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楊老奸巨猾,瞬間明白了姑娘的意思,立即應允了她的主意。


    翟璿兒立即開始行動,聯絡奮勇堂少堂主,請他幫忙為自己報仇。


    結果不出這邊所料,那個寧死在牡丹裙下的家夥聞訊後,立即拍著胸脯對翟璿兒做出保證,發誓要幫她報仇。


    翟楊得到消息後,自然很是高興,自認為這件事情就算是消停了,剩下的事情已經與剛烈堂無關,他靜等好戲上演就可以了。


    沒想到,好戲沒有等到,他們等到了一個人。


    這一日,剛烈堂首腦例會,一人突降而至,令眾人震驚不已。


    嚴格的說,突然出現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的投影。


    但是,這個投影可不簡單,她竟然是他們盼望已久的青帝。


    眾人先是震驚,繼而狂喜,立即跪在地上給主子磕頭。


    沒想到,青帝張口就是罵人,將大家罵的體無完膚,尤其是翟楊父女,更是被主子批的一無是處。


    在他們的認知裏,青帝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一向對人溫文爾雅,從來不說狠話,更別說罵人了。


    今天算是開眼了,他們哪曾見識過青帝當眾罵街,看這個樣子,他們肯定把主子得罪慘了。


    眾人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體若篩糠,頭抵在地上,全身不住的發抖。


    青帝大罵一通,心裏麵舒服一些,對他們警告道:“嚴禁威脅李木的安全,無論誰再敢異動,絕不輕饒!”


    翟楊父女已經嚇得說不出話,大腦裏麵一片空白。


    還是齊管事硬著頭皮問了一句:“陛下,要不要提醒一下奮勇堂?”


    青帝猶豫了片刻,搖頭說道:“不用,那點小伎倆難不倒他,讓他自己處理吧!”


    最後,扔下一句好自為之,這才散去了投影。


    青帝離去很久,眾人才膽戰心驚的爬起來,有人將翟楊父女扶起來,發現那對爺倆的臉色極其難看,一絲血色都沒有。


    翟璿兒如喪考妣,早已魂不守舍,也沒有和父親打招唿,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房間。


    翟楊也好不到哪去,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百歲。


    眾人知道他們完了,絕無好下場可言。


    青帝如此動怒,豈會有他們父女好果子吃,現在沒有處罰不代表以後不會處罰,待她老人家迴歸時,自然會有一番動作。


    而且,不光是他們父女完蛋了,大家怕是都要跟著一起完蛋了。


    那個李木與青帝是什麽關係,自家主子為何會如此的護著他,為了他,連形象都不要了?


    欸,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事已至此,隻待刀落下時,才會知道結果!


    議事大殿內,一片鴉雀無聲,大家的情緒都不高。


    一名管事忍不住埋怨道:“大小姐太魯莽了,根本沒有調查清楚李公子的底細,就盲目與他做對,惹得陛下震怒,真是豈有其理。”


    其他人紛紛附和,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


    這個時候,各人都想自救,什麽同僚情,什麽上司威嚴,統統見鬼去吧,隻盼刀別落在自己頭上就可以了。


    一時間指責聲四起,看似在埋怨大小姐,其實都在影射翟堂主。


    翟楊一聲不吭,坐在那裏發呆。


    他不敢為女兒辯解,也不敢為自己辯解。


    他知道,從此後一定不要多說話,哪怕所有人都在指著他的鼻子罵娘,他也隻能虛心接受。


    隻要開口辯解,就代表他心裏麵不服氣,代表他不認可青帝的指責,那樣的話,注定會死的更快。


    現在隻能夾起尾巴做人,為青帝看好剛烈堂,隻盼她老人家消火後,看在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饒過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他不怪眾人落井下石,大家都是自身難保,在性命堪憂的情況下,做出一些非道德的舉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家責備他們父女,無非是想與他們劃清界限,這麽做無可厚非,用不著責怪他們。


    但願那個愛慕女兒的小子別做糊塗事,千萬別讓李木出現什麽好歹,否則的話,青帝一定會讓翟家陪葬。


    翟楊對下方擺了擺手,對眾人說道:“此事也不都是小女的錯,老夫的過失更大,主要責任理應由我承擔,與諸君無關!”


    齊管事為人還算正直,也敢說話,立即為他打抱不平,對其他人說道:“各位同僚,事到如今,埋怨大小姐毫無意義。


    當初大小姐提議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反對,一個群議的結果怎麽能是大小姐的責任呢,要我說大家都有責任,都難逃幹係。”


    眾人均是苦笑,人家說的對,一個群議的結果怎麽能是一兩個人的責任。


    翟氏父女該負主要責任,那他們呢,難道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不提剛烈堂高層怎麽後悔,再說小李哥。


    幾日前,在交接完世界石後,一家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剛烈堂。


    走出大門的時候,李木下意識的迴頭瞅,在刻著剛烈堂的牌匾上注目很久。


    五公主好奇的問道:“大哥,你在看什麽?”


