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自盡了？”
在場的都是些見過風浪的靈師，饒是如此，這一幕依舊讓他們驚訝不已。
從今天的戰鬥開始，到餘尹自盡為止，他們快把他們好多年的震驚表情用光了。
騰元州那龐大的六千人隊伍有些騷動，慕容六畝掃視一圈，猶如實質般的銳利眼神，掃到哪處，哪處就安靜下來。
一人之威，竟恐怖如斯。
當然，總有頭鐵的，不僅沒有停止騷動，更是鼓動周圍人反抗。
“餘州主一死百了了，我們可不能束手就擒，什麽暫且留在月琵州，分明是想囚禁我們！我們這麽多靈者，加上刀疤客靈帝在此，賭約輸了便輸了，怎麽也把我們扯進其中了，我們可不答應！”
他們清楚，在場六千人，刨除刀疤客，與慕容六畝為敵的話，可能打不過這個聲名在外許久的靈帝，但是若是逃的話，一個土靈帝，也別想把他們全部留下。
更何況，刀疤客這個靈帝還在，隻要有靈帝在此，以學宮這區區幾百人，別說囚禁他們，能否不被他們擊潰，還是未知之數呢。
不得不說，刀疤客站在隊伍前方的背影，給了他們極大的底氣與安慰。
可是，在刀疤客背後的他們，並沒有看到刀疤客從餘尹死去之時便出現的表情，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
王運看到了。
一位靈者，用數十載、數百載光景，期間曆經無數事情，承受過各種心酸，度過無數個孤單的日日夜夜，最終，在自身資質尚可的前提下，終於踏上了靈帝之位，其中往事，豈是幾本傳記可以說的清的。
而今天，一位靈帝，在即將死去時，那種複雜的表情，讓王運觸動不已。那是一種悲涼、不甘、不舍、追憶等表情的混合。
似乎是察覺到前方刀疤客的不對勁，騰元州之人的騷動漸漸平息下來，愣愣的看著身子似在抽泣的刀疤客，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走到這一步，何苦呢？”
慕容六畝的聲音中，爽朗不在，而是帶著一股感慨的意味。
“沒有他，我不會有機會走到這一步。你這種資質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刀疤客抬起頭來，不知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麵。
“唉。”
這聲歎息，刀疤客沒有機會聽到了，他的身體內外充滿了水，在水盡之時，他化作一灘血水，與前一灘血水融為一體。
。。。
此後，事情就變的容易許多，王運不知道真正的賭約還有什麽內容，但是一股疲倦之意上湧，在看到騰元州六千人乖乖放棄抵抗後，他兩眼一閉，真正的昏了過去。
。。。
關於兩州賭約的事情，就此落下帷幕。
從學宮在宮商峰頂清人開始，後續的發展，眾人好奇不已，在很多人沸沸揚揚的討論中，傳的越來越離譜。
唯一確信的，便是那天的那些驚豔的戰鬥，以及死去的餘尹州主，以及刀疤客祭酒。
巨大的石塊，已經投在湖中，形成的漣漪，不對，是波濤，以月琵州和騰元州為中心，向大夏這座池塘，擴散開來。
這些，就不是王運所關注的了。
在他昏迷後的第二天，他便蘇醒過來。
而他，是被鼎沸的人聲，吵醒的。
“唔，好渴……”
“快去啊，就在那個叫什麽知行塔的地方。”
“這位老哥，你可是從知行塔迴來？取到了嗎？”
“哈哈，取到了，取到了，發了。”
“快走啊，兄弟們，這是真的啊！”
“哈哈哈…….”
