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樓月!”初慕一見他不迴自己,大聲喊了聲。


    江樓月皺眉道,“初慕一,你不看,能不能不要說話。”


    “我……”初慕一準備反駁。


    江渝安腳步匆匆走來,道,“樓月。”


    “爹,怎麽了?”江樓月起身問。


    江渝安言,“曲蘭江發生了嚴重的水災,我們得去看看。”


    “發生水災,不是官府的事情嗎?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初慕一不解。


    “曲蘭江下封印了一隻道行高深的水屍鬼,我懷疑它要破除封印了。”江渝安道。


    江樓月言,“那我們趕緊去。”


    “我我也要去!”初慕一跟著他們,一起禦劍前往了曲蘭江。


    隻見曲蘭江現如今是波濤洶湧,人們在焦急的不斷增加堤壩,但江水還是越來越高,一旦決堤那麽後麵的房屋將會無一幸免,而且還會連累到後麵的村莊鎮子。


    江樓月等人飛在湖麵的上空,隻看見湖底出現了一條條鐵鎖鏈。


    鎖鏈的中心應就是水屍鬼封印之地。


    江樓月抬頭又見前方懸浮著一麵銅鏡,正散發著強大的妖氣。


    “這是什麽東西?”江樓月問到。


    江渝安迴,“應是水屍鬼的法器。”


    “江樓月,你看!”初慕一忽然指向堤壩邊的人群,說,“那幾個人是不是很眼熟?”


    江樓月看去,正是佳念她們,可是他卻沒有看到雲覓。


    他一下子飛了過去,落在了她們麵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雲覓呢?”


    “她……”佳念欲言又止。


    另一個人急道,“小姐被吸到那麵鏡子裏去了。”


    “什麽!”江樓月震驚,“她進去多久了?”


    “已經好久了,我們怎麽也靠近不了那鏡子。”佳念也急著說。


    江樓月趕緊禦劍衝了過去,可是還沒靠近,一股股水柱便向江樓月攻來,江樓月上下避開,湖麵又起了許多冰錐,攻向江樓月。


    江樓月隻能迴到了江渝安身邊。


    “江樓月你幹嘛啊,怎麽忽然這莽撞!”初慕一罵到。


    江樓月道,“糖糖,被困在了那鏡子裏麵了!”


    這時又有更多的水柱攻來,逼得他們隻能落到了堤壩邊。


    江樓月提著劍又要攻去。


    “江樓月你冷靜點!”初慕一斥到,每次都是這樣,他向來遇事鎮靜,就算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能懶懶散散,可是一旦雲覓有什麽危險,他就跟瘋了一樣。


    江樓月焦急的說,“我現在無法去冷靜!”


    他隻想趕緊救出雲覓,一聽到她已經在這不知名的鏡中,被困了那麽久他便心急如焚。


    說著他又攻上前,於是越來越多的冰錐飛向他。


    他手中凝成的盾一次次被打破。


    江渝安上前為他開道,就在江樓月隻差那麽一點點,就要靠近鏡子時。


    “砰!”的一聲,湖底的鐵鎖鏈斷了,水屍鬼從水裏一躍而起。


    江樓月和江渝安忙往後一翻,再次迴到了堤壩邊。


    “終於,出來了。”水屍鬼動了動脖子,看向他們,泛著綠光的眼眸中,滿是憤怒和仇恨,他氣憤填膺的說,“就是你們這群臭人類,把我鎮壓於此八百餘年,今日我要你們全部去死!”


    他抬手,整個江裏的水,懸了起來,鋪天蓋地的湧向他們。


    江樓月和江渝安,初慕一以及雲氏的那幾個人,忙化出護盾,她們的盾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新的“堤壩”。


    其他人躲在他們的身後,憂心忡忡又緊張的看著。


    “我看你們能夠堅持多久。”


    水屍鬼在一揮手,周邊的溪水也湧了過來,強大的水勢逐漸使江樓月他們越發吃力了起來。


    護盾開始出現了裂痕。


    “一群不自量力的臭修仙者!”


    水屍鬼狂妄的對江樓月他們嘲笑著。


    “江哥哥!”被困在鏡子裏的雲覓,瑟瑟發抖的喊著,“你在哪裏,我好害怕。”


    鏡中時而狂風大作,時而滿天沙塵,時而傾盆大雨,時而寒冷至極。


    雲覓整張臉,被凍得蒼白無比,嘴唇上都裂開了一道道縫。


    她僵硬的走在雪地之中,冷到渾身顫抖。


    “雲覓。”


    背後忽然有人叫了一聲。


    雲覓迴頭一看,竟是衛聆霜。


    “你為什麽又不聽我的話?”衛聆霜拿著鞭子問到。


    雲覓不記得她是誰了,但是她的心裏卻莫名恐懼。


    “我……”她拔腿想逃。


    背後卻受了重重一鞭,緊接著更多的鞭子打在了她身上。


    雲覓疼得在地上翻滾,她哭著說,“不要打我了,我聽話,我聽話。”