    李木一本正經的迴答道:“我今日方知剛烈堂的含義,果然名副其實,剛烈的很!”


    “大哥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剛烈肯定要出血,你看,他們這次就大出血了,而我們就是破剛的**。”


    五公主完全沒有聽明白,一臉懵懂的看著他,娘娘卻是在丈夫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李木他們離開了。


    剛烈堂日後會發生什麽變故他們管不著,也懶得理會,他們的心思都在奮勇堂上。


    這次加入剛烈堂,雖然沒有鍍金成功,但收獲還是不錯的,大家都覺得挺高興。


    李木熱情高漲,一路催促著趕緊前往奮勇堂。


    眾人問他為什麽那麽著急去奮勇堂,李木張口說道:“有錢賺,有人打,這等好事去哪找,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林婉立即扯住了他,態度嚴肅的對他囑咐道:“奮勇堂不同剛烈堂,你可不許亂來。”


    李木笑道:“瞅你說的,奮勇堂是黃帝治下的堂口,我再混蛋也不至於給他老人家添堵,一句笑言而已,不必當真。”


    “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怕你沉不住氣,再惹出什麽麻煩。”


    “老婆,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如果沒有人招惹我,我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


    不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難道說,奮勇堂也不安全,還會有人準備對付我們?”


    林婉解釋道:“我是這麽想的,各府堂之間肯定有各自的眼線,畢竟知此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我們在剛烈堂的所作所為,怕是其他府堂也會有所耳聞,這裏麵就包括奮勇堂。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奮勇堂的態度,他們雖然歸黃帝管轄,但是,天高皇帝遠,他們會不會誠心接納我們,還是兩說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不知收斂,仗著有靠山在府堂裏麵胡作非為,很容易給自己招惹禍端。


    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黃帝的真實目的,我們對他的想法根本不了解,更不清楚他為什麽要保護我們。


    將自身安全寄托在一個未知人身上,本身就是一種冒險,我們可以去奮勇堂,但絕不能把那裏視作毫無風險的地方。”


    李木點頭稱是。


    “老婆說的對,確實不該把安全寄托在他人身上,多加一份小心終歸是沒有錯的,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你們放心,進入奮勇堂後,我一定會謹慎從事,沒事不出門,多睡覺,隻要他們不收學費,我肯定少去食堂。”


    何小雨噗嗤一笑,掩嘴說道:“師哥又在擔心學費貴,他肯定在想,千萬不要收我們的學費,不但不收,最好還要倒找錢。”


    眾人紛紛點頭,李木被說中了心事,難得老臉一紅,猶自強辯道:“九年義務教育是免費的,憑什麽收學費,沒有王法了。”


    何小雨笑道:“我們又不是小學生,人家憑什麽義務教育,要麽簽奴籍,要麽收學費,二選一,師哥選吧?”


    李木苦著臉說道:“這麽說,我們賺來的錢沒準還得送出去,奮勇堂根本不會照顧我們。”


    林婉趕緊叮囑道:“你記住了,有什麽事情由我們幾個出麵處理,你少說話,言多必失。”


    “好,我知道了,保證不會亂來。”


    紅嫂嬌笑道:“我們雖然在剛烈堂裏遇到了麻煩,卻不見得都是壞事,最起碼,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惹,算是殺人立威了!”


    李木不住的點頭,附和道:“紅姐說的好,一味的裝好人未必能有好結果,有的時候對方會蹬鼻子上臉,認為你好欺負。


    適當的立威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如果對方知道你不好惹,自然就會與你保持一段距離,不敢輕易的找麻煩。”


    林婉搖頭說道:“理是這個理,但是,殺人立威這種事情做一次就足夠了,用不著處處鋒芒畢露。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平時還是多保持低調,咄咄逼人隻會激發矛盾不會緩解矛盾,你千萬不要覺得強硬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好,我記住了,請首長放心,我懂得分寸,不會做混事。”


    五公主突然噗嗤笑出聲,何小雨好奇的問道:“你笑什麽?”


    “我在想,如果冥兒在的話,她會怎麽說?”


    何小雨撇了撇嘴,對她說道:“還能怎麽說,她肯定會說,大哥,用不著處處加小心,別說打傷老師了,要是把我們惹急了,幹脆把他們堂主宰了,大哥自己做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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