咕嘟咕嘟。
“哈你個頭啊，大清早的，把別人吵醒了。我可是為學宮流過汗，出過血的，對待功臣怎麽可以這樣呢，連個囫圇覺都不讓。”
嗓子被生命之源滋潤了下，感覺身體好受許多，恢複精神的王運，嘟囔著說了兩句，語氣中倒是沒什麽不滿。
“謔！這麽多人！”
王運走到窗邊，打開窗子，看著外麵人影憧憧的景象，驚訝不已。
“出啥事了？”
他看了一會，見每個人都腳步匆匆的，麵帶喜色的行走在山道上，帶著不解，走出屋子。
“喂，文育，你還好吧？”
他一把推開張文育的房門，屋內，空蕩蕩的，不見一人。
“人呢？修行去了？”
他有些疑惑，囿於他昨天沒有看到文育的細致狀況，以為他隻是普通昏迷，想不到此刻屋中已經沒人了。
“鍾玲？”
。。。
“青青？”
。。。
“嚴茹？哦，她目前還在灼影峰。”
“不對啊，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他喊了幾聲友人，屋內空蕩蕩的，隻有窗外傳來的人聲，擾動著此地的寂靜。
他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
“真的都不在了啊？奇怪。”
吱。
房門敞開，王運站在院中，看著眼前這片已經有半年沒有看到的景致，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半年不見，這裏的景致越發優美了，鍾玲她們將這裏打掃的很棒啊。嘿嘿，迴家的感覺，真好。”
他環視一圈，突然，在視線轉迴到小樓時，愣住了。
軒竹樓那三個鎏金大字，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紅布。
“我去，誰這麽大膽！敢把功臣的住處封了？”
這個時候，他腦門上的疑問已經越來越多。
“王運大哥！你醒啦？”
伴隨著院門開合聲，王小波興奮而又關切的聲音進入院落。
“小波？”
。。。
半餉過後，王運總算是搞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首先是他最為關心的友人去處。
黃鍾玲被黃固帶走後，已經被暫時留在了她爺爺身邊，也就是月華峰。
而張文育昨天受傷不輕，不過在他神奇的體質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目前被留在總教頭那裏。
至於楊青青，托袁竺的福，在他的懇請下，樂七七非常爽快的答應了照看對方的要求。
嚴茹，嗯，他是知道去向的。
總之，偌大的軒竹樓，便隻剩他自己一人了。並且在短時間內，他們不會迴來。
原因很簡單，一句話，人怕出名豬怕壯。
王小波用了大量誇張的言語，來表明昨天他們幾人的表現是多麽出色，王運雖然知道這多有不實，但是他也清楚，十信其一，也足夠誇張了。
“也就說，學宮出於保護我們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有騰元州之人鋌而走險，才將我們分開保護？”
王運沉吟著說道。
“是的，王運大哥。”
王運恍然大悟，指了指自己，“道理我都懂，可是為什麽我就被孤零零的丟在這裏了？萬一有人對我不懷好意呢？”
“額，袁竺宮主說，不會的。”
王小波見對方的表情都快趕上他的膚色了，立馬說道：“哦，袁竺宮主還說了，一個在靈帝的刺殺下都活下來的人，是很難被殺的。王運大哥，你真在靈帝的刺殺下活下來了？”
看著對方一臉崇拜的表情，王運強忍著怒噴袁竺的衝動，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
。。。
“軒竹樓的牌匾為何會被遮住？”
過了一會，王運打破沉默道。
“哦，這是因為賭約一事。”
“賭約？”
“嗯嗯，關於發放給所有月琵州修行之人靈石的消息，已經在月琵州傳遍了。這件事在月琵州造成了極大的震動，各修行之人，或結隊，或獨行，已經紛紛啟程前來學宮。哦，靈石分發之處便在青音峰知行塔前的廣場。”
王小波語速飛快，讓王運不斷點頭。
“因為上山之人太多，主路已經被人群擠滿，而他們又並非學宮之人，學宮似乎也不想多加幹涉，任由他們在青音峰到處亂逛，所以這條路也是人影憧憧，而軒竹樓之名…”
