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明一驚,本能地想要把那把飛刀躲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那飛刀已經朝著她的心髒處刺來,她忙驚叫一聲向後退去,嘴中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李血皇救我……


    正當此時,她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道白色的殘影轉瞬間來到了夏崇明的麵前,伸出手,用雙指夾住了那把飛刀!


    這動作一氣嗬成,在場的人一個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那名煉蠱的人也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搭救夏崇明一行人,而且眼前的這個人,有些讓他眼熟。


    “哦?還有救兵?接住了我的飛刀……”他原本十分輕蔑地說著,因為他那把飛刀上可是萃了蝕骨毒的,就算這個人接住了又如何?這毒隻要一接觸到皮膚,就會滲透到體內,眼前這個人的武功就算是再高深,也依然是任他魚肉的!


    可是下一刻出現的景象,卻驚呆了這位煉蠱人。隻見他眼前這位身穿白色運動衫的年輕人淡淡地撇了一眼那飛刀,目光冷厲地看向了他,指尖將那柄飛刀一轉,借著手指頭上的力氣向他彈了過去。這人下手又穩有準,手上更是沒有因為蝕骨毒的原因,而變得紅腫,反而看上去一點事兒都沒有。


    他有些錯愕,怎麽會如此?他那柄飛刀上的蝕骨毒可是濃縮了十倍的計量,應該頃刻之間就會毒發,怎麽這小子卻看上去一點事兒都沒有?


    李血皇將那柄飛刀原路扔迴去之後,就轉身對滿是歉意地對夏崇明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人我也沒有追到,她逃了。”他的表情十分的愧疚,方才若是他再來晚一分一秒,夏崇明命已休矣。


    夏崇明搖了搖頭,把戴初晨的手臂搭在肩膀上,用全身的力氣托著戴初晨的身軀,說道:“沒關係,她跑了才好!這人是來殺她的,她也是受害者。”


    “你有沒有受傷?”李血皇將夏崇明全身上下都看了看,確保他不在的這期間她有沒有受委屈。


    “我沒事,但是戴初晨似乎是中毒了!我們快逃吧!再不想辦法給他醫治,他就要沒命了!”夏崇明此時已經急得焦頭爛額,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帶著戴初晨離開這裏,現在李血皇來了,他們逃出去的幾率就更大了一些!


    李血皇的嘴角卻淺淺地笑了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著她說道:“放心,有我在,會沒事兒的。你看,他這不是自食其果了麽?”他轉過身來,指著那名煉蠱之人。


    李血皇刀法極準,根本不容許那名煉蠱之人發呆思考這件事,那飛刀原路返迴,這次反而向他的心口刺來,他趕快向一旁躲去,隻是那刀子實在是太快太狠!這一下雖然躲過了心口的位置,卻讓這把刀擦著他的皮肉劃了過去,將他的胳膊劃傷。


    那刀子打到了桌子上的那個鮮花花瓶上,花瓶應聲破碎,裏麵的水也灑了出來,花朵散落在了桌子上,那柄飛刀浸泡在水中,四周隻要是觸碰到水的花都開始枯萎變黃。


    那煉蠱之人心中一驚,胳膊上火辣辣地一片。糟糕!方才刀上上的毒素現在反而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手臂上的傷口瞬間變得烏黑一片,流出來的血也變成了紫黑色,與方才夏崇明中毒的症狀一模一樣。


    他的骨頭劇烈地疼痛著,要知道這可是一般蝕骨毒的十倍的量啊!擴散速度之快根本就讓人來不及反應。他胸口一緊,忙在身上的口袋裏翻找著,終於找出來一個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來了一粒藥丸,扔進嘴裏咀嚼了起來。


    這是抑製毒素的藥丸,來的時候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中毒的會是自己,所以便沒有準備解毒的藥品。眼下隻能用這藥丸抵擋,這藥丸隻能抑製毒素的擴散,和毒發的痛苦,根本就沒辦法解毒。


    他捂著胳膊上的傷口,紫黑色的血液染在他的衣襟上,他嘴裏喘著粗氣,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李血皇。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能這麽抗毒,有究竟是誰讓他吃癟!


    他定睛一看,正好與李血皇那冷峻的眼眉對上,李血皇側著身站在他的身前,護住身後的夏崇明,十分霸氣地指著狼狽的他。


    怪不得他覺得這個青年這麽眼熟,怪不得這人不會被他飛刀上塗著的蝕骨毒所傷!他用手摸了摸右眼上的疤痕,咬牙切齒地看著李血皇,弓著身子,對李血皇說道:“怎麽會是你!怎麽會是你!你!你又要壞我好事!”


