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打上家門了,這些男人還在這征求她的喜好。


    路枝枝急的不行,當即就想打包好自己的小包袱,但又想起還剩不到十五分鍾,陷入絕望。


    紀堯光看出她的焦慮,笑著哄她:“別擔心,有這兩個人在,這個家也不是一定要搬。”


    路枝枝:“?”


    她看向另外兩個男人,對厲沉鈞疑惑道:“你和frank以前就認識嗎?”


    “frank?”


    厲沉鈞擰眉看向封珩,後者的神情凝滯了一秒,然後搶在他開口前說:“是我。”


    封珩走過來,勾住厲沉鈞的肩膀,裝作哥倆好的樣子說:“我們以前是一個學校的。”


    厲沉鈞看著封珩的眼神諱莫如深。


    路枝枝的小手扒著恆溫箱的邊沿,眨著大眼睛看他們。兩人雖然此刻肩並肩,但都僵硬的像隔著一條銀河。


    她看向紀堯光,求證似的問:“你也和frank認識?”


    紀堯光的唇角勾起一個充滿深意的弧度,“他們都比我大上幾歲,所以算是我的學長。”


    路枝枝‘哦’了一聲,又想起這不是重點,她怎麽被帶跑偏了。


    她又有些著急的確認:“他們兩個聯手,就能打敗那些壞蛋嗎?”


    這次紀堯光倒沒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他道:“哥和封....frank哥都是s級哨兵,而且以前就常常一起出任務,五級的異種獸都沒壓力。”


    這確實是實話。


    隻是這是發生在向導還未絕跡的時代,他們兩個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調動異能,不怕暴走。


    厲沉鈞的異能群攻效果好,封珩的異能擅長在敵後單點突破,因為他的分身如同魅影一樣,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裏。所以兩人有戰略性的配合,幾乎沒有敵手。


    隻是現在兩人暴走指數都在80%上下浮動,封珩還有一個分身就在食戮者中當間諜,他此時的能量和暴走指數恰好成反比,待會戰鬥的話,可能會是一場鏖戰。


    因此紀堯光蹲下來,溫和的征求路枝枝的意見:“寶寶,你能現在給他們做一次淨化嗎?或許待會能結束的快一點。”


    路枝枝當然點頭答應。


    她想來個群體淨化,卻聽封珩打斷道:“不要同時,一個一個來。”


    一是他怕路枝枝太小,群體淨化她精神力吃不消,二是他有些作為男人不能說的心眼。


    路枝枝一聳肩,“我都行。”


    第一個淨化的是厲沉鈞,紀堯光和封珩走出房間外等。


    門被帶上,厲沉鈞將她抱在自己腿上,路枝枝就輕車熟路的貼上他的額頭,沒看見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緊張。


    時隔好一段時間,路枝枝再次進入厲沉鈞的精神海裏,竟然發現這次的海浪出奇的平靜,天也是晴朗的,不像之前那麽壓抑陰森。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修長,是少女的手。


    她變迴來了。


    真是奇怪,為什麽一進精神海就是自己的本來樣子呢?


    還沒想通,背後貼上一個硬挺的胸膛。


    厲沉鈞將她從海裏打橫抱起,一步步走到岸邊。


    路枝枝被放在柔軟的沙灘上,她看向厲沉鈞,明明他們已經是非常熟悉的關係,可男人還是不自然的移開眼,欲言又止。


    “要怎麽做?”路枝枝率先開口詢問。


    她上次是誤打誤撞,也不知道怎麽就和他鏈接淨化了,現在不知道該做點什麽。


    她迴憶了一下,似想起什麽,然後抓著厲沉鈞的手腕讓他靠近一些。


    明明少女的力道很小,男人的身體卻控製不住向她傾倒。


    厲沉鈞蹲跪在她麵前,胳膊撐在她身側,目光忽明忽暗,眼底有一抹黯色。


    “我想起來了,上次是這樣...”


    她說著就貼上男人的唇,眼睛困惑的眨了兩下,退開些許,歪頭問他:“是這樣嗎?有淨化到嗎?”


    隻見厲沉鈞唿吸有些粗重,下頜緊繃,抿著唇不說話。


    他注視著路枝枝,胸口有些不穩的起伏著,開口聲音已經啞了。


    “待會,不要進frank的精神海。”


    “為什麽?”


    “隻有互相刻印過的哨兵和向導,才能用這樣的方式淨化。”


    路枝枝似懂非懂,又問:“刻印是什麽?”


    “就是...”


    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他的手捧住路枝枝的臉,指腹又順著她的臉頰撫摸到脖子,然後緩慢的摸向她的後頸。


    然而在摸到那片光滑細膩的皮膚時,厲沉鈞怔住了。


    “你沒有腺體?”


    “腺體又是什麽?”


    路枝枝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顯得很無知。作為幼崽,她可以問東問西,可她現在是個大人了,老問這些聽上去是常識的問題有點丟臉。


    於是她學著他的樣子摸上了男人的後頸。


    厲沉鈞渾身一抖,口中泄出了一聲低沉的呻吟。


    “對不起,是弄疼你了嗎?”


    路枝枝嚇得趕緊收手,卻被厲沉鈞攥住手腕。


    他的聲音有些抖,但拉著她的手又放迴自己的後頸處。


    “不疼。繼續...”


    路枝枝身子往前探了一些,白嫩的指尖摸到一片微微凸起的區域,那片區域不大,溫度卻很高。她的指腹在上麵劃了兩下,又、指甲不小心輕輕剮蹭到,再度引起厲沉鈞的顫栗。


    她側頭去看他,隻見男人已經整張臉泛紅,像高燒一樣,一向清明冷酷的黑眸此刻正失神地看著自己。


    “厲沉鈞。”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你怎麽了?”


    男人拚命忍著擁抱住她的衝動,嘴巴微張著喘息,他雙手捧住她的臉,下腹一陣陣緊繃的發痛。但厲沉鈞什麽都忘了,隻記得要輕,要慢,不能嚇到她。


    於是他緩慢的伸頭,輕輕含住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碾壓,廝磨,輕咬,吸吮。


    路枝枝被他吻的好舒服,一知半解的閉上眼,以為這就是淨化必須的步驟。


    兩人在鹹濕的海風中接吻,原本靜止不動的海浪在此刻隨著主人的心境,一漲一退,充當寧靜平和的背景音。


    少女的發絲被風揚起,男人的大手捧著她白皙的小臉,極致溫柔的吻著她。


    厲沉鈞含住她的舌頭,下一秒又克製著退開。


    他鄙視自己。


    因為他知道路枝枝什麽都不懂,像一張白紙。


    他教她什麽,她就信什麽。


    他的眉骨高,眼型狹長,時常給人鋒利冷漠的感覺,但笑起來時眼下厚厚的臥蠶又顯得很溫柔。


    如果厲沉鈞此刻照鏡子,會被自己臉上帶著溫柔笑意的表情嚇一跳。


    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對她說:“刻印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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