王運已然明白，他接過話來，“軒竹樓五天驕嘛，也不知道是哪個渾蛋帶的頭，這麽難聽的名字都能想出來。咦，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王小波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尷尬的笑了笑，“沒事，王運大哥，就是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哦～”
王運玩味的看了他兩眼。
一刻鍾後，王運蒙著麵，如一個采花大盜，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嘴角微張，“這麽多人？！”
“昨天在月影山各處觀看戰鬥的人，便已經非常多了，靈石發放的消息一出，這些人便蜂擁而至。而且，王…哦，王公子，連隔壁龍泉山與瓊堯山都有人趕往此地，聽說月衛鎮都擠不下人了，很多船隻更是浩浩蕩蕩的飄蕩在山巒湖上，景象極為壯觀。”
“學宮大手筆啊，雖說賭約如此，但是學宮若不分發，或者限製條件，他們也沒甚辦法。可以，有點藏富於民的意思。”
王運感慨了一句，與王小波默默的在這看了一會，便朝著學子樓走去。
學子樓，三層的某個房間中。
“師兄，有三人在青音峰頂鬼鬼祟祟的，並且準備往水華泉中投些東西，不過被我們製止了，現在已經把他們帶至樓下，請問該如何處理？”
“詢問他們是哪個地方的，家住哪裏，要具體到街道鄰裏，若有遲疑或者不對的地方，老規矩，後麵埋了。”
哢嚓，朔膨厚實的噸位被前方如山的文件掩蓋，他的聲音從小山後麵傳來。
“是！”
屋門位置，一個精神小夥幹練的迴應道。
“朔膨師兄，早啊。”
王運與王小波步入屋內，朗聲道。
“哎？你們怎麽進來的，出去出去。”
精神小夥見兩人旁若無人的進來，臉色一變，攔在兩人身前，準備將他們喝退。
“啊？門沒關啊，不能進嗎？”
王運迴應道。
“哎呦喂，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不能趕人，好了，你退下吧。”
就像一道風吹過，朔膨的身影從小山後麵出現，手中的黃瓜隻剩半截，臉上帶著一股諂媚，將精神小夥揮退。
精神小夥一臉懵逼，這兩人很有來頭？一看就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齡人啊，還有這個蒙著麵的，怎麽看都不像好人，為啥讓我退下？
不過，他見朔膨表情認真，隻得抱了下拳，轉身離開，順手將門帶上。
門關上之前，他聽到屋內傳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聲音，“哎呀，這精神小夥都變得不精神了。”
“自盡了？”
在場的都是些見過風浪的靈師，饒是如此，這一幕依舊讓他們驚訝不已。
從今天的戰鬥開始，到餘尹自盡為止，他們快把他們好多年的震驚表情用光了。
騰元州那龐大的六千人隊伍有些騷動，慕容六畝掃視一圈，猶如實質般的銳利眼神，掃到哪處，哪處就安靜下來。
一人之威，竟恐怖如斯。
當然，總有頭鐵的，不僅沒有停止騷動，更是鼓動周圍人反抗。
“餘州主一死百了了，我們可不能束手就擒，什麽暫且留在月琵州，分明是想囚禁我們！我們這麽多靈者，加上刀疤客靈帝在此，賭約輸了便輸了，怎麽也把我們扯進其中了，我們可不答應！”
他們清楚，在場六千人，刨除刀疤客，與慕容六畝為敵的話，可能打不過這個聲名在外許久的靈帝，但是若是逃的話，一個土靈帝，也別想把他們全部留下。
更何況，刀疤客這個靈帝還在，隻要有靈帝在此，以學宮這區區幾百人，別說囚禁他們，能否不被他們擊潰，還是未知之數呢。
不得不說，刀疤客站在隊伍前方的背影，給了他們極大的底氣與安慰。
可是，在刀疤客背後的他們，並沒有看到刀疤客從餘尹死去之時便出現的表情，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
王運看到了。
一位靈者，用數十載、數百載光景，期間曆經無數事情，承受過各種心酸，度過無數個孤單的日日夜夜，最終，在自身資質尚可的前提下，終於踏上了靈帝之位，其中往事，豈是幾本傳記可以說的清的。
而今天，一位靈帝，在即將死去時，那種複雜的表情，讓王運觸動不已。那是一種悲涼、不甘、不舍、追憶等表情的混合。
似乎是察覺到前方刀疤客的不對勁，騰元州之人的騷動漸漸平息下來，愣愣的看著身子似在抽泣的刀疤客，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走到這一步，何苦呢？”
