了解他那個生性多疑、自大狂傲的兄長了。


    這樣的“明殺”,比遮遮掩掩的“暗殺”更讓諸續元有成就感、滿足感。


    畢竟,就算你知道這是宮牌又怎麽樣?是龍衛又怎樣?你奈我何?


    林灼灼被諸長矜的言語噎得說不出話,果然是親兄弟,就是對彼此了如指掌啊!


    不知是林灼灼的幻覺還是什麽,她總感覺諸長矜隱隱約約的有點難過,眼神淩厲中又有一些……傷感,他在傷心嗎?


    是因為身在皇家,兄弟不睦而不高興嗎?


    “行了,迴你的房間吧,本王要歇下了。”諸長矜一掃眼裏的情緒,又恢複以前那種冷傲的模樣。


    林灼灼忙不迭的應下,屁顛屁顛的出了房間。


    話說,於疏還在想象自家王爺安慰林側妃的畫麵呢,房門突然就開了,腦子裏的畫麵一激靈。


    於疏凝眸一看,竟然是林側妃,心裏不解。


    “林側妃,您要迴房了嗎?”說著,於疏還一臉的惋惜不舍,林灼灼被他弄懵了。


    “那不然呢?留這兒跟你一起在門口給王爺守夜嗎?”林灼灼一句話打破了於疏所有的幻想,沒有過多停留,直直迴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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