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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虹沒報,但她也喜歡看熱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留下來看她們跳舞。


    下班之後野梅很少讓許虹開車的,今天是順路。說起來是司機,但在野梅眼裏,許虹如同自己的姐姐,她們在生活中也是相互照顧的,這也是聘用女司機的好處吧。


    成人班嘛,都是成人,基礎就不教了,獨舞也不教了,直接跳雙人舞。


    趁上課時間還沒到,宋梓和傅平就把先前幾節課的內容給野梅補起來。


    野梅是上初中時跟同桌學的,上台表演了《媽媽的吻》,因為喜歡舞蹈,之後她還到圖書館借過舞蹈書自學過。所以,她跳舞並不生硬,接受能力挺強的。


    學員陸陸續續到了,野梅那個舞伴來的也早。


    宋梓趕緊讓他去跟野梅跳,好把前幾節課的內容補起來。


    他們這個成人班是新生班,已經上了三節課了,跳的是恰恰。


    “呀,我剛剛在路上還嘀咕呢,我的舞伴來不了,我是不是得一個人跳,真好,來新舞伴了?”野梅的舞伴看到野梅這個新舞伴精神一振。


    不知為麽,野梅一看到他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這個舞伴是自己的哥哥。


    學了半個多小時,野梅差不多就掌握了。


    “呀,野梅,你是不是學過舞蹈?咋這麽快就學會了?”宋梓驚訝地問。


    “小時候學過一點點,是同學教的,不專業。”野梅笑。


    傅平看到老板竟然那麽快就學會了三節課的內容,更是佩服了:呀,難怪她那麽年輕就能當老板,果然是學什麽都快……她為自己有這樣充滿活力的老板感覺到自豪。


    成人班總共三十個人,十五對。


    七點,準時開始上課。


    傅平的舞伴才二十來歲,是很活躍的一個人,他一看到就傅平就笑。


    他的眼神出賣了他,他看傅平時流露出他的傾慕之情。


    傅平卻粗線條,對那份情似乎完全不受用,隻專注著舞蹈。


    一迴生,二迴熟,跳了一會兒舞,野梅跟她舞伴就熟悉了。


    自由跳和中間休息的時候,他們聊了聊生活。


    通過聊天,野梅才明白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時有種似曾相識的原因。


    舞伴叫陸森,是一服裝公司的老板。


    陸森也是從農村出來的,熟悉鄉村生活。


    他的家庭條件也不好,可以說他跟野梅一樣,算是白手起家。


    “我爸媽啊,當時聽說我學做衣服,那真是炸了,各種反對啊。我爸說話還特別難聽,說我在做女人做的事,倒黴死了……”


    “哈哈哈,我跟你剛好相反,我爬樹,也被爸媽斥責,說我不像女孩。”


    “是的,他們太刻板化了。我這人倔,他們越是反對的東西我越要學。我從小就喜歡事畫,


    能把樹葉畫成漂亮的衣服……我喜歡設計,看到破布都能眼睛發亮,不讓我摸縫紉機就渾身難受……所以,我覺得自己做服裝設計簡直太棒了。”


    “是啊,刻板化抹殺了多少天才哪,為什麽不讓孩子長成他原本的樣子?把孩子裹在套子裏,按著模型成長,千篇一律多沒意思啊。”


    “為了擺脫他們的控製,我沒有上高中,直接讀中專,再說我們那年中專恰好分數也是比高中還要高些的。中專專業他們可就管不著了,他們在農村生活,根本不知道有專業一說,反正能考上中專就萬事大吉了。所以,也就苦惱到初中,到了中專我就自由著發揮了。我學的是服裝設計,呀,真是痛快,幾乎年年得獎。隻不過,我這些獎都不敢拿迴家給爸媽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在學校會那麽優秀。”


    “你也真勵誌……”


    “畢業後我就出來打工,找的都是服裝公司。從沒告訴父母我在公司裏做什麽,他們問起就說工作是分配的……三年後,我就自己辦公司了。”


    “現在他們知道你是服裝老板了吧?”


    “知道了,現在別說他們,就是村裏所有人都改變看法了。大家都對我豎起大拇指,說我是村裏人的驕傲。真是汗顏啊,若是當初聽從父母的,我哪當得了服裝公司老板?如果我沒混出個人樣了,還是在服裝公司當縫紉工,他們還會支持我嗎?一準笑話我不像個男人。”陸森笑。


    “同感,同感。我也是啊,當初在機修部,大家也覺得我不像女生啊……去學線切割學模具更是讓大家瞠目結舌……不過,我在外麵做的事,跟你一樣,我爸媽一概不知。”


    “這可奇了,要不我們跳舞也來個反串,你跳男步我跳女步?”


