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時分,親衛隊的選拔才徹底結束。


    各個職位的人員,都是經過武比選拔上來,眾親衛也是心服口服。


    “張三才,劉大力。”


    李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屬下在!”


    惋惜的看著比試結束,聽到李恪的唿喚,倆人忙低頭迴應。


    “去打探一下,益州城周圍,哪兒有鹽場,可願售賣?”


    “是!王爺。”


    二人領命而去。


    豎日,李恪洗漱完畢後,張三才和劉大力就進來稟告,昨天所探查的鹽場事情。


    “王爺,我和劉大力倆人,奔跑了附近所有的鹽場,無一欲售賣,並且這些鹽場,全部控製在河東薛氏的手中,殿下想要弄過來,恐怕是不能夠啊!”


    李恪站起身來,扶著額頭,不斷的來迴走動,益州不靠海,想製造海鹽,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難道自己昨天才吹得牛逼,今天就要讓其破滅。


    不行,一旦破滅,自己在親衛中的威望,一定會一落千丈,。


    自己此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了,看來,自己的會一會這河東薛氏了。


    李恪甚至都想著,把鹽場搶過來,可是想著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作罷。


    想要滅掉河東薛氏,自己得把益州的軍隊,像現在的親衛營一樣,改革之後,徹底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之後,一舉摧毀才行,免得斬草不除根,落得自己身死他鄉。


    河東薛氏,就是後來大唐名將薛仁貴的家族,自己也想拜見一下,這位民間傳奇人物,看能不能收到自己手下。


    想到此處的李恪立即修書一封寫道:“本王聽聞,河東薛氏之中,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俊才比比皆是,欲見識其風采,本欲親自登門拜訪,但本王初來益州,軍務繁忙,離身不開。本王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想目睹一下河東薛氏的風采,又本王有要事與河東薛氏家主薛老先生相商,特此文書告知薛智庸老爺子,勞煩其不辭辛勞,來本王府上一敘,本王必掃榻歡迎,坦誠相待。”


    為了這鹽業大計,李恪不吝言辭的拍著河東薛氏的馬屁。


    派張三才快馬加鞭的給河東薛氏送去,並讓其在河東,尋找一位叫薛仁貴的少年。


    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李恪急需錢財,遂讓劉大力,把一連連長劉二奎找來。


    讓其安排倆個排隊,去買取益州範圍內的所有鹽巴,並查看益州內所有鹽井的情況。


    安排一個排隊,聽從劉大力指揮,製造製作細鹽的裝置和場地,並教會這一排隊人員,如何製造細鹽。


    幾日下來,由於李恪的大力收購鹽巴,益州郡內出現鹽巴供不應求的局麵,鹽巴價格開始上漲。


    李恪及時的把細鹽拿出去販賣,沒想到細鹽居然賣到了五十錢一斤,遭到當地仕紳的瘋狂搶購。


    瞬間李恪的腰包就鼓了起來,腰纏萬貫的李恪,開始規劃起接下來的任務。


    自己的親衛們,還要進行訓練,所以李恪首先就得招兵買馬,大量的雇傭人力。


    從買進,製作,銷售,一律的雇傭附近的老百姓,健壯的貧苦百姓優先,每個勞力每月一貫錢的月奉。


    招募的人員在親衛隊的指揮下,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把製鹽的工序,熟練掌握。


    緩過勁來的李恪,派人專門給李二送去了倆車,自己製作出來的鹽巴,和自己運往京城,販賣鹽巴的商隊,同時出發。


    與此同時,侯佩玉的奏章也向長安城出發,參奏蜀王不理益州軍政事務,全心製鹽,甚至耽誤親衛隊的訓練來製鹽,本末倒置。


    並且把益州範圍內鹽價上漲,老百姓吃不起鹽巴,皆因蜀王李恪大力收購鹽巴的事情,也寫在了奏章上。


    半個多月過去,親衛張三才,帶著河東薛氏的家主薛智庸和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年,迴到了蜀王府。


    蜀王府內,李恪打量著年僅古稀,滿頭白發的薛智庸說道:“薛老年事如此之高,能不遠萬裏趕來我蜀王府,本王真是不甚榮幸啊。”


    薛智庸忙滿臉微笑的迴到:“老朽和我河東薛氏,能得殿下如此美譽,真是三生有幸,哪怕跑斷老朽這倆條腿,也得來拜謝一下蜀王殿下的盛譽。”


    彼此寒暄了一會,李恪言歸正傳的說道:“薛老先生,你河東薛氏掌握我大唐半數鹽田,不知年產幾何。”


    薛智庸得意的伸出三個手指悠悠說道:“我薛氏一年產鹽能達三百萬石。”


    李恪略一沉吟的說道:“本王欲吃下你這所有產量,你能給本王多大的優惠。”


    薛智庸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恪,如果眼前此人不是大唐蜀王的話,自己一定會認為其黃口小兒,講大話不怕崩掉大牙。


    看著認真的李恪,震驚片刻就恢複過來的薛智庸,臉露難色的說道:


    “殿下,老朽家族就靠鹽維持生計,勉強度日,殿下如果全要,老朽狠心做主,一斤九錢吧!”