    衛聆霜笑了起來,笑得逐漸猙獰,最後她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緊接著出現了許多小妖,它們一起撲向雲覓,抓她咬她。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雲覓拔過手中的劍,胡亂的砍著。


    一時間小妖不敢靠近了,雲覓便撒腿就跑。


    可她跑了沒多遠,就跑不動了,她又冷又餓,渾身乏力。


    隻感覺腿一軟,她便重重的摔在了雪地裏。


    她想站起來,卻怎麽也站不起來,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雪地裏起來,可是剛走一步腳一滑,便從雪山頂滾落了下去。


    一大堆雪壓在了她身上,她勉強探出了個頭,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四肢因為冷已經沒有了知覺。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雲覓心裏又恐懼又絕望,她想叫江樓月,可是嗓子已經啞到發不出了聲音。


    她慢慢臉埋在了雪裏,唿吸開始變得艱難微弱,眼前也漸漸變得模糊。


    這時,她看到一雙黑靴,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步伐穩健從容不迫。


    順著黑靴往上看,便看到了一身醒目的金絲紅衣,如火如陽鮮豔無比,再往上看便是一張妖冶的麵容,臉上掛著張狂的笑。


    一支玉笛在他纖長的手指中靈活的轉著,他不緊不慢的走來,渾身透著一股桀驁。


    他來到了她麵前,手中轉著的玉笛一停,然後緩緩單膝蹲了下來,冰涼的玉笛抬起了她的下顎。


    “冷望舒。”他笑了笑,言,“你如今怎麽老到,路都走不穩了?”


    他邪魅的笑著,像是鼓勵,又像是嘲諷的跟她說,“你怎麽混到這種地步了?區區一隻水屍鬼就把你欺負成這樣?快起來吧,讓這些雜碎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璃……”雲覓欲言。


    可是話還沒說完,一陣寒風襲來,他忽成了無數片紅色的雪花,被吹散,隨風而去……


    初慕一怎麽修都修不好手邊的裂痕,雲氏的幾個人也出現了裂痕。


    “江樓月怎麽辦啊!”初慕一焦急的問他,“你快想想辦法呀!”


    江樓月不語。


    “江樓月!你聾了嗎!”初慕一吼了起來。


    江樓月依舊不語。


    初慕一便被急得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我還不想死啊!”


    初慕一的聲音也使得那些百姓,人心惶惶了起來,一個個七嘴八舌。


    吵的江樓月是心煩意亂,更加想不出來應對之策。


    水屍鬼向他們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江樓月被逼的節節敗退,他的手邊也開始出現了裂痕。


    怎麽辦,快頂不住了!


    江樓月心裏煩亂的狠,他想用陰陽咒,可是雲覓又不在。


    這個時候,雲覓要是在就好了,他就不會這麽孤立無援了,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江樓月越想越急,一口血從嘴裏流了出來。


    “樓月,你們先撤!”江渝安道。


    江樓月搖頭,說,“不行,我不能走。”


    “去死吧你們!”


    水屍鬼再次攻擊過來。


    江渝安和初慕一被震開,摔在了地上。


    “爹!”


    江樓月趕緊畫出新符填補他們的空缺。


    江渝安偏頭吐了口血。


    “江樓月,你快點想辦法啊,我不想死在這裏!”初慕一著急的哭訴道。


    江樓月一人替兩人,已經是大汗淋漓。


    可他真的想不出如何對付這水屍鬼,它曾經可是妖神身邊的大將之一,有著上千年的道行。


    初慕一急,他更急!


    手下的裂縫越來越大。眼看就快要破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


    水屍鬼身後的鏡子也出現了裂痕。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那女人,還沒死?怎麽可能!”


    水屍鬼吃驚的看著鏡子。


    鏡子的裂痕越來越多,鏡身都顫抖了起來。


    像是預感到了什麽,江樓月逐漸興奮,心劇烈的跳了起來。


    鏡子越抖越厲害。


    突然!


    “嘭”的一聲,鏡子炸開了!


    一道劍氣隨著鏡子的碎片朝水屍鬼襲來,水屍鬼急忙躲開。


    江樓月看去,隻見雲覓持劍,懸在空中,白衣款款,青絲發帶在狂風中淩亂的飄著,有些發絲拍著雲覓的臉,可依舊擋不住雲覓那冷冽的眼神。


    江樓月大喜過望,佳念不由捏緊了手心。


    “怎麽會,進了我的須彌鏡,你竟然沒有死!”


    水屍鬼震驚。


    雲覓未語,持劍快速攻向水屍鬼。


    “禦風而起,師姐居然已經達到了,不需禦劍的境界了!”雲氏其中一個女子吃驚的說到。


    水屍鬼躲著雲覓的劍,他撤了攻擊江樓月等人的水牆,全部都化成水柱攻向雲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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