    “這想法大膽……可以啊,不過,身高好像不太搭調,私下換換倒是可以。”


    “哈哈哈,換角色是說說笑的,我啊,光是來學跳舞便已經大跌親朋好友的眼鏡了,他們覺得男人跳舞簡直搞笑。”


    “這樣看來,我得去學學跆拳道,讓大家也跌跌眼鏡。”


    “讚成!說句老實話,這社會對女性太偏見,女老板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存在的風險確實比我們男人大。學點跆拳道指不定真有用。”


    也是,野梅可不是說說玩的,她真的在心裏作起了打算。


    是的,反正目前也沒戀愛,也沒結婚生子,自考也差不多了,索性把業餘時間都利用起來。


    學點跆拳道說不定關鍵時候派上用場呢!就當是請私人保鏢也好嘛。


    小時候上課總感覺一節課很長,長大了才發現,一節課一忽兒就過去了。


    “呀,時間過的真快,野梅,留個電話吧,我找個機會給你做套職業裝。“


    “真的?”


    “當然,我已經有構思了。”


    “哇,太給力了,佩服!”野梅由衷地感歎,怎麽做衣服她也學過一點,在鄉村的時候還給人設計過,不過,相對陸森來說,那簡直是皮毛了吧?


    “別讚美我,你要是做這一行肯定也很優秀,我更佩服你呢,不僅跟模具打交道還能自辦企業,太給力了。”


    “咦,你們在相互捧啊?”宋梓笑著調侃,“你們舞也跳的不錯。”


    舞蹈課結束的時候,傅平的舞伴邀請她去喝茶,傅平婉言謝絕了。傅平租九堡,是市裏到下沙的中間點,迴去倒也方便。但她太累了,明天還要見客戶。工作第一啊!現在許虹開車,直接到家,不用擠公交車多方便的事。


    “呀,傅平,你可以去約會啊,那麽帥氣、年輕的小夥子。”野梅笑。


    “今天太累了,改天吧。”傅平笑。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許虹看了會她們跳舞,又跑到教室外麵寫了一篇日記。


    人不可貌相,許虹看起來哪是愛寫日記的?


    “許虹,你真行,一件事堅持做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指不定你的日記哪天就紅了……”上了車,野梅認真地說。


    “我就寫著玩,寫習慣了就像有煙癮的人不吸就難受一樣,我不寫也難受。”


    “這習慣真好!”傅平笑。


    “許虹,我們一起寫跆拳道吧,你的學費我來出。”


    “跆拳道?好像我是可以學學,將來就做你的貼身保鏢吧。”許虹也笑起來。


    學了舞蹈之後,野梅的氣質越來越好了,自信滿滿的。


    就好像她自帶陽光,走到哪裏笑容帶到哪裏,而一個老板的笑容是超有感染力的。


    於是有人悄悄問:呀,我們方總是不是戀愛了?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卞之琳《斷想》


    老板的臉上陽光燦爛,員工們自然也會跟著陽光燦爛。


    野梅拚命學習,無意間就帶動了員工們,學習之風也在公司裏興起來。


    一個人要進步,必須不斷地學習,一個公司要變強,必須讓員工有上進心。


    生命在於運動,嗨起來。


    野梅說到做到,周末就跟許虹去報了跆拳道。


    學跆拳道的孩子沒有學舞蹈的多,所以成人班也可以安排在周末。


    說是成人班,其實好多還是未成年人,隻不過都超過十二歲了,有十五六的,也有十七八的,像野梅和許虹這樣的不到五個。


    許虹果然對這個感興趣,她力氣大,她一報名教練就笑了,說終於收到了一個得意徒弟。


    “記憶是不會說謊的,記憶也是人的所有心理現象中最能反映真實自我的一個。”——阿德勒《自卑與超越》。


    在野梅的記憶裏,自己小時候很好學,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心,都想去探索一番。可惜條件有限,她所能探索的就是像猴子一樣爬樹……


    剛剛來杭州的時候是沒錢,隻能花最少的錢去自考,現在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從某種程度上說是花費時間和精力少些,學習上有捷徑走,可以一氣兒多學幾樣。野梅看到培訓學校裏那麽多課程,沒來由的樣樣都想學。


    要不把小時候想學又沒條件學的統統學起來?


    再報一門畫畫?再學點鋼琴?


    藝多不壓身,學吧?


    錢能被偷,人想要翻臉也能瞬間翻臉,但才藝學在身上,別人是拿不走的。


    要麽去看世界,走四方,要麽去學習……身和心總得有一個在路上。


    野梅的時間被各種興趣和工作塞的滿滿的。


    她真的是學什麽就愛什麽,學模具就愛上設計,學舞蹈就愛上跳舞……她就用不斷地學習來武裝自己。這樣的野梅是不會有寂寞,隻會有孤獨。


    (本章完)(婚不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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