慕容六畝的聲音中，爽朗不在，而是帶著一股感慨的意味。
“沒有他，我不會有機會走到這一步。你這種資質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刀疤客抬起頭來，不知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麵。
“唉。”
這聲歎息，刀疤客沒有機會聽到了，他的身體內外充滿了水，在水盡之時，他化作一灘血水，與前一灘血水融為一體。
。。。
此後，事情就變的容易許多，王運不知道真正的賭約還有什麽內容，但是一股疲倦之意上湧，在看到騰元州六千人乖乖放棄抵抗後，他兩眼一閉，真正的昏了過去。
。。。
關於兩州賭約的事情，就此落下帷幕。
從學宮在宮商峰頂清人開始，後續的發展，眾人好奇不已，在很多人沸沸揚揚的討論中，傳的越來越離譜。
唯一確信的，便是那天的那些驚豔的戰鬥，以及死去的餘尹州主，以及刀疤客祭酒。
巨大的石塊，已經投在湖中，形成的漣漪，不對，是波濤，以月琵州和騰元州為中心，向大夏這座池塘，擴散開來。
這些，就不是王運所關注的了。
在他昏迷後的第二天，他便蘇醒過來。
而他，是被鼎沸的人聲，吵醒的。
“唔，好渴……”
“快去啊，就在那個叫什麽知行塔的地方。”
“這位老哥，你可是從知行塔迴來？取到了嗎？”
“哈哈，取到了，取到了，發了。”
“快走啊，兄弟們，這是真的啊！”
“哈哈哈…….”
咕嘟咕嘟。
“哈你個頭啊，大清早的，把別人吵醒了。我可是為學宮流過汗，出過血的，對待功臣怎麽可以這樣呢，連個囫圇覺都不讓。”
嗓子被生命之源滋潤了下，感覺身體好受許多，恢複精神的王運，嘟囔著說了兩句，語氣中倒是沒什麽不滿。
“謔！這麽多人！”
王運走到窗邊，打開窗子，看著外麵人影憧憧的景象，驚訝不已。
“出啥事了？”
他看了一會，見每個人都腳步匆匆的，麵帶喜色的行走在山道上，帶著不解，走出屋子。
“喂，文育，你還好吧？”
他一把推開張文育的房門，屋內，空蕩蕩的，不見一人。
“人呢？修行去了？”
他有些疑惑，囿於他昨天沒有看到文育的細致狀況，以為他隻是普通昏迷，想不到此刻屋中已經沒人了。
“鍾玲？”
。。。
“青青？”
。。。
“嚴茹？哦，她目前還在灼影峰。”
“不對啊，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他喊了幾聲友人，屋內空蕩蕩的，隻有窗外傳來的人聲，擾動著此地的寂靜。
他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
“真的都不在了啊？奇怪。”
吱。
房門敞開，王運站在院中，看著眼前這片已經有半年沒有看到的景致，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半年不見，這裏的景致越發優美了，鍾玲她們將這裏打掃的很棒啊。嘿嘿，迴家的感覺，真好。”
他環視一圈，突然，在視線轉迴到小樓時，愣住了。
軒竹樓那三個鎏金大字，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紅布。
“我去，誰這麽大膽！敢把功臣的住處封了？”
這個時候，他腦門上的疑問已經越來越多。
“王運大哥！你醒啦？”
伴隨著院門開合聲，王小波興奮而又關切的聲音進入院落。
“小波？”
。。。
半餉過後，王運總算是搞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首先是他最為關心的友人去處。
黃鍾玲被黃固帶走後，已經被暫時留在了她爺爺身邊，也就是月華峰。
而張文育昨天受傷不輕，不過在他神奇的體質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目前被留在總教頭那裏。
至於楊青青，托袁竺的福，在他的懇請下，樂七七非常爽快的答應了照看對方的要求。
嚴茹，嗯，他是知道去向的。
總之，偌大的軒竹樓，便隻剩他自己一人了。並且在短時間內，他們不會迴來。
原因很簡單，一句話，人怕出名豬怕壯。
王小波用了大量誇張的言語，來表明昨天他們幾人的表現是多麽出色，王運雖然知道這多有不實，但是他也清楚，十信其一，也足夠誇張了。