    要問他臉上這道刀疤是怎麽來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子所傷!這小子當然是不怕蠱毒,否則當日又怎麽會從他手上逃脫?並且臨走的時候還傷了他的眼睛!這人屢屢壞他好事,真是讓他痛恨於心!


    他恨不得要把眼前的李血皇碎屍萬段,丟進蠱池,讓蠱蟲啃咬他的身體。即使是這樣做,也難以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可是如今他就算再恨,也不得不想辦法逃走,十倍的蝕骨毒可不是說來鬧著玩的,他能一時抑製毒性,但不能永遠地抑製住毒性啊!就算他能鬥得過眼前的這個屢次傷他的小子,也必須要想辦法撤離!先解毒保命要緊!


    李血皇一步步向他走了過去,對他說道:“對啊!是我啊!我還以為是誰啊,原來是你啊!壞你的好事?你先是要搶我的東西,又是動了我的人,怎麽就成了我壞了你的好事!”他瞪著那位煉蠱之人,眼底是慢慢的怒意,他不管這人先前是在追殺誰,隻要是動了夏崇明,那他就一定不會放過!


    那煉蠱之人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李血皇,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給震懾住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明顯要比先前強上不少,渾身上下都是危險的氣息,他眼底的殺意與怒意完全暴露了出來。


    一個無名小輩,怎麽會有如此長進?先前他還覺得他可以與李血皇鬥上一鬥,可是如今一看,他已經完全不是李血皇的對手了!


    他一步步向後退著,腦袋裏想著如何逃命,手裏順出另外一柄飛刀,悄悄藏在身下,想要暗中給李血皇來上一擊,再趁機逃跑。


    李血皇離他是越來越近,那煉蠱之人也吞了口口水,心裏一橫,將那柄飛刀衝著李血皇的腦袋扔了出去。


    李血皇早就料到他會再次使用暗器,他已經和眼前這個人交過一次手,自然是清楚這人出招的實際,他雙手變拳為掌,手上隱隱有著血色波紋的跳動。那飛刀剛一飛到他的眼前,李血皇就寄出一掌,將高速飛轉的飛刀打落在了地麵上,他手上的血色波紋與那柄飛刀碰撞,將飛刀彈了出去。這股力量讓飛刀直接就插在了厚厚的地板上,刀身發出了一陣嗡鳴。


    看著李血皇這超脫的戰鬥力,那煉蠱之人更是不敢再鬥,趁著時機,從袖口裏掏出一張符篆,竄上桌子,迅速貼在了身前的窗戶上,那窗戶就像是被一根拉鏈拉開了一般,裏麵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哪裏。


    那人抬腳就要鑽進這一片漆黑的洞中,身後的李血皇哪裏會讓他逃?另外一隻手帶著勁風又打了過來,這次他的手像是鷹的爪子一般,向那煉蠱之人的後心抓去,手指間上帶著血色的尖刺,一看就是一擊斃命的殺招兒。


    那名煉蠱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後的危險,鑽進洞口的速度更快了一些,此時此刻他也不管什麽尊嚴不尊嚴的問題了,他要是還待在這裏,就是連命都沒了!


    他發誓,今天這個仇,他一定會銘記在心裏,等他休整好,解了身上的毒,提升了實力,一定會來找這個毛小子報仇!還有那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姑娘,他也一定會弄到手,他要好好折磨她,讓她也嚐嚐眼睛被刺傷的滋味兒!


    他最後又迴頭看了一眼站在包廂一側的夏崇明,眼神十分的惡毒陰冷,餘心未了一般。但還沒等他看清楚身後,李血皇那鷹爪就勾了過來,嚇得他向後一跌,“哎呦”一聲跌進了那漆黑的洞口當中,這洞也隨著他身影的消失,隨之關閉。


    李血皇抓了個空,眼前也恢複成了先前的樣子,窗外的山峰,麥田,他們開始能夠看到一些城市的影子,遠處時不時地出現一棟兩棟的房子。


    他緩緩收迴了手,手上那些血色的尖刺也化為了泡影,手上暴起的青筋也退了下去。李血皇一個扭頭,扶著桌子咋舌說道:“嘁!居然讓他給跑了!”


    他方才那鷹爪勾就是朝著那人的心髒去的,沒想到就這樣被躲了過去,這讓他有些不甘心。


    身後的夏崇明托著戴初晨的身體,心中還驚魂未定,李血皇竟然一直都是處於上風!她原本以為他們沒有一點勝算,結果就這麽被李血皇給三下兩下給擺平了!


    她一直用手握著戴初晨的手腕,感受著戴初晨的脈搏,從剛才開始,戴初晨的脈搏就越來越弱,他的情況愈來愈差,她不得不開口焦急地說道:“這車什麽時候到站!我,我要帶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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