    麵上還露出一種忍痛割愛之情,好像給了李恪很大的優惠似的。


    李恪看著眼前的薛智庸,心中怒火頓生,眼前這老兒,根本就不把自己這蜀王放在眼裏,當小孩一樣哄騙。


    怒火衝天的說道:“大唐現在的鹽價為一斤十錢,本王問你全部拿下,省去你運往各地的人耗馬嚼,店麵租金等,你的成本最少能省去三到四錢,你問本王要九錢,到底是何居心,你是覺的本王的刀不鋒利,還是覺得本王年幼可欺,奈何不得你河東薛氏。”


    說著流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


    薛智庸看著發怒的李恪,聽著其所說的話語,心中對李恪再不敢有半點歧視和欺瞞之心。


    誠惶誠恐的說道:“蜀王殿下,老朽該死,都怪老朽一時財迷心竅,萬不敢欺王爺年幼啊!既然王爺全要,老朽再也不敢多貪分毫,每斤六錢售與王爺,再少的話,老朽就得傾家蕩產的陪進去了。”說著就老淚縱橫。


    看著薛智庸把每斤鹽降成了六錢,李恪知道這已是其底線。


    心中稍思片刻後說道:“好吧!那就以六錢一斤售與本王,你薛氏產的所有鹽,由你們按月運送到本王府上來,本王貨到付款。”


    薛智庸看著決擇果斷的李恪,也是答應了下來,然後做好買賣文書後,欣然的離去。


    看著薛智庸離去,平複了激動的內心後,李恪召見了張三才帶迴來的那個二八少年。


    雖說也是河東薛氏,但是眼前這個少年,身上卻穿著麻布粗衣,略顯壯碩的身材,一看就是種莊稼的好把式。


    這就是以後鼎鼎有名的大唐名將,三箭定天山,長歌入漢關的薛仁貴。


    高興的說道:“兄長作何稱唿。”


    並伸出雙手握住了那雙粗糙的大手。


    薛仁貴看著高興的李恪,也是激動不已,自己一農夫,得蜀王如此知遇,真好比劉皇叔三顧茅廬請孔明之榮譽啊!


    連忙掙脫手,抱拳迴道:“迴稟王爺,小人姓薛,單名一禮,字仁貴”。


    聽到薛仁貴如此說,李恪心中大定,此人就是薛仁貴,忙說道:“兄長家中還有何人,不若就在本王府上住下,本王親衛營中正好缺一武術教練。”


    薛仁貴急忙迴到:“小人家中還有一新婚妻子柳氏,暫時割舍不下,多謝王爺厚愛。”


    此時的薛仁貴年紀方剛,又是新婚燕爾,當然無心拋家棄子,參軍建功立業了。


    李恪忙說道:“兄長無須擔心,本王在這益州郡內,為兄長購置一處房產,到時,兄長可以把嫂夫人,接到我益州郡內安家。”


    看著如此赤誠的蜀王,薛仁貴心中升起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決心。


    說道:“既然王爺如此看重小人,小人也不做推辭,待小人迴到家中,安頓好家舍,接夫人一起過來,到那時,必定為王爺鞠躬盡瘁。”


    看著點頭應允下來的薛仁貴,李恪高興萬分,又怕橫生變故,就又派張三才陪薛仁貴一同迴去。


    接到奏章的李二大發雷霆,這混蛋,在京城雖然調皮,但表現的也是聰慧過人,膽識異常。怎麽到了封地竟如此不堪,和自己當初侃侃而談的那些宏圖大誌在背道而馳。


    不但未能夠讓百姓走出貧困,居然變本加厲的與民爭利起來,更是讓百姓連鹽巴都吃不起了。


    小小年紀,居然插手鹽政,這是要造反嗎?


    氣憤的李二立即下旨一封,罰俸半年,讓李恪專心處理益州軍政事務,禁止其玩物喪誌,鑽研奇巧淫技。


    聖旨走出沒幾天,李恪的鹽巴,也送到了李二的麵前。


    看著眼前雪白的鹽粒,真是亮瞎了李二的眼睛,自己也從未見過,如此純淨好看的鹽巴。


    聽著送來鹽巴的人說,蜀王殿下看著操勞的李二,而立之年已白發橫生,甚是痛心,思慮,研製出了如此精細的鹽巴,久吃這個鹽巴,可以延年益壽,一研製出來,就立馬送來長安,給李二享用。


    對李二來說,沒有什麽是比長壽,能讓他更加激動的了。想到此前的聖旨,追悔莫及。難得恪兒有如此孝心。


    遂追加派送一封聖旨給李恪,寫到,念其年幼,難免貪玩好動,免其罰俸,責令侯佩玉竭力輔助蜀王,處理益州軍中事務。


    等到李二的倆份聖旨,先後下發到李恪手中之時,已是臘月初二十七,年關將近。


    本年關將近,李恪不欲大動幹戈,一切準備待到來年開春,再行行動。


    看著倆份聖旨,知道肯定是侯佩玉在李二麵前參奏了自己,心中不由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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