“也就說，學宮出於保護我們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有騰元州之人鋌而走險，才將我們分開保護？”
王運沉吟著說道。
“是的，王運大哥。”
王運恍然大悟，指了指自己，“道理我都懂，可是為什麽我就被孤零零的丟在這裏了？萬一有人對我不懷好意呢？”
“額，袁竺宮主說，不會的。”
王小波見對方的表情都快趕上他的膚色了，立馬說道：“哦，袁竺宮主還說了，一個在靈帝的刺殺下都活下來的人，是很難被殺的。王運大哥，你真在靈帝的刺殺下活下來了？”
看著對方一臉崇拜的表情，王運強忍著怒噴袁竺的衝動，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
。。。
“軒竹樓的牌匾為何會被遮住？”
過了一會，王運打破沉默道。
“哦，這是因為賭約一事。”
“賭約？”
“嗯嗯，關於發放給所有月琵州修行之人靈石的消息，已經在月琵州傳遍了。這件事在月琵州造成了極大的震動，各修行之人，或結隊，或獨行，已經紛紛啟程前來學宮。哦，靈石分發之處便在青音峰知行塔前的廣場。”
王小波語速飛快，讓王運不斷點頭。
“因為上山之人太多，主路已經被人群擠滿，而他們又並非學宮之人，學宮似乎也不想多加幹涉，任由他們在青音峰到處亂逛，所以這條路也是人影憧憧，而軒竹樓之名…”
王運已然明白，他接過話來，“軒竹樓五天驕嘛，也不知道是哪個渾蛋帶的頭，這麽難聽的名字都能想出來。咦，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王小波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尷尬的笑了笑，“沒事，王運大哥，就是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哦～”
王運玩味的看了他兩眼。
一刻鍾後，王運蒙著麵，如一個采花大盜，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嘴角微張，“這麽多人？！”
“昨天在月影山各處觀看戰鬥的人，便已經非常多了，靈石發放的消息一出，這些人便蜂擁而至。而且，王…哦，王公子，連隔壁龍泉山與瓊堯山都有人趕往此地，聽說月衛鎮都擠不下人了，很多船隻更是浩浩蕩蕩的飄蕩在山巒湖上，景象極為壯觀。”
“學宮大手筆啊，雖說賭約如此，但是學宮若不分發，或者限製條件，他們也沒甚辦法。可以，有點藏富於民的意思。”
王運感慨了一句，與王小波默默的在這看了一會，便朝著學子樓走去。
學子樓，三層的某個房間中。
“師兄，有三人在青音峰頂鬼鬼祟祟的，並且準備往水華泉中投些東西，不過被我們製止了，現在已經把他們帶至樓下，請問該如何處理？”
“詢問他們是哪個地方的，家住哪裏，要具體到街道鄰裏，若有遲疑或者不對的地方，老規矩，後麵埋了。”
哢嚓，朔膨厚實的噸位被前方如山的文件掩蓋，他的聲音從小山後麵傳來。
“是！”
屋門位置，一個精神小夥幹練的迴應道。
“朔膨師兄，早啊。”
王運與王小波步入屋內，朗聲道。
“哎？你們怎麽進來的，出去出去。”
精神小夥見兩人旁若無人的進來，臉色一變，攔在兩人身前，準備將他們喝退。
“啊？門沒關啊，不能進嗎？”
王運迴應道。
“哎呦喂，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不能趕人，好了，你退下吧。”
就像一道風吹過，朔膨的身影從小山後麵出現，手中的黃瓜隻剩半截，臉上帶著一股諂媚，將精神小夥揮退。
精神小夥一臉懵逼，這兩人很有來頭？一看就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齡人啊，還有這個蒙著麵的，怎麽看都不像好人，為啥讓我退下？
不過，他見朔膨表情認真，隻得抱了下拳，轉身離開，順手將門帶上。
門關上之前，他聽到屋內傳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聲音，“哎呀，這精神小夥都變得不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